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踌躇间,那脚步声来到门口,有人已经拉了门闩准备推门而入了。情急之下,沈北祭伸手拉了易小笙便往床下一滚。刚刚滚入床下,便有人一把推开了房门。
滚进去的时候因为情况危急,易小笙被沈北祭抱在怀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觉得对方温热的呼吸拂在脸上,再加上床下空气不流通,不禁浑身都有些发热,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对方的体温似乎也升高了不少,一双大手托着背部,只觉得热度透过衣衫直接袭遍全身。
她有些不安地往外蹭了蹭,却不小心把脑袋碰在了床下面伸出的木梁上,虽然声音不大,却着实疼痛,只听见面前的男子似乎轻叹了口气,伸手在她的后脑上轻轻揉着,更是觉得动身不得。
此刻听到外面的响动,便干脆分了心神去仔细听。
进来的人似乎有两三个,其中一个蹬蹬蹬走到桌子旁边,一屁股坐下,还给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喝了几口,才缓了口气,说道:“累死我了!”
易小笙觉得这尖细声音极为熟悉,仔细一想,正是那百里洞主陈汉生,不禁大为惊奇,不明白此人为何会在此,又听见那后来进来之人慢慢踱了进来,低声吩咐了什么,门便关上了。
那人走到陈汉生旁边,也轻轻坐下,等陈汉生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才开口道:“陈洞主辛苦。”
竟然是任非凡。
易小笙一时间想不明白为何任非凡和陈汉生会有纠葛,心下有些焦急,便将身子侧了一侧,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却被沈北祭重新抱回怀里,她有些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只是对着床底的突起晃了晃手指,想来是怕自己会再次碰倒脑袋,只得乖乖躺在他怀里,继续听那两人交谈。
只听得陈汉生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对任非凡道:“我已经将一切都打点好,收买了众多江湖人士助我投票,又在今日大会上打败南申天,这胜利之时,指日可待。”
任非凡慢慢说道:“如此甚好。”
陈汉生恨恨道:“那南门派整日与我百里洞作对,在那湖滨之上争抢地盘,今日一战,果真是大快人心。”说罢,禁不住哈哈大笑。
任非凡冷声道:“陈洞主,我只是请你来议事,莫要失态。况且此处也并不十分安全,还望你小心为妙。”
陈汉生连忙止住笑声道:“公子莫怪,我只是一时高兴过了头。”
任非凡“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陈汉生见他没有动怒,这才继续道:“公子,我已经将另外四家参加比武的帮派全部收买,之后会一一败在我的手上,今日荡霞寨败在碧玉宫手上,我势必又会少一个劲敌。公子也曾答应会我力挫劲敌,如此这般,若公子最后按照约定败给我,那武林盟主的位子我就是十拿九准了!”
任非凡依旧轻轻“嗯”了一声没说话。
陈汉生的声音略微有些急切,说道:“公子,咱们之前的约定还是作数的吧?若是我得到这盟主之位,定将任家定为第一家族,所有任家人将得到在江湖上最高的地位!”
任非凡闻言轻轻笑了一声,说道:“那就有劳陈洞主了,不,未来的陈盟主。”
那陈汉生只喜滋滋地将茶水当做酒水,一杯一杯喝得甚为尽兴。
这边易小笙却躺在床底下,震惊不已。
原来这武林大会上藏了这么多的猫腻,这么一来,这两人就变成了比武大会的幕后操纵者。不,或许,最终的操纵者只有任非凡而已。
她被沈北祭拦腰抱着,便费力地拉过他的手放在胸前,在上面写道:“司马宫主可否知道此事?”
沈北祭轻轻摇头。
易小笙不知道他摇头的意思是他不知道,还是司马凌菲不知道,正想再问,听见屋子的门口有人低声道:“公子,宫主她回来了。”
任非凡闻言立刻对陈汉生说道:“你且避一避。”说罢,便听到他打开门,把陈汉生推了出去。过不多时,果然又听得门一响,又被推开。
此次进来的便是司马凌菲,她看见任非凡在此,不禁“咦”了一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任非凡无半刻犹豫,答道:“我来逼那人还我的人家剑谱。”
司马凌菲有些好笑道:“南门主未免太过心急,那人现在的情形已然十分凄惨,你再来逼他也肯定拿不到你的剑谱。”
任非凡只是“哼”了一声不说话。
易小笙听他们说起段月尘,连忙凝神细听,身子也往外挪了挪,没看见身边躺着的男子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悦。
司马凌菲顿了顿又说道:“你且去把他带来,我有话问他,地牢里……我就不去了。”
任非凡“嗯“了一声领命,却不出门而去,而是走到那檀木架子旁边,伸手摆弄了几下架子上的东西,便听见咿呀呀的声音,那架子竟然如同一扇门一样打开了。
59落难师徒
易小笙苦于在床下无法看清外面的情况,但是也明白,这架子便是那地牢的入口所在了。原来自己和沈北祭就离段月尘如此接近。
任非凡进去没多久便去而复返,回来的时候手上托了什么,离很远便听得到锁链作响,接着一个人被他半扶着弄到屋子里来。
易小笙明白那人便是段月尘,忍不住想要往床边的地方挪动一下看个究竟,又被沈北祭拉回怀里,终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沈北祭拉过她的手,在手心里写道:“稍安勿躁。”
易小笙禁不住翻了翻白眼,却也只得按照沈北祭说的做。
沈北祭见她焦急又极力忍耐的模样十分有趣,却也不能放她出去,只能继续抱着她,以免她忍不住跳出去。
任非凡将手上扶着的人带进房间,便往地上一丢,那人便软软地倒在地上。
易小笙从床底下看过去,只见那人依旧一身白衣,只是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她的手本来扶着沈北祭的手臂,此刻只是死死抓住沈北祭的衣服,指节发白,牙关咯咯作响,一双眸子里含的全是泪。
沈北祭终于无声叹了口气,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少女便软软地躺在怀里,无法动弹。他伸手在少女脸上摸了一下,只觉触手湿润。
那地上的自然便是段月尘。他被任非凡丢在地上,竟然片刻之间无法坐起,半晌才缓缓坐起身来,对着任非凡苦笑道:“好歹我们曾经也是同门,至少给我个凳子坐吧。”
任非凡“哼”了一声,见司马凌菲正侧目看着自己,只得将身边的一把椅子推了过去,说道:“椅子在此,自己坐吧。”
段月尘也不再看他,在地上停了半天,还是无法起身,只得对司马凌菲叫道:“师姐。”
司马凌菲终于站起身来,走到段月尘身边将他搀起。
易小笙在床下只听到“当啷”的锁链声,却看不到那人,听得声响,想来段月尘已经坐下,又听到司马凌菲说道:“你当年舍弃碧玉宫而去,去年遍寻不着,如今不得不出此下策,师弟,你可恨我?”
段月尘只是低笑道:“师姐只是穿了我的琵琶骨,没有断我手筋脚筋,更没有废我武功,我已经是深感大恩,何谈恨字?”
司马凌菲叹道:“你终究还是抱怨我们。”
一边的任非凡终于忍不住接口道:“段师弟,你这七年混迹江湖,可知碧玉宫为你担了多大的风险?你竟然背着那么大的秘密退隐江湖,我们必定掘地三尺也会把你挖出来。”
段月尘淡声道:“任师兄,你入门比我早,我敬你一声师兄,但是心里却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同门,你行事狠绝,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你又何尝把碧玉宫和诸位同门当做一回事?”
任非凡被他这般斥责,竟然不还口,只是冷笑着站在一边。
司马凌菲也没有追问段月尘方才话里的意思,只道:“任师弟,烦请你先出去一下。”
任非凡有些不愿,又听得司马凌菲道:“麻烦记得带上门。”这才慢慢走出去了。
司马凌菲待他出去,将门扣好,才又开口道:“段师弟,我今日见你,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商议。”
段月尘只是不语。
司马凌菲又道:“我今日是想跟你商议上荣国的事情。”
易小笙在床下听得真切,心下疑惑,难道他们要谈论的是千瑾辰和段月尘的身世?她身子不能动弹,只能凝神静听,一时间连流泪的时候也忘记了。
然而司马凌菲还未开口,便听得段月尘淡声道:“一声段师弟多见外,这里没有外人,又何必客气,没有人会知道你是我同母异父的亲姐姐。”
易小笙闻言顿时呼吸一窒,突然间脑子就乱了,怎么都弄不清楚这几人的身世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听到身边的呼吸声加促,抬头一看,原来是沈北祭。
想来沈北祭也禁不住这种刺激,一时间忘记屏息。这屋子本来不大,他们二人藏身之处距离司马凌菲和段月尘也不远,此时呼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