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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她这样执着,换来的是什么?不屑一顾!她甚至不愿多看你一眼,而你却要独自忍受这灼骨焚心的滋味……”黑暗中传来一个阴森暗哑的低沉声音,话语中冷冷的讥诮凝结住了周围的空气。
“哼,我早已经生无可恋,这命不要也罢……”一袭白衣的男人猛地打断他的话,双目中闪出刺骨的恨意,“想联合朕来造反,共同对付她,你死了这条心吧……朕绝不会说伤害到也的事情,咳咳咳……”
剧烈的咳喘打断了他的狂笑声,喉间阵阵的腥甜涌上。
黑暗中,那个阴森诡谲的身影缓缓走出,一袭黑袍罩住他全身,不漏一丝缝隙,面纱下的嘴角扬起一抹阴毒的诡异笑容,“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等,等你毒发入脑,等你疯,等你狂,等你思念她思念到想要杀了她……”
比他更狂妄的笑声带着纷乱的杀气刺入人耳,那笑声象地狱里索命的厉鬼般撕破夜空的宁静,惊起树枝上停栖着的无数寒鸦。
这次征服匈奴,免了边境的扰乱,秦国百姓对东方辰和皇后更加敬畏,所到之处,俱是俯首称臣。
东方辰气势如虹,不免得意洋洋,只是在这得意之中,偏有一个人极为扎眼。
慕容身白衣胜雪,因为大伤了元气,身体较虚,脸色晶莹若玉般白,反而更显得气质出尘。众武将都是风尘仆仆,偏他一身白衣一点污玷也没沾上,意态悠闲,如神仙一般。
东方辰看慕容雪很不顺眼,无奈他曾救过无双,帮过自己,自己若是开口让他走,末免肚量也太小了!
偏偏无双经此一事后,决意要学针炙之术,本来人体经脉一通百通,习武时明了穴位学起针炙倒也不难,再加上无双在现代时上过人体解剖的培训课,更解剖过无数尸体,因此十分上手,不过数十天功夫,便敢在自己身上扎针。
慕容雪恨不能自己一身医数倾囊相援,一个教的卖力,一个学得吃力,无双无意中便冷落了东方辰。
这一时,东方辰正忍着痛扎自己的穴道,被东方辰瞧见不满地道:“无双,学这东西有何用,宫中的杏林高手多不胜数,还需要你亲自执脉不成?”
无双微微一笑道:“什么东西总靠别人是不成,他再忠心,也不可能时时跟在身边,倒不如自己学了保险。就如你上次中毒,我——”她停了一停没有说下去,又低头去翻书。
东方辰知道她性格内敛,不喜说一些甜言蜜语,但她对自己的心却是一般无二,不由得心中一暧,暗暗为自己心中的想法而感觉羞耻。
大军行了二十日,已经到达秦都,无双的医术也学得七七八八。
慕容雪为了考她,故意将一只兔子身上下了十几种毒药扔在无双面前。无双眉眼不动,将缠在手腕上的天蚕丝抛出,缠住兔子全身要穴,略略一辩认,就知道它中了什么毒。
无双淡淡地说:“取断肠草,凤尾草,马鞭草各三钱,苦参,野参,长白参各一两,研成粉,青黛,七叶一枝花各一支作药引,蛇胆,雄黄五钱,将这几种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喂它服下,便可解此毒。”
慕容雪眼中异光闪动道:“为什么要这样下药?”
试想能以断肠草入药的能有几人?
无双淡淡地道:“断肠草虽辛温有大毒,但亦可解毒祛邪、散瘀止痛。三草苦寒,可入肾肠三经,清洗余毒,雄黄入肝胃二经,可杀毒虫,苦参入心脾五经,解燥湿;青黛泻肝凉血提高兔子免役力,以防病愈后体弱复发。你既然对这兔子全身下毒,我自然要全身解毒!”
慕容雪喜不自胜,拍手道:“妙妙,解得妙!无双,你若再学一年,只怕医术直追上我的。只是,免役力是什么东西?”
无双莞尔失笑,神秘不语。
快到秦都皇城的时候,东方辰显然大大地松了口气,眼快无双的医术也出师,不免又动了支走慕容雪的心思。
这一日,慕容雪突然收到一封急信,展信看完后便秀眉紧皱,半日不言语。
无双看他神色不快,询问道:“是否是蓬莱山的来信?”
慕容雪摇头道:“不是,是程安然病重了!”
无双心中一紧,只觉得一根久末扯动的弦忽然一下子收紧,不禁心也跟着疼了一下。
她垂下眼道:“哦,很严重吗?”
慕容雪长叹一声:“他,本为你失去了双腿,如今又咯血,这次只怕生死难料!”
无双皱眉:“为我?”
慕容雪惊觉自己说错话,忙含糊其词掩饰了过去。
上次他替无双拔出金针后,因为存着私心,便悄悄地点了无双后脑上的一处穴位,让她仍然不能忆起程安然。
但慕容雪却不知道,随着无双医术渐精,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某处穴处受阻,经常运气去冲阻它,已经快要冲开了。
他,本为你失去了双腿,如今又咯血,这次只怕生死难料!
这句话反复在脑海中回放,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会隐隐有些难过,那声音就象一个男子在耳边轻轻的低诉……
无双怔住,绞尽脑汁的想要回想起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想不起,思绪就象雪花般在脑海里纷飞飘扬,她很想伸出手去抓住某个片段看看清楚,可是这些记忆的片段却是一闪而逝,之后再也找不到痕迹……
程安然……程安然……这个名字象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回放,一遍一遍……他和她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无双,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慕容雪问道。
无双猛地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什么,这个程安然是你朋友吗?”
慕容雪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么,不用理我,你去照顾他吧!”无双道。
慕容雪看了看她,犹豫了片刻道:“好,我留下几本医书给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飞鸽传书给你。”
无双笑着点头:“去吧!”
回到皇宫,最高兴的便是昊儿和哲儿,两个小家伙已经四岁了,聪明灵秀,叫人看了打心眼里喜欢。
哲儿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便陡然间长大了,懂事了许多,但仍改不了撒娇的习惯。
两人早听皇祖母说母后上次是假死,便天天缠着要见母后。
太后被缠得不行,只得允许他们等母后一回来,便让他们亲自到宫门口迎接。
两个孩子这次一听说母后回来了,早伸长了脖子盼着。
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越发让他们知道母后的好处。
两个孩子远远地看到父皇母后并排走来,就连一向稳重的昊儿也禁不住眼圈红了。
“昊儿,哲儿!”无双心中一热,鼻头微酸。
“母后——”
“母后——”
两个孩子如雏鸟一般飞扑而来,扎入无双的怀中,死也不肯放手。
东方辰干站着,不觉腹诽不已,这不明摆着目无他这个父皇吗?
“母后,以后你不要离开哲儿好不好?”哲儿圆圆的眼中含泪,委屈地说,“哲儿怕黑,怕打雷,55555,母后不在,哲儿好害怕……哲儿以都不惹母后生气了!”
无双眼眶一热,搂紧娇儿安慰道:“好好,母后答应你,再也不离开你们了!”
昊儿抽气道:“母后,你以后,也不要上战场了好不好?那里好危险,有父皇在,秦国不会有事的,将来昊儿长大了,会保护母后的!”
无双抚上玄浩的脸,感受手中的温度,轻轻道:“昊儿,有些事,必须要有人去做,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等你有能力保护母后的时候,母后便永离战场,好不好?”
昊儿用力地点头,越发抱紧母后。
沐浴过完,好久没有好好休息,无双不觉睡着了。
耳边忽然有温热的气息传来,她挪了挪头,让开位置。
东方辰失而复得,后来又是战争,倒是有两个月没有和无双亲热了,哪里忍得住?
他含着无双的耳垂,轻声呵气:“娘子,娘子……”
无双雪白的耳朵瞬间变红,连脸上也晕上了一层桃花。
“嗯,辰,别闹——”无双咕哝着。
东方辰却不放过她,手缓缓地伸进小衣内:“无双,你太美了,太诱人了,今晚我可不放过你!”
无双睁开眼道:“困啊——”
声音一下子被吻到嘴里——
两人正在缠绵,忽然听到奶娘的声音焦急地响起:“两位皇子,使不得,使不得,皇上和娘娘正在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