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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两人来到,太后命人将佛堂的大门严严的关上,自己跪在蒲团上,闭目请罪,不理会门外的两人。
“母后,天寒地冻,求你开开门,千万别冻坏了身子!”东方辰在外面急声道。
淳于太后停止念经,淡漠地道:“皇上一日不将妖女请出皇宫,哀家便一日不离开佛堂,皇上请回吧!”
东方辰见她意志坚决,不觉喟然长叹,站了半个时辰,两人身上都落了一层薄雪,太后仍没回转的余地。
东方辰只得命人好生照看太后,又命人带了保暧的衣物锦被过来,自己和无双不得已只好回到东宫。
一路上雪落无声,两人手紧握着,但都沉默无语。这个时候,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
两人躺在床上,均是心事无限,无双看东方辰翻来覆去不能入睡,闭了眼道:“你只管睡,我保管将太后请出佛堂!”
东方辰神色一喜,素来知道无双有急智,且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便笃信了几份,握了她的手道:“好娘子,你若真能请动母后,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167 有喜
( )无双挑眉笑道:“当真?”
东方辰坚定地道:“自然。”
无双歪着头想了想认真地道:“我要开通衢大河,直贯南北,修华丽的龙舟,好乘舟游玩;要暑天快马加鞭,于千里之外,运南方鲜果入宫;要烽火台燃烟火,戏驻军忙乱;要劳民伤财,运千年原木入宫,建乘仙露台;还要诛杀刘丞相,陈元帅,吕太尉,徐御史,令你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群龙无首,乱了朝纲。你依还是不依?”
无双说话时娇嗔中带着认真,冷漠着带着迷离,直让东方辰迷了眼,他看了她半天,忽然哈哈大笑,将她放锦褥上,压了上去,劈头盖脸亲了,一边亲一边道:“无双,你不会的。”
无双躲着他的唇,气喘吁吁道:“我,我为何不会?”
东方辰以手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道:“你不会不顾民生,你不是那种为了一己之私,迁怒他人的人。”
无双别过脸去,轻声道:“别,别把我看得太高。”
东方辰的吻逐渐转为炙热,沿着她的衣襟往下,看着她里衣内精致的锁骨,雪白高挺的浑圆,滑嫩的肌肤,闻着她身上沁人心扉的百花香,早已有些失控。
无双任他一路亲下去,待到腰际,方推了推他,淡淡地道:“你若再继续,我便想不出办法了。”
东方辰停了下来,抬起头,眼神浓烈,里头燃烧着暗黑的火焰,哑声道:“小妖精,存心撩拨我……”
无双嫣然一笑道:“好啦,这一闹都三更多了,还是早些安睡吧!”
东方辰到底是累了,搂着无双的腰不一会儿便沉沉的入梦。
窗外是呼啸的北风和连绵的白雪,室内燃着沉水苏合香,温暖的炭火倒让人有些热。
无双习惯独自一个人睡,又有些择床,便睡的不太实,轻手轻脚地将东方辰的手脚挪过去,睁着眼想事情。
来到这里一晃三年了,她从不适应慢慢地融入了古代人的角色。看着身边陷入深睡中还皱着剑眉的男子,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情,他就是她的夫吗?从相恨相怨相谋到相知相守,他们用了三年的时间!
至于淳于太后,她能理解她的作法,不过有些极端。
如果真的决定和他在一起,那么她至少要付出一些,让他不要这么烦恼!
第二天尚未起床,谦若已经急急在门外报道:“皇上,太后发烧了!”
两人忙穿了衣裳匆匆地赶去,原来昨夜风雪太大,佛堂本没有地龙,太后本就感染了风寒末愈,此时病情加重,已经发起了高烧。
东方辰大急道:“宣太医,快宣太医。”
彼时因天气尚早,太医院还末当值,只见苏太医手慌脚乱地赶了过来,衣帽歪斜,发丝散乱,大口地喘气,想是赶得匆忙。
太后颧骨鲜红,嘴唇青白,仍勉强睁了眼虚弱地道:“哀家不看,滚出去!”
东方辰和无双一齐跪在前面哀求,太后只是不理,苏太医神色惶然,坐立不定,虽是大冷天,却无端端地出了一身的汗。
“你若不将这妖孽赶出皇宫,哀家便不请脉!”淳于太后态度甚是坚决。
无双皱眉道:“太后,你何必为难自己的儿子?”
淳于太后本就隐忍着,忽见无双出声,一口啐了过去,愤愤地道:“狐媚子,哀家与自己的儿子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东方辰一惊,但见无双已经闪身躲过口水方放下心来。
无双垂下眼眸道:“辰,你信我,我跟太后说一番私房话,说完之后保证太后可以请脉,你们都先退出去。”
东方辰握了握她的手,道:“好!”
淳于太后大惊道:“辰儿,你想让她害死哀家吗?”
东方辰柔声道:“母后,无双不会的,放心吧!”
众人退下后,一室静寂,唯作两个女子互相敌意地瞪视着。
那佛堂东方辰已经命人燃了火盆,松枝在火盆里发现噼啪的剥离之声。
无双沉住气,一言不发,到底淳于太后耐不住了,寒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无双冷笑一声道:“我想怎么样你不是知道吗?自然是美色惑君,祸国殃民!”
淳于太后勉强抬起头,手指颤抖地指着无双道:“妖女,但凡哀家有一口气在,必不让你得逞。”
“是吗?”无双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就凭你现在的模样能把我怎么样?莫说杀我,便是一口痰也吐不到我身上,相反,”无双眸中冷光一闪,眯着眼捏起一根松枝,在手心一搓,那坚硬的松枝竟如雪粒一般细细地落了下来。“我此刻杀你易如翻掌,就如同这松枝一般。”
淳于太后本是普通妇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说话也不禁颤了几份:“你待如何?”
无双挑眉道:“我想和你正面较量一番,看看谁能得到东方辰的心,不过,啧啧,你这样病倒在榻上,也不请医,不出几日便会归西,到时候我在这里害民害国,你也瞧不见了,着实遗憾的很!”
淳于太后一生刚强,越挫越勇,听闻无双的话不由得一咬牙,坐了起来道:“你休想,哀家绝不容许你破坏辰儿的江山!”
无双拂袖冷冷地说:“既然不许,那就赶紧给我好起来,好与我较量一番,病榻上的人,我还不屑害之。”
说完这番话,无双便打开门笑语嫣然地走了出去。
众人俱担忧地看着无双,无双握着东方辰的手笑道:“好了,太后肯就医了!”
东方辰满面疑惑,刚一进去,太后便绷着脸道:“命苏太医给哀家请脉。”
东方辰一回头,瞧见无双调皮地一吐舌,小女儿之态尽现,不禁也暗送了眼神赞她。
“你是怎么说服母后的?”东方辰低声问道。
“秘密。”无双淡笑不语。
太后虽然愿意请医,但坚持不住在慈宁宫,也不和东方辰说话,俨然要与他生分。
东方辰无法,又有国事要忙,上次偷袭唐少渊,掠走无双,唐少渊定然气极败坏,不得不防,程安然虽然隐而不发,难保其不有所行动,因此便让淳于太后先行在佛堂安置。
无双难得闲适一会,宫中又无了约束的人,便自行其乐,她原不拘礼节,待下人也宽和,只要按她的吩咐办事便可无样,因此人人欢喜。
现下已经过了残冬,正是春播时间,但这天气竟是反常,一连三月均无半点雨水,天气大旱,若再不下雨,春种便要误了。
一旦春种误了便会引起军中粮草短缺,因此东方辰十分担忧,又命人架起了求雨坛,寻了四方道士来求雨。
无双自然知道这是无用的,但不忍拂其意,便由着他去,但她常观察星相天气变化,来预测是否来雨。
这一日,夜观天象,发现星子黯然,月有毛晕,便知明日有风,一旦有风便有乌云至,很可能会下雨,无双心中欢喜,便踱下观星台要去告知东方辰。
不料东方辰并不在书房批折子,也没有到佛堂请安,遍寻不至,不禁起了疑心。
正沿着小路向前走,不防看到东方辰身边的小太监小喜子在花丛掩映下一晃而过,无双微微提气,悄无声息地跟在他后面。
小喜子转了几个弯,竟向后宫的一处隐藏处行去,这皇宫甚大,无双也没有逛完过,不知道他要去何从,只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