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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漱衣摇摇头。
“对不起,我太想念了。”谢珩有些自责,“平时你都戴着面纱……”
让她继续蒙面的不就是他吗?说什么她太美,只准他一个人看……何漱衣喃喃:“堂堂湘国国师,竟然还想在人前狎女亵…玩。”
谢珩顿时脸一黑。他有这么猥琐吗?还狎女亵…玩。可是不得不承认,这种露…骨的词眼从她那鲜红的唇瓣里吐出,看在他眼里、听在他耳中,实在是、实在是……谢珩的身体热了起来,从下到上都绷得紧紧的,他想,他一定是对这个女人中毒了。
“谢珩?”何漱衣从谢珩那灼热的眼神里,便看出了他的变化。小手在他的太阳穴上一摸,都有薄汗了。而这动作更教谢珩浑身一颤,下面隐隐作痛起来。
他搂着她喑哑道:“漱衣,你故意的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收藏都涨的好慢,我自嗨一下吧~
☆、第36章 图文并茂的教科书
何漱衣有些无语,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是故意的?
可是看谢珩忍得很辛苦的样子,她心软了,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小声说:“等回去了就抱我去床上……”
“咝——”谢珩差点爆发了,几乎是使出全部意志力,才将她死死压在胸口,手在她的娇臀上一打,“何漱衣!”他恶狠狠道:“敢明目张胆的勾…引本国师!”
“我没有……”
“闭嘴。”再多听一句她娇软的声音,他都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深吸一口气,谢珩又拍了拍她的臀,“好了,不闹了,那些都等洞房的时候再说,本国师要给你最好最难忘的新婚夜。在这之前,不要挑战本国师的忍耐力。”
何漱衣听话的沉默了,被搂在谢珩的怀里,他的滚烫和温柔就像一个温暖的沼泽,她不争气的下陷、再下陷。
可是,这个别扭的让人啊,虽然疼她,但也不用在她面前掩盖不会房中术这个事实吧。
看来她要赶紧请教天嫂地嫂,赶在大婚之前,把一切都学会。
求知欲是一种神奇的力量。
它驱动何漱衣立刻付诸行动,一回到国师府,就直奔天嫂地嫂的住处,顺便把谢天谢地赶出去,将天嫂地嫂拉到一起。
“阿梨姑娘,你回来啦!”天嫂很开心。
“阿梨姑娘,一路上还好吗?”地嫂很关心。
“还好,没什么,我此来是想向你们请教闺房之事。”何漱衣面不改色道:“谢珩不通人事,我要教会他,你们告诉我怎么伺候男人。”
天嫂地嫂顿觉头脑一轰,疑心是听错了。何漱衣只见面前俩人的脸迅速转红,红的似煮熟的虾子,接着就听天嫂道:“阿梨姑娘你这么直白,臊也不臊啊!”
何漱衣说:“我是认真来请教你们的。”
地嫂红着脸说:“呃……这个我们自然是知道。可是……别说你还是个黄花闺女,就是我和姐姐这样已为人妇的,私下里说话也不敢这么直白。”
“不说明白,就没法教学了。”何漱衣喃喃:“请你们教我吧,这都是为了谢珩。”
天嫂地嫂更臊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天嫂捏了地嫂一下,地嫂红着脸跑去床榻那里,从枕头里摸出一把小金钥匙,拿着金钥匙走到藏得最深的一个小柜子处,打开了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梳妆盒子,外加三本书。
“这是什么?”何漱衣接过这些东西。
地嫂红着脸答:“你想学的都在这里头,回房自己看就行……”
“对对,你自己看就好,记着千万要偷偷看,可别被人瞧见了!”天嫂一个劲的嘱咐。
何漱衣的心事有了着落,喜悦的谢过二人,带着东西就回房了。
既然天嫂说了要一个人偷偷看,何漱衣便照做,回了房间便插好门栓,抱着东西坐到床上,落下芙蓉帐,自行翻看起来。
先拿起一本书,翻了翻……怎么都是篆体?什么年代了,印刷作坊居然还选用篆体。
这本没法看。
何漱衣又拿起第二本。
这回字体倒是正常了,可是字号太小,密密麻麻跟蚂蚁似的,这是要把眼睛给看坏吗?
何漱衣再次腹诽起印刷作坊。
当然,若是那印刷作坊的老板在此的话,一定会面红耳赤的指着何漱衣大骂:“你们这些看客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成你们来开作坊,敢将□□印刷得一目了然吗?!”
何漱衣又拿起第三本书。
这本书还不错,比前两本好多了,字体字号都没问题,还附带了插图。这就是个黑白小人书,每张插图里都有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以各种诡异的姿势缠在一起……
唰。何漱衣的脸,后知后觉的红了。
红透。
她终于明白为何地嫂把这些书锁起来,又把钥匙藏起来。这、这就是尘俗里最神秘事物之一的“避火图”?
何漱衣红着脸又翻了两页,被画里男女的姿势羞得脸都能滴出血来,再看图片配的说明文字,整个人都要被煮熟了。
好羞人。
洞房花烛夜,她就要和谢珩抱在一起,做这种羞煞了的事吗?
虽然从前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可因为没有喜欢过谁,就没有在意。可此刻,手里就捧着这小人书,看着书里的小人这么直白的教导,她满脑子就就成了谢珩和她不着寸缕缠在一起的样子……谢珩,他、他……
不行!她得硬着头皮看下去。要是连她都放弃了,谁来教谢珩?
这个念头一经产生,就如墙缝里长出的草,拥有极强的生命力和战斗力,很快就让何漱衣平定了羞涩,充满了挑战之心。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翻书。
这书里小人的姿势,多种多样,何漱衣冷静下来细看,看着看着就觉得,这画师的功夫不怎么样,把小人都画的挺丑。尤其是这个男的,哪里像谢珩,谢珩那么俊美,而这个男的却……无法代入!不看了!
何漱衣抛下这本书,拾起了最后那个梳妆盒。
这梳妆盒是木制的,绘有彩漆,瞧来还算精致。盒盖上还有一行鎏金的小字:女为悦己者容。
这应该是地嫂给的胭脂水粉吧,何漱衣打开梳妆盒,却发现,里面依旧是一本书。
翻开这本书,一张张精美的彩色春宫图呈现眼前。这本书比前三本强多了,不但色彩丰富,画师的画工也好,男的俊女的美,连小人脸上的神情都刻画得惟妙惟肖。
原来这本书才是良心之作,印刷作坊将它装入梳妆盒,毫不脸红的做了伪装,妙极、妙极。
何漱衣津津有味的研读起来。
嗯……她要这样,谢珩这样、那样……这个姿势看起来,她会比较累,以后要少用这个……嗯,那就用那个姿势,那个一看累的就是谢珩,他是男人,又是个男尸,不会那么容易累的……
***
自这日起,皇宫和国师府都在为谢珩的婚事做准备。
皇帝还放诏书出来,大肆表彰了何漱衣在龙山县的功绩,又给国师府派了许多人手,帮忙准备。
这些人自然是卯足了劲,却发觉婚事的当事人何漱衣,竟然总把自己锁在房里,不知道忙活什么。他们哪里知道,这位国师夫人是在看春宫图,只要有人敲门,她就把书往床底下一塞。
一日大雨滂沱,秋雨将夏日遗留的燥热一扫而空,人们纷纷翻出冬衣披上。
就在这日,国师府门口来了个女子,衣衫单薄,全身被雨水浇透,瑟瑟发抖的求见谢珩。
温茗走了出来,一见来人,惊了。
“杏儿姑娘?”他忙举着伞迎来。
☆、第37章 大婚
连杏儿见了温茗,眸底先是一亮,接着又一黯,竟是躲开了他送来的伞,“我要见国师大人!”
温茗有些诧异,“杏儿姑娘,你怎么了?”
“快带我进去,我要见国师大人!”
温茗颇感到奇怪,却也只好劝她先更衣。可连杏儿执拗的不肯,非要见谢珩。于是,百忙之中的谢珩吃惊的看着这个湿漉漉的女子被领到他面前。
“国师大人……”一见到谢珩,连杏儿心里的委屈、悲痛,瞬间崩塌了,“国师大人,我爹他……他死了!”连杏儿嚎啕大哭。
谢珩、温茗均是一惊。
温茗忙走近了问:“杏儿姑娘,你别急,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连杏儿狠狠一眼剜向他,咬着唇颤抖。爹给国师大人的那封信,她偷偷看过了,爹怀疑这个温茗是黑教放在国师大人身边的卧底!
“杏儿姑娘,你……还好吧?”
连杏儿将嘴唇咬出了血丝,一字字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