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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已用过。”花朝和煦笑道。
凌彻看向琛儿。又对月娘笑道:“姑姑多虑了,我倒盼着能有一个如花朝般倾国倾城的女儿,把她疼宠的无法无天才好呢。”
“如此,是奴婢多嘴了。”月娘满脸喜色,显是对凌彻的话很是满意。
又说了半晌闲话,月娘方带着琛儿去了。
“那可是你地真心话?”花朝半是正经半玩笑的问道。
凌彻亲手剥了一颗荔枝放到花朝嘴里,笑道:“这还有假?”又正色道:“我虽不能如你那般将琛儿视如己出,可你腹中孩儿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只盼着她平安降生,只要是你生的,无论是男是女我都欢喜,自然,如果是个女儿,我更称你我之心罢了。”
花朝含笑听他娓娓道来,已是心满意足沉沉睡去。
凌彻望着她蜷起的身子如同瓷玉娃娃般娇弱不堪,心下爱怜不已,遂弯下身子将她打横抱起,脚步缓缓向内堂走去,温暖的帷幔下,他将花朝安置在床上,密密盖了云丝锦被,在她额上深情印下一吻,方走出房门。
“唤太医来。”凌彻脸色阴沉着坐在石凳上。
凝翠不敢多言,忙应声去了。
不多时,太医匆匆赶来,伏身道:“参见世子。”
凌彻也不叫起,只冷冷看着太医道:“公主日渐消瘦,这是为何?”
“回世子话,公主不思饮食,心内郁结,是以日渐消瘦。”太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
凌彻蹙眉道:“既知不思饮食,为何不对症下药?”
“回世子话,公主如今又孕在身,如贸然用药,只怕伤及腹中胎儿。”太医怯声道。
凌彻愈发不耐:“照你的话说,便无计可施吗?”
“倒也并非全无法子,照微臣看,若膳食能对了公主脾胃,多食荤菜,或能丰盈起来。”太医忙道。
凌彻沉吟道:“唤厨子来。”
厨子早就候在外头,听见传唤忙赶来道:“奴才在。”
“从今儿起,公主进一两肉,我便赏你一两银子。”凌彻沉声道。
厨子本以为要承受雷霆之怒,却不想有这等好事,顿觉喜从天降,磕头不已:“是,是,奴才省的了,一定用心给公主做膳。”
凌彻挥手道:“都退下吧。”
两个起身缓缓告退。
“慢着,我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太医。”凌彻忽想起什么,又道:“公主似乎很是贪睡,有时说着话亦能睡去,这是否、、、、、、、、、
太医犹疑道:“有身子的人贪睡亦属常事,只不过,微臣今日为公主把脉,仿佛?”
“仿佛什么?”凌彻紧张道。
太医顿了顿:“仿佛是双生子地脉象。”
“你可有把握?”凌彻从石凳上站起身来,满脸的欣喜。
太医忙道:“微臣还要再把脉才能断定,世子如若不放心,不妨多命几位太医一同会诊。”
“知道了,你去吧。”凌彻道,他素日是个极深沉的人,喜怒不形于色,似乎永远不会真情流露,却每每遇到与花朝相关之事,总是无法控制住心绪。
外头一干侍候的下人都赶来恭贺道喜。
凌彻正待命人报于凌王妃知晓,只见凌风匆匆赶来跪下禀道:“世子,宫里头有信儿,容贵太妃不好了。”
下卷 第八十五章 隐
个月前,南越王宫传出信来,明贵太妃已是弥留之际在澜氏皇宫的女儿一面,可骆倾城扣下国书,并命身边知晓之人严守口风,不许向容贵太妃透露半句。可宫里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守得住秘密的地方,不出几日,容贵太妃还是无意从宫女闲聊的内容中得知了此事,即刻奏请皇帝归国探母,皇帝在太后的授意下,以本朝无此先例为由婉拒了容贵太妃的请求。容贵太妃在膝下无子,大行皇帝丧后,虽有花朝百般求了凌彻对她多加照拂,却到底没有与皇权抗争的力量。
“南越明贵太妃了。”凌风压低声音道。
凌彻蹙起眉头瞥了一眼沉静的内堂:“容太妃此刻如何?”
“听宫里头人说,容太妃一病不起,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凌风恭敬道。
凌风见他良久无言,方躬身退下。
“叫底下人管住自己的嘴,如若被公主知道了,你们当知道后果。”凌彻冷冷在背后道。
凌风神色一凛:“是,奴才省的。”
风渐起。
吹动一袭青衫翩翩。
花朝直睡到日头西斜才悠悠醒转来,一炉冷香早已燃尽,她四顾房内无人,亦懒怠出声唤人,遂下床来,随意披了件宽大的棉丝素袍,散着满头青丝推开房门,却见凌彻身着月白锦衣在残阳中负手而立,紫金冠熠熠生辉,血般红艳的枫叶簌簌掉落在他肩头,肃肃如松下风。温暖的夕阳给一切笼上朦胧地意味。誉满京都地凌世子的风姿,果不虚传。
“彻。”花朝轻声唤道。
他转过头来,缓缓一笑。慢慢走近她将之揽在怀里,柔声道:“睡的好吗?”
“恩。”花朝将脸安适地倚在他宽厚的肩上。
凌彻爱怜的抚着她的后背,手指轻柔的穿过细密的黑发。
“只是,你出门了吗?”花朝忽道。
凌彻神情一窒,随即回复了笑意:“皇上宣召进宫射箭。”
“你自幼习箭,百步穿杨亦不在话下。皇上顽劣,总不肯用心练习,如何能比地过你,只怕还要故意输给他,当真不爽快的紧,下次不要去了。”花朝嘟起嘴道。
凌彻宠溺一笑:“好,你说不要我去,我便不去。”
“果真吗?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听我的话了。”花朝从他怀中探出头来。轻快笑道。
凌彻轻轻扳转花朝的身子,从背后环住她,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朝儿,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许说你要离开我的话来,你答应过我的。对不对?”
“彻,你是怎么了?”花朝疑惑道,心中漫生出些许不安。
凌彻把她揽的更紧些,阴郁一笑道:“没什么。”
花朝正待又问,凌彻已吻上她半裸地粉颈,意乱情迷之下也只得由他去了。
次日。
一觉醒来,破天荒的凌彻还在身旁。
“彻,你不去早朝吗?”花朝忙推醒他。
凌彻不甚在意的偏眼窥了天色,复又拥着花朝睡下,口里还道:“不去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父王上朝便一切安好,再睡会吧,今儿个带你出去走走。”
“真的吗?”花朝又惊又喜,反倒睡不下了,兴奋地推着凌彻。
凌彻无奈,只得唤了萤儿等人进来服侍。
“把昨儿个备下的衣衫拿进来。”凌彻淡淡吩咐道。
萤儿含笑着取来,花朝定睛一看,却是一男一女两套平民装束,登时欢喜起来,小孩子般焦急催促着萤儿为自己妆扮起来,姜黄色地云雁细锦衣裙,仿佛是量身定做的般,十分可身,颜色又温暖明丽,花朝喜不自胜,将满头青丝只挽做葫芦髻,簪了几朵零碎的宝石珠花,通身虽无名贵首饰,却依然掩盖不住华贵雍容的非凡气度。
凌彻含笑注视着她欢喜的模样,满目爱怜。
“彻,我好看吗?”花朝灵巧的转了个圈儿,笑盈盈道。
凌彻为她扶正髻上发簪,笑道:“好看。”
“这会子就去吗?”花朝见他已收拾停当,笑问道。
凌彻向门外看了一眼,太医忙捧了白玉瓷碗进来:“公主,请用药。”
“等我们回来再喝不行吗?”花朝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凌彻丝毫不为其所动,接过太医手中的药半是强灌半是哄劝,好歹让她喝下才放心出门。
两人携手出了王府,不带一个使女随从,慢悠悠向闹市走去,只见王府外,街市繁华,人烟阜盛,一片熙熙攘攘之景。这数月以来,花朝从未踏出过王府半步,对市井的一切都觉的分外新奇,一双妙目里满是欣喜,倒多了几分生气,他二人本都是倾世之姿,携手并肩走在闹市之中,引了无数注目与猜测的目光,更多的是艳羡。
“彻,你瞧。”花朝扯着他的手叫道。
凌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卖灯笼的小摊,架上的不过平常纸糊灯笼,唯独最上面挂了一盏玻璃玲珑七塔灯,晶莹剔透,煞是可爱。
“喜欢?”凌彻问道。
花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