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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红自梦中醒来,唬了一跳:“公主怎么了?”
“嘘,小声着点儿,公主睡着呢,是我心里头不踏实,你去前头问问,看找到世子没有。”萤儿压低声音道。
飞红怔怔道:“世子还没有回来吗?”
“不然叫你去看什么?”萤儿没好气道。
飞红见她语气不善,不敢再多问,忙提了裙子掂起脚尖走至苑门外才疾步跑起来。
“萤姐姐。”凝翠也已请醒来,怯怯唤道。
萤儿忙道:“你去瞧瞧公主的安胎滋补药熬好了没有。”
凝翠亦应着去了。
萤儿微微的叹息着,茫然坐在廊下出神。
幽暗的内堂里,花朝在萤儿去后便已睁开双眼,是以外头的动静自是一清二楚,听到萤儿沉不住气的命飞红去探看凌彻回来不曾时,眼泪已无声的滑落。
那个发誓将自己捧在掌心里呵护地人,如今却在何方?
她怔忪着将纤纤素手搭在尚平坦地小腹上。忽想起很久很久之前。母妃还健在的时候,有一次曾戏言:“若我的朝儿日后有了孩儿,那定是这世上最漂亮地孩儿。母妃要为他做足了一年四季的衣裳,每一件都不带重样的。”自己还撒娇吃醋道:“那母妃一颗心都扑在了他的身上,都把女儿忘在九霄云外去了,女儿还是不要生下他的好。”
萱妃慈爱的音容笑容仿佛还在眼前,物是人非几度秋。
“呀。”萤儿看着眼前地人,又是惊又是喜。
凌彻一脸倦容。低沉的嗓音道:“公主歇下了?”
“等您等了这两日,您、、、、,萤儿说着,眼圈都红了起来。
凌彻蹙起眉头:“太医来过了?如何?”
“说什么气虚血亏,不能动气的。”萤儿忙道。
凌彻没有听完,已是一脸阴郁的踏入内室。
“朝儿。”凌彻轻柔唤道,他坐在床边,怜惜的望着面色苍白若纸躺在床上的人儿。
花朝只是闭着眼睛不理会。
凌彻低叹着俯身下去柔柔抱住她。在耳边呢喃道:“是我不好,那日的话太重了些。”见花朝仍是冷着脸,又道:“日后,再若提及。就让我们的孩儿不叫我做爹,你看好不好。”
“你若存心气我。也不必说这些子话,不叫你做爹那叫你做什么?我倒不知你是惩罚自己还是原本就不想认这个孩子?”花朝睁开眼,泣不成声道。
凌彻自悔失言,忙执了花朝地手往自己脸上打去:“是我的不是,惹夫人不快,夫人只管打了出气,我绝没有半句怨言的。”
“我也犯不着打世子,我知道如今世子厌弃了我们母子,过会子我便命人收拾了衣物,远远的离了你不在你眼前就是。”花朝赌气着便要起身下床。
凌彻将她抱了个满怀,牢牢锁在怀里,饱含歉意道:“昨夜和你争吵后,我心中不乐,本欲到书房内胡乱睡了一晚便是,谁知七皇叔地世子一路找了来,说是他们几个包了归去楼与我庆贺,我推却不得,才随他去了,喝的多了些,至天明已是大醉不醒,这一睡便是一日,我人在七王府,半步不曾离开,你若不信,明日我便请了七世子来对质。”
“还要对质吗?世子好意思,我也自觉无颜地。”花朝抹了泪道。
凌彻笑叹着拧了她娇俏的鼻尖:“为何自觉无颜?难不成是怕别人笑你片刻都离不得夫君吗?”
“欺负了我还要取笑吗?”花朝又哭了起来。
凌彻忙搂着她轻轻摇晃着,笑道:“欺负是从何说起?取笑更是没有的事儿,如今你可是咱们府里最最金贵的主儿,我讨好还来不及呢,来,让我听听儿子有没有叫我爹。”说着,就将头贴在花朝的小腹上,神情甚是正经。
“宝宝儿还这样小,只怕连动弹都不会,怎会叫你爹呢?”花朝好笑的推开他。
凌彻双目灼灼看住她,缓缓吻上她的粉颈,语声低沉道:“朝儿,不许再说离开我的话,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许说这句话,恩?”
花朝背过脸去一言不发,泪水却是簌簌而落。
“乖,不许再哭了,我知道是我的不是,日后再不说那些叫你难过的话了,也不会叫你独守空房,从今日起,我什么事都不理,只寸步不离的陪着你和宝宝儿,好不好。”凌彻抱紧她,用力揽紧,眉宇间俱是深深疼惜和愧疚,沉沉叹息着道。
帘被打开,萤儿捧了药进来,凌彻伸手接来,小心的吹了才将小匙递到花朝嘴边,花朝皱起眉头道:“好苦。”
“过会子取了蜜盏给你漱口。”凌彻哄着她。
大半日才将一碗药用尽,萤儿窥着他二人的神色,笑着跪下:“奴婢还没有恭喜世子和公主呢,世子公主大喜了。”
“赏。”凌彻笑道,“这屋里头伺候公主的通通重赏。”
萤儿笑道:“奴婢代众人谢过世子,谢过公主。”
一时,凌彻漱洗了上床来,自然而然的将花朝揽在怀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了半晌话,凌彻便沉沉睡去,素净月华笼罩着整个花锦楼,花朝注视着他的睡颜,百般滋味一起涌上心头。
这桩婚事,是踏着无数人的血泪上头才得以如此的。
里头,又有太多不可对人言的隐晦因由。
每每思及此,花朝总觉心绪不宁。幸而,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彼此是真心相惜的。
下卷 第八十四章 双生子
此,凌彻果不再提及凌氏欲取澜氏而代之的话来,每不在外头耽搁,只在花锦楼中守着花朝喝茶下棋取乐,然则,日子安逸的太过平静,倒叫人心生不安。
酷暑已过,秋风初度。
满院枫树流阴,沙沙作响。
花朝立在如云蔽日的繁茂树下,蓦地想起锦华宫中的株株碧梧,失去母妃之后的许多日子竟都是伴着容贵太妃消磨过的,她们已有些日子不见,有了身孕后,凌惊鸿与凌彻不约而同的不许她再踏入宫门半步,对宫中赐下的名贵补品更是加了一万分的小心,太医与府中名厨每日绞尽脑汁的变了花样做出闻所未闻,见之未见的膳食来,绕是如此,花朝却日渐一日消瘦下来。
“姑姑,姑姑。”一抹水蓝的小小身影扑向她怀里。
花朝忙俯下身子接住他,亲昵的噌着他高挺的鼻子笑道:“见过外祖母了吗?”
“见了,外祖母说过会子就来瞧姑姑。”琛儿口齿清晰道。
月娘小碎步赶来,喘着粗气道:“我的小祖宗,日后可万万不可直直的撞到姑姑怀里,弟弟在姑姑肚子里会痛的。”
“真的吗?”琛儿扑闪着长长的睫毛盯住花朝。
花朝疼惜的抚着他的发辫:“不打紧,她知道是哥哥和她亲呢。”
“您呀。”月娘无奈道。
“姑姑,月姑姑说您肚子里有个弟弟,可是她怎么会知道是弟弟呢?”琛儿好奇的打量着花朝微微突起的小腹。
花朝笑着坐在树下大靠椅上。揽了他倚在自己怀里。柔声道:“琛儿,告诉姑姑,琛儿是欢喜要个弟弟还是妹妹?”
“琛儿想要个妹妹。月妈妈说父王在世地时候和姑姑最亲了,琛儿也要个妹妹,象父王对姑姑那样,很疼很疼妹妹。”琛儿不假思索道。
花朝眼中闪着泪花,颤声道:“好孩子。”
“那姑姑呢?”琛儿又道。
花朝含笑缓缓道:“姑姑和琛儿想地一样,想给琛儿生个小妹妹呢。”
“公主。”月娘面有不悦之色。埋怨道:“凌王府几世单传,只世子一个男丁,这是公主和世子的头生子,怎么也要生个小世子才是。”
花朝搂着琛儿笑道:“我已有了琛儿,只缺一个女儿。”
“若是王爷和世子听了,只怕不欢喜呢。”月娘摇头担忧不已。
身后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凌彻已然走来:“姑姑,我可从未这样说过。”
“姑丈好。”琛儿大人模样地从姑姑怀里站起身子。拱手行礼,奶声奶气道。
凌彻抚了抚他的额头,赞许道:“倒像个小大人了。”
“今日这样早?”花朝慵懒斜睨着他道。
凌彻由着萤儿为自己退却朝服和朝冠,只着了件素色青衫坐了花朝身侧。细细打量她的面色,见一派安宁才放下心来:“服过药了吗?”
“方才已用过。”花朝和煦笑道。
凌彻看向琛儿。又对月娘笑道:“姑姑多虑了,我倒盼着能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