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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直接攻城略池,再不手下留情。在无双被吻得头昏脑胀,四肢发软之际,他贴着她的耳廓,低声呢喃叹息:“无双,我心里很是高兴。”
一边说了几遍,犹觉得不足。无双此刻也不好打击他的热情,只是淡淡的不说话。
而东方辰只觉得自己热血如沸,恍若回到了少年时情窦初开的时期,一时间全身充满了无限的力量,他一跃而起,以精湛武功,在皑皑的雪野上矫夭腾挪,瞬间踏雪而过,宛若大鹏展翅,姿态大气雄健,站在一处最高处,大吼一声:“我好高兴——”。
东方辰内力深厚,这一吼响彻崖间,登时整个雪原都回荡着“我好高兴——”。
无双眼前一花,已落入他熟悉温暖的怀抱。
“你别叫了,再叫又要雪崩了。”无双皱眉道。
东方辰压抑住兴奋背起无双向雪山下冲去,仿佛倾刻间拥有了无限的力量一般。
无双闭着眼,感觉风声从耳边呼呼地刮过,而那人的温度呼吸却响在两边,顿时觉得一片安心。
“看,东海!”东方辰惊喜地道。
无双睁开眼,一下子被眼前这一片一望无际的蓝震憾了。
那平静的蓝如上等的线绒一般,一眼望不到边,而海面上飞着洁白的欧鸟,不时地发出欢快的鸣叫声,海风吹来,温暧而潮湿,缓解了一路上的疲劳和阴冷。
海边沙滩的沙细而白,迎着太阳,闪烁发光,像许多星星被击碎在沙子里,里面嵌着无数的贝壳,大部分的贝壳都被海浪揉搓得光滑,洗涤得洁净,浩瀚无垠的海面上,时而激起朵朵浪花,增添了几分妩媚、几分妖娆。
无双的脚虽然能勉强着地,但仍不能久立,更不能用劲。
看出她眼中的企盼,东方辰将她放在地上,微微一笑道:“等我一下。”
东方辰抽出宝剑,左削右劈,很快制作成两个简易的拐杖。
要知道东方辰对自己的宝剑可十分珍惜,天天清水擦拭,小心轻放,剑一出鞘,必饮血方归,不料今日竟被当做劈柴之物,竟毫不心疼,可见眼前的女人比宝剑重要得多。
海面有金色的阳光,被海风吹过,海面上的金色阳光象碎金子般一波波荡起,蔚蓝的大海,金色的沙滩,那阳光中礁石的人就象镶着金边的美丽图画。
无双将脚伸进海水里,随意地拔着水,东方辰看着一双洁白若莲,足上青筋隐现的纤足,不禁看得呆了。
要知道无双是现代人,哪有那么多忌讳,但在古代,女子不可随意脱鞋露足。
女子的足只有圆房后丈夫才可以有幸一观。
无双望着烟波浩然的水面轻声道:“海客谈瀛洲,烟波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霓明灭或可睹。这大海茫茫,到哪里去寻找蓬莱仙山呢?”
东方辰望着海面淡淡地说:“无双,你放心,虽然这大海广阔,但我应承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哪怕是一寸一寸地寻,也定要寻到。”
无双皱眉道:“这里并无摆渡之人,如何寻得到?”
东方辰严肃地思考了一阵,慢悠悠地说:“倘若我变成一只大乌龟,托着你去寻,神仙或许感我诚意,便现身也说不定。”
无双乍见他一脸严肃,定以为有何主意,不料堂堂帝王竟要作乌龟,无双想起乌龟在现代的含义,不禁轻笑起来了。
无双一笑眼中波光晃动,霎时灿色无边,若轻云出岫,淡月初升,晨花承露,明珠生辉,顿时倾倒众生。
东方辰一愣,似乎要为这明媚颜色所蛊惑,片刻后方喃喃道:“从未见你如此笑过……”
无双嘴角微嗔,扭头嗔道:“你没见过的东西多着呢——”
话没说完,只觉得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不觉得微微诧异,转过身去。
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静静地站在两人人的后面,狭长的凤眸中含义莫明,削薄的唇紧抿着,阴柔若女子的俊脸上毫无表情,一身锦衣在海风下轻轻翻滚,不是唐少渊又是何人。
东方辰顿时警惕性大起,抽身起来,挡在两人中间,冷眼相对。
“无双——”唐少渊轻轻地喊道,那两个字似乎包含了无尽的思念和痛楚,让无双猛地一震。
“你还好吗?”
东方辰脸色一凛,抱着无双轻巧转个方向,冷冷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唐少渊冷笑一声道:“怎么?难道这里是你秦国的地盘吗?你来得我就来不得?”
东方辰挑眉道:“那倒不是,我只怕某些人不怀好意——”
唐少渊毫不客气地道:“我倒是担心无双被某些没良心的人挟持。无双,你的腿怎么了?是谁弄的?”唐少渊焦急地问道。
无双对东方辰道:“放我下来!”
东方辰却不理她,挑衅地道:“我的心人自然有我关心,不劳你费心!”
唐少渊不由身形一顿,颤声冷笑道:“什么你的人,是你置于冷宫的废后?还是你绑在城楼上的棋子?你也配得到无双?”
旧事重提,三人不禁都十分难堪,无双冷冷地说:“放我下来!”
东方辰只得放她下来,靠近唐少渊低声道:“怎么了?嫉妒了?我们方才还抱在一起激吻,你若不信,只管自己去瞧。”
唐少渊只觉得一颗心不住下沉,即便是当初无双被困秦都,也没有此刻如此慌乱冰冷过,他隐约猜到什么,却不敢承认,只握紧拳头,狠厉地道:“东方辰,你这卑鄙小人!”
东方辰盯着他微微颤抖的身子和越发难看的脸色,慢慢在嘴角扯出一丝微笑。
唐少渊视线下滑,蓦地看到无双颈上的吻痕,犹如五雷轰顶,一连退了两步,只见那如新雪初凝的颈上,隐约有星星点点的紫红印痕,看上去犹如雪白绢丝上朵朵绽放的梅花,艳丽得令人移不开眼。
唐少渊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一望即知,这是什么痕迹。
这脖颈犹是如此,那衣裳之下的玉质躯体可想而知。他能想象那具身体有多美,当初一湖同浴,偶窥一斑,即已迷了自己的心魂,此后朝思暮想,几以成灾。
与之相处的那段时日来,每每想起日后若是能与之交颈合欢,在那一片雪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于无人处,常常一阵甜美涌上心来。
然则眼前所见,却令他满心凄苦,那一点点吻痕,犹如利刃,一下下切割自己的心,直切到支离破碎,尤自狠狠一捏,痛到他整个人想蜷成一团。
明明痛入心扉,眼眶却干涩得很,无半点泪水涌出,只知道呆呆看着那人,那样冰冷,却美得令他窒息,美得令他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敬奉在其脚下,美得令他,此时此刻,痛不欲生。
然而,即便倾其所有,却又如何呢?
那个人仍然不会多看自己一眼,仍然不会多为自己停留一下。那人温煦如风,但那对着自己的微笑,却与对着其他人的一般无异;那人连一个下人,一个路边见到的陌生小儿都不吝温柔,却偏偏对自己心狠如铁;
唐少渊的失魂落魄被东方辰尽收眼底,只觉得看到他如此,比攻下唐国还要开心,不禁眉眼间更有得意之色。
无双浑然不觉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只以为两人相见,吵完便要打架,正蹙眉想解决的办法,不想一回头,却看到唐少渊呆呆站在一旁,只是望着自己,眼底有说不出的凄苦和不甘。
料来适才与东方辰一番言谈,尽落入他的眼底了。
“无双,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唐少淡凄苦地说。
无双看他从没如此伤心过,不自觉地点点头:“好。”
东方辰轻咳了一声道:“那我就不打扰两位叙旧了。”说完丢给唐少渊一个警告威胁的眼神转身离开。
唐少渊也不开口说话,只是这么怔怔地望着她。
无双略感尴尬,轻咳了一声,不知怎的,解释道:“东方辰不过是出自关心我,我待他也如待你一样,是普通朋友一般,并不是……”
“不是的。”唐少渊苦笑了一下,低声道。
“什,什么?”无双疑心地问道,只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你从没有在我面前那么笑过,也从没有那样发脾气过。我却从来不知,你原来也会奚落别人,会不与人客气……”
“我,我是普通人,当然会……”无双有些语塞,不自觉地张口结舌起来。
唐少渊痛苦地闭上眼,握紧了拳头问:“如此这般,都是因着他吗?都是因着在他面前,你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