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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王当政,正当登基的仪式也没有举办,国家很混乱没有改变这种状况的方法吗?”
“虽然说既然正当的国王还在,就不应该有伪王。但是这样认为也是没错的吧。达情况下,戴国的人民起来反抗也是唯一的办法了。虽然不知道泰王、泰麒怎样了,但是各诸侯和人民合力声讨伪王。这样就能够拨乱反正了。”
“但是,从刺史来告知泰王已经死了这件事情已经有六年了。如果戴国的人民有声讨伪王的能力的话,就会很快这样做的。就因为没有办法做到,所以李斋才会浑身是伤,不是跑来拜托我了吗?”
“有可能啊。”
“即使延王为此而来,但是也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听说在中央的官吏、明白事理的重臣、以及首都的民众都不能逃出,这个是有证实的。李斋是那里面唯一的例外。所以说光凭这点就能说明戴国现在情况严峻。”
对此尚隆、六太都沉默。
“李斋还说戴国现在没有自救的办法,无论如何,至少派人去寻找泰王和泰麒,哪怕只是找找看也好。”
阳子这么一说,尚隆说:“这样吗?她的目的仅仅是如此吗?我必须得制止她。”
“这……”
“不好吗?无论发生什么,我国都不能向戴国出兵。”
阳子眨了一下眼,说:“……为什么?”
“一定是这样,一定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难道你不认为我是在延王的帮助下才得以即位的吗?”
“当然不是!”他的语气非常坚定,“你是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才即位的,夺回王位的过程中,延王只不过提供了军队而已。”
“……你在诡辩!”
“诡辩又如何?天命难违!率领军队进入其他国家是会立刻遭到报应的,无论是王还是麒麟,都会很快死于非命。”
阳子困惑地环视室内,太师远甫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你知道遵帝的故事吗?”
“不。”
“遵帝是古代才国的王,那时假邻国范国君王无道,民不聊生,遵帝于心不忍,就亲自率军进入范国,想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尽管他的本意是好的,但是王师越境不过数日,麒麟就死了,遵帝自己也很快驾崩。这是因为他们触犯了天条!”
“但是这……”
尚隆摇摇头,“天命已定,非人力所能改变啊。即使不是侵略,不是讨伐,而是为了拯救他国的人民,只要是出兵了,就一定会遭到天谴!感情上说,这没有什么过错;但从天道来看,这绝对是大罪而且在遵帝驾崩后不久,才国的国氏就由斋变成了采。”
这么说着,尚隆环视了一圈。
“据说遵帝驾崩之后,才国的王玺上代表斋王的国氏就消失了,变成了代表采王的国氏。这种变更是上天所定。换言之,遵帝犯下了滔天大罪。国氏变更这样的事情,是几乎没有发生过的。可见这么做的罪恶之深。”
“那么你是说要置之不理咯?”
“话也不是那么说,只是虽说扶危济困是好的,但做起来决不是那么简单。这个问题事关庆国的生死存亡,臣恳请您切不可草率从事。”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要袖手旁观。延王你并不知道李斋来到庆国是多么的艰险,对于一个如此信赖我们的人,难道你要让我弃她而去吗?”
“请你不要误会了,您是庆国的国主,而不是戴国的国主。”
“但是……”
尚隆举起一只手。
“在灾民之中,也有人说泰王和泰麒被杀都是瑞州师的刘将军指使的。”
“……怎么可能?”
“既然我们还不能断定他们已经不在人世,当然也就不能忽视这些传言。有很多人被灾民指出是逆贼,而其中李将军是被指控得最多的。我们不能忽视这种情况。”
Ⅱ
李斋帝天终于得到了太医的允许,从她养病的正宫到别的地方走动一下。虽然这么说,但是她仍然不能独立行走,只能坐在轮椅上被推着走。她被虎啸推着,来到了一个像是内宫的宫殿。他们来到一个简朴的庭院里,走进了客厅。她刚被放在踏踏米上,隔壁就跑出来一个小孩。
“欢迎回来,已经准备好了,只有我一个。这下你可以好好享受了吧。”
“是嘛”,虎啸笑了笑,那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叫桂桂,是我的小兄弟。从现在开始,我想让他和之前的那个女官一起来照顾你。桂桂,这是戴国的将军李斋阁下。”
那个小孩灿烂地笑看着李斋。
“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啊,还痛吗?”
“嗯,给你添麻烦了,桂桂阁下。”
被李斋这么一说,孩子不好意思地笑一笑。
“不要说得那么尊敬啊,我只是一个下人而已。”
男孩这么说着,回头又看了看虎啸。
“夏官的骑兽放在马厩里。也让我来照顾它吧。”
“那是李斋的骑兽,她说行就行。”
“嗯……”桂桂充满期待地看着李斋。
“……骑兽?”李斋看着虎啸,“是……飞燕吗?”
“嗯,它看起来已经痊愈了。本来我想让你们相见的,但是天官反对骑兽进入正宫。”
“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好啊……”
“跟我是不用客气的,对了,还是不要让桂桂照顾它的好,那样他会分心的,就不能全心全意地照顾你了。”
“这倒也是。”李斋这么一说,桂桂就小声说:
“老是把我当小孩子。”
“还操心这个,还没给客人上茶呢。”
“知道拉!”虎啸一说,桂桂就出去了。
“……虽然很失礼,但是还是想问一下,那个孩子是虎啸阁下的亲戚吗?”
“不是!他和我没什么关系,桂桂没有亲人,一直是阳子在照顾她。”
“阳子……景王吗?”
“嗯,但其害说是她在照顾桂桂,她自己一点时间都没有,所以一直是我在照顾他。”
“这么说来,这里是虎啸阁下的宅院吗?”
“这个……怎么解释才好呢……”
李斋眨了眨眼。
“这里是太师府的一部分,太师特许我住在这里。”
“那么,太师是虎啸阁下的的亲戚……”
“不是,我们不是亲戚。”
“……不好意思……那是什么?”
正当李斋倾斜着头的时候,桂桂捧着茶跑了回来。
“虎啸,阳子正朝这儿过来呢。”
“阳子?”
“嗯。她说想见李斋先生,能不能让我通报一下。”
虎啸看着李斋征求意见。
“当然……请她进来吧。”
李斋点了点头,虎啸和桂桂退了出去,随后有五个客人走进大厅。他们是走在最前面的景王,昨天已经见过面的景麒和冢宰,还有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和一个金发的孩子。
“这不是雁国的延王和延台辅吗?”
李斋吃惊的打量着主从二人。
“雁国人……为何?”
“听说阁下和泰王,泰台辅颇有渊源所以,李斋,虽然想继续昨天的话题,但事实上,我想请你再描述一下现在戴的情况怎么样?”
李斋用剩下的那只手按在胸口。
“情况非常严峻。最主要的是因为主上和台辅都不在的关系。”
李斋一回答,就有一道碧绿的目光射向李斋。
“在戴的难民中好像有人说泰王,台辅被杀了。还说犯人是瑞州师的将军。”
李斋睁开了双眼。
“不是,那是个误会!”
“我们已经确认过了。别那么紧张。”
阳子把刚要跳起来的李斋按回原座。
“不对。确实,我是一直被当作大逆不道的罪人而被追杀。但是,那样的事,我绝对没作过。”
“……明白了。”
一直盯着他看的景王眼中露出一丝不安的神色。李斋吐了口气。不知是紧张还是安心,像是被麻痹了一样,一股强烈的倦怠感袭向李斋。
“……如果是我杀的或者说我是受谁操纵的话,我早就不知被追杀了几次,命也早该丢了。但是,不是这样的……”
李斋的单手垂了下来握住了珍珠。
※ ※ ※
在骁宗去文州的那个时候,李斋他们这些剩下的王师担当了防御鸿基的任务。不仅仅是防备。对王师来说,有无数必须担当的作用。李斋他们不得不完成那些去文州的士兵所留下来的任务。
就在那时候,一个谣言在王宫的各个角落里流传开来。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的李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没有听到这个谣言。一天她代替了离开鸿基的军士的责任,从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