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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书哪里想到他忽然丢了那花枝,她本来就爱极了枝叶中夹杂着的粉白花朵,只觉得这秋海棠娇丽难言,不过因为怕密林中的神灵怪罪的缘故才不肯收下的。这下眼见着那枝娇美的秋海棠就这么被人丢到满是尘土的污地上,脚下停了车,自己走回去将那花枝捡了回来。
宁杨正骑着车,忽然见她停下来,自己也跟着停下来,不知她要做些什么,待看到她去捡花,叹了叹气说:“扔都扔了,何必再捡起来。你若是真喜欢,前面树上还有。”
楚书横了他一眼,把花枝小心地放到自己的车篮里,也不管宁杨,也不和他说话,自己重新骑上自行车上路了。
宁杨只得跟上去,几次骑着自行车故意去撞她,引她说话。哪知她打定了主意,目不斜视,只当没有看到他。他骑车跟着她好一会儿,也没见她回心转意,便问:“你生气了?”又叹了叹气,“不理我,一定是生气了。”
楚书听到他这么说,就忍不住了,“我哪里生气了?分明是你生我的气,自己不好撒气,便扔了这花。现在还来怪我?你气性那么大,我也不敢再跟你说话了。”
宁杨笑了,问她:“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说话了?”
楚书听了,噎了一下,清丽的俏脸上满是恼意,待要发作回上几句话,又和自己的前面的话不搭,可不是搬了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么?心想,这人真是讨厌,别想让我再说一句话了。
哪知宁杨不紧不慢地跟着她,一路行走一路叹气。她听在耳中,心里疑惑,好奇心又起了,问说:“你怎么老叹气?”
宁杨看了看她,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之色,瞬时换成了一脸郑重模样,楚书扭头瞥了一眼,见到他这般模样,心里一跳,只听他说道:“我本来已经快到小溪那里了,因为看到了那株秋海棠,想着你喜欢花,便摘上一枝,回头来找你,想把花送给你。谁知你又不领情。”
楚书乍然听到这么露骨的话,吓得一颗心砰砰乱跳。
宁杨又道:“每一次跟你分开后,我都想再见见你,见到你,心里就莫名地高兴。我这么费尽心机想讨好你,想让你高兴,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楚书怔怔地听着他的话,身心很自然地由着自行车自行移动,没料想前面一个拐弯,她也恍然不知,呆呆地看着自行车扎进那树林中。幸好宁杨眼快手快,帮她稳住车头。楚书定了定心,下了自行车,垂头不语,心里只胡思乱想着。
宁杨看她抚着自行车站在那里,看上去那么的茫然无措,似是寒风中一枝颤微微的雪梅,心中不由得爱怜万分,恨不能将她拥入怀中。
被他这么一表白,楚书顿时心乱如麻,她是喜欢他呢,还是不喜欢他呢?有时候,就连她也未必能清楚明了自己的心。
“我。。。。。。”她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不用那么快回答我。”宁杨还坐在自行车上,一脚放在脚踏上,一脚撑在地上,左手上握着车头左边的车柄,右手却抓着楚书自行车的车头。他看着楚书说:“我是个爽快人,不想才跟你吱吱蜇蜇下去了。明天晚上之前你回答我,只要你说个不字,我以后再也不会再提这些话,只当你是朋友。”
楚书一向是“明日愁来明日愁”,听了他的话,松了一口气,虽然心里的那块大石头还没落地,却也不像之前那么沉重了。
只是既然有了心事,不可能再无忧无虑地玩耍了。
到了小溪边,那里的人已经吃过了烧烤了。楚书坐在铺在草地上的毡毯上,只见毡毯上零乱地摆着几个碟子,上面满是啃剩下的肉骨头,其他的人或是赤足走进小溪里玩水捉鱼,或是爬树采摘野果。
李凌带来的女伴捧了个碟子来递给她:“你们来晚了,鸡腿都被我们吃完了,还好鸡翅膀还有好多,你也来吃一点吧。”
楚书接过碟子,紧蹙眉头。
那女伴以为她不喜吃鸡翅膀,挥手对着那边说:“凌哥,你看看那里还有什么,她好像不喜欢这些。”
李凌正在烤架边上和宁杨说话,听到这话,便把手上烤好的几个肉串递给宁杨,下巴指了指楚书的方向,“你拿过去吧。”
宁杨便拿了肉串过来,楚书正想着心事,看到宁杨,呆呆地望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硬朗十足的脸。李凌的女伴掩口笑了笑,拍了拍楚书的肩膀,“快吃吧,看人能看得饱?”说完,对着宁杨笑了笑,这才走了。
宁杨把肉串放到楚书手中的碟子上,收拾了一下毡毯上的碟子,收拾好了,才有了地方坐下。因见楚书那碟子上烤鸡翅没人动,便拿干净的牙签叉了一个要吃。
楚书因为他的那番话,惹得自己烦恼无比,他倒像个没事人似的,因此,肚子里便添了气,见他拿牙签来叉自已手中碟子上的鸡翅,忙打掉他的手,护着自己的碟子说:“不许吃,这都是我的。”
宁杨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她也不甘示弱地回视。过了半响,宁杨嘴角渗出丝丝笑意,伸手摸了摸楚书的脑袋,起身走了。
楚书气呼呼地抬手摸着脑袋上被他摸过的地方,一手拿起肉串,咬了一口。
玩到了下午四点多,众人收拾东西,启程回度假村。
雇来的厨师已经把饭菜都烧好,摆在客厅里等着他们了。
楚书吃过了饭,回到房间,拨电话给林琪。
林琪还在家里,天天把七大姑八大姨家里的小孩子都骗到自己家中,给他们上音乐课,以克服自己在学校上课的胆怯症。那些小孩子不是三、四岁,就是五、六岁,个个顽皮捣蛋,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课,一时这个揪了那个的头发,一时那个哭得一脸眼泪鼻涕哇哇大叫,林琪安慰这个,训斥那个,忙得不可开交。
接到楚书的来电,她才偷空躲到自己的房间接听。
“什么!他跟你表白了?”
楚书开门见山,一五一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是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他。”楚书苦恼地说。
“苦恼什么啊!答应就是了!”林琪坐在床边,很干脆地说,“难道你讨厌他?”
楚书被她那么干脆的回答噎了一下,“不讨厌就要答应?”
“试试看嘛,反正到时候觉得不合适,大不了分手呗。”林琪觉得无所谓。
“你知道吗?一毕业后,你就坏透了。我心里有繁难事,才打电话给你,你不帮忙排解排解,还敷衍我。”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怎么是敷衍呢?只是叫你试交往看看,又不是叫你即刻嫁了,怕什么?难道他长了三头六臂,吃了你?”
真是话不投机,楚书摇摇头,挂了电话。
不过,林琪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她伸手一摸,就摸到坐在床头的大灰熊,那还是宁杨帮她赢回来的。还有这一个,那一个,全部都是。看着满床的布娃娃们,想到那天宁杨掷沙包的情形,觉得他那大块头的身材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你觉得呢?”她又抱了一只小白狗,摸着它身上的绒毛,捏了捏它的黑鼻子,然后抱着它面对面地对着自己,“你也是见过他的。你说,试交往看看这个主意怎么样?”
她左思右想,一时颦眉,一时微笑,心思百转千回。
她本来就不是个爱苦恼的人,常常认为:总是要做出决定的,好也好,歹也罢,只顺着心意走就是了。这天烦恼了一天,,到了此时不想再烦恼下去了。宁杨说他是个爽快人,她又何尝不是?也等不到明天了,即刻就发信息给他,约他出门散步。
☆、第三十一章
因已入秋,天气乍暖还寒,白天还有点热气,到了这会儿,气温骤降,外头的冷风吹得窗户噼啪响。楚书洗了澡,换了身衣服,上面是白色长袖衫,下面是牛仔背带裤,外面套一件薄薄的粉红针织衫。
出房门时,刚好宁杨也打开房门出来。楚书瞄了他一眼,他也换了一身蓝白色的动运装束。
“要到哪里散步?”他看着她,笑了笑。
这话把楚书问得一呆,她只说出门散步,也不知道到哪里散步啊。
宁杨看她的模样,就约莫知道她没考虑过这层,便说:“那就随便走走吧。”
楚书点点头,跟着他穿过大厅,出了大门,往北边走去。
用过饭后,大家伙儿都各有消遣,或是回房,或是外出游玩,并不都聚在一处。他俩出门时,虽然一两人看见,也并不理会,就这么静悄悄地出来了。
楚书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了,此时出来,却又重怀忐忑,不好开口了。只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