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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不知穿过多少条狭窄的巷子。紫凝终于从昏暗无光的小铺子中,买来一小包药丸。听说这是一包是让人吃了能失去知觉的药丸。出了小铺后,紫凝又买了数瓶度数高得吓人的白酒。拎着白酒、拽着药丸,紫凝一步一步走向那条干净而又僻静的街道。
街道两旁的树长得很高,南方的冬天,树叶还在无止尽的落下。原本就僻静的街道,再配上深冬的寒风,街道上的人影就无限趋近于零。当紫凝出现在这条街道时,街道上的人影终于接近于一。紫凝走到冰冷的长椅旁,扫去长椅上的落叶,将背包放在长椅的一端。紫凝坐在长椅上,欣赏这个世界留给她的最后一幕,最后一幕的风景如她的心情??漆黑、枯黄以及无声的湮灭。
紫凝就着药丸,一口一口的吞下刺鼻、割喉的烈酒。她都有点不相信,自小滴酒不沾的自己,竟将数瓶烈酒吞噬的点滴不剩。当厚实的玻璃酒瓶,一个一个的散落在地板时,紫凝终于渐渐失去知觉,枕着背包仰躺在长椅上。恍惚间,她看到冰倩跟她的误解消除了、更看到薛凤娇朝她微笑……那一刻紫凝后悔了,她觉得她的明天会是灿烂幸福地……可惜一切都晚了,紫凝躺在冰冷的长椅上,彻底失去知觉……
这幕戏中主角中途退场,身为观众的湘云却身披主角身份走向舞台。湘云抬头朝阴霾刚散的天空喊道:“上天安排这一段,定是要我替你谱写美妙的下一章,紫凝你放心,我会让她们看到什么是坚强。”湘云喊罢,单手拎起背包大步向学校迈去。面对全新的世界、全新的生活,湘云未觉任何不适应。当她背起双肩背包时,俨然就是紫凝重生,不过她不再是曾经的紫凝。虽然湘云仗义要替紫凝好好活着,可是紫凝留下的‘未了残局’,着实得让湘云花费上不少的心思。
“砰……”一声,湘云一把推开班级大门。教室内正在认真的学生霎时将目光移到门口,所有学生都用惊诧的目光望着她,学生们惊诧的不是紫凝迟到,而是惊诧她居然还会来上课。在那么多同学的面,被人甩了一耳光,这种打击足以让一个女生躲起来哭上数天。
只见湘云半低着头,面带愧色道:“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
“进来吧。”老师对昨晚的事也略有耳闻,对于紫凝的迟到深表理解。
“谢谢老师。”湘云语气中尽是畅快之意,赶紧坐回自己座位上,诚然没将昨晚的事放在心上的样子。
紫凝同桌的女生低声弱弱的朝身边的湘云道:“你还好吧。”
湘云挑眉低笑道:“你觉得我哪里不好啊!!”
“没有,没有。”
“咳咳,我们继续上课。”老师将厚实的镜框往鼻梁上抬了抬,高声朗读道:“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
湘云眨了眨大眼睛,惊诧的发现老师身上某处的异常。湘云强忍住笑意,凑到同桌耳边,指着老师裤裆部位道:“你看老师他那里……”只见老师‘中门’敞开,缓步走动间,墨绿色的底裤隐隐而现。
同桌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低低的朝湘云道:“我们还是认真听课,嗤……嗤……”同桌强忍着不笑出声。
老师诚然没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继续高声朗诵道:“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
“嗤……嗤……”湘云双手捧腹。虽然她已经很努力的去克制,但还是免不了发出嗤嗤的笑声。
同桌推了推湘云,紧张的凑到湘云耳边劝说道:“可千万别笑出来,嗤嗤,不然,嗤嗤,不然我也会忍不住的。”
“我快要忍不住了,嘻嘻……”
“别啊!嘻嘻,千万不要笑出声啊。”
湘云和同桌埋头强忍着,双肩耸动,时不时发出一声又一声嘻嘻之声。
“咳咳。”老师突然停下朗诵,干咳了两声。
湘云和她同桌感觉气氛不对,双双抬起头,正见老师面色严肃的站在自己桌前。在如此近的距离下,那敞开的‘中门’分外耀眼。
湘云再也忍不住哈哈的笑出声来,同桌在湘云的触动下,捧腹后仰,放声大笑。老师微怒道:“你们两个笑什么?”
湘云一手捂着嘴巴,尽力的压下笑声。另一只手指着老师的‘中门’,艰难的边说边笑道:“老师你那里……哈哈……”
霎时,数十双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到敞开的‘中门’。
沉寂只在教室内停顿了三秒钟,‘哈……哈……哈……’哄然爆笑响彻教室内外,天花板上的节能灯被震得不住摇晃。老师面色骤变,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逃离学生的视线。
当笑声平息后,全班同学都以诧异的眼神望向紫凝。在同学们眼中,紫凝一直是缄默不语的小女生,今天居然破天荒的以一个女生的身份,直指老师‘尴尬’。班上所有男生顿时对紫凝肃然起敬,不少男生还在心中惊叹——这般口无遮拦,她还是小女生嘛!果真是同道中人啊!!
高三的日子越是过得压抑,时间流逝的越快。许多学生只觉桌子垒叠的复习资料,还没来得及浏览三分之一,上学期的日子就所剩无几。同学们不是埋头做题就是闭目背诗,就连史湘云也不例外。因为她明白只有跨过高考这一关,她才能减少更多的坎。
跛脚男子被保卫轰出校门后,就再没来过学校,湘云也没出过校门。期末考如期而至,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每次考试的成绩对他们来说都至关重要。虽说这些成绩并不能说明太多东西,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些成绩会是一种鼓励,也可能是一种打击。期末之后,大家都带着不同的表情赶回到家里。
湘云一直在宿舍中逗留了数日。这几日湘云可没闲着,每天她都狠狠的恶补许多关于‘女人行为’的书籍。这些可是她在大观园中没有学会的。虽然湘云极其不愿恶补这些知识,可是紫凝给她留下这么个烂摊子,如果她收拾不了话,以后的路将会更难走。为此湘云不得不将曾经的性情敛尽,全力将眼前这一关应对过去。
在搭上公交车往‘家’里去时,湘云已经有了不少应对薛凤娇的良策。即使无法让薛凤娇对自己改观,至少也不能让薛凤娇再朝自己动手。湘云刚一推开门,就见薛凤娇斜靠着沙发,右腿极不自然的搭在左腿,正在不停的磕着瓜子。湘云本以为薛凤娇见到她就会从口中蹦出无数恶毒的谩骂。可让她意外的是,薛凤娇只是瞥了她一眼,就继续磕着那些瓜子。似乎在薛凤娇眼里湘云就是偶尔路过的一阵风。
004 曾经豪情今何在
对于薛凤娇的异常表现,把湘云弄的一头雾水,湘云准备了数天‘良策’愣是没派上用场。
“也许她自己都骂烦,或许她累得没有力气骂人了。”湘云在心中猜测着,还特意多瞧了薛凤娇几眼。女人最经不起折腾,虽然只有一、二十天没见,湘云却觉得薛凤娇老了十数岁。
既然薛凤娇没惹自己,湘云才不会主动上前挑拨她。湘云提着包上到二楼,进入那间紫凝住了十几年的小房间。在湘云看来,屋里的摆设是那样熟悉、那样亲切。也许湘云已经完完全全将自己当成紫凝。
湘云收拾完房间后出了房门,见薛凤娇仍旧在不停的啃着瓜子。四十五寸的平板电视上,不厌其烦的播着永无止境的广告。湘云打开冰箱后,终于明白薛凤娇为何能老的这么快。冰箱中入眼的都是可乐、薯片、泡面……这些几乎是单身年轻男子的专食,而今却成为薛凤娇的主食。凤娇和夏国政的婚没真正离成,但却比离成更痛苦。薛凤娇辞了保姆,买了一大摞的垃圾食品,她就这样整整过了十数天。
如今的薛凤娇简直称不上是女人,错落零散的长发,未修边幅的眉睫,粉黛不施的脸颊……湘云略带同情的瞥了她一眼,随后出门向超市走去。
湘云提着菜从超市回来,刚要推开大门时,就听见薛凤娇嘲讽的口气响起:“夏国政,你知道后悔了吧,哼,休想我这么快原谅你,除非……”薛凤娇的话还没说完,却见推门进来的是湘云。
薛凤娇神色一愣后,当即破口开骂:“该死的丫头,你还有脸回来,你干脆和那狐狸精一起死在外面,省的败坏我们夏家的门风……”
“婶婶,你不累吗?”湘云听薛凤娇口中还会说‘我们夏家’,这就表明薛凤娇还将自己当成夏家的一份子。
“累,哼哼,就算骂死你和那个贱人我都不觉得累。”
“不要把我和那贱人扯在一起。”湘云在喊出贱人两个字时,心里不禁咯噔一声。其实她很不喜欢用这样的字眼,可是要攻破薛凤娇的防线,第一点就是要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