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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熟悉的清冷的声线。
宁远抬头看到顾穆清的视线,才反应过来水是顾穆清给拿的,于是宁远再一次悲催的被呛住了,“咳咳。”
一番修整过后,宁远琢磨了半天终于开了口,“顾教授。”
“恩?”顾穆清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殊不知这充满诱惑的单音节再次将宁远击的粉碎。
宁远紧张的吐了吐气,低声道,“你之前问我到底是真的喜欢这份工作还是另有所图,我的答案是,我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因为上司是你啊,宁远小心翼翼的吞回这后半句话。
听到宁远的回答,顾穆清淡淡的应了一声,宁远有些顿挫的揪了揪餐巾,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尼。。。。。
良久,顾穆清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沉吟道,“你今天在车上哭什么?”
宁远揪餐巾的动作一顿,眼眸不经意间就暗了下来,而后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对着顾穆清笑了笑,“没事啊,就是做噩梦了。”
顾穆清看着她闪躲的眼神和勉强的笑容,也就没再多问什么,淡淡的点了点头,就没再说话了。
没过多久,一行人也就吃的差不多了,直到顾穆清起身结账回来,宁远和他也没再说上一句话。
“老师们再见啦。”学生有门禁不得太晚回去,所以几个学生在得到犒劳后也就乖乖的回了学校,只剩下站在路边面面相觑的四人。
“那顾师兄,我和宁宁就先走了。”何桃说着就准备挽着宁远到路边伸手拦出租车。
站在一旁的顾穆清成功接收到纪其琛看来的目光,低低的开口,“这么晚了,我送你们回去。”
何桃考虑到时间确实不早了也没再拒绝,四个人心思各异的坐在车里,一句话也不说,还是纪其琛率先打破僵局,“这个月底,我在国内的律师事务所正式成立,事务所的合伙人举办了一场酒会,到时候宁远你们一起过来啊。”
“哦,好啊。”宁远点了点头,“咦,你怎么想回国开事务所啊,不会在国外混不下去了吧?”
“呵。”纪其琛轻笑了一声,“是为了。。。。。。”他刻意的卖关子,让坐在后座的何桃有些屏息,许久,纪其琛有些缥缈的声音从副驾驶传来,“为了某个人。”
至于这某个人是谁,四个人都心知肚明,何桃闭上了眼,随意的靠在椅背上,不经意间松开的右手一片猩红。
车窗外,是一片霓虹,不知道谁又在这繁华的世界中忏悔着,迷失着。。。。。
兴许是因为上次吃饭时,宁远表露了“心迹”,宁远明显感觉到顾穆清对待她的态度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尽管现在还没什么实质性的突破,但是至少还是有进步的,至少现在能跟男神搭上话了尼。
但是,事情的发展总会出人意料的急转直下,中午实验课的时候,宁远又闯祸了,而且这一次的祸还不小。
上午的时候,顾穆清交代宁远安排好中午的实验器材,“中午的实验很重要,我不希望出现什么差错。”
“哦,好的,我会注意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实验进行的也十分顺利,顾穆清看着实验数据一点一点的完善,交代宁远做好后续的记录工作,将同学集合到一起走了出去,宁远在顾穆清出门后有些虚脱的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宁远退后,准备靠在桌边松口气,没想到的是,手不小心碰到了正在加热酒精灯,被烫着的宁远一时慌乱竟然将酒精灯失手打翻了,桌上都是一些纸质资料,燃烧起来的速度是惊人的,宁远看着面前肆意攒动的火舌,脑海中闪现出一帧帧可怕的画面和惨叫声。
“宁宁,快走!”
“爸,妈!”
“快走!”
“啊!”宁远有些难受的捂着脑袋。实验室内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顾穆清带着学生冲进来时,就看到宁远呆滞的坐在地上,火势越来越大。
几个人拿着灭火器对着面前的大火喷洒着,慌乱中,顾穆清大声的吼了一声“宁远!”,可是后者就跟魔怔了一般,依旧呆呆的坐在地上,顾穆清上前抱住她就往外走,将她放在凳子后,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在做什么!”
“爸爸,妈妈,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的,不想的。。。。”
怒火攻心的顾穆清这才发现了宁远的不对劲,弯下腰对上她的目光,才发现原先清澈的目光竟然有些呆滞。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章节,乌拉拉拉
☆、回家(重写)
“顾师兄!”匆忙赶到医院的何桃看到坐在走廊上的顾穆清,随即快步跑了过去,“发生什么事了,宁宁怎么会?”
“实验室失火,宁远估计是受到了惊吓。”顾穆清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只觉得心烦意乱的。
听到这话的何桃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呆愣的坐在顾穆清身侧的空位上,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顾师兄,你知道吗,宁宁的父母就是死于火灾。”
顾穆清愕然,微抿了唇角沉声道,“她到底发生过什么?”
何桃吐了一口气,哑声道,“严格来说,宁宁的父母是死于车祸引起的爆炸,宁宁原本是学美术的,她资质聪颖,教过她的老师都说她是不可多得的艺术家。高二时候,她和父母在去参加临市的艺考的路上,遇到了车祸。她的父母为了保护她没能来得及在车子爆炸前逃出来,宁宁就这样亲眼目睹了父母的惨剧。除此之外,宁宁因为车祸压迫到了手神经以及心理障碍的原因,再也无法拿起画笔,而且她也患上了特定恐惧症,特别害怕接触火光。”
何桃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段时间的宁远,呆滞沉默,就像把自己装在了套子里,任凭外人如何呼喊都听不见看不到。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一段时间,宁宁被接回她外公家,休养了三个月后,再回来就跟没事人一样。只是我再也没有见她回她外公家了。”
谁都不知道那三个月,宁远发生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
良久,医生从病房走了出来,“谁是宁远的家属?”
何桃匆匆走上前,“我是,请问一下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病人身体没什么大事,主要的还是这里。”医生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她已经醒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
两人走了进去,何桃坐到病床边,轻声的喊了一声,“宁宁?”
宁远收回目光,机械的转过头看向面前的人,看着她呆滞的模样,何桃一时间没忍住,眼泪就流了下来,后者慢慢抬起手,擦了擦她的眼睛,声音低哑,“桃桃,我没事。”
“你怎么就那么轴呢,放下不好吗?”
宁远轻轻的阖上眼眸,一字一句道,“放不下。”
“放不下可以,只是让放不下成为负担,你觉得这样对得起你父母吗?”站在窗边的顾穆清沉沉的开口,宁远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别人。
“顾教授,对不起我又闯祸了。”宁远想到自己造成的麻烦,觉得自己这次肯定会被辞退了,一时间情绪变得更低沉了。
顾穆清站到床边,对上她有些黯淡的眼神,沉声道,“最后一次。”
宁远似乎是有些惊讶,张了几次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顾教授,谢谢你。”
顾穆清淡淡的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恩。”
“宁宁,其实你不用把过去的一切都绑在自己的身上,那样你会很累的,而且,发生那样的事是谁都不想看到的,换个角度想想,如果当时出意外的是你,伯父伯母把这一切都绑在自己的身上,你会觉得安心吗?”何桃握着宁远的手轻声的安慰着。
宁远闭着眼沉默着,就在何桃以为她又在逃避时,宁远淡淡的开了口,“有件事一直都被我压在心底,其实,那天他们本来要回去看外公的,是我耍小性子非让他们陪我去参加考试,结果呢,他们被我害死了,外公在家等了一天等来的就是女儿女婿不在人世的消息,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刽子手。是我非要学美术,是我非要去参加考试,是我非要他们陪我一起,可是坚持到最后的结果却是我失去了所有,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值得被原谅呢?”
何桃沉默,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许久,宁远听到了何桃清冷的声音,“你就是太自以为是,你怎么知道外公不会原谅你,你怎么知道伯父伯母不会原谅你,再说了他们真的有怪过你吗?你说你坚持学美术坚持要去考试害死了伯父伯母,你这样对得起伯父伯母还有那些对你寄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