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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马车便看见那狱卒跪倒在冯知府面前,冯知府眼睛微迷,缓缓对那狱卒道:“你刚才打那姑娘的是哪只手?是你自己剁下来,还是我帮你剁?”
那狱卒见状魂飞魄散,浑身战栗,j□j一片湿热,一股骚气传来,红衫女子他瞥了一眼,“真没用,居然尿裤子了!”
那狱卒急忙磕了几个响头,额间都磕出了鲜血,声泪俱下道:“小的知错了,大人饶命啊!”
红衫女子走到狱卒面前,面带怒意的看着狱卒,冷声道:“怀瑾哥哥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那狱卒愣了半响,随即又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个受伤的犯人,急忙道:“不是小的弄的!小的哪有那个胆子啊,姑奶奶饶命啊!”说着又磕了几个响头。
红衫女子冷哼一声,“不是你弄的,你也是和他们一伙的!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说着手中寒光一现,一把匕首出现在她手中,向那狱卒刺去。
那狱卒魂不附体,眼看刀刃就要刺上,一旁的冯知府却抓住了红衫女子的手腕,低声道:“算了,尸体不好处理,若是被发现了对我们不利,你先回马车上去照看着点,这人交给我吧。”
红衫女子想起徐怀瑾还浑身是伤的在马车上,咬着朱唇想了半晌,便急忙向马车跑去。
那狱卒见捡回了一条命,急忙对着冯知府磕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冯知府盯着狱卒的眼,缓缓道:“我不是冯知府,你们冯知府还在家中睡觉呢。”
那狱卒心中一凛,原来是劫狱的……便又急忙磕了几个响头,改口道:“多谢大侠不杀之恩!”
扮作冯知府的男子在狱卒面前蹲下,一字一句道:“我今天饶你一条命,但是你不要想着回去找冯知府暴露我们的行踪从而立功,你想想,我们是一起从大牢里出来的,犯人还是你背走的,而且跟我们走的只有你一人,冯知府若是怀疑你是同犯你也百口莫辩。”
他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刃,在那狱卒右手上一划,狱卒的小指被齐齐切断,鲜血直流,狱卒忍额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和着泪水和血糊了一脸,但是看着那人冰冷的目光也不敢叫出声,只能一个劲的磕头。
那男子将短刃收入袖中,丢下两锭银子,冷声对狱卒道:“我今天就留你一根手指,你若识相的话,就此离开邓州,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若是被我发现你和冯知府还有往来的话,留下的就不是你的手指了。”
狱卒痛的脸色煞白,哆嗦道:“一定一定!我这就走,这就走!”说着就将银子拿起来,连滚带爬的跑没了踪影。
男子看他走掉,转身走上马车,将车门掀开,看了看里面的徐怀瑾,随即又见沈落辞警惕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将脸上的面皮撕下,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叶庭柯,见过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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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接到楚阑的消息就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一路赶往京都,终于在第五日晚上赶到了。
回到府中时,见楚阑神色平常,似乎并未饮酒,但却也是形销骨立,眉宇间似乎有散不去的哀愁。
他这副样子,自己到底要不要,将沈落辞与其他男子结伴而行的事情告诉他呢……
灼华怕告诉了楚阑楚阑一时间承 受'TXT小说下载'不住,楚阑那日饮酒的样子他至今还记得,如果告诉了楚阑,还不知道楚阑会怎么样,所以,还是先不说了吧……
灼华道:“此次这么着急的找我回来,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楚阑淡淡道:“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事,前段时间宰相要我去查一个人,我当时有些忙,便将这事情耽搁了,没告诉你,这几日宰相又提起,我又不好离京,只能先找你回来了。”
“什么人?”灼华问道。
“是与三皇子有关的。”
“三皇子?宰相不是已经将三皇子的势力清除的差不多了么?”
楚阑微微一叹,“可是宰相觉得不够,不然也不会叫我冒险去杀沈彣一家。”提到沈彣,楚阑心中就像被割开了一个口子,怎么也愈合不了。他顿了顿,又道:“当年有个叫徐进江的官员,在朝中本是中立,几年前告老还乡后就死了。但是他有个儿子,叫徐怀瑾,宰相说,他三年前与沈彣又往来,让我去打探打探。”
徐怀瑾?与沈落辞同行的那名青衣男子也姓徐,难道世界上竟有这种巧合?灼华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便对楚阑道:“要查一个人也不是很难,只是查到消息后要怎么做?”
“宰相恐怕是想杀了他,但是只是让我查到消息后就给柳静持,表面上是为我着想,因为我两年前刚杀了沈彣一家,不易再露出马脚,但是实际上是给柳静持一个立功的机会。”
灼华不解道:“立功?”
楚阑点点头,看着窗外的月色,“宰相是知道我与柳静持合不来的,而且他也一直没有调节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说,他希望我们互相牵制,我和柳静持若是关系太好,那么宰相就该不舒服了,我和柳静持若是串通起来,他那个位置,也坐不稳了。这几年来我羽翼逐渐丰满,宰相必定看在眼中,不可能对我没有防范,而他又不好明着阻拦,所以目前对付我最好的办法,只有柳静持了。”
“原来如此。”灼华想起柳静持,沉吟半晌,又道:“说起柳静持,这些日子我在外面,偶然得知了柳静持想要拿沈落辞来对付你。”
沈落辞这三个字让楚阑心中一紧,他急忙转过眼来,看着灼华,急声道:“落儿她可有危险?”
灼华摇摇头,“我暗中护了一路,还没有什么危险,而柳静持那边似乎也放松了不少,想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楚阑放下心来,颤声道;“你……见到她了?”
“见到了。”
楚阑的声音有些沙哑,“她……还好么……”
灼华想起沈落辞和徐怀瑾路上那样,心中一时间有些愤愤,“她过得很好,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楚阑垂下眼帘,将哀愁都隐入墨色的瞳仁中,“算了,徐怀瑾的事情先放一放吧,我自己去查好了,你帮我护着点落儿,不要被她发现了。”
“知道了。”灼华转身欲退房门,房门却已经打开,推开房门的是孙管家,孙管家见灼华站在屋内,低头道:“不好意思,不知道灼华公子在和楚大人谈事情,无心打扰了。”
灼华侧开身让孙管家进来,“无妨,我们已经说完了,你这么晚来找楚大人,有什么事么?”
孙管家急忙垂首道:“我刚刚接到柳府传来的口信,说是要楚大人立刻过去柳府,问他找楚大人什么事情,他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让楚大人过去。”
灼华看向楚阑道:“恐怕有诈,我随你去。”
楚阑摆了摆手,淡淡道:“我若是在他府中出了事,他难逃干系,所以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你连夜赶回来还未曾休息,先去睡一觉吧,明日就去替我照看着落儿吧。”
“那你小心些。”
鲁鱼亥豕
沈落辞四人乘着马车一路向南驶去,叶庭柯已经将官府褪去,在马车外面驾着车。
出了城门又走了半晌,马车缓缓停下,叶庭柯掀开门帘,对着红衫女子道:“妍青,你出来驾车,我进去看看怀瑾的伤势。”
妍青点点头,走到车外,等叶庭柯进去,自己便有架起马车赶路。
叶庭柯在马车中坐下,见徐怀瑾身子躺在马车的坐榻上,头被沈落辞抱在怀中,浑身是血,青衫与血黏在一起,黏在伤口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叹了口气,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将几粒药丸倒在手上,喂徐怀瑾吃下。
叶庭柯看着徐怀瑾苍白的脸道:“你再忍忍吧,你知道我医术一般,你这个样子我也没办法,而且如果在邓州找大夫的话不安全,只能先去唐州了,那里我认识个大夫,和我关系不错,不会暴露我们的。”
徐怀瑾缓缓看向叶庭柯,轻声道:“我的伤没事,死不了。你帮我看看落儿的脚,前几天崴到了,那狱中阴冷潮湿,不知道有没有落下病根。”
叶庭柯小说咕哝一句,“都伤成这样了还惦记着人家,我看你也死不了。”随即又发现好像被沈落辞和徐怀瑾听到了,脸上急忙挂着笑容,对沈落辞道:“原来沈姑娘崴到了脚呀,刚才我不知道才走那么快的,不好意思哈。”顿了顿,又道“刚才在狱中,本来只是想和你们开个玩笑,不知道沈姑娘性子如此刚烈,吓到沈姑娘了,我先在这陪个不是。”
沈落辞微微一笑:“叶公子千万不要这样说,叶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已经十分感激了,又怎能责怪叶公子呢。”
叶庭柯一边用手在沈落辞脚腕间拿捏着,一边笑道:“哎呀,大户人家的女儿就是不一样,知书达理的,连说话都让人觉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