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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出了医院,回到了车上。
李素云坐在副驾驶座上,颤着声音说:“宁杨哥,刚才你也听到医生是怎么说的了。如果我不要这个孩子,兴许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所以,我求求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可以吗?”
宁杨这时心浮气燥的,本来以为事情很快就能解决,谁知道现在变得这么棘手。他一急,说出的话就不好听了:“留下他,将来让楚书知道了,怎么办?她如果知道这件事,会伤心死的。”
“你只顾楚书伤心,就不顾我了吗?”李素云哀求他,“只要我们小心一点,她是不会知道的。等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让我搬走到别的城市也可以,一辈子不见这个孩子也可以。看在我俩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上,我求求你,不要剥夺我做母亲的机会,好不好?”
宁杨开了开口,想说什么。可听到她一句“不要剥夺我做母亲的机会”,心一软,手握成拳,狠狠地捶了捶面前的方向盘。
宁杨左右为难的时候,楚书也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杨梅园的杭大叔打过来的,说是想见她一面。她当天刚好没什么事,便坐公交车过去。
她本来以为杭大叔找她是为了杨梅园的事,没想到他竟然是跟她提辞工的事,一时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在这之前,杭大叔没有透露过一点要辞工的信息。
杭大叔说:“我在这里工作,已经很多年了。楚小姐你对我很好,我本来还应该再帮你几年的,但是我家里实在是有事需要我回去帮忙。所以,不得不厚着脸皮跟你说出来。”
楚书挽留的话说了许多,无奈杭大叔执意要走,只得罢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杭大叔工作能力她是知道的,现在他要走,她只觉得骤然失去了臂膀,不由得闷闷不乐起来。
杨梅园里的树上都挂满了豆子大小的小杨梅,颜色青青的,只比叶子的颜色略浅些。楚书郁闷地在园子里面散步,忽然听到前面有一男一女低微的说话声。
她听这声音应该就是看守杨梅园的那对夫妻了,男的叫邢贵,女的叫柳香兰。这夫妻两都是杭大叔介绍过来的,杭大叔在这里做了多久,他们俩就在这里做了多久。
她听到夫妻两个在说话,不方便走过去,转身想往别的地方走去。
忽然听到几句“要不要跟他一起走”之类的话,心里觉得奇怪,便走近去偷听。
只听到柳香兰说:“杭哥都走了,咱们到底要不要跟他一起走呢?况且他又亲自开口叫咱们俩去他那个杨梅园里帮忙,咱们俩跟他又是那样好的交情,不跟他走还真是过意不去。”
邢贵说:“唉,我总觉得杭哥这事做得不好。他这两年,偷偷地把楚小姐客户的名单都记下来了。到时候,他自己园子里的杨梅就不愁没有出路了。可楚小姐这边,就要被他给坑死了。”
柳香兰说:“这些事,咱们不用理会。你没听见杭哥说了,如果我们跟他一起做,他还会给咱俩加工资的。不过仔细想一起,咱们也不用那么快提出来,只先看一看情况再说。如果楚小姐这边的客户全被抢走了,园里的杨梅销不出去,那咱们留下来也没意思,不如到杭哥那边做。但如果情况刚好相反,我们俩留下来比过他那边好多了。”
楚书听了这几句,吃了一惊。他们口中的杭哥,自然就是杭大叔了,怎么他也有个杨梅园不成?想到这,又定了定神,听这夫妻两个说了一会,根据他们口中的说法,连蒙带猜的,也知道了七七八八。
原来这位杭大叔的儿子一年前,也租了一个杨梅园。到了今年春天,也是收成的时候了。杭大叔怕儿子的杨梅卖不出,人不知鬼不觉地记下楚书这边客户的电话。做好这件事后,才跟楚书提出离职。这还不算,暗地里又要挖走他带过来的邢贵柳香兰夫妇。
楚书越想越是心惊,这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怪不得当初周时凝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千万不要对人泄露客户的资料。她当时是记住了,但时间长了,她对人任何愈重。特别是去年,因为宁杨不喜欢她做生意的缘故,她倒把大部份的事情都交给杭大叔去做了,更加给了这位杭大叔可趁之机。
这时后悔也来不及了,楚书心念翻转,暗暗思索着这事怎么解决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呢?”她想,“杭大叔既然已经把我这边客户的资料记下来,那么一定会把他们拉扰到他那边。或是送礼拉近关系,或是降低价格取得优势。最可能做的就是后一种。如果我跟他打价格战的话,势必会两败具伤,得不偿失。如果我不跟他打价格战,我又怎样在这场竞争中赢得胜利呢?”
这真是让她非常头疼。只怪她的杨梅酒还没有打开销路,不然就算是十个杭大叔这么做,她也不在乎了。
且先不算杭大叔的事,在没有找到新人之前,邢贵夫妇俩是不能离开的啊!虽然他们俩也不是什么安份的人,一心只想向着利益走,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罢了。纵然找新人来,难道就是好的吗?还不如仍用这两个人,多少也算是熟悉的。只是,怎么样做才能留下这两个人呢?
她一边思考,一边慢慢地向前走去。不知不觉就走出了杨梅林,到了小岛边沿,却发现那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白花黄蕊的是水仙,那浅粉如风扇页状的是欧洲夹竹桃,那黄色佛焰苞似马蹄状的是马蹄莲,还有那淡紫粉红色的紫芸藤。。。。。。数不胜数,朵朵鲜花迎着微暖和风,争相竞艳。
这岛上怎么会有那么多鲜花?
楚书苦思了半日,这才想起来,去年柳香兰大嫂有跟她提过,要在这岛上种些花草。她当时同意了,但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没想到柳大嫂还真能干,种了那么多的花草。
一阵风吹过,送来清甜的花香。楚书瞬间便觉得被这股清香包裹住,整个人心情都变得舒畅起来了。
看着这些花,她心中忽然有了计较。
如果她让柳香兰在这里种花,并告诉柳香兰这些花可以由得她自由买卖,那么,她得到利益后,是不是就会留下来呢。只要她留下来,那么邢贵也必不会走的。
☆、第六十七章
楚书回到了家,依然是愀然不乐。幸好宁杨早上说过今天一天都不在家吃饭了,她也就无需费心思做饭了,一个人随便吃点什么就好了。
怪不得时凝姐说过她并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心肠软不说,又不会管束人。宁杨也说不让她做生意,是怕人心在利益的欲望面前贪婪而多变。
唉,这房子真大啊!比当初跟时凝姐住的那间还要大。
一个人在这诺大的房子里闷闷地看着电视里面主持人在插科打诨,为逗观众一笑极尽囊中法宝,然而她依然是笑不出来。双眼不由自主地环顾着这空旷的大厅。
这套作为两个人居住的公寓,霸占了整整一个楼层。客厅是最宽阔的,高度是一般客厅的两倍,上面悬挂着流丽繁复的水晶玻璃吊灯,诺大的一盏,如一枝放大的水莲花。三扇白色雕花的木门对着客厅的方向,那是三间客房的位置。客厅里除了沙发和电视、置放电视的矮柜和玻璃矮桌,还有用玻璃屏风隔开的饭桌,并一些陈列装饰,没有一丝的人气。空旷得可以在地上溜冰玩耍。
平时宁杨上班的时候,她就是一个人在这里,或是楼上的书房里度过,怎么着都显得孤清冷寂。幸好她本来就是个耐得住寂寞冷清的人,只不过,再耐得住寂寞的人,也会有孤独的时候啊。
玄关处有门开合的声音,楚书顾不上穿上拖鞋,像枝离弦的箭般飞过去,果然是宁杨回来了,看到她微微一笑。她委委屈屈地冲过去,往他身上一跳,双腿用力地夹住他的腰,两手圈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处。
“怎么了?”宁杨右手托住她的臀部,嘴上轻哄着,左手抱着她走上台阶,进了客厅,一直走到沙发那里。直到他坐下来,她依然保持着那样一个动作。
“好无聊啊,无聊得我有点害怕。”她的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声音闷闷的。
“小乖,是我不好,没有多陪着你,让你整天一个人在家里,闷得无聊了吧?”宁杨轻拍着她的背部,柔声哄着。
“对啊!就是你不好,你不对!”楚书越想越气,但为什么他不好他不对,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正因为说不出来,那股气才会无所发泄,憋闷得心里难受。
他小心猜测着:“是不是今天杨柳园里有什么事让你不高兴?”
“是啊!你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