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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衙役已经吐完了,这个时候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插嘴道:“可是如果没有凶手,这人总不会自己跑到箱子里去吧?”
陈默没有理睬他们,而是从用旁边放着的清水,一一将那些骨头洗净,然后开始拼装成完整的骨架,再对骨头上的伤痕和骨折做评判。
因为听说说这个箱子是在河里找到的,所以这些骨头上好多都有因为河流冲刷以及和岩石撞击而造成的骨折,有些骨头还粘着血肉,一时无法去除干净,也大大影响了判断。
其实死者的头骨保存的还算完整,要是有现代的面部复原技术,倒是可以测出死者是谁,可是这样的人才,陈默也只碰到过。。。。。
当目光集中在头骨上的时候,陈默有些疑惑地将头骨翻过去检查起来,果然发现了其中的蹊跷,忍不住有些激动道:“你们说的对!死者确实是他杀!他后脑勺处的枕骨被打断,碎裂的裂纹成放射性状,不可能是死后造成,初步判断是死者枕骨被打断后,造成了大出血而死。”
两个衙役顿时眼前一亮,“刷刷刷”地记着陈默口中的每个字,经不住追问道:“那有死者身份的消息吗?”
陈默又细细地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可是却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信息,叹了口气道:“这里没有我需要的设备,要把这些尸骨运到医馆后院去。”
运。。。。。运到医馆后院去?!
顿时,那两个衙役脸上的表情就好玩起来,青了又紫,紫了又绿,精彩纷呈!
拖着箱子走太过引人耳目,陈默吩咐潘掌柜拿了个包袱过来,将已经洗净的骨架全都放进了包袱里,把包袱郑重地递给了那两个衙役,郑重道:“你们将这个包袱先拿回去。”潘掌柜还有云逸尘传的消息要告诉她,她要过会儿再走。
徐衙役小心翼翼地接过包袱,只敢提着包袱的结扣处,将包袱拿地离自己远远的,心里早就下起了滂沱大雨——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两个衙役走后,陈默随着潘掌柜一起到了“万利钱庄”的贵宾室,“万利钱庄”虽然名字叫钱庄,其实也干典当的事情,如果是死当的话,变会挑出一些精品拿到另一间铺子里去卖,生意也极为火爆,因为时不时地“万利钱庄”就会推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甚至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虽然价高,但是千金难买爷乐意。
也因此,和“万利钱庄”连着的那个铺子为了显示档次,装饰极为富丽堂皇,贵宾间也是非常舒适。
想到陈默的身份,潘掌柜自然不敢怠慢了陈默,连忙将陈默引到了这间铺子里的贵宾室。
潘掌柜也是刚刚得到云逸尘的消息,趁着陈默此刻正好在这里,连忙将现在陈默名下另外无处的“陈氏医馆”的建造进度详详细细地说了一番,并且让陈默定好接下来将会派哪些学生前去管理医馆的名额,又说了一些琐碎之事后,这两个俱都理性的女人一下子没了话题。
两人又不是特别会闲聊的人,到最后陈默起身的时候,潘掌柜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陈小姐,我们东家这几日身子都不太安适,可能接下来的事情交接都会由我出面。”
陈默也没多嘴地问云逸尘怎么了,只是淡定地点了点头,显示自己知道了后,就走出了雅间。
倒让潘掌柜诧异了一下——没想到自家美成那样的公子,也有人无动于衷的时候。
走出雅间之后,陈默直接想去“万利钱庄”的另一间铺子里将春香唤出来一起回去,却被放在多宝阁上的一件玉饰所吸引。
陈默忍不住走了过去,将玉饰取了下来。
那玉一握在手心就有些微微的暖意,通体温润光滑,雕刻成了一朵长生花的样子。
这块玉饰居然和前世陈默从小一直佩戴的那枚一模一样!
还记得小时候,陈默一直体弱多病,动不动就要被外祖父扎针。后来外祖父求了一块暖玉回来,雕刻成了一朵长生花的样子。
长生花是一种存在于神话中的花朵,因为花开不败,因为常年是这种繁盛的形态,所以叫做长生花。
她外祖父给她这块玉佩,也是希望她能健健康康地成长。
说来也怪,自从陈默佩戴了这块玉饰之后,身体还真的越来越好了,又练了强身健体的功夫,后来就是撂倒一个大汉都不成问题。
陈默一见这块玉饰,就心生欣喜之意,店小二刚刚看到这位少女是潘掌柜亲自带来的,自然来头不小,如今又在店里驻足,于是连忙迎了上去:“姑娘可有看中什么?”
陈默扬了扬手中的玉饰;“这个多少银子?”
店小二正眼看了一下那块玉饰,刚刚想报个价格,突然想到这块玉饰已经被人订走了,连忙不好意思道:“这位姑娘,还真不好意,这块玉饰别人已经下了押金了,这——”
竟然已经被人订走了?
陈默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和不舍,不过既然是人家的东西,再怎么喜欢,也是枉然。
刚想把玉饰递还给店小二,突然一道熟悉的女声从陈默背后传来,语气虽然娇柔,但仍旧带着丝丝不满:“这位小姐,这玉饰可是我先订下的!”
陈默回过头的那一瞬间,眉眼微微挑了一下——慕容水月?
慕容水月显然也是诧异了一下,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会遇到陈默。
一想到陈默现在的身份,慕容水月就憋屈地很,可是看陈默的样子,身边也没有随行的侍从,估计也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于是便也顺水推舟般,稍稍向陈默行了个半礼,仍旧称呼陈默之前的姓:“真是好巧,在这里遇到了陈姑娘。”既然她自己不要身份,那么她乐得不用行大礼!
陈默一向对这个巧言令色的女人无感,如今又知道这枚玉饰是她先订下的,只觉得心里膈应地很,将玉饰随手放下后,看也不看慕容水月一眼,转身就走。
慕容水月顿时被气了个倒仰,没想到陈默居然这么直接,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完全视她为无物!
慕容水月快速得拿起柜台上的玉饰,快步走到陈默面,拦住沉默的去路,笑盈盈地低声道:“公主,可是喜欢这枚玉饰?”
陈默的杏眼投到了这枚玉饰上,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喜爱与不舍之意,可是看了一眼嘴角溢出得意之色的慕容水月,陈默冷眼看了她一下,面无表情道:“我要的东西,无须别人施舍。”
这个慕容水月会有这么好心?
这种脸上挂着笑意,实则内里阴暗的人,若是今天欠了她一个小小的人情,将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大做文章呢!况且,她陈默想要的东西,自然靠自己去获取!
慕容水月原本挂着笑意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突然直直地朝着陈默跪了下去,脸上也瞬间布满了委屈的泪水,却强装坚强道:“二公主,我自然不敢和公主抢心喜之物!这枚玉饰虽然是我先买下来的,但是二公主既然想要,送给您又何妨!”
原本这铺子里的人就多,而且来来往往都是上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开始也有人觉得这两个女子眼熟的很,但是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她们细看。
如今慕容水月一声高喊,瞬间点破了陈默的身份,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陈默——原来这人就是新晋的公主!
眼前的情况似乎一目了然,新晋的公主以势压人,让这位可怜的小姐将自己的心爱之物让出去。
忍不住就有人交头接耳地小声嘀咕:“啧啧,这有了权势了就是不一样,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也不管是不是别人的东西。”
另一人冷笑了两声,愤慨道:“可不是嘛!听说这位公主昨天还在宴会上公然宣称自己不喜欢男子呢!”
“啊呸!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公主也没有直接说是那个意思啊!不能瞎猜,不能瞎猜!”
另一人嘲讽地看了一眼他眼中的畏惧之色,却是把头转向了一站一跪的两个女子身上,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陈默最最看不惯的就是慕容水月这副样子,明明是栽赃嫁祸给别人,但是自己却显出一副可怜相!
慕容水月就等着现在看陈默出丑呢!就想让别人看看,这位公主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可是这人和陈默交手了那么多次,还是没学乖。陈默哪次出手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
只见陈默一把将那枚玉饰夺到自己手中,面似罩霜道:“既然你执意装可怜、败坏我名声,也要将这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