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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轩辕画泪眼盈然,扑进了丈夫怀里号啕大哭。
怎么可以,他们怎么可以如此对她?
阮南风轻叹:“画儿,你也太冲动了。”他就不应该让她一个人进宫。
轩辕画无法出声,只能不停的摇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安慰着怀里的妻子,阮南风抬起了头,看着从偏厅进来的女儿,眼中有着责怪,语气也微凌厉:“不管如何,她是你娘,颜儿,你让爹很失望。”
阮心颜敛眼,沉默不语,正因为这具身体是她们的女儿,正因为她敬崇父爱,所以,她此刻才站在了这里。
轩辕画一僵,止住哭声,猛地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阮心颜,抓起手头的茶边就掷过去,也顾不得那茶水是否会烫伤人:“我没生过你这个不孝女。”
有艳飞快的上前,用身体挡住了那杯茶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公主恕罪。”
看见有艳,轩辕画心里的怒火更甚:“放肆,这里哪里轮到你插嘴,来人,拖出去掌嘴。”
“是,公主。”两名婢女上前。
“画儿……”阮南风皱眉。
阮心颜上前一步,挡在了有艳前面,厉声道:“够了。”
两名婢女不敢上前,止步站在那儿。
轩辕画一愕,继面心头更生怒火,一掌拍在床沿上:“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
阮心颜冷冷的看着她:“就因为你是我这具身体的娘,所以我给予了你最大的尊重,就算你是我娘,也不能主宰我的一切,我并不是你的附属品。”
轩辕画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眼中的冷漠,阮南风不悦:“颜儿……”
阮心颜冷笑的在桌前坐下,直视着两人:“你们的女儿出生二十年后的今日,你们才来表达父爱、母爱,不觉得可笑至极,你们有没有问过我需不需要?”
“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为了爱情,你们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不要,凭什么在今天要求我来做你们的乖女儿?”
“就因为我爱的人是轩辕砚?”
阮心颜摇了摇头:“不,你们是自私的不想去承担世人的指责。”
“一个贤妻,一个才夫,声名在外,受世人敬崇,你们怎么能承受得起自己的女儿与她舅舅相恋的事实?”
“你们无法想像有一天,世人的谴责朝你们汹涌而来,怕世人把这罪名加注在你们身上,因为你们是我阮心颜的父母,因为这个魔障是你们生下的。”
“不……不是的……”轩辕画不停的摇头,阮南风从惊愕到黯然。
“口口声声为我好,但是这份好,我不需要,别拿你们的懦弱强加在我的身上。”
阮心颜抬起垂着的眸,直视着两人眼底的震惊,一字一句缓慢无比的问道:“究竟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或许你们享受世人的敬崇,追求青史留名,但我不同,我只求自由自在的呼吸着空气,只求自由自在的爱着,世人舆论,与我何干?我只知道我幸福的爱着,这才是我追求的。”
“我不求你们全心全意的爱我包容我,我只希望你们能对我公平一点,给我那份自由,让我的生命由我自己掌控。”
。
“如果实在做不到,那就离开吧,去过你们自己的生活,就如同我远嫁阜国那两年一样,过些羡慕鸳鸯不羡仙的日子,把我从你们的生命里割离出来,别拿爱之名,伤害我们。”
不理会两人的沉默,阮心颜淡淡的福了一礼。
然后,冷漠转身。
“回宫。”
有艳连忙起身:“是。”
看着那一抹单薄削瘦的背影,阮南风、轩辕画泪流满面,久久不能出声,或许,这个女儿,在他们决定把她送入宫的那刻开始,就失去她了。
005
当京城百姓还在惊惧刘侍郎满门抄斩所展现的皇权专制和暴戾时,人们被陆家大小姐的姑爷惊悚了。
大婚当日,见过陆二福之人,无不为之震撼和暗暗叹息,一些王孙公子更是为佳人不平,却都是敢怒不敢言。
京城里那位国色天香、艳容无双不知有多少王孙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陆家大小姐,竟然嫁了一位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夫婿,这如何不让人感叹世事命运?
想当初,上陆家求亲的媒婆都差点踩扁了门坎!
现如今,却……唉,一切都是命啊,胳膊又怎么可能扭过大腿?
轰动整个京城的婚礼,轰动整个京城的陆家姑爷陆二福让世人对皇权之权更敬畏和恐惧。
京城第一美兼才女人不再美丽,不再聪慧,而是彻底的毁了,只因为她得罪了皇权。
当京城百姓第一次看见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陆小姐跑上大街不停的尖叫哀嚎时追打路人时,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真的疯了。
而人们除了用惋惜可怜的目光看着她,没有人敢为她说一句公道话。
在坊间百姓还在陆家姑爷制造的惊悚中时。
朝堂上也搅乱了一湖看似平静的湖水。
新任监国司首辅大人朱无垢。
新任兵部侍郎的林世风。
新任户部侍郎纪寻。
犹如雨后春笋一夜之间冒出,虽然他们皆是孤身一人,只是三品官职,却都握有不大不小的实权。最重要的是他们是太子亲自任命的人,这等于是一种变相的结盟。
这其中的意义对于坊间百姓来说,最多只会惊讶和好奇,但对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各派势力来说,却是足够让他们天翻地覆,措手不及,人人自危。
转眼间,登基大典还有三天。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柔风和畅,葱葱绿意间,花开如潮,张眼过去尽是百花盛放,呈现争其斗艳的姿态。
京城百姓迎来了年后就一直在期盼着的盛事。
整个京城因为新皇的即将登基,热闹非凡,但这份热闹和繁华,并非人人都能感受得到。
陆家,后院僻静的晴苑,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尖叫打骂声。
所有的下人婢女都不敢接近主卧房,心里都无比同情姑爷。
披头散发,面目狞狠的陆芊芊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往二福身上扔,嘴里还不停的尖叫:“杀了你……杀了你……”
二福围着桌子转,看着朝他疯狂扑过来不成,拿茶杯掷他的女人,吓的瑟瑟发抖。
一个不留情,陆芊芊手中的杯子掷在他的眉角,顿时,鲜血直流。
二福一摸,一看满手的血,吓的哇哇大叫,哭着跑了出去。
整个房间内,只剩了陆芊芊一个人,只见她嘴里依旧尖叫,一双猩红的眼中却从涣散渐渐转变成恨意,让人毛骨悚然……
满城尽欢庆的日子里,还有一个人烂醉在酒楼厢房中。
诸葛无尘一杯接着一杯,如同不要命似的灌饮,陆流天按住他的手:“无尘,不要再喝了。”
诸葛无尘眯起醉意朦胧的眼,呵呵直笑:“喝,怎么不喝?我要喝个痛快。”
“无尘……”
看着无尘的样子,陆流天抢过他手中的酒,一仰而尽:“既然你要喝,我陪你喝。”
是他自私自利,利用了无尘,否则无尘又岂会落得今日落魄?
“酒不醉人人自醉,原来闻名京城的无尘公子失意时,也会喝酒求醉,我还以为他真的洒脱,视权势为粪土呢,原来,没有了官位,没有了权利,他,也不过如此。”
奚落的声音隔着一扇门都能清晰的传入里面人的耳中,由此可见,说话之人是存心奚落。
陆流天一怒,出手就是一掌,房门成了两半,重重的倒在地上。
“谁在那儿落井下石?出来!”
掌柜听闻巨响,慌忙冲上楼:“公子……”
陆流天冷冷的看着门外聚集看热闹的人,厉声道:“刚才是谁在乱嚼舌头根子?”
人群中,呵呵的轻笑声清晰的传来。
男子出现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虽然样貌平凡,却一身华贵,双眼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恨意。
“是你?”诸葛无尘看着眼前的男子,面无表情的出声。
朱无垢淡淡拱手,眉眼间有着傲慢:“在下朱无垢。”
人群哗然。
朱无垢?
代替了无尘公子的那位新任监国司首辅大人 ?'…'
“参见朱大人。”原本还在看好戏的众人,连忙恭敬行礼。
掌柜的一愣,看了一眼陆流天铁青的脸色,一时犯愁,公子显然生怒,但这位朱大人如此深得皇宠,如果得罪了,实在不妥。
想了想后,他讪笑上前,深深一礼:“草民参见朱大人。”
“既然朱大人大驾光临,还不快去备菜上酒?还愣在这儿做什么?”陆流天冷声命令道。
掌柜连连应声:“是……是……公子……”
“且慢。”朱无垢手中乌金扇一挥,挡住了掌柜的去路,看着面无表情的诸葛无尘,脸上绽放一抹灿烂笑容:“把菜和酒送进这间厢房内,本官和闻名京城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