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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好之后的雪魂枪,便是你手中的百花杀,你降生的时候我掷给你,给你解了围。说起来,我比你自认为第一次见到我之前就见过你了。”
“不过给你送了雪魂枪之后,我并没有特别照料你,因为你在我当时看来毫无用处,如果需要人庇护,也不值得我多注目,因而你才在那时候摸爬滚打很多年还没学会怎么使用你的力量。”
“直到那次支河边上。”
漫吹音乍听之下,其实并没有特别愤怒,甚至于她都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起伏,就好似镜歌说得那个基本等于被抛弃的主人公不是她一样。
她琢磨了一下,或许跟她这么多年养成的心境有关吧,她从来都坚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战胜一切、去争取自己要的一切,从来没有想过依靠谁,对于镜歌来说,别说她当时只是东陵的女儿,恐怕就是他自己的亲女儿,都差不多是放养的态度。
呃,只能说,那时候信奉力量,与现在人们的信仰不同。
说起来,拿回支河她差点死掉之后不久,就触发了百花杀里沉睡的千枝雪的残魂,从而以师徒传承的关系,继承了百花杀枪法,与漫吹音这个名字。再后来不久,她就遇上了坤妃,从此携手打遍天下无敌手,成为上古时候闻风丧胆的并蒂女煞。
后来神魔初分,爆发了神魔大战,她与坤妃双双入了神族,并蒂女煞的名头才逐渐淡去,从此开启了她天地战神的漫漫征途。
以前一直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如今镜歌提示之后,她竟然发觉她天地战神的征途之中,几乎都没有离开坤妃的影子。坤妃是个聪慧但不爱动脑子的人,只想唱歌和打架,但偶尔漫吹音困扰的时候,她却总能不经意地给出启发。那时以为是天意,现在回头看,约莫是镜歌的意思吧?
想到这里,想到自己整个生命之中基本上都有镜歌的影子,漫吹音心底十分复杂。
这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请叫我翻·毒鸡汤·霜儿,哈哈哈哈……
一个人唱独角戏其实挺好的,没有人批评我写得什么鬼,断更也不会有人催更,偶尔自己回去翻的时候,自己骂自己写得什么鬼,哈哈哈……
☆、幕夜
漫吹音坐在云头,仔仔细细将自己这一生回顾了一遍,却突然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好笑。
她从前自诩是生于天地,成名之后更是被人封为天地战神。她以为这是天意,天生她来结束神魔大战,她也因此自豪过。
后来镜歌说她的一生是东陵公主千枝雪强行给的,她根本不是天生的,那时候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为她后面的路铺的更顺畅而已,她理解千枝雪的做法。
再到后来,昏迷之中见到了千枝雪,她记忆苏醒,发现自己也不是千枝雪的女儿,而是基本可以等同于千枝雪,她记起了乱音山上千枝雪面对魔族入侵自己疆土,屠杀自己子民,将自己逼得走投无路的那种绝望,痛恨自己力量太弱小谁都保护不了的那种窒息,她也觉得千枝雪施展秘术挺好的,至少她替千枝雪完成了心愿,替她活到了太平盛世。可以说如果不是千枝雪,她根本不可能存在世间。
而现在,镜歌竟然含糊地告诉她,她出生之后的路,几乎都是他铺的,她才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她其实就是被制造出来对付魔族的兵器而已。
那种永远都活在别人的手掌心的感觉,几乎将她淹没。
她微微俯身,一手撑在云上,一手捂着心口,急促地大口大口喘气。
站立在前面的镜歌发觉不对,蹲下来扶着她肩膀:“怎么了?”
漫吹音觉得自己这状态不对,想抑制住脑海里喧嚣的念头,但明显压制不住。
她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猩红地望着镜歌:“镜歌,我觉得我自己不太对劲……”
镜歌脸色蓦然一沉,手掌运气一抹灵光,缭绕漫吹音周围飞舞,一闪一闪,逐渐湮灭。然后镜歌再次运气灵光,这样反复多次,漫吹音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身子一软,扑进了镜歌的怀里,胸口还在起伏不停。
镜歌揽着她,眼底蕴起滔天的寒意:“是残留在你体内的魔气作祟。这魔气来得蹊跷,藏匿得很深,似乎是来自于魔神霄暝。”
漫吹音闭着眼睛待呼吸顺畅一些了才从镜歌怀里支起身子,坐在一边思索道:“我只在那次见过霄暝,那时候他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不可能在我毫无察觉之下在我身体里种下魔气。真要说可能的话,就只有玄湄伤我之后,不是她,就是之后我接触了什么。若真如此,连我都毫无防备差点着了道,要是对玄湄出手,她根本不是对手……”
漫吹音皱起眉头:“我记得那时候玄湄是追着孟叶去的西极天塔,你们后来可找到了孟叶?”
“孟叶?仓夷君的那个小白脸儿子?找到了,尸体被发现在西极天塔附近的一处山坳里,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魔气腐蚀了大半,凤绪上报九重天的同时,玄湄便叛出了天界,打伤凤绪破坏封印,西极天塔自此失守。”
漫吹音无言。
这个孟叶就算有问题都没法去追究了,看来玄湄的事情她需要重新定义了。
经过这个插曲,漫吹音已经忘了先前镜歌说什么了。祥云一路向着浮沉海飞去,漫吹音给幕夜送了一封短笺,为了防止半路被人截胡,漫吹音没有用折纸传信术,而是用了当初她军中的特殊传信之术,这个法子仅仅用于军中,只有特定手法才能解开读懂,算是军方加密通讯。
快到浮沉海的时候接到了回信,不过,呃,怎么说呢,漫吹音望着传回来解开之后的短笺有些无语。
一坨纸团成一团,这是多不待见她?她好歹也折了一只小纸鱼卖了一下萌,幕夜那家伙就给她回了这一坨?
镜歌将祥云降下来,漫吹音捡了一块平整的石头往上一坐,展开手心里的一坨纸,扭曲着脸看了半晌。
镜歌走过来:“幕夜将军说什么了?”
漫吹音尴尬地笑了两声,慢吞吞地把信给他。镜歌带着些许疑惑接过来看了一下,之后,呃……
只见信上寥寥数字写道:跪舔并高喊大爷我错了,否则不来!
镜歌:“……”深深地看着漫吹音,果然是这女人能带出来的兵,呵呵。
慢条斯理地将短笺重新揉成一团,搓成灰,拍掉。
“你跟你底下的将领平时都这么相处?”
漫吹音捂着半边脸做出一副牙疼的表情:“幕夜是我手底下最小的将领,年纪小嘛,大家都让着些,被宠坏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镜歌挑眉,不置可否。
“不过虽然性格差了些,但正事还是很靠谱的。”漫吹音说罢就起身,拍掉裙子上粘上的草屑,对镜歌道,“走罢。”
“去哪儿?”
“幕夜已经到了,去他那儿,他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镜歌微微诧异。
漫吹音走了好远,发现镜歌没有跟上,折回来二话不说拉着他袖子,继续走:“你还真是,我不拉着你你就不走了?这么傲娇,还是不是男人啊。”
镜歌没解释,顺势跟着她走,边走边貌似无意道:“你们军中的传讯看起来很神秘。”
“没啥神秘的,主要是你不会而已。”说到这里,漫吹音幡然醒悟过来,知道他是好奇了,笑出声,“你是好奇幕夜传来的短笺?你看到的那句话只是障眼法,用特殊的手法解开之后才是讯息。奇怪,善虞说你坐镇西荒军中,怎么,没有人教你?”
说完,她又自顾自哈哈哈了几声:“回头我教你罢,免得你以后要是在军中,被舒翎那帮人坑。舒翎人不错,就是他手底下都是他带出来的,与我接触不多,对于我这么多年压在舒翎头顶上颇有微词,不服我的人挺多的,你跟我走得近了免不了被惦记。”
被最后一句话取悦到了的镜歌微笑着点点头,不过他走在后面,点头她也看不到,又出声道:“太平久了,就忘了形。”
漫吹音无所谓道:“总归是要交给他们的,越多人不服我就有越多人想用战绩来推翻我,哈哈,这样其实挺正能量的,有个目标,能让他们时刻警醒着。我隔一段时间就去撩拨一下他们,效果简直棒棒哒。”
幕夜说得地方不远,离漫吹音他们落脚的地方不远,也离浮沉海不远。
浮沉海显得死气沉沉的,上空甚至隐隐弥漫着黑色的魔气,百里方圆内,竟然没有一丝生气,别说□□浮沉海的天将不见了,就连飞禽走兽都看不到一只。
幕夜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