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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的目光扫向桌上那支漂亮而洁白的铃兰花束,嘴角抽了抽,这就是镇妖铃。
四人恨恨地瞪了一眼天仙,迅速转身离去,室内墙壁上的兽灯转瞬熄灭。
天仙一脸无辜,被瞪得莫名其妙,她好像没有得罪她们吧!
她捡起地上断了的筷子,擦了擦,从书包中掏出透明胶将筷子粘好,凑合着将剩下的饭菜吃完。
尚非慢悠悠地晃上来,懒洋洋的声音道:“师妹,你今天只拍断了几块砖,不要灰心,这已经很不错了,继续加油!”
白墨吩咐换的砖不知道是什么砖,以往她从工地搬的砖,一天能拍一卡车。
而这种青石砖,她拍了一天才拍烂几块。
尚非眼尖的发现桌上收拾好的碗筷,手指颤抖地拿出那两根用透明胶缠住的玉筷,墨绿色的筷身,缠着金色的雅致花纹。
“师妹,这是怎么回事?”尚非声音有些颤抖,一脸你告诉我不是真的表情。
“一不小心捏断了。”天仙平静地道,看尚非这表情,又疑惑地问道:“难道很贵吗?不是在淘宝上淘的地摊货吗?”
“这是师父最喜爱的万年墨灵玉筷。”尚非苦着一张脸道。
“我知道师父最爱收集淘宝上的仿古玩意,就连衣服都买了一大打,大不了下次我在淘宝上买个同款回来。”天仙指了指尚非手中的筷子。
“……”目瞪口呆地尚非。
半晌,尚非艰难地开口道:“师妹,你手劲真大!”
收到赞扬的天仙想了想,回以一个笑容,“最近拍砖拍的,我觉得自己的手劲更大了。”
天仙急匆匆地背着东西赶到天桥上,因刚才的事情迟到了十五分钟,本以为天桥上清渊已经在等了,哪知向来准时的他竟然也迟到了。
直到收摊清渊也没出现,天仙背着东西一如往常般打开宿舍门,刚进门还未关门,一阵邪风吹来。
“嘭”的一声响彻了整个楼道,门自动关上。
天仙精神一震,抬头一看。
朱陈胡夏抓着尸兄的手大大的咬了一口,嚼的嘎嘣脆,仔细一看,尸兄的手只有惨兮兮的白骨,挂着黑黢黢长着蛆虫的腐肉。
画眉的脸不再阴丽,而是血肉模糊的一团难以分辨面目,她却对着你笑。
天仙努力维持冷静,自我暗示她看到的都是假的,林戛说她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和妄想症。
“你们回来了!”天仙平静地道。
画眉一手拿着那把平时用来削眉笔的古朴大刀,一手在海量的头上揪了一下。
“你找死!”海量手上青筋暴起,暴躁地吼道。
“欸,别介意,你想想我们的目的就好。”画眉阴柔的声音安慰道。
血淋淋的脸上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天仙,声音阴沉带着股说不出的诡异,“这可是龙须。”
清冷的月光下纤毫毕现,画眉将从海量头上拔下的头发轻轻吹了口气,只见头发离刀刃还有一寸距离便猛地被斩成两段。
“你要不要试试我的刀?”画眉的声音忽然极为婉转。
“我就不用了。”天仙吞了口口水,干巴巴地开口道:“吹毛求疵,好刀!你这真是把好刀!”
画眉一步步走进天仙,手上的刀在指尖灵活地转了几下,语气互转温柔,“来,我帮你修眉!”
“不用了。”天仙果断拒绝,不断后退。
直到她退无可退,背抵在了墙上,“啪”地一声灯亮了。
她的背撞上了内室的开关,画眉用手抹了把脸,血淋淋的那张脸瞬时消失不见,悠长的细眉,狭长的眼角,诡异的音调。
画眉一手撑到墙上,低下头与天仙对视。
“……”天仙,她在壁咚我。
天仙僵着身体,画眉抬起手上的古朴大刀,不满地道:“别动,我给你修个眉。”
“……”天仙,方才这把刀还吹毛求疵,现在你说修个眉谁信?立即挣扎起来。
画眉撑在墙壁上的手顿时按在天仙肩上,后者肩上若压千万斤,完全动不了。
“都叫你别动了,否则我可就把刀架你脖子上了。”画眉阴柔而婉转的声音道。
好吧,真是修眉,天仙一脸复杂地拿着画眉递给她的镜子照了照,眉毛修的不错,比学校隔壁批发市场二十块钱修的好多了。
“不要把关于我们的事情说出去,无论你看到什么,尤其是林戛和彭坤,不然——”画眉扬起手中的古朴大刀,从天仙手中夺过镜子,“就不是给你修眉这么简单了!”
画眉将大刀比在自己颈部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天仙顿时身上一寒,面色严肃。
“该我了。”朱陈胡夏上前,“你若是敢跟林戛、彭坤,还有无屠说出我们的坏话,我就吃了你,我嚼一个你,分分钟钟不在话下,还不够塞牙缝!”
“喝了你的血,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做人皮灯笼。”尸兄阴渗渗地道:“不准说出去你看的,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
海量拎着两个未开封的酒瓶,一口咬掉了酒瓶盖子,一手撑在墙上,将咬开盖子的酒瓶放在天仙鼻下。
又一个来壁咚我的,这个念头刚闪过,弊端便闻到刺鼻的烈酒,天仙咳了咳。
海量猛地将酒瓶对嘴吹,一秒间一口全部喝完,红唇性感。
海量将撑在墙上的手收回,拎着一瓶未开封的二锅头猛地往自己头上一砸。
“嘭”地一声响起,酒瓶碎裂,玻璃渣子掉了一地,还有挂在她头发上的,酒水顺着她的头发湿哒哒地滴下来。
“看到没有!”海量逼近了天仙,嘴中温热的酒气扑在天仙的脸上,刺鼻的酒味转入她的鼻内。
“你若敢说出去,就是这个下场!”海量洪亮的声音道,手指指着她刚才敲在头上的地方道。
天仙觉得她被威胁得都要麻木了好吗?以及她们神经病的做法简直不忍直视。
但是,她们都想杀她!
她的室友好可怕!
“我什么也没看见。”天仙立即撇清道。
“真上道!”海量夸道,拍了拍天仙的肩膀。
默默地在角落中围观了这一切的范周胡尚低低地笑开了。
“范周胡尚,你也想杀我吗?”她的室友还差了一个,天仙没好气地问道。
“不。”范周胡尚给了她否定的答案,“但是我能给你初拥,从此你不用再担心她们的威胁。”
“……”天仙,初拥,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很喜欢你。”范周胡尚用僵硬而刻板的语调说着这句话,却又包含着满满的神情,“人类,我能给你永恒的美貌与生命,你将加入我们血族,成为我的!”
“……”天仙,果然是她想的那个意思,还是免不了一死好吗?
朱陈胡夏、尸兄、画眉、海量不怀好意地笑了。
“你愿意接受我的初拥吗?”范周胡尚若一个绅士般执起天仙的手,在其手背上轻轻一吻,赤红色的眼眸若一滩血水,却又沉静而虔诚。
“不,我拒绝,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喜欢她们的威胁。”天仙汗颜地道,挣开范周胡尚的手。
“那真是遗憾!”范周胡尚用遗憾地口气道,“那我恐怕也要和她们一起威胁你了!”
“我喜欢你们的威胁。”天仙违心地道,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什么也没看到。”
“亲爱的,我太喜欢你了。”范周胡尚语气略兴奋,打了个响指,一个血红色的大礼盒出现在天仙脚前,“作为你送我礼物和请我吃毛血旺的回礼。”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你将它们穿上。”范周胡尚越来越兴奋,掀起嘴唇,能看到尖长的獠牙,赤红的舌头在唇上轻轻一舔。
天仙被那样一双血眸注视着,仿若被一个危险动物盯上,背脊上莫名地一凉。
“明天别忘了穿上,亲爱的。”范周胡尚抛了个飞吻给天仙。
天仙立马蹲下身子,从床下拿上洗漱用品,站起身扔下一句,“我准备洗洗睡睡了。”
天仙夺门而出后,室内的气氛很安静。
“人类的话可信吗?”画眉嘲讽地道。
“我家亲爱的真的在洗脸。”范周胡尚回道。
“她除非真不想活了,否则不会将我们的事情说出去,排出了一个大隐患,她定然不敢打我们的小报告!”朱陈胡夏道。
“解除了一个大麻烦,总算一劳永逸,做事情不用束手束脚的了,我们找起——”尸兄的话突然一顿,不再说下去。
尸兄、朱陈胡夏、海量、画眉四人皆望向范周胡尚。
“别这样看我,我心里已经有我家亲爱的了,别让我以为你们都爱上了我。”范周胡尚笑着道,“你们想做什么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