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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庭歌漠然的看着傅清城,傅清城回视他,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却又透着几分淡漠。
“要发生的事与你有关吗?或者,会牵连你吗?”良久,贺庭歌问道。
“不会。”傅清城淡淡道:“翠谷的事故多了去,却都是你们这些外人弟子的,和我不相干,也没什么牵连之说。”说罢又突兀一笑道:“你在关心为叔吗?”
贺庭歌松了口气,白他一眼,道:“我关心你死了谁来保佑我。”
傅清城但笑不语,摇头道:“昨日你去后山的事,我就不问你了,想你也说不上来个缘由,但是以后还是最好不要去做没把握的事。”
贺庭歌这才想到自己去后山的初衷,苦笑道:“多谢小师叔提点。”
“等会我带你出梨园,先把你想带走的收拾一下,看上什么随便拿,权当以后留个念想。”傅清城淡淡笑道。
“那你跟我走吗?”贺庭歌想也不想,破口而出,说出口之后又暗骂自己一声。
傅清城但笑不语,摇头:“我不会出谷去的。”
“为什么。”
傅清城没有说,只是看了窗外雨后天晴的翠谷,唇角勾了勾。
最终,贺庭歌什么都没有带,就连傅清城准备好的药箱,也只是拿了几样治伤的,揣在怀里,正如他空手来一样,空手走。
直到在迈出梨园的最后一后几步,贺庭歌回头看身边的傅清城,一路上两人在没有说什么话,似乎贺庭歌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亦或是傅清城似乎刻意不想提及什么。
“以后,我们还会再见吗?”终究,在梨园出口,贺庭歌驻步,回头看向已经折身回去的傅清城,轻声问道。
傅清城脚下不停,也没有回头,只是拿着折扇的手背对着贺庭歌摇了摇,似乎是在做最后的告别,清朗的声音飘过来:“应该,会吧。”
贺庭歌看着渐渐隐没在梨花之中的少年,那天青色的衣角逐渐消失在梨园深处,回想到不久前还跟自己侃侃而谈的人,现在却连道别的话都没有,苦笑一声,人之相遇,非若惊鸿如雪,便是这般轻薄淡水。
随即不在停留,转身离开。去向那个对自己来说,还是陌生的外界。
傅清城脚下踏着飘落的梨花,步伐渐缓,深深嗅了一口梨花香,闭上眼睛,唇角微微翘起,却是几分凄凉,从今后,这梨园又只剩下他一人,不,这世上,似乎也是只剩他一人,不然,这空气为何带着这么浓的孤寂。
回到之前那个小筑时,已近晌午,贺庭歌伸手推开虚掩着的竹门,一眼就看到正坐在桌边,目露警惕之色的冉叔。
“少爷!”冉叔看到贺庭歌皱着眉头站在门口,一时惊讶道:“你回来了?”
贺庭歌淡淡点头,眼角余光撇到被冉叔放置在一旁的书信。冉叔见贺庭歌看着那封信,起身来,将门关好,又一脸欣喜的拉着贺庭歌上看下看一番。贺庭歌忍着胳膊伤口的疼痛,淡淡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冉叔欣慰道:“耳师父说你应该是去了梨园,叫我耐心等着就是,本来想去看看你,可是梨园那地方可不是谁都能去的,老奴就只好干等着。”
“无须担心。”贺庭歌淡淡回到。
冉叔又打量了贺庭歌几眼,确认完好无损之后,才道:“少爷饿了吧,我去给您拿饭过来。”
“等等,不急。”贺庭歌抬手制止道:“还不饿。”
冉叔应声将贺庭歌引到凳子上坐下,倒也没再多说什么,神色暗了暗。贺庭歌一直在等他开口,从回到这里开始,他就觉得有什么事,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问才能不露声色。
好在冉叔并没有打算瞒着他的意思,道:“少爷,老爷说让咱们择日启程回府,越快越好。”
徐子阳
贺庭歌闻言,剑眉微皱,他自然知道这里的老爷就是所谓的他的爹,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怎么会变成什么贺渊,但,目前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怎么回事?”
“老爷信中没有交代。”冉叔一边回答,一边讲桌上信封送到贺庭歌手里。
贺庭歌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是打开的,想来是刚才冉叔匆忙之下没有折好,上面苍劲有力的写着几个字,,只是几个字:“即日启程,速回。”
看来,依信中所言,自己到翠谷所要做的事还没有做成,被提前召回了。贺庭歌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又拧了几分,直到现在,他依然不知道自己在这翠谷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傅清城看起来是知道的,可是却从来都没有说过。
“少爷?”冉叔见贺庭歌看着信,半晌没有说话,提声唤道。
“那就明天走吧。”贺庭歌回神道。
冉叔点头应道:“好。那老奴这就收拾一番,明日一早就离开。”
贺庭歌没有在说话,只是看着冉叔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
似乎对于贺庭歌从梨园回来的事,耳钟并不怎么重视,除了几个弟子好奇梨园里是什么样子之外,耳钟一句话也没有多问。
“庭歌,小师叔没有为难你吧?”傍晚时分,徐子阳在河边洗着自己手上沾的墨迹,一边问在一边发呆的贺庭歌。
贺庭歌闻言看他一眼,本来根本没有在意过身边有什么人。
徐子阳还是温文儒雅的样子,近一个月没见,贺庭歌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一个“朋友”了。
“没有。”想了想,他还是摇头回答道,或许这个少年是真的把他当朋友的吧。
徐子阳略感兴趣的凑到贺庭歌身边,也学他坐在草地上,调整姿势,拿胳膊蹭蹭他:“哎,梨园里面是什么样子啊。”
贺庭歌看着远方快落山的夕阳,将山头陇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听徐子阳问起,他沉默了半晌,轻声道:“独一无二。”
不管是那个梨园,还是那个竹楼,都是独一无二的吧,那个少年,平凡中透着的属于他自己的奇迹,这世上,怕是再难有那么一个人了吧。
“独一无二?”徐子阳咀嚼着这四个字,脑补着梨园里面的风景,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似乎被自己想到了什么而表现的有几分陶醉:“此景只因天山有,人间难得机会瞧。”
贺庭歌有些无奈的看着身边的少年,淡淡笑了笑。
“我可以信你吗?”天色渐晚,贺庭歌突然转过头对徐子阳问道。
“啊?”徐子阳正在一边对贺庭歌絮絮叨叨,说着些文人雅士喜欢的话题,突然听到一直没有出声的贺庭歌文化,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你说什么?”
“我,可以相信你吗?”贺庭歌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
“为什么不可以?”徐子阳呀道:“子曾经曰过:与朋友交而不信呼,非君子所为。我徐子阳作为你的朋友,自然是要值得你相信才是。莫非你不信我?”
贺庭歌看着信誓旦旦的少年,莫名的有几分欢喜,或许,自己在羡慕那个曾经让徐子阳当成朋友的贺庭歌,看吧,他这么相信你,也在努力的做到让你相信他。
“你跟我来。“贺庭歌起身道。
翠绿的色泽,反射着桌上烛火,透出几分寂寥。
傅清城端着一杯梨花诗,靠在轮椅背上,轻嗅着杯中的酒香,却是没有喝。
“你确定不走?”一边一个几乎接近于冷漠的声音响起,灰色的衣衫染上一层烛火的黄晕。
傅清城放下没有喝的酒杯,靠回轮椅,淡然道:“不走。”
“即便是你师父的话也不听?”灰衣少年依旧冷漠道。只是眉头却微微皱起,使原本就冷若冰霜的脸,看起来有几分阴郁。
傅清城听着倒是没忍住笑出来 :“没想到你为这件事,说这么多的话。少见啊。”
灰衣少年冷冷斜他一眼。没有开口。
“师父的话自然是要听的,可是,我也有必须留在这里的原因。”傅清城淡淡道。
“随便。”灰衣少年冷声道:“我只是来传话的。”
傅清城看那 少年一眼,倒也没有什么表情,问道:“师叔他还好吧?”
“死不了。”
“你这么说你师父,真的好吗?”傅清城看着少年冷冰冰的面瘫脸,无奈道。
少年冷哼一声:“有本事他把我逐出师门好了。烦都烦死了。”
远在卧佛岭山头亭子喝酒的某师父,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对面人忙吧酒壶挪开,道:“伤风了么,快给自己把把脉,开个方子,别传染我了。”
某师父揉揉鼻头,道:“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