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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久久地站在这里,似乎只要江建国不提自己来意为何,就始终不会有人接话打破这沉默。
江建国犹豫半晌,他想这事始终还是要和乔乔说的罢,毕竟是她亲弟弟,于是还是开口了:“我就是想着你今天会来,我想和你说一声,你弟弟已经出生了,生日就和你差着半个多月,你想不想……”
他话未说完,就被猛地抬眼的乔乔打断了,那目光尖锐又难过,语气里充满了愤懑:“江建国!你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等我,就是为了说这种事情吗?那你刚刚是不是还在墓前重复了一遍?”
“我没有……”江建国急急否认,然而乔乔半句话也不肯再听,拉开陆泽的车门坐了进去,甚至都控制不住狠狠关上车门的力度,一副江建国不走她就不肯下车的样子。
江建国只好和仍站在车外的陆泽解释,试图让他传达给乔乔,“她过年之后联系我那一次之后就又把我拉黑了,我只是没有别的办法联系到她,才会在这里等她的。”
陆泽抱着花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淡漠地望着他,却并不应话。
“我就想着毕竟得让她知道一下,毕竟是她弟弟……”江建国在这淡漠的目光里越来越没有勇气说下去,他本想换个话题,问问这个年轻人叫什么,和乔乔在一起多久了,两个人有没有成家。
然而陆泽听到他的问题后却一个也没有回答,只是第一次对他开口说话,认真而又严肃:“你如果真的还关心她,就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去提醒她那些往事。”
江建国看看车里扭头望着另一侧不愿下车的女儿,再看看这个立在面前就此沉默的年轻人,最终还是无法再张口,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只得转身离开。
陆泽知道乔乔应该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父亲离开的背影了,但他也没有催车里的乔乔,只是静静地倚在车旁等她。等到清晨的太阳已渐渐高升,乔乔才推门出来。
陆泽依旧伸手去牵她,陪她去扫墓,陪她静静地把墓碑擦拭干净,然后看她把花放在那里,燃起的不是纸钱,而是一叠打印的纸张。
陆泽陪乔乔静立许久,最后一起鞠躬离开。他们也没有说什么话。
乔乔握着陆泽的手最后在路沿上回望时,她轻轻地开口说道:“因为我自己不喜欢对着墓碑说话,所以我就会把许多平时想说的话,发生的事情都写下来,每年一起烧给她。我也觉得烧东西很傻的,可是万一万一万一,万一能看到呢?她就会知道我每一天是怎么过的,知道我现在挺好的,还会知道我一直记着她,每年都想她。”
夏日的风吹过路沿边环山而种的不知名小野花,乔乔一直情绪也都还好,她轻轻晃晃握着陆泽的手,微笑道:“烧掉的日记里也有你,万一能看到,那也可以看到现在有你。”
陆泽伸手摸摸她的脑袋,重复他的承诺:“乔乔,我会陪着你的。”
两人在A市待了一个周末,乔乔又恢复成那个正常的乔乔。两人还都正式去对方老人家那里拜访了一下,周日还一起吃了饭。家人还是不太能理解他们既然现在这么好,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商量婚事。
然而他们很坚持。老人家们看着两个孩子至少有人陪伴,不再像从前一般坚持一个人,也就随他们去了。当然主要原因是,就像从前逼婚时一样,即使不随他们去,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两个家伙固执不说,过了一个周末还又一起手牵手跑掉了。
回到B市之后,临近乔乔上班之前,已经休养了半个月胃的乔乔终于请了欠梁薇许久的那餐饭。晚上打手机约梁薇吃饭的时候,梁薇点了个日料店,然后在电话里冲着乔乔嗷了一声,“居然都已经住进你家了!居然不告诉我!”
乔乔一个人在主卧打电话,小声地回答道:“不是同居!不是!我病了他才住进来照顾我的,住的是次卧!次卧!”
梁薇瞬间捕捉了新的重点又嗷了一次,“居然病了都不告诉我!怎么回事!”
乔乔大致把生病的事情和梁薇说了一下,梁薇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乔乔现在已经康复了,嘀咕了她好久,才想到个问题:“要么换个地方吃饭吧,别吃日料了,生食太多了,你又不能吃。”
“别呀,我都吃了半个月病人餐了,点滴挂了一周就好了啊。明天我吃熟食就好了。”乔乔还是订了梁薇想吃的那家店。
慰问完了病人,梁薇在电话里开始乐得八卦逼供了,“快给姐姐老实交待,一起住了半个月,吃了没?”
梁薇的“吃了没”当然不是问乔乔吃了晚饭没,乔乔在床上裹着被子滚来滚去:“滚蛋!我是病人好吗!”
“去去去,你刚刚才和姐姐百般确认你已经康复了,此时不吃更待何时?你们好能忍啊我靠,同住屋檐下半个月都没有擦枪走火吗?”梁薇简直表示不敢置信。
乔乔埋在枕头里心想,擦是擦了,但是居然不是在卧室里擦的,是在球场里擦的……
“行了行了,食色性也,明儿个你们陪姐姐食了,回去就可以色了。”梁薇在电话里逗乔乔逗得可开心。
然而晚上电话里逗得开心,第二天等梁薇真的和这两人碰面的时候,她就表示分外地想和自己远在西班牙的小男友视频电话了。
小包间里梁薇原本抢占了乔乔身边的位置,搂着她两人叽叽咕咕地说话。她们两个有时候天天见面,有时候忙起来一两个月不见,再见也还是熟稔到仿佛根本没分开过一样。
反正陆泽早就见过了,只不过是他们确定关系之后请梁薇吃餐饭罢了。
刺身端上来之后,梁薇俏皮地夹片三文鱼在乔乔面前晃晃,欢乐地说道:“乖啊,就给你看看。”然后她啊呜一口沾着芥末酱油吃掉了。
乔乔忿忿地看着她吃,心想,所谓损友呢。
然后一个人在对面坐着,一直任由她们闺蜜聊天说话的陆泽,淡定地夹了一个鳗鱼寿司喂乔乔,等乔乔张嘴啊呜一口把上面铺着的鳗鱼咬掉了,他再收回筷子淡定地把下面的米团吃了。
因为乔乔只爱吃鳗鱼不爱吃寿司米团。
梁薇轻轻拍了下桌子,佯怒道:“我靠,居然有你乔乔在我这个秀恩爱狂魔面前喂饭秀恩爱的一天!”
吃着鳗鱼的乔乔看着梁薇乐得不行,眉眼弯弯地凑过去对她笑盈盈地说:“恩爱轮流转,不行吗?只许你秀恩爱喂饭呀!”
“我可不是用筷子喂饭的!”梁薇挑衅道,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乔乔居然俯身过去,勾住陆泽的脖颈喂了他一半鳗鱼。
“我靠,我靠!虽然这里是包间,不比姐姐当年的公共食堂。但是姐姐我那清纯的乔乔妹哪里去了?那个在食堂看姐姐嘴对嘴喂饭脸红地要逃跑的乔乔妹哪里去了?”梁薇作痛心疾首状。
一餐饭吃下来,梁薇摇晃着乔乔,一脸恨不得立刻买张去西班牙的机票的表情。
不过他们送梁薇到她家时,梁薇还记得敲副驾驶的车窗,最后和乔乔强调了一句悄悄话:“乔乔,子曰,子曰,食色性也~”然后得意地挥挥手回家去了。
不过其实自从那次在球场之后,陆泽总记得乔乔刚刚生了病身体不太好,一直都还是比较克制的。等到乔乔上班前的最后一天,一大早乔乔就和陆泽去了他家,美其名曰陪陆泽适应一下他自己家。
不过半个月而已,他居然已经不适应自己家了。
陆泽产生了严重的长假综合症。对,没错,即将销假上班的是乔乔,然而长假综合症的是陆泽。
他们给陆泽家里新添置的双人秋千椅就在阳台边上,乔乔窝在陆泽怀里,荡来荡去地看书,暖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异常静谧美好。但是陆泽只要一想到乔乔明天就又要开始上班了,他就异常的郁闷。
乔乔把翻开的书反过来盖在腿上,仰头亲亲这个兼职她的人形靠垫的低气压散发机,伸手扣住陆泽的双手晃,软声说道:“还有一个多月就十一长假了,虽然不一定能休息满七天,但是总归可以休息几天的,我还有年假凑一下,我们两个出去玩好不好?就两个人。”
乔乔伸出一个剪刀手的二在陆泽面前晃来晃去的,陆泽伸手握住了她在阳光照射下显得边缘微微有些透明的两根白皙手指,然后掰开她的手,重新又一一十指扣起。
他们一起出去过好几次,但是从来没有二人世界的出去玩,确定情侣关系之后也没有。这次虽然是半个月长假,但因为是乔乔生病,光打点滴就去了一周,中途还回了一趟家,也不适合出去玩。
陆泽低头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