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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玄凌清着嗓子说:“不是成过亲了嘛。”
“我们没有拜过堂啊。”喜乐不满地抗议。
“这些流于形式的表面文章,只有肤浅的人才做。”玄凌压低声音哄骗喜乐:“多宝都两岁了还折腾啥呀,要不等他再长大一点,我们一家三口一起拜个堂,正好热闹一点?”
喜乐白了他一眼,亏他想得出!
云汐在大家的起哄下跳了一支舞,两年来她都没跳过舞,从没想到自己跳得这么好,她兴奋得双眼放光,往日的灵动不知不觉地回来了。
清雨和翌晨站在远处看着众人折腾,似懂非懂地讨论婚事的进度,一脸好奇,翌晨抱着小若鸿,叮咛抱着多宝,云汐远远望去,觉得心中充满幸福,如果这一刻能一直延续下去,那该有多好。
她走到宇文风身边,笑着问道:“我们以前成亲的时候,是这种温馨的小场面,还是大仪式?”
宇文风咳嗽一声:“小场面,你一向不喜欢大张旗鼓。”
云汐点头微笑,宇文风果然很了解她。宇文风汗颜,他怎么敢告诉她,他们貌似没有过婚礼……
拜堂之后是入洞房的传统环节,虽然对于新郎新娘早就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大家心照不宣,但还是狠狠地闹了一次洞房,能让幻影那个冰疙瘩乖乖被人耍的机会,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绝不能放过。
幻影沉着脸,满身杀气,众人恍若不觉,尽情地闹腾,连小清雨都不怕死地说了一句:“幻影叔叔,亲欢姑姑一下,要亲得很大声,就像我亲瑞灵这样。”
她一边说,一边示范,惹得大家捧腹大笑。
等这个世界终于安静的时候,已经三更天了,幻影拉着素颜欢的手对大家说:“多谢你们这么多年来对欢儿的关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明日我会带欢儿离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希望可以早日再见。”
“什么?你们要走?”喜乐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为什么忽然要走?”
素颜欢淡淡一笑:“我一直希望有个人陪我走山走水,逍遥欢畅,幻影说要带我游山玩水去,我也很想出去走走。”
宇文风微微一笑,玄凌表情凝重,把喜乐拉了回来:“他们的路他们自己决定,你不要瞎掺合。”
云汐的心敏锐地开始收紧,他们有事瞒她?
幻影看了宇文风一眼说道:“我要谢谢你,不然我下不了决心把欢儿娶回来。”
宇文风微笑:“有情人终成眷属,天下乐事。”
幻影转向云汐,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步云汐,这里也许没有人能比我更理解你,因为只有我失忆过,我知道那种面对记忆空白的恐惧有多么折磨人,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失忆的那段日子,是一生最幸福的日子,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要去想太多,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就会有幸福。”
云汐用力点头:“我知道。”
幻影的眼光落在玄凌和喜乐身上,无端地染上一丝担忧,但他终于什么也没说,只是郑重地说:“保护好喜乐。”
玄凌邪笑:“别这副婆婆妈妈的样子。”
幻影深吸一口气,拉住素颜欢的胳膊:“我们走吧。”
素颜欢依依不舍地看了大家一眼,跟着幻影离开,喜乐怔怔地落下泪来:“怎么走得这么急?明儿再走都不行吗?”
玄凌哈哈一笑,揽过喜乐的肩膀说:“过一阵子我也带你出去玩,和多宝一起,让他长点见识,日日在宫里闷着,会变成呆瓜的。”
喜乐扬了扬长发,刚想说话,玄凌又说道:“你和云汐带孩子们去睡吧,太晚了别让他们玩得过火。”
喜乐张了张嘴,还想再说话,见云汐已经朝一群孩子走去,她也只得皱皱眉头,不再发表意见了。
宇文风待两人离开之后,才转向玄凌:“你真的决定不走吗?你留下来也不见得帮得上忙。”
玄凌苦笑:“你以为我不想走啊?可是我的情况和幻影不同,我和喜乐对宇文若鸿的威胁不比你小,他绝不会放过我们!我能躲到哪去?我现在是被迫跟你变成一根绳上的蚂蚱,别无他法。”
宇文风定定地看着他:“天下之大,你和喜乐用鬼面蛊改头换面躲起来,他怎么找得到你们!”
玄凌轻哼一声:“可能找不到,也可能找到,万一找到了,我和喜乐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不想冒险。”
宇文风沉默不语,玄凌真是这么想的吗……
玄凌看着宇文风,故作轻松地说:“我和喜乐一直在想,光靠刺激见效太慢,还是得给云汐用点药,把她的血脉唤醒。我们已经想到了一个方子,应该管用,但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不成功有可能要了云汐的命,这方子谁也没办法替她试,只能靠她自己,你同不同意让她试试?如果管用,她就能记起从前的一切了。”
宇文风立刻否绝:“我绝不会让云汐去冒险,她想不起来无所谓,我现在不在乎了。”
玄凌无奈地摇摇头,他就知道宇文风不会同意,他自己也一直在犹豫,可是云汐现在的麻烦,又岂是恢不恢复记忆那么简单呢……
“你有事瞒着我?”宇文风审视地看着玄凌问道。
玄凌耸了耸肩:“罢了,你还是先想好怎么对付雪军吧,其他有的没的,想了也是无用。”
第六卷 执子之手 与谁偕老 第286章 就是个祸水
大齐国五十二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民风奔放,于是第三产业横行。齐国都城骊都之内,十里笑场,大大小小的青楼竟有三十余家。
春风得意楼原本是其中最不入流的一家,因为开业太晚,中心的黄金地带都被人圈光了,所以只得捡了个犄角旮旯的僻静处,也没几个拿得出手的美貌姑娘,生意相当惨淡。
但近两个月,春风得意楼却真正春风得意起来,大家削尖了脑袋往里挤,老鸨醉春花乐得合不拢嘴,已经放出话来,想进楼的,甭管点不点姑娘,先交5两银子,想看雪胴姑娘跳舞,起价至少20两。
春风得意楼如此火爆的原因,便是因为这位雪胴姑娘,她是当朝皇长子宇文憬家的七女儿,正正经经的郡主,原名唤作宇文若惜。据说这丫头天生命硬,刚一出生就克死了母亲,道士说15岁之前不能养在家中,否则要克死全家。
于是刚出生一天的女婴,便被送离了王府,直到15岁才接回来。15到16岁,一年时间她许过三门亲事,第一第二任未婚夫婿都已躺在地下,第三任据说是只见过她一面,就开始疯疯癫癫地说胡话,至今未愈,人家家里吓得不轻,赶紧退婚。
道士又下断言:“碰过此女之人,若非九五之尊,必将死无全尸。”
按理来说,如此女子,应该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才对,但人的好奇心很奇怪,越是神秘莫测的,越是趋之若骛。
小楼里春光明媚,一抹艳阳从窗口斜射进来,照在一张绝美的脸庞上。女子懒洋洋地靠着软塌,长发如瀑,披在肩头,不施脂粉,却肤若凝脂,眉不画而黑,唇不点却红,一双眼睛透着天真,颇具灵性。一双小手因为长期劳作显得很粗糙,但十指纤长,交叠地放在妖娆的胸前,别有一番风韵。柳腰绵软,让人忍不住想盈盈一握,玉腿修长笔直,隐藏在绣着野菊花的精致长裙之中。
这女孩,正是16岁的宇文若惜,因为宇文憬一族犯事,她被废黜宇文之姓,于是给自己想了个新名叫步云汐,但醉春花嫌不够香艳,非叫她雪胴,结果人人都叫她雪胴姑娘。
云汐卖艺不卖身,凭借风流的舞姿引来无数眼球,醉春花把她当个宝,没有逼她卖身接客。云汐私心以为,妈妈很可能是想卖了她的,只可惜没人敢买。
“郡主……”门口响起了一个清丽的声音。
云汐噘起嘴向门口张望了一眼,不满地说:“红玉,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郡主!”
“是,是。”屋外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鹅蛋脸,单凤眼,长相过于妖艳,但纯朴的表情却有效地削减了她那露骨的媚态,显得质朴可爱。她是云汐的贴身丫鬟红玉。
红玉讨好地走到云汐身边,弯下腰笑着说:“傅宏云想见你,你见不见?”
云汐听到傅宏云的名字,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眼中天真的灵动黯淡下去,冷冷地说:“不见。”
红玉压低声音说:“是骁骑营右统领傅宏云。”
云汐不耐烦地说:“我当然知道是他,这世上还有几个傅宏云?”
红玉茫然地抿紧嘴唇:“那怎么不见呢……小姐真的不想报仇吗?”
云汐扬了扬眉毛,说道:“报什么仇?我和姓傅的有仇吗?听说那可是个貌比潘安的美男子,我和美男从来都没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