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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渊早已经下令禁止任何人接近这条河,因此无双十分放心地洗着澡。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让无双的耳朵轻动,有人来了……
“谁?”迅速飞身跳出冰洞,裹上棉衫,一个瘦弱的身影提着一个与其身材不成比例的大木桶,脸上的表情有点惊慌失措,扭捏在站在远处。
无双走过去疑惑说道,“你要洗澡?”
“不,不,不!”程鹏飞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极力分辨,但又有些口拙,程鹏飞有些畏惧的看了无双一眼,然后飞快的把头低下,“我不是想洗澡,我……我……我只是给你送热水来了!”
“我已经洗好了!”无双一说完,就看到程鹏飞脸上有一些失望的神色,再看程鹏飞提着的大木桶里有些漂浮着的东西,无双捞起一根,放在眼前看了看,她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但同时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是你弄得?”
程鹏飞点了点头,有点迟疑,“嗯,这些,这些……东西是知道你每天早上要洗澡,我昨天去后面上山挖的,我娘说,用觅兰草洗不会生冻疮。”
无双心中一热,抱着程鹏飞道:“鹏飞,谢谢你!”
程鹏飞的小脸一下子红了,更是结巴得不知说什么好。
在这寒冷的古代,无双第一次感觉到了人与人之间的亲情,大人的世界,太多算计,太复杂。
不能信也不敢信,但这个孩子,却是把她当成了可以依赖的,最亲的人!
翌日,无双在书桌前教程鹏飞学习兵法的时候,唐少渊缓步走了进来。
虽然唐少渊一天到晚不是笑眯眯的就是面如春风,但鹏飞就是怕他,一见他进来就规矩地站好。
无双合上兵书道:“今天就先到这里,你先回去吧。”
程鹏飞闪着亮亮的大眼睛,小声的问道,“嗯……我……我能不能把这本书带回去看?”
无双摸了摸他的脑袋,轻轻笑着,“好,但是不要让别人看到,知道吗?”
程鹏飞的嘴边绽开一个甜甜的笑容,还带着两个小巧的梨涡,“知道了,那我……我走了哦。”说完,蹦蹦跳跳的跑出无双的营帐。
无双很喜欢这个小家伙,虽然他有点胆小,但实在是个可爱的孩子,在教他习武的时候,无双无意中发现这个孩子居然写的一手好字,无双就写了一本简单的兵书给他做启蒙读物。
“你这几天都不理我!”唐少渊眼见四下无人,放下太子的架子,一脸幽怨地说。
无双面无表情地说:“你又不是小孩子!”
唐少渊突然展臂,将无双紧紧地拥在怀中。
那宽大的衣袍将无双包住,温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淡淡的芝兰香气薰人欲醉。
他的眼晴像深邃得望不透的深海一般,带着一股柔柔绵绵如江南三月杏花烟雨一般的谴卷,将她罩在其中,几乎在一瞬间,她就要跌进他梦幻一般的眼眸中。
无双从来都知道,只要唐少渊想,他可以迷住任何一个女子,就如同自己初见那晚一般。
“无双,你明白我的心意,对吗?”唐少渊在她耳边吹气,如盅一般低语。
无双垂下睫毛,僵着身子道:“明白什么?”
唐少渊一向温柔的脸上突然涌现了怒气,眉皱着,牙磨着,声音听着让人发酸。
他捏着她冰凉的鼻子道:“你这磨人的妖精,你知道我心仪你,可是你偏要这般不冷不热,害苦了人。我今晚就把所有心里话说出来,你嫁我好吗?我可以给你最尊宠的地位……”
无双轻轻地挣开他的怀,拔了拔烛花,淡淡地说:“你不怕别人说我是秦国的弃后……”
唐少渊伸出一指掩住她的唇:“我不在乎!”
无双一怔,慢慢地道:“我是个充满戾气和血腥的女子,不适合你,唐少渊,我答应帮你夺回帝位,我一定会做到。但是有些事,我做不到,况且现在战事末明,我们还是好好准备准备吧!”
唐少渊沉着脸道:“你还在想着程安然?你明知道他是你哥哥,你们不可能的——”
无双眉毛一拧,打断他的话:“我做事自有分寸,你不必说了,我累了,要睡觉了!”
唐少渊只觉得胸中如塞着一块铁石般闷烦,想他生为太子,从末向人低声下气,如今已经放低了姿态,无双仍爱理不理,不免想要发作,但最终只是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他走之后,室内的烛光随之熄灭,唐少渊慢慢地伸开握着拳头,一拳砸向一颗大树,震落下枯叶片片。
程无双,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为何,你却不接纳我?
冬日本不是作战的时候,一般双方打仗的人都会默契地选择冬季休战,一方面休养生息,另一方面是因为冬天实在太冷了,而且粮草不足。
但无双这次偏偏要反其道行之,要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就是唐令的士兵躲在温暖的皮帐中取暧的时候,唐少渊的二十万大军军已整装待发,即将给予他致命一击!
“倒酒壮行!”唐少渊金石玉响的声音染上了金戈杀伐。
133 杀戮
( )“倒酒壮行!”唐少渊金石玉响的声音染上了金戈杀伐。
各队队长出列,提起准备好的酒瓮给士兵们满斟上烈酒。
“各位将士,此次背水一战,不胜则亡,毫无退路,传令三军,只准备五日粮草,五日一过,若攻不下临安,我们便再无活路!”
这个破釜沉舟的计策也是无双的主意,但凡人有了退路,都不易用尽所有的力气,唯有断了后路,才能奋力一搏。
诸将一笑,昂起头,同时将满碗烈酒一口喝下,只觉得一股**的热流顺着喉管流入胃中,顿时浑身发烫。
所有将官漂亮地将碗底一亮——涓滴不剩!
唐少渊用力把酒碗摔了个粉碎!“必胜必胜!!”
百万人同时痛饮,只听清脆的劈哩啪啦声响个不停,战士们纷纷把酒碗摔个粉碎。
豪气陡生,低沉地吼声如雷:“必胜必胜!!——”
风卷雪怒,战歌长奏,征讨之战开始了!
“全军上马,出发!”
铁骑铿锵,三千绝杀开路,二十五死士随行,身后燕翅展开是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向临安方向进发。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太子,太子攻过来了!”守城的小兵看到黑底红字的唐字旗时,吓得赶紧回去禀报通向临安的第一个关口,黑虎关的守将李孟良。
李孟良也算一个好将,只是脾气暴躁,屡屡不得升职,所以被分到这里守第一关,即吃力又讨好的危险差事。
李孟良迅速穿上战甲,精声道:“通知所有士兵,立刻整队,准备迎敌!”
而唐少渊他们则占领了黑虎关外一个小城,双方摆开阵式。
李孟良命人通知霍思带兵前来救援,但他不知道,霍思早已存反心,正准备引唐少渊进临安。
“李孟良,赶紧开城投降,太子定会饶你不死,若不然,我们就攻城了!”喊话的士兵气势冲天地吆喝着。
李孟良高挂免战牌,等待援兵。
让他出战,笑话,他才几万兵,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他有时间等,无双偏不让他等,一声令下,投石机将土雷投入城内。
轰轰轰!
火光冲天而起,众人哪见过如此凶悍的利器,一时间阵脚大乱,不少士兵匆忙逃袭,躲在城中瑟瑟发抖。“将军,敌人的武器太利害,咱们投降吧!”一个士兵劝道。
李孟良抽刀,一刀砍死这个士兵,冷冷地说:“再有言退者,斩!”
但他们血肉之躯怎挡无双的火药手雷,片刻之后,二十五名死士已经在混乱中如幽灵一般侵入城中,取李孟良首级,大开城门。
众人一看主将已死,纷纷投降,唐少渊轻易地打胜了第一仗。
接下来留了人手驻守黑虎关,几万大军继续向前出发。
唐少渊的军队远远望去,只见黑黝黝的一片,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人海。奔腾的骑兵先锋驰骋大地,一行行的步兵象波浪起伏那样在原野上前进。
一路连克数关,终于接近了临安最近的一个省:华青省。
华青省地处要塞,是唐令的心腹大将所守,此将凶悍无比,屡立战攻,倒是一个劲敌。
无双站在城头上,一身白色的战甲,身后的黑色披风在猎猎翻飞,她没有冲到最前面,只是坚定的站在城头上,让所有的士兵都能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