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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他愤怒地低吼着,“我决不会让她死。”
“我让翠儿来照顾她。”柴静澜忽然放低了语音,“我会开好进补的汤药。”说完,便使了轻功,飞离了凤翥宫。
将视线移回到何向吟的脸上,琉璃的眉头又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我要让你胖起来,让你重新快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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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何向吟又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发呆,秋蝉带几个年纪较轻的宫女随侍一旁。
“小姐!”聒噪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何向吟忍不住回头看去。却只见一个穿绿色宫装的影子扑进她怀里,嘴里不住地嚷嚷着,“翠儿想死你了,你怎么在皇宫里不回去了呢?少主都瘦了一圈了……”
“咳咳,”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何向吟不得不出声提醒她,“你要闷死我吗?”
“啊,对不起,小姐,”翠儿红着脸把手从她的脖子上拿下来,忽然又惊叫起来,“小姐你都没有吃饭吗?怎么瘦成这样了?”
看着她一惊一诧的有趣表情,何向吟多日未舒展的脸终于笑开了,“因为没有翠儿啊,所以我茶不思饭不想,”作苦恼思索状,“我想我大概是爱上你了。”
“啊?”翠儿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像灯笼,“那少主不就没戏了。”
“噗嗤”一声,何向吟假装严肃地拍了拍她的笨脑袋瓜,“胡说什么呢,我和你少主能有什么关系!”
“这哪能没关系呢?”翠儿一心护主,完全没注意到一边的宫女已经跪下,“任谁都能看出来少主对小姐的心意,可是,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爱我?要是让少主知道你喜欢女人,他会伤心死的。”
何向吟好笑地看着愁眉苦脸的小丫头,一点也没有想要提醒她身后有尊阎罗的意思,可是琉璃却禁不住开口了,“朕也会伤心的。”
咦?翠儿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男子嘴角带笑地伫立一旁,那袍子上绣的居然是——金龙!哆哆嗦嗦地“扑通”跪倒在地上,“奴婢参见皇上!”心跳达到一百二。
“你成了朕的情敌,你说朕该如何处治你呢?”不怒而威的嗓音让翠儿止不住抖得更厉害了。
“好了,你就别吓她了,她胆子很小的。”何向吟实在看不下去,伸手便将翠儿拉起来。
“那你肯吃饭了吗?”琉璃柔软的声音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抬起头看了看他那张忧心忡忡的脸,忍不住点了点头。
“你想吃什么?我立刻让他们做了送过来。”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不会自称为“朕”。
“小姐身子虚,不能乱吃的,我去给小姐做碗菜肉粥好了。”丢下一句话,翠儿便风风火火地往御膳房赶去。
“哈,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丫头了。”琉璃的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她肯吃饭都是翠儿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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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了一碗粥,就听到西边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侍卫过来禀报,说先皇祠堂那边出了命案。
“向吟,你待在这里,朕过去看看。”嘱咐翠儿好生伺候,琉璃便往祠堂方向而去。
“翠儿,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许久没有活动,又是碰上这样的大事,何向吟怎么可能忍得住?
“啊?小姐,你不怕见死人吗?”翠儿犹豫地搓着小手,她可没有小姐那么大的胆子哦。
“死人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和死猪死羊一样吗?”何向吟拉过翠儿的手便跟在琉璃他们后面,也向祠堂进发。
“怎么回事?”琉璃威严的声音一响起,乱哄哄的祠堂立刻安静了下来。
“皇上,经太医验查,初步断定是疯病发作,从楼上摔下来的。”大司马蓝龄走上前说明缘由。
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宫女太监,何向吟总觉得他们的眼神有些闪烁。
“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结果出来向朕禀报。”琉璃回过头,看见何向吟正站在一边,“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回去吧!”
“等一下,”挣脱了他的手,何向吟走向那趴伏在地的太监尸体,解开了腰带,掀开他背部的衣服,清晰的几个脚印浮现在众人眼前,引来一阵惊呼。
“这又是怎么来的?”琉璃愤怒地斥责着睁眼说瞎话的蓝龄。
“微臣惶恐!”蓝龄匍匐在地,不住颤抖着。
“想必大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了吧,否则,也不会故意替凶手隐瞒了。”何向吟清脆的嗓音在屋内回荡,蓝龄颤抖得更厉害了。
“看这脚印大小不一,至少有两个人用暴力袭击过他,而且,其中一人是女的。”仔细目测了一下脚印的长度,何向吟不紧不慢地说出自己的结论。
琉璃邪魅的眼光审视着在场的宫女和太监,“当时在祠堂的还有谁?”声音是低沉而极具危险性的。
六个宫女和五个太监低头走上前跪下,“奴婢(奴才)当时正在打扫祠堂。”
“把事情经过给朕说清楚!”提高了嗓音,琉璃的眼神锐利而可怕。
“皇上饶命啊,奴婢(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宫女和太监集体哭诉起来,不住地用力磕头。
“你们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竟敢在朕面前撒谎,不要命了吗?!”怒气燃烧在琉璃双色的眼眸里,显得格外狰狞。
似乎被吓破了胆,短暂地愣了一下后,他们又不停地磕头讨饶。
“皇上,你这样他们是不会说的,”何向吟附在他耳边低语,“让我来试试吧。”
专注地盯着她闪光的眼睛,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好吧,可是,你别累着了。我会在一边帮你。”
“不用了,你在一边的话,他们没有人肯说实话的。”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什么,“我还要一个人帮我。”
“是谁?”
“柴静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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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个人的确有病,不过不是疯病,是脑病。”柴静澜的手中握着一把沾满鲜血和脑浆的银色小刀,因为他刚刚掀开了死者的颅骨。
“啊?脑病?”何向吟一愣,手从脸上滑了下来,不小心瞟见了面前一堆面目全非的糊状物,赶紧又捂住眼睛,只是颤抖地问,“那会怎么样?”
“他的大脑膜上长有血泡,向里扩展,把脑液流动的通道给挤窄了。”似乎没有听见何向吟的提问,柴静澜自顾自地说着一些恶心的话。
“呕!”何向吟闭着眼睛又捂住了嘴,“你直接告诉我他会有哪些症状,会不会发作后从楼上跳下来就行了。”
“因为血泡还没有破裂,脑液流转也没有完全被阻,他应该不是死于病痛。不过,发作的时候头疼欲裂,汗如雨下,甚至会产生幻象,要说跳楼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柴静澜回过头看着一张脸皱得像抹布似的何向吟,不觉会心一笑。她终于又恢复到以前的活泼好动了。
“我,我知道了,你干完了吗?干完我们就走吧。这里的空气实在不太清新。”她现在满鼻子都是血和另外那什么豆腐渣的味道,好难受啊。
“等一下,我再掀开他的胸腔看看内脏有没有发生破裂。”他已经忍俊不禁了,不过,事情总是要办完的。
“啊?!”龇牙咧嘴地尖叫起来,两手不住地挥动着,“你自己好好努力吧,我肚子饿了,我先去吃点东西。”说完便没命地往门外跑。
“哈哈哈哈……”见到她慌乱的背影跌跌撞撞,他再也忍不住要大笑了。
大概过了三刻钟的时间,何向吟再进“停尸房”的时候,见尸体已经不翼而飞了,柴静澜正坐在桌边悠闲地喝茶。
“我已经叫人把尸体拿去处理了。”看到她小心翼翼的眼神,他自动为她解了疑惑。
呼!真是太好了!何向吟放松地往桌边的一张椅子上一溜,赶紧开始问话,“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那些脚印对于他的死起作用了吗?”
柴静澜的声音严肃而稳定,“你认为那么一点高度能够摔死人吗?不可能的。而且,他的脏器受损都在背面,却不是胸腔着地的前面。”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死了以后被人扔下来的?”她的眼睛里闪着不明的光彩,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他背部的椎骨和肩胛骨都有断裂或错位。”柴静澜的眼光投射到窗外,“这足以说明,他是被人活活踩死的。”
“真的是谋杀,为什么没有人出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