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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恼自己的无能,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狼王格莱德竟然沦落到这样的境地。在自我的责备中,诧异的发现身体被另一具略显微凉的身体整个环住。
“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再也不会了,格莱德。”
那是夏洛的声音。
“格莱德,我不会再质疑关于我的记忆。不会再问你要回那些东西。无论是否是你亲手夺走了它们。”
“可是,格莱德啊,我终究会走。不是现在,或许是在结束了这一切后。我要离开你,离开这里,这个血域。判定我的放逐也好,让我背负擅离的罪责也好,我必定离开。”
“不要!夏洛……不要……”
“不,我只是不想骗你。就如同你欺骗与隐瞒我一样的给予相同的抱负,不告而别。格莱德,我尝过那样的痛,我知道那样的滋味太过难熬。”
“你是在逼我……”本已减缓的疼痛再次抽痛起来。却分不清是伤口传来的或是自己的心口。
“逼你?”夏洛的声音有些微扬。“那你就认定我在逼你吧。”捧住对方的脸,让格莱德与自己的双眼对视上。
“只是,无论发生什么,你我间的一切都不可能被抹杀。包括那些过往,那些我失去的记忆。
所以格莱德,我始终相信我会找回我的记忆,不管用多久,花费多大的代价。而到那时,我唯一的希望只是——不要去恨。”
不去恨你,或者恨其他人。恨太痛苦,不仅伤人,更让自己饱尝荆棘。
“不恨么……”抬起手,接住那滑落的红色晶莹。“那为何要流泪,为什么要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血族的泪,鲜血的色泽,悲恸到极致的表现。
“不明白吗……”倾身俯下的头,渐渐凑近的唇……却想相触的前一刻而顿停。
“嘭咚——”
心脏脉动的声音在夏洛耳边响起,鼓动着耳膜,回绕在脑海。
“噗咚——嘭咚——”
一声接着一声,随后是全身剧烈的疼痛,仿佛被蚂蚁啃噬的深入骨髓的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无法压抑的痛喊,想要借此宣泄自己承受的痛苦。夏洛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来回翻滚着,撕扯着自己的衣物与身体。
“夏洛!”不顾自己的伤势,格莱德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对方失去理性的挥拳击退。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了?格莱德想要冷静,他确信这一切必然有着某种联系。是什么才能左右夏洛?才能让夏洛如此痛苦……
双眼在夏洛身上搜寻,身体再次迅速的靠近。任凭踢打挥拳,格莱德全部咬牙忍耐下,死拼抱住夏洛,安抚着让他冷静。
最终,那星莹的微茫吸引了格莱德的目光。他看见了那微闪的蓝,自夏洛的耳垂上闪现。
“不……不要……摘下它!”
握住格莱德的手,即使在神志不清的现在,夏洛依然执着的强调着。心底某处在不断的告诉自己,就算要让自己尝到毁灭的痛苦,也绝不让人摘掉耳上的坠饰……
是耳坠!那个夏洛带着的耳坠!贝利亚……出事了?!
To Be Continued……
重生
Do not be afraid of what you are about to suffer。 I tell you; the devil will put some of you in prison to test you; and you will suffer persecution for ten days。 Be faithful; even to the point of death; and I will give you the crown of life。
你将要受的苦你不用怕。魔鬼要把你们中间几个人下在监里,叫你们被试炼。你们必受患难十日。你务要至死忠心,我就赐给你那生命的冠冕。——启示录
身体被焚烧的痛苦;身体被啃噬的痛苦。他与他在地狱与血域不同的两端,承受着相同程度的不同痛苦。
即便是痛苦,贝利亚仍坚守着他们之间的记忆,夏洛仍执着着他们仅存的牵连。一个是不想忘却,一个是倔强的坚持。
夏洛的坚持不同与贝利亚清明的意志,他不记得过往的种种,他甚至不记得贝利亚与自己的联系。
然而,他心底莫名的悲伤,与剧痛同等的悲戚到底是源于哪里?他不明白,也累到不想再去探究。一切的一切,他将它们全数归结为自己所该承受的命运。
那些过去的、复杂的、自己无法再记忆起的,在现在的夏洛心里,已经不再重要。
离开的念头一旦冒出,便一发不可收拾。他明白,在离开前,他还会面对许多困难。譬如类似今天的敌人,譬如曾经给予自己羞辱的莱恩……在未知的前途面前,他的向往与希望是如此布满迷雾,看不清远方。
可是,夏洛始终坚信着,坚信着他能最终达到彼岸的终点,找到属于自己的安宁与平静。这并非是自我的膨胀,也不是夏洛的自大。这仅仅源于自我的催眠,那唯一的信念支撑着夏洛走过一段段布满荆棘的长路。
“呼……啊呼……”
额角的汗水,全身的汗水,不断的滑落、浸湿。痛苦已经变的麻木,长时间忍受的煎熬在自己的神经变得迟钝后,失去了原有的感知。
“夏洛,你怎么样?”无法分担对方的痛苦,格莱德只能凭着自己的情绪任由自己做出机械的反应。他将夏洛紧紧抱在怀里,抚摸着他颤抖痉挛的身体。
明知道得不到对方的回应,还是一遍遍的对夏洛说话,为的只是希望自己能用语言减轻夏洛的痛苦。
“夏洛,会好的,一切会好的。”
“再忍耐下,马上就会过去的。”
格莱德想要取下那耳饰,然而他知道,却下它不仅仅是夏洛的问题,更是自己无法知道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自己的伤痛在此刻已经不被注意,格莱德多想诺埃尔他们现在能出现。可他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自己没料错,他们该是在人界组织人脉,等待与自己汇合共同反抗莱恩吧。
可,在这场本就预料好的反攻中,至关重要的俩人如今却纷纷出了状况。他不知道贝利亚发生了什么,然而就如今看见夏洛所受的痛苦,他也不免为贝利亚担心起来。
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当彼此只剩浓厚的喘息,当怀中的人不再颤抖,当疼痛不再延续。格莱德与才勉强睁开双眼的夏洛相视而对。
“感觉怎么样?”
“嗯……格莱德,谢谢。”谢谢你陪在我身边,渡过刚才那灭顶的痛苦。
“傻瓜。”格莱德想要抬手揉揉夏洛的头发,却发现自己的半边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所以只能维持着环抱夏洛的姿势,一动不动,仅以口头表现着安慰。
“格莱德,我好累。”
“累吗?那睡会吧。”
“可你的伤……”
“没事。”没事,因为格莱德能看的出,与夏洛相比,自己的伤可以不提。
而如今,夏洛缓和的剧痛,是不是代表贝利亚也获得了一个解脱?但,那到底是代表何种意义的解脱?是终结还是……全然的重生?
同一时间的此刻,地狱深处的暗黑神殿中。
千万年来第一次的重生之术,在黑暗真主撒旦与东方奇人,撒旦真主的贵客,名叫“瑜”的年轻男子的合力下,在地狱的暗黑神殿获得了成功。然而作为代价,重生之人的灵魂必须经受千万痛
苦,几乎无人能抵挡熬过。
奇迹般没有消散而存留的强者,因为他坚强的毅力获得了新生。那崭新的身体,或许更该说是以往最初的身体,属于亚述魔神贝露佩欧鲁的身体,再一次降临。
“撒旦,既然你的托付我已然完成,那也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即便我阻止,你依然要走吗?”
“是的,我要走。”因为,我的心已经无法再平静,即便一切的因果我已然知晓。
这边是瑜的决定,他要回到属于他的国度,东方的国度。
“好……”
这个好字,却更有他的深意。撒旦看着那人最后回眸的淡笑,消失在自己眼前。
“贝利亚,不要让我失望。血域就交给你了。”
“你想……”
“是啊,这一次,该换我去追回我想要的了……再一次的,也是第一次认真的……追回。”
撒旦的离去,贝利亚的重生,命运齿轮再一次步向崭新的轨道。而在这之中,又有多少人会参与其中,沦为命运的奴隶。
To Be Continued……
最后之战(一)
I know thy works; and where thou dwellest; even where Satan's seat is: and thou holdest fast my name; and hast not denied my fai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