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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角色。”
“但他们在你眼里,他们是魔!”
“你清心寡欲,无波无动,冷眼看着世间纷扰,不屑于与他们同流合污,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但在我眼里,这种觉,这种悟,才是可笑愚昧至极,才是残酷冷血无情的,如若心中悲悯?为何不除魔救世,为何只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七情六欲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上演?一个王朝既然天数已尽,为何不直接灭亡?而非要经历一场残酥无情的血洗,以亲之名,以情之义,来屠杀他们曾经允许存在的孽数。”
“一场天灾,一场地祸,不是更快捷,更直接,更痛快?”
“可是佛却总以前世因,今生果来迷惑世人,让他们心甘情愿,耗尽一生的努力,来满足他安排的戏码,让云宵九天之上的他们,冷眼看着他们安排的命数,心里却悲悯着那必不可少的屠杀和流血,任由他们自生自灭,自杀自残,这就是佛。”
。
“而我,你眼中的魔,我顺应天应,我努力扮演着上天让我活着扮演着的这个角色,因为我比你更清楚,我为何而生,我身上赋与的使命,是佛行着魔之名,赋与我的,我要替它们清场,清掉一些让他们腻了,厌了的孽,让它们进行下一场的轮回,所以这天地变色,这王朝灭亡,需要魔,而不是佛,只要需要佛的时候,佛才会出现,灭世的是魔,救世的是佛,为何相生相克、相依相附?因为,佛,魔本就无差别,它们只不过是行使的使命不同罢了。”
“换句话说,他们当了魔,却又偶尔当一下佛,就如同你一样,你把自己投身于佛的怀抱,你抛却了你的亲情手足,他们的生死下场,你了然于心,你只是在一旁这样静静的看着,偶尔露出一抹悲悯,一声轻叹。”
“既然你早已经抛却了他们,为何又自以为的去救他们呢?难道你不知道,你偶尔的悲悯会让他们死的更凄惨,所受的折磨和痛苦也会更多?”
“佛,永远灭不了魔,有佛存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魔,佛,皆是魔放下屠刀而成,这才是一念之间,成佛成魔。”
云战注视着她的眼睛,清灵空静的眸子渐渐有些恍惚……佛存在于众生的内心世界里,本就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漂浮不定。
此刻,她静静的依在他的膝上,安定悠远的目光,浅淡的笑容,让他恍然以为,他此时看见的,才是佛,而他,其实是魔。
阮心颜淡淡的起身,轻轻的松了开他的手,悠然转身离开。
拈花瞬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佛不渡我,我自成魔,是佛,是魔,谁能分得清?
……
清泠的月光洒在暗沉的天地间,有着淡淡的美,泄在一身白衣如雪的人身上,洁净的让人不敢直视。
云战的神情,很平淡,从表面看,他依然是尊佛,看透红尘的佛,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那丝恍惚始终久久不散。
是他的心觉悟的不够坚定?还是她的觉悟比他要来的深沉?
他不得而知,他不知道,当她静静的依在他的膝上,淡淡的述说佛与魔的觉悟时,他的觉悟是否动摇?
站在他身后的云伯、云芬两人面面相觑一眼,自从阮心颜离开后,公子就一直静静的坐在那儿,不言不语,不知道他在沉思着什么?
云伯的心,颤抖着。
现在的他非常确定,阮心颜就是暗罗,就是公子的劫。
她破坏了公子二十年来的平静。
不,他不能让她伤害公子,他要杀了她。
云伯眼中闪过一丝杀气,看了一眼一旁的云芬,示意她照顾着公子。
云芬当然明白他要去做什么,眼中迟疑了一下,她郑重的点点头,阮心颜和公子,不能再有任何的牵扯,既然她真是公子的劫数,就由她和哥来做这个罪人。
除去她!
……
月挂高空,夜色格外的安静。
一抹黑影从凌空而来,跃进了十王府,几个凌纵飞跃,他已经潜入了落庭居。
云伯隐在身暗处,收敛全身气息,他可没忘记这里有一个莫诀。
有他在,要想无声无息的刺杀阮心颜,几乎是不可能。
他现在没有机会去摸清楚格局,只能凭直觉断定阮心颜是在那一间房间,然后一招致命,方能有机会让其损命。
他跃上屋顶,脚尖轻燕,但还是发出了一点声响。
“谁?”伴着一声低斥声,一道剑气也随之而来。
云伯当机立断,一脚跺碎脚下的屋顶,身子窜入,袖中滑出几把明晃晃的飞刀,倏地一声飞向床上。
下手快,狠,准,毫不留情。
几乎是瞬间,四条人影飞跃而至,打掉了他的飞刀。
兵器利刃相撞声,擦出火花。
两条人影对他进行凌厉的攻击,屋内的灯,亮了。
“郡主。”明月上前,挡在了她的前面,看着莫诀和清风正在与一名黑衣人交手。
阮心颜从床上坐起身来,目光一冷:“不必留活口,杀!”
她话一出,莫诀手上攻击的招势瞬间有些变化,以杀为目的,招式狠辣毒霸,招招直逼对方要害。
云伯心时骇异,比起莫诀,他的内力当然要强一些,但在招式上,他比不过莫诀,莫诀每一招,都以杀他为目的,根本就不顾他自身的安危,招招霸气狠毒,这也弥补上他内力弱于他的事实。
两人短短时间,交手不下百招,谁也讨不到便宜。
“布阵。”莫诀清细的声音宛如化身罗刹,阴森诡异,逼着云伯出了外面。
四条人影倏地从房中疾速而去,在庭院中,分别占据着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包围着正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以一种诡异疾速的招式进攻。
招式清晰,皆是要害。
清风从战场上退回,退到了阮心颜的身边。
他相信,莫诀加上有艳等人,定然可以拿下此人,他要做的是何护好郡主。
婉儿从房里拿出外衣为阮心颜披上,蹙眉看向院子里面的打斗,此人是谁?为何要刺杀郡主?
寂静的夜里,激烈的打斗声很快就惊醒了整个十王府。
秦不值只着中衣,披头散发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看着站在屋檐下,青丝随意的披散,外衣只是披着的人时,一颗怦怦乱跳的心,终于有些平缓了一些,但还是急促的奔上前:
“郡主,你有没有受伤?”
“王爷不必担心,郡主无碍。”明月回答道。
秦不值听着她没伤的确实回复,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随即盯着场中正在与莫诀等人交手的黑衣人,眼神阴鸷,是谁派来的人 ?'…'
“来人,立刻搜查整个王府,查看是否有同党。”
“是,王爷。”几名侍卫得令后,举着火把,带着一队人,仔细的搜查起来。
有艳四人稳稳的占据着四个方位,一招一式,皆与莫诀配合的天衣无缝,四人的手都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每出一招,都是避开了莫诀,直逼对手。
这样包围着攻击,招招直逼要害,再加上莫诀的狠辣,云伯坚持了一刻钟后,渐渐气息不稳。
莫诀似乎要的就是这一刻,手中的软剑成蛇形,直逼向云伯的咽喉……
锵!
一根细丝从夜空中飞速而来,稳稳的缠住了莫诀的剑,细丝与软剑相触,火花四溅。
如发丝一样细的丝线的另一头握在了云战手上。
白衣胜雪,墨发飞扬,手指间的细丝带着强大的真气缠住了莫诀手中的剑,令他不能动弹。
原本打的激烈的战斗,因为来人,而停了下来,云伯立刻停战,飞身上前,扯下面巾,单膝跪在轮椅一旁。
“公子。”
秦不值眯眼:“四皇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侍从为什么要刺杀本王的王妃?”
云战收回了手中的细丝,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言难尽。”
“一言难尽,如果王妃今天身边不是有莫诀等人保护着,那么本王的王妃此刻是不是已经被杀了?”一想到她有可能此时躺在血泊中,秦不值心时太直冒寒气。
“很抱歉,但云伯的命……我不能给你们。”云战看着站在屋檐下的人,直接道明来意。
阮心颜淡然:“如果我今晚非要他的命不可呢?”
云战皱眉……
“际心颜,你别太嚣张,得罪云中城,你也讨不到好处。”云芬情急出声。
阮心颜敛下眼,淡声道:“你们云中城得罪了我。”
而她,很记仇,她不会放过一个想要她命的人,不,或者说是整个云中城,既然云中城都想要她命了,她定然要‘自卫’,要他们的命。
017产生依赖
云战轻叹,意有所指的道:“十皇弟,十弟妹,这件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云伯死在她的手里。
她不是有情之人,她的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