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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总觉得你不能死,死掉会出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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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堂。
“天啦还好你智商上线了,不然你又要回来了,除了沧洺帝君,谁镇得住你的命格。”
司命简直急得汗都出来了,这才舒了一口气,坐下来喝了一口桃花酿定了定神,才提笔开始重新写。
“不枉我偷偷送你过去,就知道你有办法搞定这种事情。不过沧洺帝君想什么我管不着,你,却得给我赶紧出来!你的任务是谈恋爱不是打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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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派,望月峰。
即便是有三重结界,仍旧有不少弟子中招,出现神志不清的状况,很快就血红了眼睛见人就杀。制服了很快又有其他弟子受影响,很快就乱成一片。
虚未虚平长老仅仅是支撑着结界就已经很吃力了,又要抵抗血祭咒的影响,见此只能干着急,不到三更,他们便摇摇欲坠。
第一个碎掉的是许声声的结界,她人不在望月派,结下的结界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很厉害了。
许声声的结界碎掉之后,受影响的弟子一下子跟疯了似的。
黎非神色凝重,抬头看虚未虚平两位长老:“两位师叔,这样下去不行,可有其他的办法?何况声声一个人在外面我担心……”
“沧澜尊者的手册里说,只能从阵中破解……”
轰隆轰隆——
望月派上空的血祭咒突然开始反转,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最后轰然碎了,剧烈的气息冲天而起。
“噗——”
结界应声而碎,虚未虚平两人同时喷出一大口血,殿中结界受不得冲击同时碎掉,殿中弟子顿时人仰马翻。
☆、心念
许声声迷迷糊糊有些意识的时候,感觉有人背着她,一步一步,很慢,但很稳。
她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没有一丝力气,甚至连动动手指头都做不到。
“师、师父……”
许临沉侧了下头,却并没有停下来:“嗯,你醒了?能下来走吗?我背着很吃力。”
许声声下意识蹭了蹭,勾了勾嘴唇吃力地笑了下:“呐,师父,哪里有你这样说话的,换一个女孩子非得被你气死不可,我很重吗?”
“可我确实背得很累,你要是能走我可以搀着你走慢点。”
许声声笑得厉害,结果不晓得扯到了哪里,疼得她直抽冷气。
她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才道:“你要是真背不动了,就放我下来歇歇呗!等我恢复一些气力约莫就能走动了。”
“唔,这个主意不错。”话虽如此,许临沉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想法,背着许声声稳稳的往前走。
“师父,我睡着的时候梦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嗯,说罢,我听着。”
“梦到了……我住在一座宫殿里,很大很漂亮,还会发光的那种!门口有一棵很高的树,树下有一架紫藤萝开得正好。”
“……说不定,真的是你的住处呢。”许临沉笑了笑,“还有其他的吗?”
许声声想了很久,才道:“不记得了,哈哈,头疼,想不起来。”
她才醒了一会儿,又有些困了:“师父,我睡会儿,吃饭的时候记得叫我……”
“漫吹音,你别睡。”没有反应,他又喊她,“许声声,别睡。”
许声声意识已经模糊了,却还是迷迷糊糊地使劲动了动手:“叉你大爷,别吵!让老子睡一会儿,有种你别走,老子睡醒了非打死你不可。”
许临沉垂眸轻轻笑了声:“漫吹音,你说,你为什么总要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许声声呢喃了一句,又陷入了昏迷没了声。
她的脸就挨着许临沉的侧脸,有时候还会无意识地蹭蹭,温度有点高。她的呼吸声也是若有若无,轻飘飘的,不仔细听都听不到,亏得她刚刚醒着的时候看起来还那么精神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呵,也是,但凡她有一丝气力,大约都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的拖累,天性使然。
他之前醒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山谷,一身法术所剩无几,连简单的小法术都使不出来。许声声情况比其他更糟,她压在他身上,本身就逆转聚煞阵失血过多,又替他挡了大部分的冲击,简直是糟的不能更糟了。
他背着她慢慢走,也是打着能在途中找到一些有用的药草。
许声声再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一堆枯叶里,软软的暖暖的,身上盖着许临沉还算干净就是有些破的外套。
她眨了一下眼睛,坐起来,许临沉就坐在她身边不远处打坐。她才一动,他就睁开了眼睛。
“醒了?”
“嗯,醒啦。”她说罢皱了一下眉头,伸出手虚握了一下,“还是没力气啊。”
许临沉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似乎恢复得还不错,于是又闭上了眼睛:“反转聚煞阵,你几乎用尽了你的精血,自然没气力,还活着就不错了。路上采了一些野果,你将就一下。”
许声声唔了一声,扒拉着一堆野果,找了一个又红又大一看就汁水饱满的野果慢慢吮吸着,酸酸甜甜的味道简直太对她胃口了。她饿归饿,却是吃不下东西的,只能喝点水尝尝味。
吸了一会儿她突然啊呀一声:“我的枪呢?师父你没有帮我捡吗?”
许临沉额角青筋跳了跳,没有理她。
许声声就坐着,吸着野果歪着头看他。
她的目光直勾勾的,不带一丝遮掩。
“一直看着我,你是要大逆不道自荐枕席,做自己的师娘么?”许临沉蓦然开口。
他说这话语调寡淡无味就像是在念枯燥无味的口诀,惹得许声声扑哧一声,抱着肚子哈哈笑。
“师父,你忘记了,我跟大师兄约好了的。”她笑够了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将手上沾染的红色浆汁都擦到他肩膀上了,“师父,你要努力了,徒弟都嫁出去了,你还不找个师娘,那很差劲呀。”
许临沉轻描淡写地拂开她的手:“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动手动脚。”
许声声嘻嘻笑着,缩回去,丢开只剩了一小半的野果子,打了个哈欠:“师父,你恢复了多少?这山里真不好玩,我想回望月派,我……”她摸着自己胸口的位置,神色有些奇怪,“我好像……有点想大师兄?”
好奇怪啊,这种感觉以前都没有,就像是这些日子突然出现的,感觉很奇怪。
许声声陷入了沉思。仿佛……是从她偶尔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开始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难自禁?
“我已经送了信回去,很快就有人来接了。”许临沉勾了勾唇似笑非笑,“谈情说爱,你这一趟该不会是特意来……”话适可而止并没有说下去。
“特意什么?”许声声好奇地接口。
许临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淡淡道:“你不累么?累了就躺下休息,睡醒了就能看到你心心念念的大师兄了。”
“心心念念……”许声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倒回枯叶堆里滚来滚去,捧着脸无限娇羞,“哎呀心心念念什么的怎么能说得这么直白呢!其实,大约也没多想啦!哈哈!”
许临沉嘴角抽了抽。
望月派的人来得很快,许声声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了那人向许临沉问好,许声声没当回事,翻个身继续睡。
然后就出事了!
许声声第二天一早醒来,没有看到许临沉了,也没有看到那个来接的人。
许声声简直吓了一大跳。
她这个师傅吧,说不上多有责任,但还不至于把自己的徒弟丢到半路自己回去罢?
俯下身自己看了一下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不像是被人掳走了,哦,失误,他祭阵的时候失去了大半法力,要被人掳走倒是轻而易举,但,也不至于一点反抗都没有吧?
问题是,谁掳走了他?掳走他做什么?
许临沉身份不凡智力超常,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上当,那么,或许是昨晚望月派来的那个人有问题?
许声声难得的转动她的大脑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个人。
虚风!
虚风本是望月派的长老、许临沉的师兄,如果来人是他,要不费吹灰之力掳走许临沉倒是很容易,可是,他一个已经入魔的人,掳走许临沉做什么?做人质吗?
聚煞阵已经破解,他们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难道是要正面跟正道杠上拿许临沉做人质?
许声声竖起大拇指。
简直是一群神经病,没救了。你们信奉的魔尊知道他的信徒这么蠢吗?
她站起来抖了抖破破烂烂的衣裙准备找点吃的等援军,不想这一抖,都出了一封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