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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蒙古兵足足有上百人。安如风厌恶地看着他们实行着日寇的“三光”政策,像是蝗虫过境般,涌到哪里,哪里就是不得安宁。哼,以前还觉得小小的岛国算是有创意,这下才知道,又是从自己的老祖宗这里学去的经验。
黄药师抱着安如风往前掠去,身影过处,鲜血遍地,惨叫一片。安如风抽空弹着碎砖粒,专找那种凶神恶煞,举着大刀长矛追杀宋人的蒙古兵,刁钻地射入他们的眼眶内,痛得那些恶徒仰面摔倒,哭声震天。突然看到一道亮黄的缨络闪过,安如风转头看去,咦?又是那个丘处机。
丘处机只觉得倒霉万分,他一路找机会想干掉这队无恶不作的蒙古兵。哪料又撞上东邪与那个女子了。瞧见那名女子娇羞地躲在黄药师的怀里,两人之前绾好的长发此时全散了开来,顺着风儿纠缠在一块,暧昧得让人想不注意都难。尤其是,黄药师的衣衫略有些不整,那个叫安如风的女子更是脸泛娇红。一时间,丘处机脑中只是蹦出四个字“白日宣淫”!东邪竟然在大白天里,做这等羞人之事。赶紧半背过身子,装作没看到他们。
安如风看到丘处机的脸色,顿时明白他在想什么。不由得低笑起来,这个牛鼻子,还真有趣!自己这等做的人都没觉得什么,他一个外人,竟然臊得仿佛想挖掉自己的眼珠子般。
黄药师也瞧到了丘处机,淡淡地扫了一眼。可丘处机却眼光不敢直视。
“丘道长,咱们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安如风恶意地提醒了一句。只见丘处机瞬间脸红得如同滴血般,发狠地劈开眼前的几句蒙古兵,闷声不接话。
黄药师仿佛没听到安如风说话般,只是搂着她飘身远去。
听到安如风银铃般的笑声越传越远,丘处机这才抬起来头。只觉得脸红心跳,仿佛刚才是自己做了那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着眼光死伤一片的蒙古兵,丘处机有些诧异。以前黄药师虽然言行举止有些邪气,却很少如此大开杀戒。看到他刚才脸色阴沉,似乎心情极度不好,难道,黄药师这是在发泄不满?
允诺
安如风一路都笑得合不拢嘴,怎么以前没觉得丘处机这么有趣来着。
黄药师有些无奈地看着怀里的人儿肩膀还在一耸一耸地,轻轻地拍拍她,帮她顺气。“好了。”真是顽皮。
瞧见一群蒙古兵又迎面走了过来,安如风皱起了眉头,收敛了笑意。“这些哒子真讨厌!”她讨厌滥杀无辜,否则刚才也不会下手无情。刚才蒙古兵已经杀到了栈楼下,百姓们被他们杀得哭爹喊娘,看得安如风心头火起,这才狠毒地直取他们的眼珠子。若不是从未杀过人,她巴不得杀光了事。
“你不是早便说过了,大宋积弱。”黄药师也厌恶地看着那群蒙古兵旁若无人,走到哪里便造出一片狼藉。
是啊!可他们在未来近百年里,统治了中国。就算她看不过眼,也不可能凭个人之力有所改变。但既然看到了这些人在作恶,也不装作没看到般的不阻止。
抬手轻弹,安如风手中的碎砖粒“嗖嗖”地射出。顿时一片人仰马翻。
“你们,什么人?”几名颇有眼色的蒙古十夫长呼喝着,警惕地看着相拥的两人。
安如风轻哼一声,“尔乃蛮夷,何必吐人言?”
微笑地看着安如风一脸的嫌弃,黄药师头都不肯抬。这些小角色,他懒得理。
明显没听懂安如风的话,那几名小队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看到一名虎背熊腰的蒙古兵走了队伍,虽然仍然带了些外音,可汉语却说得清楚了一些。“两位高人,我们并未阻止你们的去路。为何杀我士兵?”
“你们屠我手足,还不准我大开杀戒?”安如风不屑一顾,“你大概是个什么百夫长之类的吧!今天既然撞上了我们,你也别想拎着脑袋回去了!”跟你们学的,想杀就杀了,哪那么多理由?这个世界没有警察,也用不着讲道理了。
话音刚落,一声响亮的“嗖”声划破空气。百夫长还未来得及再说,便被一颗石子头嵌中眉头,满脸惊愕地仰面倒下。黄药师在她说话时,便拈了颗她掌心的碎砖弹了过去。
周围的士兵一看,哗声大起。可是那几名十夫长却极有威信,呼喝几句,竟然没有人四处逃散。看得安如风叹了口气,“把这几个小队长杀掉,我们便走吧!”训练有素的军队,哪里是打惯了败仗的南宋士兵可以比拟的。一任又一任的短命皇帝更是把好不容易打出点的成绩当作谈判的条件,只愿意割地赔偿。纵然下面的兵将有血性,却生生被这种领导人给磨灭了胜利之火。
黄药师脚不点地的向前行去。目中无人地闯入蒙古兵,随手抢来一把长枪,抖腕刺去。只听得几声刺破人体的闷响,几名十夫长惨叫连连。黄药师突然跃起,一脚踢去,将一名正在奔逃的十夫长踢了下去。安如风清楚地听到他的脖子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整个人如破布娃娃般,飞出十几米,这才翻滚着落地。听那声音,应该是活不成了。
将安如风轻放在身前,黄药师一拉马缰。急速奔走,沿途手中枪尖星光点点,当真是遇神杀神,遇佛屠佛。刚刚还有些秩序的这队近百人的蒙古兵,就被黄药师一人给搅得散成一团散沙。可所有的士兵只是围了散开,仍旧没有向外奔逃的。看得安如风心头难受,索性埋在黄药师的怀中不去看。
一直到听不到身后的喧哗,黄药师这才低声问:“怎么了?”
“大宋打不过他们的。”安如风闷闷地说。就算知道之后是他们胜利了,心中还是不忿。宋人太弱了。
“嗯。”黄药师的声音里也带了丝怒其不争的伤感。
“他们会不会打到都昌去?”安如风突然有些担心起孙思竣。
“不会。那里过于偏僻,又不是交通要道。占据无利,大宋真若亡国,那里也不会受硝烟之苦。”傻瓜,关心则乱。当初她选择那个地方,不也是知道这点吗。
听他赞同自己的观点,安如风并未更觉得开心,反而心里不舒服起来。使劲搂住黄药师劲瘦的腰,“总是这些上位者害人。老百姓无所谓谁当皇帝,只要有口饱饭吃便行了。人的控制欲,真是无穷无尽!”讨厌战争,厌恶血腥,虽然在21世纪,也有很多无奈。至少不会看到这么多的人间惨剧。
“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吴山留顾。云屯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北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念伊蒿旧隐,巢由故友,南柯梦,遽如许!回首妖氛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奇谋复国,可怜无用,尘昏白扇。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流如雨。”黄药师轻吟,声音里带了丝悲怆。
听得安如风心中憋屈。以前常听得他吟这些,总觉得与己无关,出来才知道,被卷入权利之争的百姓何其无辜。若是如他们般柔弱,今天被杀的那些尸体中,怕是也有自己了。
黄药师低头轻轻地在她头顶上吻了吻。“如风,别怕。”
安如风抬头展颜一笑,他知道自己心中难受。“我不怕,他们打不过我,更打不过你!”
“蚁多咬死象,别粗心了。”黄药师不赞成地摇摇头。一人之力何其有限,她从小便未受过什么疾苦。这些年流落在外,想必吃了不少苦头。突然淡淡一笑,一般人想让她吃亏还真不容易。
乖顺地点头,安如风轻轻地握住黄药师的手。真温暖,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直到这一刻,安如风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被人守护着,如同珠玉般捧在手心。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满足。女人的心很小很小,只是期盼有个能真心诚意爱自己的人,能够给自己一个遮风避雨的港湾便够了。
“告诉我,那时你下针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安如风轻问。当时的刺痛感明明不是错觉,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临时收回了附骨针。
黄药师有些无奈地笑笑,“你不是知道我舍不得了吗?”总是要逼自己说出来。
微笑着抬头,安如风勾下他的脖子,轻轻地用舌尖勾画着他的唇线,“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很爱你?”
“有。”黄药师由着她像个孩子一样舔着自己。
“那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安如风直视着他的眼睛。他不说也没关系,自己说就行了。既然断了回家的念头,那她就要好好地陪着这个男人。
黄药师看着凑在眼前的娇颜,只觉得心头温暖。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柔情。她坚定的眼神,吐露出的爱语,在在都让他心悸、欣喜。
动情地吻了下去,他知道,只要她说得出,便做得到。她一直都是这样,遵守诺言,从不大话。在知道她死讯的那一刻,他满心悲愤,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