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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汐眼中冒着火光,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司空月一把捉住云汐的手掌,那一巴掌便落了个空,继而她抬起另一只手,迅速往云汐脸上扫去。
横里伸出一只铁腕,宇文风轻轻格在司空月的手腕上,她只觉得手臂一麻,那一巴掌,便打不下去。
司空月挣扎了两下,赌气地看着宇文风。
宇文风将那只手冷冷地摔了下去,漠然说道:“你去收拾东西,今天就回夜香国。”
“风!”司空月跺了跺脚:“你真的要我回夜香国?”
“本太子现在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司空月见宇文风确实动了怒,不敢再任性,她换出一副乖巧的面容,走到他身边,拉了拉他的手小声说:“我保证以后不杀人了,别赶我走……”
云汐扬了扬眉毛,一言不发地转头往外走。
宇文风甩脱司空月的手,拥住云汐的肩膀,在司空月抓狂的目光中,送云汐回自己的房间。
“你干什么!”云汐打掉了那只不规矩的手。
宇文风停住脚步,看了云汐一眼说道:“怎么,我走之前你就跟我闹脾气,我都离开这么久了,你的气还没消?”
云汐移开眼,淡淡地说:“宇文风,你是不是很恨我?”
“怎么说?”
“是我把楚泠交到司空月手上的,如果不是我自作聪明,她和孩子也不会……”
宇文风伸出一只手指,按住了云汐的唇,向她靠近两步,贴在她耳边说:“我只是觉得庆幸。”
“什么?”
“还好你没事。”
云汐呆呆地看着宇文风,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这个男人很无情,但有时候,他又那么让她震撼……
宇文风伸出一只手扣住云汐的腰,另一只手抚了抚她的长发说:“我明日就会让司空月离开,在她走之前,你不许离开我半步。”
云汐脸上一红,支吾地说了一句:“哪有那么夸张。”
宇文风确实后怕,他想到司空月对楚泠下手就觉得不寒而栗,他极度后悔不该把司空月调过来保护云汐,因为万一司空月真的要对云汐不利,叮咛根本阻拦不了她。而且理智告诉他,这并不是没有可能性。
司空月很喜欢宇文风,从小就喜欢,宇文风当然知道。可是他却不喜欢她那嗜血的性子,因为她的生活里似乎只有两件事:一件是缠着宇文风,另一件便是……杀人。
傅宏云曾经调侃宇文风说,司空月是典型阴阳失调引发的狂躁型嗜杀症,只有他收了她,她才有可能安静下来。
宇文风并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反正他的女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但问题是,他收了司空月,真的能让她安静下来吗?万一她醋意更盛怎么办?
其实,想让司空月安静下来,有一个最快最直接的办法,但那毕竟是宇文风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他又不忍心当真对她下杀手。所以这事就一直这么拖着、拖着。
司空月恨不得杀光宇文风身边所有的女人,宇文风对此多半睁只眼闭只眼了,他对她只有一个要求:太子府里的女人,她一个也不许碰。
几年来,司空月还算守约,这也是宇文风敢把她调回来保护云汐的原因,但现在似乎这个约定也不算数了……
入夜,云汐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天际的圆月,心里有一丝惆怅,想到楚泠的死,她还是难以释怀。
宇文风悄无声息地走到她面前,淡笑地说:“明儿我把喜乐接来,怎么样?”
云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怎么想到把喜乐接来的?”
宇文风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我离开的这阵子,傅宏云每次写信都要跟我抱怨,说我再不把那个女人处理了,他就要把她卖到青楼去!”
云汐扑哧一声笑出来。
宇文风也跟着微笑,他存心要逗云汐开心,她果然笑了。
“好了,睡吧。”他一边说,一边拉着云汐的手往床上走,她眼珠咕噜咕噜转了两圈,赶紧镇定心神,免得自己心猿意马。
宇文风把云汐按到床上,往里推了一尺说道:“司空月嗜杀成性,明日我去早朝之后,不要离开这个房间,我会安排一队高人来保护你。”
云汐tian了tian嘴唇,看着宇文风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宇文风用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成功堵截了云汐的问题,她赶紧闭上眼睛,收敛心神,好好睡觉!
宇文风也跟着闭上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害怕面对云汐那些诸如你爱不爱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的问题了。他开始无谓地担心,万一有一日她知道了真相,会有什么反应……
宇文风说要把喜乐接来,喜乐自然是欢天喜地,傅宏云府上里里外外她都玩遍了,他一天到晚不着家,她早闷死了。
傅宏云原本已经很不留恋傅府这个地方,现在那里还多加一个喜乐,他更加摆出准备长期扎根青楼的架式,死也不回家了。
直到把喜乐交到宇文风手上,傅宏云才如释重负,由衷地感慨,天呀、地呀、神呀,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可是他瞥见云汐俏丽的身影,脸上的笑又忍不住僵了下来,许久不见,她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了。
云汐也很开心,她在太子府里没朋友,有喜乐陪她,她顿时觉得单调的生活里一定会多不少乐趣。
宇文风不动声色地看看云汐,又看看喜乐,能看到云汐把楚泠的事放下,重新露出笑容,他便觉得将喜乐接过来即使会惹点麻烦,总体上来说,还是值得的云汐为了给喜乐接风,亲自下厨给她弄了一桌子好菜,然后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喜乐说:“这么多菜我们也吃不完,不如把太子爷一起叫过来用膳,可好?”
第二卷 不伦之恋 抵死缠绵 第66章 你这个骗子(加更)
喜乐忍着笑说:“那是你男人,你想叫就叫,问我干什么。”
云汐脸上一红,嘴硬地说:“我是看你来了,才做这么多菜的,便宜他了。”
喜乐贼笑地摆了摆手:“去呗去呗,太子爷沾了我的光,可得好好敬我一杯。”
云汐转过身不再搭理喜乐,径直跑到宇文风的屋里,想叫他过来用膳。
无奈,她扑了个空……
叮咛有些无奈地说:“太子爷去梅侧妃那里用膳了,刚走没多久,估计今晚不会回来了。”
云汐扯出一丝强笑:“哦,那算了,要不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吧。”
叮咛赶紧摇头,云汐现在明显心情不佳,她可不想去碰钉子。
云汐回到屋子,耸了耸肩对喜乐说:“他有事,我们自己吃吧,少一个正好你多吃点。”
喜乐听着云汐的话里有些酸涩,又见到她心神不属的样子,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这些皇亲贵胄的女人,好吃好喝,锦衣玉食,就只一样不好,永远围着一个男人转,每天都得想着他在哪里,在干什么,今日又要宿在哪里,我在蘑菇云那,看到那些女人都那样,可没劲了。”
云汐立刻跳出来反驳:“别你们、你们的,我可没那么无聊。我和太子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和他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
喜乐看着口不对心的云汐,扬了扬眉毛说道:“别装了!”
云汐赏了她一个白眼:“他要在哪里用膳,要在哪里留宿,我都不在乎,也不会费心去管,你别把我说得像怨妇似的。我可是眼观鼻、鼻观心,淡定得很。”
喜乐怔住了,但看着云汐的表情,似乎又不像是在说谎,她咂着嘴,忽然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知道啊?太子爷怎么不告诉我你知道了呀,害我瞒得这么辛苦!”
“知道什么?”云汐莫名其妙。
喜乐眨着眼睛八卦地说:“还能有什么,当然是你们两个中了双生情蛊的事咯。你自然淡定,反正他干了什么你都知道。”
云汐越听越奇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喜乐问:“双生情蛊是什么?”
喜乐笑道:“你不用瞒我,其实上次在山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和太子爷中了双生情蛊了。”
云汐终于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虽然对蛊毒不大了解,但双生情蛊,既然叫双生,顾名思义,显然是她和宇文风有某种联系。她面色一沉,咬着嘴唇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喜乐这才意识到云汐压根就不知道,完全是自己说漏了嘴,她吱吱呜呜地想替宇文风隐瞒,但终究抵不过云汐的软磨硬缠外加危言恐吓,只好老实交待,把他们受了同一只灵蛊控制,互为蛊主,只要一个人的情蛊发作另一个人也会跟着痛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云汐气得七窃生烟,难怪情蛊总会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忽然莫名其妙地发作,她还以为是自己心猿意马,这么说来岂不是他在作怪……
云汐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