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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瓶洋酒没够喝,后来又要了一瓶,大宫专务明显有点儿喝多了,高桥部长也喝了不少。
“惠子,一会儿跟我出去吧,你要多少钱?开个价儿?”千鹤陪高桥部长唱歌的时候,大宫专务舌头打结地对小芸说。
“专务,我今天喝多了,还是让千鹤陪你出去吧?千鹤比我可爱多了。”
“不,还是惠子小姐可爱。”
“千鹤,该你陪专务了,专务说你可爱呐!”
千鹤和高桥部长回来后,小芸从大宫专务手中挣脱出来。
“是吗?专务?”千鹤说完坐在大宫专务的腿上。
“高桥部长,刚才大宫专务说要我陪他出去呐!”小芸斜睨了高桥部长一眼。
“是吗?那很好啊。”
“那我一会儿就跟他出去了?”
“嗯,好吧。”
小芸听完十分失望。酒色财气,色其实是一种魔,还是害人不浅的魔,想那王熙凤毒设相思局,贾瑞执迷不悟,屡中圈套还声言“死也要来”,一再被诱惑、一再被戏弄,最后弄得病入膏肓,奄奄一息。跛足道人拿来风月宝镜救他,神奇的风月宝镜,背面照是一具骷髅,正面是凤姐向他招手,跛足道人再三告诫贾瑞只能看背面,不能看正面,贾瑞不听劝告,非要看正面,一看就和凤姐携手步入温柔乡了,不出一天功夫,贾瑞就遗精而死。
最后,千鹤陪大宫专务出去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店门,前面的老头儿步履踉跄、满嘴酒气,后面的千鹤身穿单薄的衣裙隔了两、三步远,紧紧跟在专务后面,无论从哪方面看两人都像是祖孙两代人。
下了班,小芸拎着包,高跟鞋一拐一拐、离了歪斜地往前走,正走着,一辆白色轿车停在跟前。
“上车,小芸。”小杉开车来接小芸了。
“是你呀?今天怎么有时间来?”
“今天晚上没事儿,你喝了多少酒?身上一股酒气。”
“今天喝得有点儿多。”
“喝这么多酒,客人给你多少小费?”
“不告诉你。”
小杉发动汽车,小芸靠在车座上,微醉的脸上带着笑意,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你往哪儿开呀?”小芸问。
“咱们去海边玩玩吧。”
“这么晚了去海边干嘛?”
“玩儿玩儿呗!一会儿就到了。”
车子开到海边,在一处僻静的便道上停了下来,路两旁高高的杜鹃花树遮住大半个车身。夜晚的大海是那么宁静,在车里就能听到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
“黑灯瞎火的,到这儿干什么?”小芸问。
“玩。”
小杉说完一把搂过小芸,一只手伸进小芸的上衣,嘴吻在小芸的嘴唇上。
“又来了!你!”
“听话!快到后座上去。”
小杉三下两下剥掉小芸的衣服,整个身体压了上去,小芸微红着脸,闭着眼,白皙的双腿高高翘起。
“讨厌,我会怀孕的!”
“没事儿。”
有人说,是爱情的润滑剂,对女人来说,爱和是密不可分的,女人天性中排斥没有爱的,男人则不同,爱和可以分开。对一些男人来说,权力恐怕比女人更加具有吸引力,女人只是权力的附属品。一番激情过后,小芸穿好衣服,小杉开车往回返。
“去吃点儿饭吧?”小杉问。
“不吃了,今天酒喝多了,我有点儿头疼。”
“那我送你回去吧。”小杉点燃一支香烟。
“小杉,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说客人总点我出,台怎么办?”
“出就出吧,那是你的工作嘛。”
“你说什么?你以前还不让我要客人的东西,现在怎么让我出,台了?”
“这是工作嘛,出,台还能多挣点儿钱。”
“小杉!我是为了你才不出,台的,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停车,我要下车!”
“别生气,亲爱的,很多日本女孩都这样,援助交际你听说过吧?她们还都是初中生呐。”
“谁像你们日本人那么开放?”
“亲爱的,别生气了,算我说错了。”
☆、大森组长
林雨豪爸爸在建筑行业工作,他年龄大,干不了重体力活,就在工地看大门,也可以理解为工地保安。和许多行业一样,日本建筑工地的管理也非常严格,工地都是密闭的,建筑物用隔离网遮得严严实实,最大限度地减少粉尘污染,如果是在居民区施工,工地四周更被密不透风的金属挡板围住,出入口还高高挂着帆布帘,施工车辆进去后,帆布帘一拉,从外面什么也看不到。林雨豪不想让爸爸再工作了,可爸爸死活不同意,说病好了总在家呆着没意思,有点儿事干心情还能好一些,林雨豪拗不过爸爸,也就勉强同意了。
工地门口,林雨豪爸爸头戴白色安全帽,身穿蓝色工作服,手戴白手套,一只手拿红旗,一只手拿绿旗,红旗停止,绿旗通行。一辆水泥罐车开过来,林雨豪爸爸右手挥动红旗,挡住侧方车辆,左手挥动绿旗指挥水泥罐车进门,动作标准规范一气呵成,水泥罐车进去后,林雨豪爸爸这才放行被挡车辆,他一边鞠躬致谢一边大声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工地里井然有序,入口处立着两块白色看板,分别是安全揭示板和施工进度板。安全揭示板上写着当月安全生产目标、安全责任划分和安全施工守则等等事项;施工进度板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各项工程的开工日期、进度情况和施工责任人等等,内容十分详细。这是一个住宅楼项目,一共七层,楼层不高,在日本,单体别墅多为木质,多层住宅都是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捆扎得密密扎扎的钢筋,接头处扣着粗大的螺丝帽,工地上没有一处废料,连捆扎钢筋的钢丝头都看不到,铮亮的楼梯扶手,干净的毛坯房,一点儿都看不出是正在施工的建筑物。
建筑工人们头戴安全帽,腰扎着宽大的皮带,皮带上沉甸甸地挂着各种工具,有钳子、钩子、扳子、螺丝刀,还有几根结成死扣的绳子,绳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与林雨豪爸爸的保安制服不同,建筑工人的工作服宽松肥大,裤脚快拖在地上了,可能是宽松服装透气性好,干活儿时凉快。
中午十二点,休息时间到了,工人们三三两两地往工地外面走,林雨豪爸爸笑容可掬地站在大门口。
“加藤,走,一起去吃饭吧?”一个工人说。
“好、好,等我一下。”林雨豪爸爸回答。
说话的人是大森组长,大森组长年龄和林雨豪爸爸差不多,身材粗壮,满面红光,看上去比林雨豪爸爸结实得多。中午吃饭时大森组长经常叫着林雨豪爸爸一起去。
离工地不远处有一家吉野家,工人们经常去那里吃午饭。在日本,吉野家是体力劳动者经常光顾的饭店,牛肉饭既便宜量又大,每天中午,这家不大的饭店里坐满了头裹白毛巾的建筑工人,林雨豪爸爸和大森组长他们坐在一起。
“加藤,你病全好了吧?”大森组长说。
“谢谢你,好多了。”林雨豪爸爸说。
“每天看到你站在工地门口,我们心里就踏实不少哇!”
“哪里、哪里,我只是个门卫,我要是有你们的技术就好了!”
“你为我们看守大门、指挥车辆,这样我们才可以放心工作啊!”
“你们真是这么想的?”
“是啊!伙计们,你们不要小瞧加藤,加藤在中国还是大学老师呐!”
“是吗?怪不得指挥起车辆来那么精神!不对,得叫加藤老师吧?”
“对,加藤老师!”教师在日本是受人尊敬的职业。
“什么老师?千万别叫老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加藤,你怎么不去当老师?跟我们一起干这个?”
“老师?我连日语都说不好,还能当老师?”
“说的也是,加藤要是能当老师,我就能当教授!”另一个工友说。
“加藤,中国学生毕业后是不是都当解放军?”又一个工友问。
“你说什么?”
“解放军,中国的军队。”
“军队?不是这样,干什么的都有,我的学生毕业后也当老师。”
“也当老师?那你就是老师的老师了?”
“就算是吧。”
“你可真厉害!”
“加藤,你没当过解放军吧?”
“没当过。”
“我以为中国人都得当解放军呐!”
“加藤,中国人是不是天天吃饺子?”
“不天天吃,就像日本人不天天吃寿司一样。”
“大家别搞错了,加藤可是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