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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到江苏来了,你家原来是那里的?”
“孔孟之乡。”
“真的啊,我也是,我们是老乡啊!”安然激动起来,老话说得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安然觉得她和程泽恩的关系莫名其妙的进了一些。
“你是考的江苏来的?”
安然摇摇头,“也不是,我家在我妈妈上大学的时候定居江苏的,山东那里是我的祖籍,不过小时候和夭夭在那里上过几年学,上了初中以后我们俩才又转过来。你呢,你怎么跑到江苏来的。”
“周老师家在江苏淮安,这佳缘路离他原来的家很近,周老师原来的家因为拆迁找不到了,我就在这买了个房子。我父母和周老师都喜欢北京,我就在北京给他们买了座四合院,周老师和我爸妈关系很好,他和我爸是干兄弟。”
“程先生,这个房子无论租金多贵我都付了,开个价。”安然被这房子和房子的故事感动,一拍桌子豪情万丈的说。
“古人说: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是咱俩老乡又是多年难觅的知音,给你个友情价一个月200,怎么样?”
“程先生,这个不好。这房价,恐怕太低了,你这是象征性的收费,你不想要我的钱,但你觉得不要钱你又怕我心里过意不去。是吗?”
“是的。”程泽恩笑了,“你说的对,都说千金易得,知音难求。我这好歹还挣了200块钱。”
安然看向程泽恩,把手伸过来:“程先生,幸会。”
“安小姐,幸会。”
程泽恩握住安然的手,两个人笑成一团。
安然可能不知道,除了他老家那里,她是唯一一个进入程泽恩家里的人。
程泽恩可能遇到很多个知音,但是他只给了安然机会。
程泽恩遇上安然的第一眼,就唯心的认为他和这女孩有说不出的缘分,他是唯物主义的忠实拥护者,但遇到安然就不可抑制的唯心起来。
“安然,既然是知音,叫我泽恩就可以了。要不,你叫我苗子也行,这是我小名。
我出生的时候家里的小树正好发了芽,家里的人就给我起了个小名叫树苗,一来二去的就叫成了苗子。
原来上大学回老家的时候,家里的老人还有周老师就都叫我苗子。”
其实程泽恩没说完,在程泽恩心里苗子这个叫法是家人的称呼,只有家人才能这么叫。
记得有一次,周老师到萌芽总编辑部去,叫了一路的苗子。然后他们编辑部里的有个胆大的人就试着叫了几声,程泽恩只是瞪了他一眼,也没说话,那个人也是个缺心眼的主儿,又叫了几声,程泽恩当时翻脸了,冷着脸说“你要是还想在这干,就忘了这个称呼,我不喜欢别人叫我这个名字。”
那个人很少见程泽恩黑脸,吓得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哈哈,我的小名我都不好意思说,在山东老家人家都说贱名好养活,锅碗瓢盆都能成个名字,我小时候因为头发少,家里就叫我阿毛,希望我多长些头发。幸好,没和葛优拜把子。”安然开玩笑似得说完,又试探性的问道:“那我以后,就叫你苗子了。苗子,我问你,要是你爸妈让你去做一件你不想做的事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安然说到这里,脸色又惆怅起来。她不愿意离开家里,但是又被吵的没办法,所以就选择了搬出来。
“安然,我原来从北大毕业以后,在北京当了一段时间的记者,是社会新闻部的。
不知道因为什么,周老师和我父母都不同意我在那里当值。周老师从山东老家那里连夜过来,给我聊了一夜,说什么也不同意我在社会新闻那里当记者。
我们当时谁也没说动谁,第二天周老师就走了,他也没让我送他。这是我记忆中的他第一次生我的气。”
“为什么?”
“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也想不通为什么。后来我们社会新闻部的一个兄弟被人拿刀捅了,他是调查河流企业污染的,下手的人至今没找到。
记得当时,我那个兄弟被我们新闻部的一个同事发现的时候身上全都是血,还没送到医院就走了。
我们社会新闻部的人看着浑身是血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都在那里哭的上不来气。
我那个兄弟平日里和谁私交都不错,家里穷,自己打拼当了记者。周末的时候就去养老院做义工,那么好的人就这么走了。
我那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周老师不让我在那里当值,我退出了社会新闻部。
我对其他同事说:“我不想过这种脑袋拴裤腰带上的日子,也不想过这种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我走了,你们在这里要好好的。我希望我再回来的时候,我们还是我们。”然后我在北京给他们买了一座四合院,然后去了江苏,创办了萌芽出版社。”
“苗子,你是想让我,顺着我妈的意思来?”
“也不是,你妈只是担心你以后的生活而已,天底下的父母那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
“所以,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我要回家吗?”
“这两天你先回家,不要让你妈觉得你是因为她才搬出去的。等过了这两天,你和你妈随便提一下,最好提到学校这些公事上了,不要让你妈多想。”程泽恩说道。
“苗子,我真幸运能交你这么个朋友,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明白多了。我觉得这件事我该跟我妈好好谈谈,她是觉得我立好了业就该成家了。我觉得我还太年轻了。”
“安然,问你个私人问题,你在上学的时候,有没有?”程泽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一个在大学时候交了个男朋友。不过道不同,各自不相为谋。我俩谈了有小半年也就散了,他是科学技术工作者,在我们的学校那个工科类算是个不错的学生。我们当时也就是一起去吃饭,一起周末看个电影,然后一起去图书馆,他看他的,我看我的。”
程泽恩听着安然的叙述,表情微恙,脸色有些不好看:“怎么后来分手了呢?”
“我和他始终有一种距离感。我原来和他是数面之缘的朋友,后来混熟了,打打闹闹也觉不得什么。可是一旦成了这种关系,就特别的别扭,说不上来的别扭,后来我们两个和平分手,到现在都是好朋友。苗子,你说怪不怪,我一见你就有一种亲切感。你看,我们在公路上见过一次,校长八百年不找我一次,好容易找我一回,给我安排的任务就是去请你,我找个房子,你还是房东。看来,上辈子咱们俩一定认识,一定也是知音。”
程泽恩起身,给他们俩面前的杯子续上一杯新茶:“来,安然,让我们以茶代酒,为上辈子的知音,干杯!”
“苗子,有酒吗?喝这个,不够气势。咱俩上辈子是梁山好汉,好汉重逢,没有酒,那可不行。”
“水泊梁山可是在咱老家。”
“是呀!世界人民都知道。”
“我这里没有酒,倒有一些老家那边的金骏眉,梁山好汉,你看怎么样?”程泽恩挑挑眉毛,笑着说。
安然把杯子里面的茶喝干净,“满上。”
☆、以暴制暴
租好了房子,又找到了一份合适的工作。唐夭夭的心情很是不错。
走在路上就唱起歌来“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只不可战胜的力量。”唐夭夭唱的高兴,也不管这是在大马路上,声音不自觉的就高了许多。
至于为啥唐夭夭要唱这么社会主义的歌,不是因为她的爱国主义思想情感泛滥。而是现在的许多歌曲尤其是流行歌曲她都找不到调。所以唐夭夭常说:“你们一个个的再说我跑调,我唱你们没听过的歌。哈哈!”
得意的样子总能把心里的失落盖过去。安然懂唐夭夭的感受,她在她面前从不唱歌。她们两个基本上没有去过KTV,聊天高兴了就嚎两嗓子大风归去。
后来,唐夭夭在一个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讲的是跑调的人的大脑上的音乐缺陷。看了那篇文章,唐夭夭一天没有说话。
她没有向任何人提过她儿时的梦想。
和所有期盼着美丽荣耀的小女孩一样,唐夭夭儿时的梦想是当一名歌唱家,站在舞台上,聚光灯照着自己,夺目万分。
可是在她参加一次小学五年级的元旦晚会的时候,当她唱起她最喜欢的一首歌时,台下的嘘声淹没了她。
唐夭夭唱完了那首歌,然后就离开了。当时的安然因为生病没有参加这次元旦。所以不会有人知道唐夭夭那天哪里也没有去,她也没有回家。他在学校的小花园里哭了一夜。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