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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宠而是怕被拆穿,因为你的腿根本就没断。至于杀公主的动机,是因为恨。”
星儿泪眼零星,“恕奴婢直言,奴婢的腿就摆在这里,明明断了,你却硬要说没断,分明是冤枉奴婢。莫非昭国找不到真凶就想拿奴婢来顶罪?”
雪落看着星儿的腿疑惑的看着我,一脸担忧,我一挑眉,她太不简单了。
“星儿,你可真厉害,厉害到让本官觉得你不应该是一个侍女。本官这样说好了,你的腿在刺杀公主的时候没断,是事后为了掩人耳目才打断的。”
“大人,奴婢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星儿不自觉的敛下了眼眸。
“那好,本官解释给你听,你故意激怒公主,假装被打断了腿,一来为自己作案伪装,二来谨防别人突然出现破坏你的杀人计划。因为在别人看来,你是听到异动冲进去保护公主才被打断了腿,这是你打的样板,你算准了别人在案发当日听到什么声响也不敢贸然进去。那天你从自己禁闭的偏僻小院翻越了后墙,抄小路到了公主的院落。到了院子里你却发现公主已经被人刺了一刀倒在地上,这时候公主正好醒了向你求救,于是你拨出她身上的刀,划花了她的脸,极力模仿第一刀的力度在她的右胸上又刺了一刀。至于为什么刺那个位置,因为你是公主的贴身婢女,跟了公主几年,你知道公主有心疾,心脏是在右侧。但你没想到公主受了这么重的伤却死死的抓住你的脚踝,你用力挣脱扭断了公主的指甲。你怕被人发现公主指甲断了,推测出她曾经刺伤了凶手进而找到你,你就擦了公主手指上的血迹,修好了指甲,取走了碎屑,毁灭证据。这就是为什么公主的手指上明明没有血,这两根手指的指甲逢里却有血迹。”
“那也不能说明就是奴婢,很多人都可以做到,顺儿也是公主的贴身婢女,为什么大人只怀疑奴婢?”星儿声音陡然变大,急切的辩解。
我微微一笑,心下了然,星儿,你终于开始急了。我举起手机指和中指,“可只有星儿你的腿上才有这两个手指的指甲留下的伤痕,形状吻合,难道还要本官取公主的指甲在你面前对照么?不只如此,公主死的前几日下过一场大雪,观月公主居所后院的东北角有一串脚印,这一串脚印从公主后院一直到你后院的墙外,来去两行,来的时候脚印是整齐的,去的时候是右深左浅,正是因为你的左脚踝被公主刺伤了。本官已经问顺儿拿了你的鞋子比对过了,正是你的。”
“奴婢不知,也许……也许是有人偷了奴婢的鞋子,故意把脚印引到奴婢的院中,想嫁祸给奴婢。奴婢那天根本没出去,奴婢不慎打翻了炭盆,房屋失火,奴婢昏迷了,是被人抬出去的,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大人明见。”
“星儿,你的确聪明。在去刺杀公主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你点燃了堆在屋外的少量柴草,引燃墙体慢慢烧房,因为墙体是泥土很难烧,你又住的偏僻,院外高墙遮挡,在黑夜里根本不会被发现。你先让墙体烧起来,等你刺杀公主回来后再引燃房间的门窗,这些都是易燃的,等烧的火光冲天会被人发现的时候才冲进房里,在炭盆里烧了你染血的衣物和从脚踝里取出的公主的断甲,然后再打断了自己的腿,等人来救你。你为自己做了双重不在场证明,一是时间上不可能,二是行动上不可能。本官着实佩服你想的这样周全,计划的这样周密。因为这房子看起来烧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其实它的外面确实烧了一个多时辰,但里面却只烧了一会儿而已。但本官告诉你,百密一疏你就疏忽在这场火上了。让本官开始怀疑你的,正是这场离奇的火,你没想过炭盆翻倒从室内起火是不可能外面比里面烧的厉害么?你没想过室内起火一个时辰足可以烧死你了么?而你却安然无恙只是烧伤了点皮?你更没想到的恐怕就是……观月指甲上的饰物并没有烧毁。”我从袖子里掏出了观月指甲上的蓝色花型饰物,放在手中摊到星儿面前,“铁证如山,还有什么说的?”
星儿一见之下大惊失色,顿时崩溃的厉声尖叫:“为什么,为什么?她本就该死,她是罪有应得。”
“你和观月公主有什么深仇大恨?”
“洛大人果然心细如尘,聪明过人。难怪太子殿下对大人推崇备至,若说百密一疏,就疏在星儿遇到了大人,无奈命中有此一劫。”星儿面色苍白,自言自语,笑的无尽凄凉。
“洛卿仪,你给本宫滚出来。”
我缩了缩脖子,那可是疯子啊,且是愤怒的。我连忙朝雪落使了个眼色,雪落会意出手点了星儿的哑穴,而星儿听到了凌疯子的声音眸子立时明亮起来,一扫刚刚的颓丧。
我见雪落把星儿安置妥当,起身打开大门高声叫道:“赵统领,还不快请太子殿下进来。”
凌疯子铁青着脸甩了甩袖子,凌视我半晌方才冷笑一声缓缓开口:“洛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带兵包围我大齐行馆,大人是想谋反还是有人授命?”
我陪着笑脸,恭谦的颔首行礼,“臣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可真是错怪下官了,下官只是巡逻途径此处,听到有人高呼救命,以为是凶手现身了,才进来看看,为防刺客再次脱逃这才围了行馆。”
凌疯子眉头一皱,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这么大的阵仗抓刺客,你还真当爷是傻子?”
凌疯子寒着一张脸眼睛像刀锋一般瞪着我,让人不寒而栗。我不由自主的敛下眼睑,这位爷可不是什么善茬,发起怒来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凌疯子甩了甩袖子和我擦身而过,脸一变突然春风和煦,“既是如此,那本宫谢过洛大人了。我大齐之事就不劳洛大人费心了,本宫自会追查。”
“下官愧不敢当,既然太子有命,下官自当遵从。”我边行礼边退至门口,始终低首偷偷注视着凌疯子的一举一动。
他缓步走向背对着我们躺在床上的星儿,我手心捏了一把冷汗,算计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该来的人也应该来了。
“星儿……”凌疯子沉声唤了星儿一声,见星儿毫无反应脚步一顿迟疑了一下,取了桌上的杯盖向星儿打去。
伪装成星儿的雪落翻身起来,伸手接住杯盖,我长叹一声,凌疯子还是太精明了。抓到星儿并不能完美的解决这个案子,这个案子最大的麻烦就在于宇文景平不知死活的卷了进来。他自己找死是他的事,别拉着别人垫背。
我能证明第二刀是星儿刺的,也能证明真正让观月致死的凶手是星儿。那第一刀呢?那宇文景央的玉佩呢?总不会是星儿偷的,然后嫁祸给六皇子吧?只要齐国存心追究,昭国怎么也脱不了干系。我现在就是要抓住凌疯子的把柄,相互有个牵制,让他没办法跟我提“第一刀”的事情。
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他就是刺杀观月的幕后主谋,但他与这个案子肯定有莫大的关系,若是他指使星儿的,星儿落网他必定会想办法灭口。可我惊奇的是他刚刚的举动并不像是在灭口,难道我猜错了?
我焦虑的向院门口张望,精力不集中,凌疯子瞬间回到我身边,一身冰蓝色的华服,冰雕玉砌般的俊脸扬起一个邪魅浅笑,长袖一甩勾起我的腰,出手点了我的穴道,咬牙切齿的说:“险些上了你的当。”
突如其来的变故,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凌疯子带走了,一阵异香之后我就晕了,隐约看到雪落和禁卫军都被凌疯子的手下给迷晕了。
我心底一凉,最后的认知就是,“又歇菜了,少渊。”
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疾奔的马车中了,昏黄的灯火中一个正襟危坐的侧影,张扬的冰蓝色笼上一层柔光,淡淡的像泛着颓废的烟雾。
“你醒了?”凌疯子声音略微嘶哑,懒懒的,像是很疲惫。
我撑着坐起来头晕目眩,心里不由暗骂凌疯子下手忒黑了点,嘴角却硬生生的扯起一丝笑意,“太子殿下这又是何意?下官还有要务在身。”
“别再跟我耍心机了,我今儿没心情。”凌疯子突然顷身上前抱住我,我猝不及防的双手撑住他的身体,这又唱哪出?您累我能明白,马车颠儿成这样,想必已经出了洛阳城的了,外面天色尚未大亮,这一夜狂奔跑出好几十里地,累是肯定的。您累归累,也别靠我身上啊?
“太子殿下,您累了不如休息一下。”我尴尬的推着他,一手往腰间摸索。您再不老实点儿,可别怪我一把石灰朝您脸上招呼!
“在找这个?你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我耍心机?”凌疯子轻哼了一声,狠狠的捏了一把我的肩膀。我一龇牙,您留神别捏坏了。
我揉了揉肩膀,“太子殿下多心了。”我是个识相且吸取教训的人,这次绝不会激怒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