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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别的我不多说,只想给你说一句,你也是你自己的,没有义务为了别人放弃什么、牺牲什么。”
漫吹音认真听完,沉默一会儿,才道:“我记住了。”
她掉头往九重天飞去,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也没回头。
即便是不回头,她也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
像是很多年前一样,她笑嘻嘻地将手下几个大将编入了其他编队,走的时候,他们几个齐刷刷跪在她身后,咬着牙一个字都不说,但却固执地跪着,一直到她走没影了也不肯起来。
幕夜当时已经跟她闹翻跑掉了,如今却像是补上了上次的缺憾一样。
不愧是她夸过最聪明也最敏感的一个,有些事情她还没有做,他就能察觉到一丝痕迹了。
就像上次一样。
**
出了滇婆海没多远,漫吹音就眼尖地看到镜歌的云,像是一道闪电一样从天际飞来。昆仑镜被她动了手脚不能用,能现在赶到这个地方,看得出来是用了最快的速度来的。
她眼底一喜,迎头就冲了上去,还不等镜歌对她的出现做出什么表情来,就率先扑到他脚边,抱住大腿,干嚎出声:“镜歌我错了!”
镜歌被她的举动梗了一梗。
漫吹音还在干嚎:“大人有大量,您老人家不能跟我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啊!我就去看了一眼就回来了,啥都没有做啊我发誓!”
镜歌被她气乐了,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睨着她:“哦,看一眼。看一眼,连战袍都幻出来了?”
漫吹音干嚎的声音戛然而止,但反应很快,立马就接上了:“这不能怪我啊,战场那么危险,我换上战袍是为了保护自己,真的!”
镜歌不为所动:“编,继续编,不编到我满意为止,你今天别想混过关。”
“那你怎么样才会满意啊?”漫吹音脱口而出。
镜歌整个气势都变了,俯身危险地看着漫吹音,笑了几声:“你说呢?”
漫吹音偷偷咽了一口口水,暗骂自己猪脑子,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呢?
她悄悄松开了手,眼神不着痕迹地左右看了看,暗自琢磨要是谈崩了该从哪里跑最合适。
仰起头就要傻笑,不想这一仰头镜歌就又凶又狠地压下来。
漫吹音又懵了。
怎么谈着谈着又发展成这样了?难不成她以前没有翻完的几本话本子里还有什么她忽略了的东西?比如,这其实也是认错和处罚的一种?
然而漫吹音脑子一懵,上线的就是本能了。
好在镜歌上回见识过她的本能,这回即便是气极,也留了个心眼。于是漫吹音才一动,他就压住了她的动作,嘴下也越来越不客气。
漫吹音吃痛,终于回了神,顿时心虚得很。
镜歌松开她的唇,嘴边还沾着鲜红的血迹。他冷笑一声,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怎么,心虚了?”
漫吹音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盯着镜歌的嘴唇没有动,眼睛越来越深,越来越亮。
镜歌察觉到不对。
却见漫吹音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将他拉下来跌到了她身上,她也不叫疼,凑上去就叼住了他的嘴唇,学着他的动作狠狠啃回去。不止啃嘴,她还无师自通,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手撑着云,一手端着他的脸,从他的嘴唇啃到下巴,再往下啃到喉结,一路往下拱。
漫吹音狠起来是真的狠,特别是啃到喉结的时候,简直跟狼狗见了敌人似的,不咬断你的喉咙不肯罢休。饶是镜歌,都被她啃得脑子炸开了,一片空白,只剩下了火辣辣的痛感。
——好似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等他想明白什么地方不对的时候,漫吹音好似力竭一般,衣衫松松垮垮,趴在他胸口苦兮兮地望着他,苦兮兮道:
“下面我不会了……”
下面不会了。
镜歌眼神飘下,刚好看到了傲人的曲线,沉甸甸地压着他胸膛。
那种奇异酥麻的感觉后知后觉地传到了他脑海里面。
轰——
再一次炸了。
脑子里面什么都没想,一切只靠本能。
停留在半空的那朵云,倏尔撑开了一个结界凭空消失,消失之前,只看到了漫吹音躺在云朵之上,从□□的肩头露出半张脸来,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一头乌黑的长发纠结着镜歌的长发,铺满了云头。
**
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也没在意是什么地方,掀开被子就起来了。左右看了看,正好在床头看到了一叠折好的淡蓝色衣裳。一把抓过来,抖开换上。
路过中央那从萤吻的时候,还很好心情地与它们打招呼:“好久不见啊。”
然而现在是白日,萤吻花朵都在睡觉,谁都没理她。
叩叩叩。
漫吹音开门,门口站着端了一碗红枣小米粥的善虞,以及善虞身后目光颇有深意的司命。
漫吹音喝着粥,一度以为把目光都黏在她身上的司命会问些什么,却不想司命这回很沉得住气,居然什么都没问,等她喝完粥,就跟着善虞走了,好似真的是跟着善虞来给她送补气益血的红枣粥并没有什么别的意图似的。
漫吹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倚着门目送她,正好抓到她回头看漫吹音。司命似乎没想到会撞上漫吹音的视线,着实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无声地说了句什么,然后露出高深莫测的笑,走了。
漫吹音看懂了。
司命说的是:“干得漂亮!”
呃,不晓得是夸她还是夸镜歌。
漫吹音失笑,无意识地抹了下嘴角,想到了发生过的事情,喃喃道:“我也觉得干得漂亮,唔,味道还不错……”
☆、人在
漫吹音也没去问善虞镜歌去哪里了,反正趁他不在,她悄悄回了趟长曦宫。
自从式微走了之后,她以为回去会看到一片草势惊人的废弃宫殿,不想站在门口,婆娑树下的紫藤萝依然开的茂盛热闹,站在门口都能看到宫中繁花似锦,比式微在的时候还要漂亮。
漫吹音简直惊呆了。
这这这……真的是长曦宫?她不会是走错地方了罢?还是说她长时间没回来,长曦宫被天君收回另赐他人了?
还是来了个田螺姑娘了?
田螺姑娘没有,百花姑娘倒是有一个。
漫吹音还没来得及踏进大门,就看见里面袅袅娜娜像一朵柔软的云彩一样飘出来的百花姑娘。
帘玉。
帘玉见了漫吹音怔了一怔,一时之间顿在大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漫吹音跟她默默无语地对望着。
最后是帘玉先败下阵来,不自然地扭过头,淡淡道:“式微走的时候拜托我照看门口的这架藤萝。”
“喔。”
可是藤萝在门口呀,你刚刚可是从门里面走出来的。
漫吹音的眼睛里都写着明晃晃的三个大字:骗谁呢。
帘玉有点恼:“你别误会,我只是进去看看式微住过的地方,其他地方我半步没有踏足,其他东西我半点没有触碰。”
“……喔。”
“你烦不烦!”帘玉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漫吹音笑嘻嘻地叫她:“帘玉。”
帘玉顿了顿,并没有回头。
“谢啦。”
“受不起,也用不着,反正不是为你。”
帘玉走了之后,漫吹音到里面转了转,去了私库,将收藏的剑一股脑全取了出来送到了药庐,交给了一脸茫然的十春,交代她以后给玄想就好了。
又四处溜达了一番,才回去镜歌的录曜宫。也没进去,绕到后面的十步青檐,自己跟自己下棋。
十步青檐上面的青檐花开了,星星串串,随着清风送出淡淡的香气,十分怡人。
漫吹音觉得太惬意了,下着下着就自己趴在棋枰上睡着了,把一盘好棋弄得乱七八糟。
镜歌从凌霄殿回来就看到了这么个景象,一时也顿住了,不晓得该不该上前打破这个画面。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来了,漫吹音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唔,镜歌,你回来啦?”
心底仅剩的那一丝恼怒都消弭殆尽了,只剩下了一腔微暖。
那种花好月圆人还在的微暖。
纵使心中百千愤怒,都比不上眼前她安然坐在案前等着他回来,然后道一句:你回来啦。
不过一码归一码,若是就此纵着她,恐怕以后更是无法无天了。
因而镜歌没多说话,只是看着她,不笑不动,目光淡淡从她身上扫过,就转身走了。
漫吹音心里咯噔一声,仅有的睡意都吓没了,连忙起身追上去。
她不敢吊住他手臂,只好抓着他的袖尾,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