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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风靠近一步,露出了邪魅的笑:“太子府里有二十几匹马,你偏给我挑来一匹向来跑不动路的,是你眼光当真如此不济,还是有意和本太子过不去?”
云汐呆了半晌:“它跑不动路?别开玩笑了,那可是匹千里马!你狗眼看马低!”
宇文风扬了扬眉毛,退开两步说道:“千里马?那改**骑它日行千里给本太子看看。别说千里,它能跑十里,本太子就向你道歉。”
云汐鼓着眼睛,露出了一丝坏笑:“太子爷说话算话,可不许抵赖,我们走着瞧!”
宇文风离开之后,云汐没有像往常一样洗漱睡觉,而是拎起裙摆,蹑手蹑脚地向马厩走去。
宇文风还没回到自己的营帐,便见斜侧里鬼鬼祟祟的人影一闪,他皱起眉头,那丫头这么晚了,去马厩干什么?
云汐挨匹地找寻,终于找到了她给宇文风挑的那匹马,她眼露微笑,这匹马两眼无光,皮毛黯沉,没精打彩,焉焉耷拉,难怪宇文风觉得它十里都跑不上。
云汐走过去,解开缰绳,将那马牵了出来,小声说道:“你呆在这里很无奈,是不是?”
那马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否听懂了她的话。
云汐笑着抚了抚它的头颈说道:“被一群呆瓜误会的感觉不好吧,这马鞍沉得要死,还有这马蹬,踩着是不是很不舒服?我替你拿掉,好不好?”
那马还是呆呆地看着她,一脸白痴样。
云汐没有气馁,而是飞快地动起手来,将马鞍、马蹬全部卸掉,只留了一个辔头和缰绳,然后飞身跃上马背,笑道:“我们去兜一圈吧,总被困在马厩里,你不闷吗?”
那马步履蹒跚地走了两步,便又停下不动弹了。
宇文风双手叉胸坐在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云汐又是摸马头,又是扯马尾,使劲了浑身解术,那马就是纹丝不动,眼里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
这匹马果真有些古怪……
云汐终于发火了,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怒道:“我还听人家说什么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原来都是瞎掰的!你这小骥既然甘愿一辈子当个废物,就装下去好了。你们家主人能装,马也能装,命中注定,你就该是太子府的马!孬种!”
宇文风很无语,干嘛扯到他身上!
那匹灰不溜秋的马抖了抖鬃毛,看着云汐的眼神,难得地有了一丝火气。
云汐暗暗好笑,终于生气了,真心不容易啊。她指着前面的一棵树说:“我们打个赌,赌你四条腿跑不过我两条腿,如果我跑得比你快,以后就让太子爷把你拖到磨房去和骡子做伴。我看那些不能生育的家伙,和你们很像,你们家太子不能生育,你八成也不行。”
宇文风差点没忍住冲下树去,把这个无法无天的死丫头就地正法了,看他到底能不能生育!
云汐深吸一口气,率先朝树奔了过去,叫道:“开始咯!”
灰不溜秋的马冷眼瞅着云汐跑了一半,终于一声嘶鸣撒开四蹄追了过去,灰影一闪,尘土飞扬。
宇文风眯起眼睛,真是马不可貌相,看来他看马的眼光,比看人差远了。
云汐待见灰马跑到了树下之后,咯咯娇笑一声,掉头往回跑,那马又追了回来,回到马厩,斜着眼瞄向云汐。
云汐抱着马头,用力亲了两下,那马嫌弃地摆摆耳朵,却没有走开。
云汐抚了抚马的鬃毛,柔声说:“我知道你听不懂我说话,只能听得出我说话的语气,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你走吧,如果不想呆在这里,就离开,我还你自由。”
说完,她又吻了吻马头,冲它嫣然一笑,转身离开了。
千里马,不该属于赛马场,它应该是自由的,灵魂的自由加肉体的自由,才能成为追风的精灵。
云汐原本以为只要她不把灰马拴起来,它便会自行离去,反正宇文风又看不上那匹马,自然也不会费心去找。
所以第二天,当她看到宇文风牵着那匹灰不溜秋的邋遢马出现在赛马场的时候,差点把下巴丢在地上。
第一卷 坑蒙拐骗 情窦初现 第23章 接管海东青
“他……他……他怎么会骑着那匹灰不溜秋的马!”云汐指着宇文风,话都说不利索了。
傅宏云忍不住笑起来:“这不是你给他挑的吗?至于吃惊成这样吗?”
云汐抿紧嘴唇,她昨日明明把灰马放走了,出了什么意外?而且她眼尖地注意到,宇文风胯下的马,并没有马鞍和马蹬。
宇文宾好奇地问:“五哥,你这马……为什么没有马鞍?”
宇文风爽朗地笑了笑:“灰雪吃不得重,所以就不用马鞍马蹬了。”
宇文缌哼了一声:“五哥不是有追风和闪电吗?怎么带了这么个东西来!如果太子府当真找不出良驹,小弟可以给五哥送上几匹。”
宇文风好脾气地说:“追风和闪电那日去九弟那里,山路跑得太多,跑松了马掌,因为时间紧来不及带,所以才带了灰雪来。”
他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瞅了宇文佟一眼,后者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仿佛真是完全不知情。
对于灰雪,宇文家的几位皇子都是看不上眼的,即使是最善良的宇文宾,也只是同情宇文风而已,绝不认为这匹看上去毛色差到极致的废马能有什么能耐。
“当……”总管太监邓公公敲响了锣鼓,十几匹马一齐奔将出去,比赛的规则是跑到远处的旗杆处,然后折回来,先回到起点处者胜。
前半道行程,灰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它只是按步就搬地跟在马群中,处于中上的位置。
傅宏云饶有兴趣地看了云汐一眼:“看不出来,它不不错。”
云汐报以灿烂的笑:“你看不出来的事情,还多着呢。”
最后五十米,灰雪忽然扬了扬头,撒开四蹄,开始加速,跑在最前面的宇文佟原本眼见胜利在望,准备稳稳地拔头筹,没想到就在他以为第一非他莫属的时候,身边忽然闪过一道灰色的闪电,灰雪健步如飞地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似乎还回头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傅宏云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宇文风突如其来的获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宇文敦也甚是诧异,招了招手让宇文风把灰雪牵过去给他看看。
“风儿挑马的眼光,越来越独到了。”宇文敦朝灰雪看了半晌,只能暗暗佩服,反正如果让他挑,他绝不会觉得这匹马有什么特别。
宇文风不卑不亢地低下头说道:“儿臣听人说过挑选斗鸡的法门,那些皮毛光鲜,眼神清亮,脚爪锐利的,是中品,真正的上品,应该懂得收敛锋芒,只在该发力的时候才发力。”
宇文敦朝他看了两秒,笑道:“霸气内敛、韬光养晦,不仅是为鸡为马之道,也是为人之道,太子越发成熟干练,朕心甚慰。”
云汐睁大眼睛看着宇文敦,细细品味他的话,似乎觉得他是另有深意……觉得其实这位皇帝也不算是个昏庸无道之人,只是宠娈童这件事情,做得有些让人难以接受罢了。
宇文风赢了比赛,又得到宇文敦的夸赞,自然是赛场上最风光的人,宇文佟笑嘻嘻地道贺,自愧不如。
云汐皱着眉头,怀疑地看着宇文风问:“你怎么把这灰不溜秋的马弄回来的?”
宇文风温柔地拍了拍马背:“什么叫灰不溜秋的马,它有名字的,叫灰雪。”
还灰雪?云汐彻底无语,他什么时候给它起名字了,昨日明明还满眼讽刺,今日就变成了一脸宠溺,简直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宇文风笑而不语,说到看马的眼光,云汐或许比他强些,但说到收服人的本事,她连他的脚后跟都及不上,对马也是一样的。
傅宏云一脸兴奋,咂着嘴说:“你什么时候把那东西变成神驹的?我怎么不知道。”
宇文风没有和他多扯这个问题,而是小声说:“你准备一下,过两日我准备把海东青交给云汐照顾。”
“嗯?”傅宏云扬了扬眉毛:“为什么?”
宇文风若有所思地说:“我们一直是在秘密准备另一份寿礼,给海东青下毒的人并不知情。海东青现在所中的毒,还不足以致命,我想他们一定还会有别的动作,只是那鹰一直在你那里,他们找不到机会下手。”
傅宏云立刻明白了:“你是想故意露个破绽,让他们找到机会?送到云汐那里会不会太明显了?”
宇文风微微一笑:“一会儿你当着云汐的面说海东青不肯吃东西,她一定会把它要走的。”
傅宏云不动声色地垂下双眼,宇文风好像对云汐了如指掌的样子,为什么他听着觉得有点不舒服?
云汐听到傅宏云说海东青不肯吃东西,果然立刻着急起来,问道:“你给它吃什么了,它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