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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挑起眉毛,怪异地看眼灵霜,理所应当地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王妹不懂?与其为以后留下麻烦,还不如现在做得果决一点。王妹虽是女子,但也是一国之君,有些事上,不应存妇人之仁。”
灵霜被唐寅说得哑口无言,不过并不代表她认同唐寅的说法。她是很讨厌邵方这个人,但又觉得真要杀掉邵方,己方做得就太过分了。
他二人正说着话,就听一阵马蹄声传来,随后,嘭的一声,一颗血淋淋、圆滚滚的人头被扔在唐寅和灵霜的脚前。唐寅没觉得怎样,倒是灵霜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惊叫一声。
她举目一瞧,只见是齐横快马而来,到了近前后,齐横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向唐寅插手施礼道:“大王,贼军主将已被末将砍杀,人头在此,请大王过目。”
唐寅乐了,低头扫了一眼地上血糊糊的断首,随后对齐横说道:“齐将军辛苦了,带着第九军的弟兄们回营休息去吧!”
“大王,末将不累!”说着话,齐横回头向跟过来的两名副将叶堂和高宇说道:“你二人带兄弟们先回营休整,我在这里陪大王督战!”
叶堂、高宇拱手应是,双双拨马离去。
看到唐寅身边的灵霜的脸色不佳,顺着她的视线,齐横看到自己扔在地上的人头,他心中哼笑一声,女人就是女人,见不得血!他又令侍卫把人头拿下去,这才退到唐寅的身旁。
唐寅侧头问道:“敌军的主将叫什么名字?”
齐横忙回道:“大王,这个末将倒是忘问了,只知道此贼姓徐,贼军都喊他徐将军。”
唐寅不置可否地挑了挑嘴角,扬头说道:“这员莫将也算是尽忠报国的忠良,把他的尸体找到,与其断首一并葬了吧。”
齐横抓了抓头发,还想说什么,但见唐寅的目光转到自己的脸上,他不敢再多说半个不字,急忙躬身应道:“是!大王!”
这时候,一旁的青羽开口说道:“大王,此人名叫徐华,原本是邵方的门客,后来邵方继承王位后,他被提升为中将军。”
“哦,原来如此。”唐寅点点头,随后又笑道:“所以说人的眼光最重要,选错了主子,后果只能是这样了。”
齐横大点其头,表示赞同,而且也很庆幸自己投靠了风国,辅佐的是风王唐寅。而青羽则默然。他之所以倒戈向风国,并非是不想辅佐邵方,而是邵方容不下自己,不给自己活路,迫不得已,他只能叛离莫国。
第463章
以徐华为首的莫骑兵未对风军造成多大的杀伤,反倒自己全军覆没,包括徐华在内,被风军砍杀殆尽。
莫骑兵的全军覆没,代表着莫都镇江再无出城一战的实力,而现在,莫国也无援军能增援镇江。
莫占宁地在三水军和虎威军的夹击之下,自身难保,哪里还有余力增援镇江?莫国北方大多的郡县被风军占领,更是无法支援镇江,现在就连南方郡县也随着安、桓二军的全面入侵而变得岌岌可危,自顾不暇,所以此时的镇江当真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孤城,没有外援可以期盼,能不能坚守得住,全靠守军自己。
可是,目前镇江城内的守军也不是很多,失去骑兵军团,只剩下三十多万的兵力,唯一能让人稍微放心点的就属十万都城禁军。那是从中央军百里挑一筛选出来的精锐之士,战力强,对莫国、对邵方也忠诚,即便都城目前的情况这么危急,连中央军都已出现大批的逃兵,但禁军依旧齐整稳定,无一例逃兵出现。
现在镇江能让唐寅心存顾虑的也正是都城禁军。他为此事有询问过李进,希望李进能想个办法,让都城禁军倒戈,如此一来,能为己方的攻城除掉一个大麻烦。
但是李进对此也无能为力。
都城禁军的主将是林正灵,邵方的心腹爱将,和徐华一样,同是邵方的门客出身,对邵方绝对称得上是忠心耿耿,想让他倒戈,那简直比登天都难。
听李进这么说,唐寅也泄气了,看来想让莫国的都城禁军倒戈是不太可能了,他随之转移目标,退而求其次,希望李进能说服莫国中央军的将领倒戈向己方。
李进是大将军,对镇江的布防情况再熟悉不过,甚至不用想一口气就能讲出来。目前镇江东南西北四城的主将分别是白容、周大桂、高鹏、覃泽四人。李进与其中的白容交情最为深厚,不敢说是过命之交,但至少也是无话不谈的知己。
李家和白家本就是世交,李进和白容相识甚早,说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那并不夸张,算起来,也是好几十年的老交情了。
现在唐寅让他去说服莫将倒戈,他最有把握的也正是白容。
当然,他这个有把握是相对另外三将而言的,毕竟他现在已经叛逃到风国这边,白容还拿不拿他当朋友当知己他自己也不确定。不过,他倒戈到风国之后,唐寅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他实在无法推托,只能硬着头皮应允下来。
这天晚上,深夜,李进一个随从都没带,穿着便装,骑着马匹,只身前往镇江的东城。
当他距离护城河还有五十步之遥时,被城头上守夜的军兵发现。由于已是深夜,加上距离较远,军兵看不清楚他的模样。有人大声喝问道:“什么人?”
“我是白将军的故人!”李进急忙勒住战马的缰绳,怕守城的军兵认出自己的身份,他还特意把自己的嗓音压得低沉一些,他回道:“兄弟们请让白将军出城与本……与我相见!”
“放屁!现在敌军已然围城,若你真是我们白将军的故人,又怎么能进得来?我看你就是敌军派来的细作,兄弟们,放箭——”
“等等、等等!”李进吓了一跳,连声说道:“我确是白将军的故人,若是兄弟们不信,把白将军找来一问便知。”
这时候,城头上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方有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初瑶居士,向你家将军禀报,你家将军自会知晓。”李进大声回道。他不敢报出真名,之所以用初瑶居士这个称呼,也是别有深意的。
他的大将军府有一座假湖,修建得极为别致漂亮,白容以前常到他府中做客,有次笑称他家的假湖犹如天上瑶池,还为这座假湖起个名字,叫初瑶。
现在他报出初瑶居士这个称呼,在旁人听来不会感觉出什么,但白容一听,肯定会猜出他是谁。
军兵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也不敢怠慢,万一他真是将军的故人,自己若不理,日后被将军知道岂不要受将军的责罚?
有一名军兵大声喊道:“你先站在这里别动,我现在就去向白将军去禀报,如果你胆敢哄骗我们,可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说完话,那军兵噔噔噔的快步跑下城墙,向白容去报信。
李进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也随之提到嗓子眼。他倒不是怕白容认不出自己,他怕的是白容认出自己后,连让自己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下令放箭了。
他距离护城河只有五十步,绝对在城头守军的射程之内,一旦放箭,自己有十条命都保不住。
他在此地提心吊胆暂且不提,且说白容。白容目前就住在城下的营房中,距离城墙很近。
此时他还没有睡觉,而且也睡不着觉,风玉两国百万大军合围镇江,激战一触即发,身为东城的主将,他的压力可不小,这阵子,他也没睡过一宿的安稳觉。
他正躺在床榻上胡思乱想瞎琢磨的时候,忽听军兵禀报,说城外来了一位自己的故人,还自称叫初瑶居士。
正处在心烦意乱当中的白容一听初瑶居士,连想都没想,胡乱地挥挥手,怒道:“什么初瑶居士,本将从未认识这么一号人……”
报信的军兵闻言,鼻子都快气歪了,心中暗骂:他娘的,来人果然是敌军的细作,就说嘛,将军的故人怎么可能通得过敌军的包围圈,害自己白白跑了一趟腿。
那军兵正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营帐的帐帘撩起,只着中衣的白容从里面大步流星窜了出来。
他来到那军兵近前,一把把他的脖领子抓住,厉声喝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人自称什么?”
没想到将军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军兵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来……来人自称是……初瑶居士……还说……说是将军的故人……”
初瑶?那不是自己给李进府上的假湖起的名字吗?难道说,来人是……想到这里,白容眼睛突的一亮,李进啊李进,你好大的胆子,都已经倒戈向风国,竟然还敢来找自己。
他追问道:“来人带有多少兵马?”
“啊?兵马?”军兵被问愣了,顿了好一会,方颤巍巍地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