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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笙翻了翻白眼,心道,这二人若是黑白无常,那我还是鬼王钟馗呢!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装神弄鬼。
她抬头四处寻找那两个人影,便看见迎面白色的影子又飞了过来,便身形一掠,施展轻功,纵身迎了上去,怀中的短剑也随之取出。
萦佘没想到这粗陋少年竟然身怀绝技,一时看傻了眼,呆在当场。
待接近那白色的人影,易小笙才看清,原来这是个穿白衣的人,只是蒙着脸看不到模样。她有心将此人制住,便能稳定队伍的军心,于是身形微晃,取了短剑便向那人刺去。
只听得那人轻笑一声,闪身避过。
听见那人声音,易小笙脑袋里“嗡”了一下,手里的短剑便刺不下去,那人见她动作和武功,也不由得“咦”了一声,脚上不停,便冲着易小笙纵身而至,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少女没有来得及躲开,一抱之下顿时清醒,又羞又急,连忙双手一格,便从那人怀里脱出,那人禁不住哈哈一笑,声音甚是清脆。
二人这样一来一去,已经离开众人一段距离,易小笙停□子,将短剑收回怀里,指着面前的白衣蒙面男子道:“段……”
刚吐出一个字,又被拖进怀里,男子脸上的面具已经拉下,温热的气息垂在耳边,发丝浮动,他低低地笑道:“段什么?乖徒儿,才几个月不见,就敢不叫师傅了,是不是想让师傅教训你一顿?”
易小笙只觉得轰地一下血全部涌到了脸上,脚下一软险些跌倒,立即便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托住,她抬眼,那碧色的眼眸近在眼前。
数月不见的前碧玉宫主,自己的半吊子师傅段月尘,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正眯着一双狭长的碧眼望着自己,而她就被抱在这只碧眼狐狸的怀里。
一向情绪波动不大的易小笙再也无法淡定了,忍着剧烈的心跳把这人从自己面前推开,跳到一边,/炫/书/网/整理情绪。
再这么被抱来抱去,心真要跳出来了。
段月尘则是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空出来的手臂,不无遗憾地又凑到易小笙的身边道:“乖徒儿真是长大了,如今一下都不给为师抱了,想当年……”
易小笙听不下去了,回身准备堵住他的嘴,没等她出手,一个黑影如同幽灵一样飘了过来,接着一把明晃晃的银针朝着段月尘疾飞而去。
白衣碧眸的男子一边“哎呀哎呀”地连连哀叫,一边左躲右闪地避开,等银针全部落地,才瞪着黑影苦笑道:“子息,你又对我放暗器。”
那黑影正是着黑衣的朱子息,他将枯瘦的手指收回宽大的衣袖下,看了一眼段月尘,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何时对你试过暗器?我不是向来都是明着来的?”
段月尘微窘,摇头苦笑,道:“子息,你可真是护着小笙。”
简直就像个护着自己妹子不让登徒子接近的大哥。
易小笙此刻恢复了心跳,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你们也在荡霞山?莫非与那荡霞寨有什么关系?”她可不会傻到以为段月尘和朱子息是要为了那几百两银子来给秦家做打手。
段月尘见她发问,立刻又笑眯眯地走近两步,害得她连连后退,脸上也开始不争气地冒热气。只听得朱子息轻轻地“哼”了一声,段月尘不情愿地顿住脚,站在原地,对着易小笙笑道:“是啊,我们如今落草为寇做了山贼了。乖徒儿,要不要随为师上山?”
40荡霞之上
易小笙瞅着面前笑眯眯的俊脸,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她想了想正要答话,便听到身后密林处传来呼喊她的声音:“梅兄——梅兄——梅赐壬……”
原来是那玉面少年萦佘在到处找她。
她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应声,瞥见一边的段月尘一脸的玩味与好笑,瞄着她裹得十分臃肿的身子,目光来来回回,戏谑道:“梅赐壬——没此人,梅兄——没胸?嗯……啧啧,还真是恰如其分……”话音未落,一把闪亮的银针又已经送到。
易小笙正要对朱子息投去感激涕零的一眼,却见他手执银针,瞅着段月尘,慢慢说道:“就算这是个事实,你用不着说出来……”
少女顿时脸都黑了,她呕得半死,却说不出话,只能暗自叹气,奇怪之前怎么会跟这么两个人相处六年之久。
段月尘和朱子息那一来一回发出的响声,终于让萦佘寻到了易小笙的所在,他拨开密林中的草木一路奔来,远远看见易小笙和那黑白无常站在一处,脚步顿时犹豫起来。
易小笙暗叫不妙,若是被萦佘发现她和段月尘朱子息相识,恐怕很快会被认出身份来。虽说不至于性命堪忧,但之前的计划就此便会打了水漂,那秦之云和任非凡断然不会相信她不说,再惹出段月尘和任非凡的宿怨来,那可真是乱中添乱了。
她正在思索脱身之计,忽然觉得身子一轻,反应过来时,已经重新回到段月尘的怀抱。她又羞又气,想不到这人到了此刻还有心思做这种事。
然而不等她挣扎,只觉得身后男子力道增加,怔忪间,发现段月尘已经蒙上脸,出手制住她的咽喉,对着已经靠近的萦佘沉声道:“退后!”
萦佘顿时生生刹住,立在当场。
他此刻已然明白面前的二人并不是什么黑白无常,而是活生生的人,顿时胆子也大了不少,又往前走了几步,看见蒙面白衣男子手上青筋竖起,手里的易小笙脸色顿时发青,呼吸困难,还是禁不住停下了脚。
萦佘提气说道:“大胆山贼,你们竟然装神弄鬼,还抓了我兄弟,速速将他还来,我便不出手。”
他长得一副娇弱的身子,面若桃花,此刻腆着脸,大义凛然地说出这番话来,实在是有些滑稽。易小笙也不由得暗暗好笑,不明白先前这对自己百般挑剔鄙夷的少年为何突然转了性。
萦佘见对方不理会,心下暗暗着急。他其实本来并没有救易小笙的打算,只是想起秦之云在临行前有交代,若是能提供荡霞寨的消息,一条便价值百两纹银,所以尽管心里有些害怕,对那少年也没有太多好感,还是一路追踪而来。
他从小心思灵巧,诡计多端,自小凭着一副好皮相,倒也虽然历经诸多险境,却总能化险为夷。当年比武大赛十分凶险,但由于当时发生突变,却也让他逃过一劫。此次也是存了侥幸心理,为了那百两纹银而来,想着如果实在打不过,大不了便装可怜,最差也不过就是投降了去荡霞寨做山贼。
易小笙却不知他这番心思,只道这少年是为了救护自己而来,心里便存了感激,又见他俏生生的小脸上还带着害怕,也不免有些歉然,便轻轻用手肘碰了碰身后的男子。
段月尘在她耳边低笑道:“做戏自然要做得到位一些。”
说罢手上力道不松,拖着易小笙便走,一边的朱子息也随后跟上。
萦佘迟疑了一下,追上两步,叫道:“你们要把他带到哪”
朱子息缓缓回头,一脸瘦长的脸裹在黑色斗篷之下,看不清长相,伸出枯瘦的手指往山上一指,道:“自然是抓回山寨去。”
萦佘看着面前黑衣的男子,声音有些发颤,道:“那……要做什么?”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施展轻功纵身跃出,清越的嗓音在密林里回荡:“做什么?自然是擒回去宰了吃肉!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他的计谋已经被我荡霞寨识破,劝他们今天还是不要攻寨了,否则,后果自负!”
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夹着一名狐裘裹住的臃肿少年就这样消失在密林中。
萦佘呆立半响,不敢再追,想起刚才听到的话,赶紧穿出密林寻秦之云去了。
……宰了吃肉?
易小笙将自己放进宽大的躺椅里,手里拿了只鸡腿,放进嘴巴里奋力咬了一大口,而后嚼来嚼去。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个白衣碧眸的青年,有些不平地瞅着她。她只当没看见。
少女虽然如今已经身着女装,但依然是一身落拓的打扮。
段月尘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起身凑到少女身边,刚想把脸再挨得近一些,却被一把推开,登时歪到一边。
朱子息正好从外面进来,见此情景,森然道:“你是不是又想尝尝我的暗器的滋味?”
段月尘把歪掉的俊脸扭了过来,很是委屈地看着朱子息道:“子息,这次不是我的错,小笙她抢了我的躺椅。”
朱子息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一边走过来一边道:“我发现你只要跟小笙呆在一起,就变成小媳妇脸。谁让你之前挟持她,还说要宰了她吃肉?”
易小笙闻言大力点头,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当日被段月尘做戏挟持到荡霞寨。只是这师傅未免也做得太真切,居然将她的脖子勒出红印来,半天都消不下去,最后还是朱子息取了些药涂上才消肿。
她想起当年初见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