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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一:看出来惹~~
接过小张助理递过来的茶啜一口,江湛转头问纪小鄢道,“纪总觉得味道如何?”
“很好。”纪小鄢微笑,所谓见微知著,他对解放介绍的这个朋友还是很满意的;用调羹舀一勺汤送入嘴中,纪小鄢咽下汤缓缓道,“以后可以考虑将这位做馄饨的大师傅,带去赤塔州。”这就是要开始谈正事了,并委婉传达了愿意合作的意向。
江湛如何听不明白,樱花般的薄唇轻轻翘了翘,他对沈一一道,“等下吃完,沈小姐可以在这里略事休息;这房间不接待外人,一应用具都还干净。如果嫌气闷,就让小张陪妳四处转转,或者去游泳,或者去图书室……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小张提。想上网的话,这里的WiFi没设密码。”
沈一一暗赞,好细心的美人哦:“谢谢江总。”
男人们又回右侧廊房了。左侧廊房里小张静静站在一旁看着沈一一继续吃。可惜沈一一平生没受过这种对待,先是诚惶诚恐请小张坐,人家不坐;复又想请人家吃——但都是吃剩的,她怎么好开口?何况,这本来就是人家拿来的好吧!于是吃了五个馄饨后,沈一一再也吃不下,筷子刚摞见小张要来收拾杯盘碗盏,吓得她赶紧蹦起来欲帮忙。
小张:“沈小姐您请坐,有我来忙就好。”
沈一一:“那怎么好意思!”
小张:“沈小姐您千万别客气,这都是我的份内事。”
沈一一:“您也千万别客气。要不我在家也什么活儿都干!”
两人正争得急赤白脸,门口传来一把男声,“一一。”是江湛的另一个助理领着裴炯到了。“你怎么这会儿吃饭?早饭没吃么?”扫一眼嵌玉花梨食案,裴炯略略皱起挺秀眉头,言下之意很明显:纪小鄢怎么照顾的妳?!
瞥了瞥一旁的小张,沈一一不想让人看笑话,遂淡了声气解释道,“我现在一天要吃五顿饭。这是第二餐。”
裴炯闻言,脸上神情顿时好似挨了一拳。沈一一怕他又说出什么缠夹不清的话,忙道,“小鄢和江总都在对面,你快去吧。”裴炯咬牙沉默。沈一一不再看他,垂头将筷子归拢至一处,又一只一只堆叠碗盏。
能做江湛助理的人都是精乖的,只一望便知此刻最宜隐身,带裴炯来的助理于是秒遁,剩下一个小张,默默接过沈一一归整递至的餐具,速速地也遁了。
“一一,”静静地裴炯问,“我昨晚的信息妳看到没有?”
沈一一:“没看到!”
“没看到我这边为什么显示信息已读?鸵鸵,妳还是跟以前一样,连撒谎都不会。”轻轻笑了笑,裴炯上前一步问,“鸵鸵,我跟殷朵儿分手了——妳回来,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起园”的含义,江湛你以为你不承认,就可以了吗?
骗骗沈一一行,若给解放知道,他一准儿第一时间就猜到惹。
不过以江湛的性子,怕是根本不介意给解放和海末知道。
他只是不想让外人窥见心事,如此而已。
☆、妳喜欢纪小鄢么
倏然抬起头,沈一一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裴炯神情分明极认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玩笑,“妳没有听错,鸵鸵,我的确跟殷朵儿分手了,也的确是请求妳回来。”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竹马,于她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他都再清楚不过。见她不说话,他便继续予她以确定,“诚如昨晚纪小鄢所言,殷氏今年很不乐观,眼下亟需大量资金周转。我对朵儿说,只要她同意分手,我可以给殷氏注入一笔钱,帮他们渡过难关。”
沈一一简直不知该做何表情,半晌木着一张脸问道,“那她……同意吗?”问完就恨不得咬自己舌头一下子,她这么问,倒好像盼着裴炯与殷朵儿分手似的。可天地良心,她就是好奇!好奇!纯好奇!它吗的好奇要不得!好奇害死猫!
深深望住她,裴炯眼底浮起一抹笑,“她说会考虑,让我等结果。不过殷氏大概等不了太久了。纪小鄢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他昨晚既然透露了不会帮殷氏,就绝对不会帮。而在家族利益前,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是一样的……”眼底笑意湮灭,转而涌起淡淡忧伤——如果可以,他愿意放下万康,带沈一一远走高飞,再不理现世苦恶飞扬;如果可以,他尤其不愿跟在纪小鄢身后,去印度买铁矿、去俄罗斯建钢厂。但是不可以。就像沈一一义无反顾选择为红叶为沈沁柔牺牲,他、和殷朵儿也都做不到像飞鸟一般,拥有那么多的自由,和那么少的责任。
可是——“我已经是纪小鄢的女朋友。”沈一一继续木着一张脸,平淡无波道。
裴炯这会儿已不见头晚的颓唐,淡淡笑了笑,道,“我知道。我也没抱什么希望。这么多年,妳是怎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么?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决定,即便已挽回不了什么,也好过被真相蒙蔽后,再去蒙蔽自己和别人。”
沈一一无奈极了。她一点也不想牵扯进裴炯与殷朵儿的恩怨,更不想介入『男盆友为了前女友跟我分手我好恨这两个贱人』这种八卦!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但是让她指责裴炯这么做不地道……她又有什么立场呢?
“鸵鸵,妳真的不回来吗?”静默片刻,裴炯问。
沈一一毫不迟疑答,“是!”
“妳喜欢纪小鄢么?”裴炯又问。
沈一一继续肯定,“是!”
裴炯点头,“好,我知道了……”尽管答案早已知晓,亲耳听她出口,还是令他一霎万箭穿心,一向炯炯明亮的眸子亦蒙上惨淡:她一直都是这样,认准了一个人,就不再有犹豫,认准了一个人,就不会给旁人丁点遐想与希望。
他的鸵鸵,他就这样失去了吗?
他的鸵鸵,他怎么就弄丢了呢?
一瞬不瞬望住她,他的鸵鸵真好看,乌的发素的颜,剔透干净到璀璨,就像窗外这近午日和的春光,美得人移不开眼目,且明知抓不住,还徒然地伸出手——“鸵鸵,”他又一步靠近她,“妳知不知道,与妳分开的这五年,我没有一天、一刻,是真正快乐的……”
声音低下去,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我知道这样说,任谁听了都会骂我渣,尤其对不起殷朵儿,毕竟她陪了我两年多……可不快乐就是不快乐,我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自己。就算我连自己也能骗得了,却骗不了梦中的那个我。我都不记得有多少次,我梦见我们还是在一起——穿着校服站在操场升国∣旗,我在后头用粉笔头抛妳脚后跟儿;上课时还老麻烦陆沛涵给妳传字条儿;有一年妳参加器乐比赛,我在台下录完妳演奏的曲子,转头就嫌妳穿得衣服太薄透,把妳气得掉头就跑,我几步追上抱住妳,那是我第一次抱住妳……我就像一个老头子,总爱沉缅过去的记忆里,醒来却发现只是梦——梦醒的那一刻,我真希望永远沉睡不要醒……”
手指加力他将她攥得紧了又紧,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甚或将她嵌到骨头里。沈一一抿唇咬牙忍着痛,心里如何不惨淡。昨晚纪小鄢走后她也曾想过,当年的事裴炯固然太冲动,她又何尝不偏执?如果她能放下脸面自尊去解释,找不到他就给他发邮件、发QQ、微博留言或私信……他对她的误会又怎会绵延了整五年?她甚至退而再退地设想过,如果裴炯回国时没有殷朵儿,她还是愿意继续等他的。可现在再说那些又有何意义?年少轻狂时谁又没有轻率和固执?如今他就算决定跟殷朵儿分手了,她却做不到放下纪小鄢,转而再次投入他怀抱。
她和他之间,只差两步,却既荒芜了花开,亦疏远了流年……
“裴炯,”沈一一涩然,“我也是,直到前些日子,才不得不接受我们没有在一起的事实……可是,属于我们的那一页,终究是翻篇了。过去再难过,也都已经过去了。”用力抑制住情绪,她对他朗声道,“裴炯,对我说‘对不起’,然后就放下吧。虽然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可如果这样能令你好过一些,那么,对我说‘对不起’吧!”
猛然抱住沈一一,裴炯头埋在她颈窝一迭声哽咽,“对不起一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当年都是我不对,才害得妳这样……”泪水汹涌滚落,他又一次在她面前哭得似个孩子——『在遥远的地方你是孤儿院,没有你我怎么生活和痛哭』——无论她承认与否抑或愿意不愿意,她是他的孤儿院,只有她,能让他痛哭。
……
右侧廊房里,原本谈正事的两个大男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