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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南风皱眉欲言又止,目光复杂的看向自己的女儿,却,呆住了!
耳坠后颈项处那……不该存在的痕迹,真的面对这样的情形时,阮南风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冷的发抖。
浩帝眼中有着欣慰:“怪你娘吗?”
阮心颜再度摇了摇头:“如果连娘亲都无法坦然的面对,他日又何以有勇气面对世人 ?'…'”内部还没有解决好,又怎么去面对外面那千千万万的浩国子民,又怎么去面对天下世人 ?'…'
浩帝轻拍了拍她的手,幽幽一叹,把她的手交到了一旁轩辕砚的手中。
“砚儿,既然牵手了,外面的风雨也就只有你们自己去面对了,父皇只希望……你们永远永远不会有后悔的一天。”
轩辕画大惊:“父皇……”
轩辕砚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柔软,眸瞳黑不见底,缓慢而郑重的点头:“永远不会。”
“不,父皇,他们……”轩辕画因为焦急和震惊而语无伦次。
阮南风气若游丝的跄踉一步,身子虚弱的站不稳,真的再也没办法回头了吗?
“阮大哥,你怎么啦?”轩辕画大骇,连忙扶着站不稳的丈夫。
“没……没事。”阮南风把身体倚在妻子身上,苦涩溢满整个心间,轩辕砚是什么人 ?'…'他想要的,就算是颜儿,又如何?
他和画儿的反对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012颁布昭示
从东宫中出来,阮心颜心里暗暗皱眉,皇后的状况很不好,就是妙手回春,医术过人的曲澜青也只不过是能帮她拖延些许时日。
以皇后和皇上之间的深情,他们共同携手走了这么多年,走了一个,另一人又岂能活?
婉儿抬眼看了一眼主子,她虽然没有进入东宫,但看着主子出来时脸上的红肿印和淡然的神情,她能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主子……”这里不是往景璃宫的方向。
阮心颜漫无目的走着,夜色缭绕,四处连绵的宫灯高高挂起,别有一番景致。
“婉儿,与陆流天谈开了?”
“是。”婉儿跟在她身后轻声回答着。
“难过吗?”等候了那么多年的人突然说放弃了就放弃了,是真的动了情还是不曾动情?
婉儿有些黯然,沉默很久,才低声道:“难过。”
毕竟是她等了那么多年的人,她一直把他当成是自己的未来,未来突然被自己亲手斩断,心里突然涌上来的空虚和孤寂自然让她有些心情低沉。
阮心颜走上一座凉亭,在里面坐了下来,不断吹来的冷风让她脸颊有些刺痛,她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的坐着。
婉儿站立一旁,保持着沉静,主子现在的心情,她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主子和太子再如何冷静,但遇上公主和驸马,也确实是无可奈何。
“郡主。”有艳、有丽二人疾步而来,看着坐在凉亭里面的主子,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阮心颜抬头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寒风刺骨的,再吹下去,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感冒,对于生病,不管大病还是小病,她可是……忌讳。
那会让她非常不舒服!
有艳把手中的披风披在了她身上:“气候还没有转暖,夜里寒气重,主子久久不回宫,奴婢忧心,才出宫来寻主子。”
阮心颜轻嗯了一声,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淡声道:“去景琉殿。”这时候他应该还在批阅奏章处理政事。
“主子,你的……”有艳这才发现主子脸上的红肿,震惊的失声,却被一旁的有丽扯住。
阮心颜微蹙眉,淡声道:“没事。”
有艳诧异看了一眼婉儿,婉儿轻点头。
两人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的跟在主子身后。
……
今天的景琉殿气氛有些凝固,原本一些伺侍着的太监宫女都被撤了下去,只留下莫诀和内务总管太监小千子在一旁守着。
小千子看着太子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不敢走半点神,全神惯注的伺候着。
对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连忙上前请安:“奴才参见郡主。”
“起身吧。”
阮心颜走进内殿,里面的莫诀看着她的出来,恭敬弯腰后,转身退了出去。
走向坐在案桌上整个人都散发着阴沉危险气息的人,还没有靠近就被他扯进了怀中。
熟悉的气息笼罩着她,让她的心,瞬间安静下来。
“去哪里游荡?身子骨都是冰冷的。”
“就在御花园附近转了转,你在等我?”他知道她会来?
“嗯。”修长白皙的手从案桌上拿起一盒药膏,轻轻拧开,一股药香扑鼻而来。
阮心颜皱眉,不自觉的排斥:“我等下让有艳拿冰敷一下就行了。”
轩辕砚看着她微撅起的嘴,以及满脸的不情愿,低低轻笑:“乖,别动。”手指沾着药膏轻轻的在她脸上抚摸着那片红肿。
看着她脸上的红肿印,眸瞳一深再深,声音也暗哑低沉起来:“疼吗?”
阮心颜没好看的白了他一眼:“我不是易碎娃娃。”这样的刺疼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是我心疼。”
更多的是懊恼竟然让她在自己眼皮底下受伤受委屈,而这份委屈是他带给她的。
在耳边的呢喃,胜过任何甜言密语。
阮心颜心头一暖,唇边不自觉的轻弯,划出抹清韵,美人淡如菊、幽如兰。
书桌前,伊人相偎,浓情款款,构成一副让人看了不禁恍惚入神的画面。
把玩着手里精致的药盒,阮心颜低喃:“曲澜青的?”涂上药后,脸上的麻木肿痛感渐渐被一片沁凉代替,这药必定价值不菲。
“嗯。”
“这人……很敏锐睿智,也很孤傲,不过他的孤傲分寸把握的很好,不会让人不爽,反而欣赏于他的冷眼旁观和置身事外。”
轩辕砚微微挑眉,似是随意的问道:“颜儿很欣赏他?”
阮心颜暗自低笑:“确实。”
“你把诸葛无尘用在朝堂上,想必他和百官斡旋和处理政事的能力让你很满意。”
他完全有能力平衡和掌控,但身份这个东西有时候反而是他的缺撼。
身为太子尚有局限,更何况日后为帝?
很多事情,他不可能会亲自与那些官员斡旋,所以朝堂上必须要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诸葛无尘在朝堂上的存在价值确实不错,有他在,省了我不少事。”
抓起他的手赏玩着:“陆流天想必给你赚了不少不能见光的银子。”
轩辕砚优雅的唇畔有一抹淡笑:“那以颜儿所见,让人很欣赏的曲澜青又能帮我什么呢?”
阮心颜侧首注视着他,脸上的笑容慧黠而灵动:“医者救赎,但在我看来,救赎与摧毁其实并不矛盾。”他给她的玉佩,曲澜青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那块玉佩是——杀器。
能一眼认出杀器的人,必定是杀者。
轩辕砚把她的手反握进掌中,把她整个人都锁在了怀中,佯装苦恼的道:“知道这么多不该知道的……该当何罪?”
清眸中飞闪过一道顽皮,抬起他的手放在咽喉作势一划:“这样!”两眼一翻,粉嫩的舌尖调皮的窜出粉唇外。
。
轩辕砚微愣,继而胸膛传来震动,清咳了很久还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低醇悦耳的嗓音好似玉指抚慰琴弦,让人心弦颤动。
阮心颜听着他的笑声,清眸中也若隐若现的浮出笑意。
“颜儿。”抱着怀里柔软的娇躯,轩辕砚停住笑,低喃的唤着她。
“嗯?”
“谢谢。”她,他如何能不爱?即使为她放弃所有,背叛所有,他亦甘之如饴!
阮心颜垂眸,拿起案桌上卷成轴的锦布,轻叹:“重写一张吧。”
轩辕砚微微蹙眉。
“在他们离开之前,让他们看到你登基为帝,让他们没有烦恼,开开心心的走。”如果一个人已经到了油灯枯尽的时候,用尽一切办法来延续生命的痛苦,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轩辕砚轻叹一声:“可是……”他想要的是让父皇母后能亲眼看到她走进他的生命里,他想牵着她一起登上高位。
“我知道,相信我,世俗道德的眼光伤不了我分豪,不为别的,就为他们对我们的包容和成全,我们就必须要为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因为他们不是阻碍你的人,而是心疼牵挂你的父母,我们——是他们唯一的牵挂。再说,我等着你站上高位,再来牵我的手也是一样的。”
轩辕砚凝视着她,久久不语,最终无声叹息,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被他勒的呼吸都有些吃力,但阮心颜却什么话都没话,只是伸出手,如同他抱她一样的紧紧的把他抱在了怀里。
……
上元节的前三天,整个浩国子民都因为颁布的昭书而万民沸腾。
太子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