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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歌乍然收了笑:“可是我不想告诉你。”
漫吹音:“……”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迷之和谐
☆、两春
漫吹音颓然地回了长曦宫,总结了今晚的行动,得出了八个字:一败涂地一塌糊涂。
她先前总觉得自己聪明,什么事情都应该能手到擒来,这才犯下了这般大错,在技能还不熟练的时候,送上门去给人看了笑话。
将自己埋到了被子里默默地反思了一会儿,蓦地想起了镜歌塞到她怀里的两本书,她还连名字都没有看过,这下有空正好取出来看上一看,权当消遣,与失败过后的崛起。
正所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如果地实在是太滑,可以滚一圈再爬起来。
两本书看起来像是画册,名字也取得顶好听,一本名为《衔春》,一本名为《弄春》。
都跟春有关,春倒是个十分上进的季节,什么一年之计在于春啊,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啊,什么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啊,什么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咳咳,乱入了。
总之,春光明媚无限美好。
看来镜歌也是十分喜爱春季的,不错,是个上进的神仙。
漫吹音怀着无限的赞赏翻开了《衔春》,对着一页看了半刻钟,又翻开《弄春》,对着一页看了半刻钟,然后默默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叫你嘴贱。
什么衔春弄春,此春根本非彼春!这根本就是两本画工精湛花样百出的春、宫、图!
她怎么也没想到,像镜歌那种德高望重的老神仙,居然也在寝殿内放置春宫图这种东西,更想不到他居然就大大方方地搁在书架上那么显眼的位置。
她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神仙!
漫吹音深吸一口气:
“你大爷的,早知道你有这玩意儿,我何苦还去问司命要话本子呢!”
漫吹音觉得自己肝疼心疼牙疼,哪里都疼。
她一边默默地看着两本春,一边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离镜歌远一点。她是武将,头脑比较简单,不要试图能和那种靠脑子吃饭的家伙比试谁能耍到谁。
她还告诉自己,做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这次一定要、绝对要、务必要深刻地反思。
她在长曦宫关了大半个月,终于伸伸懒腰将两本春研究完了,啊不是,是反思完了。
她自我感觉还蛮良好的,琢磨着下一次一定不会像在录曜宫那般丢人了。
伸伸胳膊踢踢腿,她决定去亲切慰问一下蛋宝。
快要走到大门的时候,她听见了式微的声音,似乎在和谁说话,语气就跟对上漫吹音似的,十分地不客气道:“您请回吧,我家上神不在,约莫又去浮沉海寻龙族女君上了。”
她摸着下巴咂摸道:“哎哎哎,式微还没有走?”她在长曦宫深刻反思了大半个月都没有看到式微,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呢。
她找了个位置准备看好戏。既然式微都说了她不在,她这时候出去岂不是拆他台?拆台的事情还是要看时候的,若是来找她问罪的,那么她不在,这要是来找她打架的,不在也得在啊。
她才将将站好,就听见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啊了一声,淡淡道:“是吗?我还以为司战是听说了这些日子的流言蜚语被伤了心闭门不出,特意来向她解释一番这些并非是我传出来的。”
漫吹音险些咬了舌头。
镜歌?!他来做什么?还有,什么流言蜚语?
“帝君多虑了。”式微站在长曦宫的大门口寸步不让,“左右都是些流言,我家上神还不至于为了些流言就伤心难过。”
“嗯,我想也是。”镜歌并不为被拦在长曦宫大门口而生气,“不过那日司战从我那里借了两本书,想来也应当看完了。既然司战不在,那么就麻烦管事上仙取出来还于我,正巧我要用。”
“书?什么书?我家上神平日里不爱读书,想必帝君是认错了人罢。”
“这却不是一般的书,乃是我珍藏的衔……”
漫吹音脑子一懵,直觉地就扑了出去阻止他报书名:“哦啊镜歌啊,书我看完了正打算还给你,可巧你就来了,我们去别处幽静处呃,却别处详谈罢,我觉摸着这书挺有意思的……”
一个人私下里研究春宫图大多神仙都干过,也不差她一人,但是被众人知道她闭关看春宫图,她还要不要脸了?
她没去看式微什么神情,想来对于她的随意拆台是十分不好看的。
镜歌见到她也没多大意外,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道:“不是说你去浮沉海了,不在长曦宫么?”
式微立在一边很自然地改口,将漫吹音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学得十足十:“我家上神出入自不必向沧洺帝君报备,这一番形容帝君难道看不出来正是将将回宫的形容吗?”
漫吹音看了一眼式微,又看了一眼镜歌,她想不明白式微看她不惯为何还要为她说话,不过两相权衡了一下,她还是觉得护着自己人比较好,遂顺着式微的话打了个哈哈道:“正是正是,好东西自然要与人分享的,我拿去和玄湄分享看的,哈哈,分享看的。玄湄简直深谙其道,更是有独到的见解,下一回定要引见给沧洺帝君。”
式微闻言就皱了眉头,不过好歹是没有说什么。
镜歌略微有些讶异:“哦,你真的这么想?”
漫吹音一心要拖他往别处去,自然此时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反对,连连点头:“嗯嗯,比珍珠还真。”
镜歌被她拖着往录曜宫的方向去,他眼神放在漫吹音抓着他的地方,微微一挑。
“上神。”式微突然开口。
漫吹音拖着镜歌回转身来:“嗯?”
“你那日问我的话,可还当真?”
漫吹音歪着头想了半天,问他:“我问你什么了?”
式微出乎意料地没有横眉冷对,他也是知道她有时候易忘的性子的,遂道:“你说……”
“啊,我想起来了。”漫吹音恍然,笑眯眯与他道,“你说我答应你可随时离开长曦宫啊,自然是当真的。你是有好去处了吗?前程要紧,你不要顾及我大胆的往前去吧,若是用得到我,尽管与我提,有人欺负你尽管报我的名字,我就不信有我漫吹音罩着你,你还不飞黄腾达。”
式微:“……”
他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漫吹音眨了眨眼:“又怎么了?这说话说得好好的,怎么就不理我了?”
镜歌在一旁悠悠的道:“许是恼羞成怒了。”
漫吹音切了一声,拖着他继续走:“管他的,他就是跟我八字不合,三言两语就能吵起来。我这个人罢素来不爱与人争吵,让着他几回他就得寸进尺越发让我摸不透了。然而我年纪大了,不好总与他一个小辈争吵,掉身价不说,吵赢了吵输了我都是不好看的一个。”
镜歌道:“兴许,他并不想做被你让着的小辈。”
漫吹音吃了一惊:“难道他还想做那数落我的长辈?”顿了顿又得意地笑了起来,“可惜了他生不逢时,若是生在上古,七弯八拐的,说不定还能扯出了长辈关系来。”
镜歌:“……”他望了她一眼,那模样简直跟看个无药可救的人似的。
漫吹音忽然想起了她的疑问,问道:“啊对了,最近有什么流言吗?”
镜歌笑了一声:“是有些传言。你那晚从我寝殿出去都碰到谁了?”
漫吹音回忆了一下,也不太确定:“似乎是远远的看到了司命的影子一晃而过,没看的真切。”
“哦……”镜歌了然,“也就那么一回事,无非说你深夜从我寝殿出来垂头丧气的模样,像是勾引不成被赶出来了。”
漫吹音蓦地停住了脚。镜歌说得十分简练,然而漫吹音却是领教过司命吹嘘的本事的。如果说风一顾能将大实话说得跟让你准备后事似的,那么司命就是那种能把一件简单的事情添油加醋扯出前后因果九十九回的人。
可想她闭关的这些日子,这件事该传成什么样子了。
漫吹音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以手扶额不忍直视道:“没这么简单罢?是说我在上古时期就对你生了情根征战四方只为了护你平安然而四海升平我夜往表白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终惨遭拒绝?还是说上古时候我们便相识相知相爱然后一言不合老死不相往来如今男未婚女未嫁于是令我萌生了复合的想法最后由于伤你太深而惨遭拒绝?”
镜歌琢磨了一会儿,问她:“为什么剧本里面都是你对我情深似海然过程跌宕起伏,而我就只有一个拒绝你的戏份?”
漫吹音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