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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守反击的计谋是世子殿下想出来的,早在一月前,世子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处处考虑周到,一战下来,对方伤员无数,自家这一方却是还好。
他们有些人是瞧见国师将世子殿下抱进帐篷,所以脸上颇有危色,却又不敢声张,怕扰乱军心。
顾容华捏着瑾祯的脉搏,叹了口气,朝一旁焦急等待的富贵使了眼色,富贵愣在原地,盯着顾容华的脸好一会儿,这才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待富贵走出帐篷,顾容华对瑾祯无奈的叹息道:“为了你的昔儿,一定要坚持住。”
瑾祯白皙的脸庞上,冒着细腻的汗,精致的五官,此时却是紧皱在一起,骨指修长的手相握抱在腹部。
石堰竟然隐藏了暗毒在原先的蛊毒之上,这种暗毒怕是石堰自己调制的,碰到任何含香料成分的东西会莫名其妙的加深毒素。
如今毒素游走于四肢,顾容华对此无可奈何,瑾祯必须靠自己把毒逼出来。
“国师大人,左将军到了。”
来人身披盔甲,面露寒光,剑眉微蹙,大步流星的走至床边。
左将左魏明,字子崇,是目前军中的最高将领。
“拜见国师大人。”子崇恭敬的行了个礼,对于国师,他是没来由得敬仰。
听他的父亲说,在父亲还小的时候,国师顾容华就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秦国师,多少年来为东秦做出了很多贡献。
他看到低矮床上的瑾祯时,蹙眉不语。
顾容华点头道:“子崇,你也看到了,世子殿下出了点事情。”
“国师希望子崇怎么做?”
“不需刻意与北英作对,攻打燕都城池即可。”
“这…”子崇颇为为难,世子殿下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切勿攻打燕都,如今世子殿下昏迷不醒,这可如何是好。
瞧出了他的顾虑,顾容华抿了抿嘴唇,冷蹙着眉:“如今世子殿下受伤,军中无主帅,暂且如此,待世子殿下醒来,责怪本尊也无碍。”
子崇只好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顾容华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儿,转向另外一边,冷然怒斥道:“皇甫皇子大驾光临,请恕本尊不能好好招待。”
幕布后拐出一名男子,士兵的服装,丝毫没有掩盖住他身上的锋芒,一如既往的俊美,气息尊荣。
此人便是皇甫鸿仁,原是瑾祯辅佐的对象,瑾祯中毒后,他也来到了燕都,就在军营里当一个小士兵。
岁月将他傲然的菱角磨平,此刻的他变得成熟嗜血起来,这让顾容华很是惊讶。
“见过东秦国师,鸿仁记得小时候见到国师的时候,国师依然如现在一般俊美如天人。”
“承蒙夸奖,本尊受之有愧。”顾容华冷笑,面向皇甫鸿仁的双眸略带寒气。
皇甫鸿仁斜着眼睛盯着床上的瑾祯,缓缓走近道:“国师为何选择攻打燕都?”
“这样损失太多,对东秦军队极为不利。”
顾容华起身,走到帐篷的中央,背对皇甫鸿仁,威严四射的说:“北英与云刹门早就结盟,更有西越的军队隔岸观火,南成按兵不动。此时攻打燕都,是绝佳的机会,这对皇甫皇子你也是有好处的。”
“有好处?燕都的子民同样是我盛天的子民,我又怎能弃他们于不顾。”皇甫鸿仁近乎咆哮道,额头青筋狰狞,他大跨步向前,逼近顾容华。
“云罗公主随北英王南下燕都,丰都内只有你的皇姐和被废的帝主,攻打燕都不过是个幌子,要钓的大鱼便是盛天。”
“国师的意思,让我回到丰都称帝,然后两面包抄?”
顾容华勾起嘴角,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他回身望向处在水深火热的瑾祯,叹了口气,只可惜这场大战的推动者却看不到。
天边一股阴瑟瑟的冷风袭来,夹杂着雷电的闪动,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的。
空洞般乌黑的云,缓缓移动,所过之处震荡非常,撕裂真空般的闪电徐徐而来。
风飒飒起,暴雨淋淋。
☆、战无不胜
一场暴风雨的忽然来去,拉开了冷凝的氛围,时至凌晨,天朦胧的刚刚亮,黑压压的大军横跨护城林,分散在四面八方,准备着一次剧烈的战役。
奇怪的是,大军徘徊在城池周围,毫无动静。
打更的人走上城楼,因着夜里的暴风雨,地面湿滑,打更人不敢大步大步的走,低头瞧见远处忽暗忽明的灯火,吓了一跳。
匆忙下楼,差点将腿给跌断了。
摇醒呼呼大睡的士兵,顺便挨家挨户的敲门。
燕都和丰都都是盛天数一数二的大都城,城池富裕,吸引了不少贵族,此时城门虽关闭着,但莫名的恐慌早已渗透。
长乐客栈的顶楼,灯火一直亮着,从那儿可以看到城楼。
大批大批的人流涌动着,手里的火把点燃起来,边防部署得差不多了,开始向下投射火石。
火光冲天,苏珂抱胸站在顶楼,任由风吹开他的衣角,红衣绝世。
“老板,东秦的人就要攻进城里面来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燕都吧。”
小厮紧张的侯在一旁,烽火连天,烧红了半边天空,天色暗沉,压抑人的空气似乎愈演愈烈。
苏珂凝神望去,又是一波军队袭来,汹汹气势,犹如风火燎原。
兵临城下,却又见变数。
苏珂不顾小厮的劝阻,孤身来到城楼之上,被火烧伤的伤员遍地都是,护城的林子被毁的狰狞。
又是一波如长龙的军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从城楼向下看,真的是如芝麻般大小,躲藏在林间。
两方交锋,使得燕都的卫兵都不知该向哪边开炮,索性呆立在城楼上,瞧着这一场迎着初升太阳的战役。
城楼之上,苏珂孜然的傲然挺立,作为旁边者观看。
两方势均力敌,谁也不让着谁,炽热的火焰燃烧着护城林。
江山就是这样建起来的,若不经历烽火哪来日后的光明。
局面混乱不堪,军队完全杂糅在了一起,让人眼花缭乱。援军缓缓到来,苏珂看到了他们的旗号,是东秦的队伍。
东秦依旧以压倒式的势力差渐渐吞噬北英的领地。
又是一队不同样的人马混入,竟是打着西越的旗号去攻打东秦,东秦士兵临危不惧,奋勇向前。
战场上,东秦的士兵是最勇武的,官场上,东秦的文人雅士是口若悬河,娓娓道来的能手。
难怪同样是诸侯国的北英永远无法战胜东秦。
“老板,据说北英王把云罗公主带来了,这会不会不利于东秦。”
小厮小跑的跟了上来,站在城楼上,好像并没有那么可怕。
苏珂同样挂着邪笑,意味深长的看向远方交缠的军队。
东秦再赌,到底谁更快。
黑衣人翩然落地,来到苏珂的身边,恭敬的说:“主子,皇甫鸿仁回到丰都,已经截下了云罗公主的车队,北英王因战事吃紧,快马加鞭已经到了燕都了。”
“哦,这么快。”
“皇甫鸿仁已经把持住丰都,给云罗公主定了罪,叛国通敌,很快旨意就会传达到各个城池,诸侯国。昔儿殿下在未央宫闭门不出。”
“闭门不出?给我查查这个云昔有没有被调包。”
苏珂心中的不安隐隐扩大,他真不该将云昔一个人就在帝宫。
战火还在继续,援兵还在增援,燕都城外上演了一场国力与实力的战斗。
不过片刻的工夫,北英败退,东秦挂旗,它果然不愧为战无不胜的常胜国。
整场战役却未见北英王和东秦世子还真是奇特。
烽火渐渐平息,不少士兵过来清场,缓缓地退出了燕都的范围,仿佛这就是最后一战。
大战告捷,燕都根本就是局外人,仿佛这就是东秦同北英演的一场戏一般。
苏珂站在城楼上,直至天黑,这场仗打到天黑,作为旁观者,却是看得意犹未尽。
尸横遍地,血腥味充斥整个空间。溅在林子叶上的血液凝固,大片大片的黑色,给人以狠烈的教训。
“老板,这就结束了?”小厮满脸惊讶,他跟随苏珂去到过很多地方,很多的战役丧失的人民不计其数,而这次恍如玩笑的战争,他还是第一次瞧见。
苏珂笑了笑,调侃道:“那你以为这场战役该以怎样的方式结束呢?”
说完,他飘飘然的走下城楼。
又是一个黑衣人匆匆赶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让他大惊失色。
小厮从没见过苏老板如此,好奇地问道:“老板,出了什么事情。”
哪知苏珂根本无心理会,摆了摆手,吩咐说:“将燕都的产业打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