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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城楼上站了一排嗓门宏亮的士兵,正在用力地叫骂,骂东方辰是缩头乌龟,谋权夺位的小人,又骂他娶了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当后,如此之人治国,必定导致亡国等等。
东方辰面有怒色,拳头握得格格直响,无双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拳道:“皇上,你生气了?”
东方辰阴着面寒声道:“如此辱人,简直该死!”
尤其是,他们骂了程无双,比骂他自己还让他难受!
无双毫不在意地说:“这不过是激将法罢了,皇上若发兵攻城,岂不正中了他们的圈套?让他们骂去吧,何必争一时闲气,误了大事!对了,你不是带有烈酒,倒不如一起饮酒作乐如何?”
东方辰被她风轻云淡的话说得放松了下来,回到帐中,命人倒酒,击鼓行乐,等待天黑攻城。
对方叫骂了两个时辰,看到东方辰仍按兵不动,估计是累了,回去吃饭去了。
待到天完全黑的时候,所有的人马已经准备好,众将士受了白天之辱,个个都激愤难忍,怀着一腔怒火,要全力杀敌!
今夜,无星无月,夜风沉沉。
在漆黑的夜色中,无双一身软甲,英姿飒爽地骑在马上,与东方辰并肩而立。
“使用夜箭!”无双淡淡的发出命令。
在东方辰射出第一枚箭,击中城楼上的士兵以后,三百名骑兵才同时弯弓向营地里仰射出了夜箭。
此时,还处在睡梦中的东方浩的军队在夜箭的突袭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仅一番射击就杀掉几十个巡逻的士兵,城楼里顿时响起了鸣号示警的声音。
不待号声落,接着无双又命令射出火箭,由于天干物躁,火势迅速蔓延,不一会儿,整个惊风关便成了一片火海。
又是一阵连射,将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惊魂未定的士兵射杀无数,到第三轮箭矢射出时,无双让士兵们又使用夜箭。
三轮射击后,混乱无比的叛军守城将令,已经被射杀大半,其余都惊魂末定,不敢还击。
无双面带淡定的笑意,手一挥,投石机上的士兵们立刻做好准备,手握利刃。
“投!”清脆的声音刚落,只见一个个人肉炮弹疾射向城楼。
这些士兵在接近城楼的时候,甩出手中的飞天爪,稳稳地挂在城墙上,如灵蛇一般快速地向上爬去。
对方还以为是石头,都高举盾牌护住头部,不料竟丝毫没事。
等他们探头出来的时候,第一批进城的皇家士兵已经高举利刃,凶恶而准确地砍断了他们的咽喉脖颈。
“开城门,迎接皇上进城!”
其中一人大喝一声,早有人去打开城门,而此刻城内东方浩还在整军,许多士兵连战甲都没穿好,歪歪斜斜地站着。
吱呀呀,一声沉重而闷厚的响声过后,城门缓缓地开启,东方辰站在队伍最前方,从腰间抽出一条银白色的三丈长鞭,满是倒刺的鞭身闪闪发亮,挂满了锋利的薄刃。
“给朕冲进去,杀死叛军,保家卫国!”
冷峻的面容和黑亮幽蓝的长发在火光的映射下泛着阴森鬼魅的冥光,长鞭划过之处,惨叫声不绝于耳,肢体与血肉纷飞。狂躁、暴虐、浓稠得犹如血液一样的血腥气在一瞬间就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风暴一样从他身上爆发开来。冲出来的叛军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惊叫着,哀嚎着四散逃去。
紧随在东方辰身后的骑兵犹如死神手中的镰刀,不断收割着侵略者鲜活的生命。
敌军虽还是人多势众,但骇然于对手的冲势之猛,装甲之精,弓箭之强硬,早已胆战心惊!
“皇上,末将在后方突围!”赶了一天的路飞奔而来的李将军,马不停蹄,大声疾呼着,带领自己的五万骑兵不稍歇,加力催马,已经插入了敌军后营,后军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陡然炸裂开来,动荡慌乱!
鼓声大作,号角长鸣。
一面又一面的战旗悬挂起来,借助惊风谷城头血红的冲天火光,旗帜上耀眼的“秦”字刺痛了东方浩的眼睛。
“杀叛军,保家卫国!”响亮的呼声仿佛一阵阴风吹遍惊风谷,溃兵感到了彻骨的寒冻,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嗦。
东方浩一身银甲,打马出来,正和东方辰遇个正着。
仇家相见,分外眼红,恶战,一触即发。
“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快撤吧!”东方浩的军师急急地说道。
东方浩正欲调转马头,却被东方辰一鞭抽向马臀,战马长嘶一声,轰然倒地,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军师见状,拇指一屈,立刻冲过来十几个死士硬生生地挡在两人中间,把东方浩隔离开来。
“我等誓死保护王爷,请王爷出城!”十几个死士硬生生地承受着东方辰的鞭力,如雨中的磐石毫不动摇。
“东方辰,你等着,这大秦的皇位早晚会是本王的!”
在这道人肉做的屏障保护下,东方浩另夺得一马,挥鞭驰马向城外奔去。
“末将救驾来迟,请皇上责罚!”李将军跪在地上,铿锵有力地说。
东方辰抬手让他起身,高举长鞭,大呼:“李将军救驾有功,升为大秦护国将军,镇守函谷惊风两关,另赏赐十万户奴,珠宝十箱。其余将士,随朕班师回朝!”
“威威威!!!”众将士齐声高呼万岁,声响震天。
众人虽奇怪为何没有对出奇谋的皇上近身侍卫赏赐,但却知道皇上待她与众人不同,因此也无人敢问原因。
东方辰特命无双可以和自己并肩齐驱策马,经过烽烟的洗礼,两人虽然疲惫,精神上却充盈着得胜的喜悦之情。
“这次一战,你功劳最大,你我往日之恩怨,朕不再追究。待回到秦国,朕就将凤印给你,让你重执后宫,母仪天下。陪朕一起征讨唐国,如何?”东方辰愉快地问道。
无双嘴角轻扬道:“嗯。”
脑海中,却浮现一个沉静寂然的俊美容颜。
“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吗?”
“你放心,我定会为哥哥取到此物。”
“若有一日你累了,就回家吧!”
我跟你回去,不是为你,而是为他!
你纵然对我有心,但我却对他情难自已。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行军途中,夜宿于帐中,无双想到此次复进宫的目的,翻来覆去的不能睡着,于是披衣起来到帐外转转。
夜凉如水,露重月冷,不觉寒意侵衣。
想到安然太子的温暖怀抱,贪恋地抱起双肩,取回东西,她便回到楚国,不为别的,只为和自己喜欢的人相守在一起。
蓦地,身上忽然一暧,一件厚重的锦袍披在了自己身上,无双心中一阵狂喜,急忙转过身。
落入眼中的人,却不是安然太子,而是唐少渊!
眼中热切的光芒退去,换成疑惑。
淡淡的月色如轻纱般披洒在他的身上,斑驳的树影在他风霜的面上印上淡淡的图案。唐少渊就是这样定定看着程无双,似有千言,似有万语,那柔和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刚毅的脸此刻增添几分柔和。
而她也定定看着他,有点不敢相信他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因为真是太突然了,也太危险了!
不自觉地伸出手,拂上他冰冷的脸,喃喃地问:“你是人是鬼?不是在南疆吗?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唐少渊没好气地说:“你还敢问我?你为什么把我打晕送走,你以为自己是谁呀,很历害是不是?本太子答应过你要与你共患难,当然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情,走,跟我走!”
无双被他拖得踉跄了一下,狠狠地摔开他的手说:“我不走!”
唐少渊俊脸冷了下来,自己为他牵肠挂肚,千里迢迢地赶来救他,这个人有病啊?
想也不想地把他拉进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味喃喃地说:“由不得你,我一定要带你走——”
他的胸膛紧贴着自己,夹杂着风霜和铁血的男儿气息,令人沉醉。
唐少渊感觉自己的胸触到柔软的一团,微微一怔,随即露出狂喜的表情。
他竟然是女子!
太好了,太好了!
他真想向天大吼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这几日他一直为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而痛苦不已,现在终于真相明了。
原来无双入夜后就解了束胸,被他识破了自己女儿身份。
无双却不知道,强硬地说:“不行,我若离开了,会给你带来灾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