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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门外通传完候着,一会儿的功夫孙福圆便出来,低眉顺眼地说道:“万岁爷这会儿身子不太爽利,不太有精神见客。”
苏悦菡倒是也不计较,让春暖把盛了粥的提盒交到孙福圆手里道:“那就有劳孙公公给皇上送进去吧,跟皇上说,这粥已经温了,就这么喝吧,也别太贪了凉,本就是去火的寒凉之物,再若是太冰了,只怕是对肠胃不好。”
孙福圆接过了粥,人却并不动,仍是低着脑袋说道:“娘娘还是自己嘱咐万岁爷吧,万岁爷这几日贪凉得厉害,一丁点儿有热气的东西都不吃呢。”
苏悦菡笑道:“孙公公不是说皇上不见客,你让本宫又怎么说,你就把适才本宫说的话转告了皇上就好。”
“娘娘,皇上说的是不见客,您是皇后,又怎么是客呢?”孙福圆谄媚地笑道,眼神轻轻地扫过一旁站着的吴熙妤。
苏悦菡听闻此话蹙眉道:“孙公公,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哪有随便揣测圣意的道理,皇上身子不爽利,本宫和公主就改日再来,不给皇上生乱就是。”说完话,转身就要走。
孙福圆却着了急,也不敢拦住苏悦菡,只好跪下喊道,“娘娘,奴才可不敢妄测圣意,刚才的话是万岁爷让奴才说的,说是今天不见客,娘娘不是客,所以让娘娘自己进去……”
苏悦菡站住了脚步,眉头却拧的更紧,偏过头去看吴熙妤,脸上早是一片红,两颊也气得鼓了起来,一跺脚就跑了出去,“春暖,快去跟着公主。”苏悦菡立即说道,看春暖追出去,回头才对着孙福圆没好气地说,“孙公公,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这么点子眉眼儿也没有,刚刚这话能是同着公主的面说得的?就算是皇上这会儿果然是不想见外人,一会儿你找个机会再去让人去传皇上的旨意让本宫过来就是,如今这样当面就给公主个没脸,真有点什么,这罪过你可担得起?”
孙福圆听苏悦菡说了一半就慌得跪倒在地请罪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是奴才这脑瓜不灵光,这嘴不中用,奴才自己掌嘴。”说着,左右开弓地就往自己的脸上招呼。
苏悦菡无奈地看着孙福圆道,“孙公公快起来吧,你是皇上身边伺候的,本宫没有罚你的权力,只是提醒你一句,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多些心眼就是,本宫先进去给皇上把粥送去了。”
苏悦菡进到殿里,阮黎望显然也是多少听见了些外边的声音,便问道,“梓童,是孙福圆那笨东西惹你不快了吗?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不用给朕面子,他这人一向做事胆小怕事又不走脑子的。”
苏悦菡并不接话,只是自己拿了碗给阮黎望盛了碗粥,端到面前说:“皇上趁着热先喝粥吧,凉了再喝,怕您肠胃不舒服。孙福圆说您最近总是喜食寒凉,虽是天热暑气重,却也别太贪了凉,要不身子吃不消的。”
阮黎望听见苏悦菡如此地关心他,喜滋滋地接过粥碗,拿起勺子才往嘴里送了一口,就听见苏悦菡道:“那皇上慢慢用,臣妾告退了。”
阮黎望虽然并非有什么紧要的事想跟苏悦菡说,但总是想着和她聊上几句才好。这暑热的天气里,似是有她在身边,燥热都能少了些一般。苏悦菡天生便带着的那份安定和恬然,总是会让阮黎望心生安定。这几日走的脑子,比起前半辈子似乎都多,想的连头都疼了起来。加上天又热的到处都透着黏腻,牙还痛的的茶饭不思。
刚刚坐在那看着折子,阮黎望忽然就想起苏悦菡那身上淡淡的幽香,仿若尤带着股清冷甘冽,想着竟好似凉快了许多,于是也不过就是扯个词去找她,未想到却在鸾阙宫遇到了吴熙妤,当时不好直接出言打发,就托个借口喊苏悦菡过来,哪知道那个跟屁虫却还是跟着,只好让孙福圆想个办法只留下苏悦菡。
可是苏悦菡却连坐也没有坐下就说要走,阮黎望情急之下就去拖住了苏悦菡的腕子,几乎是有些撒娇地语气道:“梓童有什么事要忙吗?与朕说会儿话再走吧。”
苏悦菡却只是淡笑着望他:“皇上,公主才在这边气的跑走,臣妾不放心,还得去瞧瞧的。”
“她又气什么?整日里就知道缠着你,朕还未生她的气呢。”阮黎望抱怨道,拖着苏悦菡的手却是不松。
“皇上,四公主毕竟是咱们永昌朝的贵客,咱们也不过是尽些该尽的地主之谊而已。更何况,再有几月四公主就会嫁到咱们这边来,总是要多熟悉下咱们宫中的规矩,跟在臣妾身边也是因为公主有心交好,想要多学着些,皇上应该高兴才是。刚才臣妾来时,皇上让孙公公那么说,可不是当面给公主个没脸,臣妾总要去替皇上解释清楚的。”苏悦菡道,虽仍是笑着,语气里却也多少有些不满之意。
阮黎望也听出苏悦菡的不满,心里却又委屈,便说道,“有何解释的必要,朕就是偏生此时不想见她又如何?她要气就由她去气,梓童不用去管。”
苏悦菡心里还惦记着吴熙妤那直来直去的性子,别是生着气,再闹出些什么事端来,也不想再跟阮黎望就此事纠缠,也只好无奈道,“皇上,您若是想着臣妾陪您说会儿话,臣妾晚些时候再过来,可好?”
阮黎望听苏悦菡这么说,才妥协地松了手说道:“那梓童就一会儿陪着朕用晚膳来吧。”说完想了想,又补上一句道,“你自己来就是,可别再拖着那条尾巴。”
苏悦菡也便是草草地应下,出去便去找吴熙妤。
吴熙妤面子大失,此时自然是恼火的,气没出撒也就奔着轮轮去了。一会儿去扯它的毛,一会儿去揪它的尾巴。轮轮这家伙其实是个吃软怕硬的主儿,你若是显得怕它,它就还会抖抖威风,你若是真的不怕了它,跟它起了劲儿,它也就当场怂了。就那么被吴熙妤扯得嗷嗷直叫,却也不敢还击,只是找了个机会就跳出魔爪,钻进柜子底下去躲着。
苏悦菡到了吴熙妤的寝殿时,正瞧着她趴在地上,从柜子底下往外扯着轮轮,一旁伺候的宫女们一个劲儿地喊着,“公主,您快起来,奴婢来。”她却理也不理,就只念叨着:“你个坏东西,躲着我,不见我,你以为我就没辙?看我不揪你出来好好治你。”
苏悦菡看见吴熙妤也不过就是跟轮轮在这较劲,心里倒安生了大半,对这个吴熙妤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虽说也是个骄纵任性些的姑娘,但是却没有乱发脾气,殃及太多不相干的人。只对着只小狗撒撒火,也不过就是个小孩子脾气。
苏悦菡亲自去把吴熙妤拉了起来,掸着她身上的土,看着她仍旧气呼呼嘟着的小嘴,笑问道:“公主这是跟轮轮生气,还是跟皇上生气呢啊?”
“哼。”吴熙妤哼了声,大眼睛眨着,似乎就要落泪一般,一下子拉着苏悦菡的手臂摇晃着问道:“皇后姐姐,皇上是不是讨厌我啊?怎么赶我走呢?”
捏了捏吴熙妤仍气鼓着的脸颊,苏悦菡安抚道:“皇上哪就赶你走了,不是说了身子不舒服,其实啊,他是这会儿子牙疼,脸肿了一大半,嫌自己的样子不好看,怕公主笑话呢。”
“是吗?”吴熙妤狐疑地问道。
“可不就是,本宫刚才进去看的时候,就看皇上半拉脸肿的不像话呢,就好像这样……”苏悦菡鼓起一边的脸做了个鬼脸,逗得吴熙妤笑出了声,这才脸色好看了些,哄着吴熙妤终于相信阮黎望没有讨厌她,苏悦菡才赶紧着去乾昌宫陪着阮黎望用晚膳。
阮黎望牙疼,照例是吃的不太多,苏悦菡就一样样劝着他多吃点,哼哼唧唧地吃着,阮黎望忽然就跟苏悦菡说道:“梓童啊,朕现在不想娶那个公主,还来不来得及啊?”
☆、此时彼时
“皇上,这糯米团子做的软绵,也不粘牙,您尝尝可还对口味?”苏悦菡夹了荷香的糯米团到阮黎望跟前,才要放进碟子里,阮黎望却把嘴张开,伸了过来,稍一迟疑,苏悦菡便直接喂进了阮黎望的口中。
阮黎望慢慢地嚼着,一边点了点头,“倒是清香可口,还不费牙,朕这牙一点硬物也是碰不得的。”
苏悦菡收回了牙箸,轻轻放下,笑道,“若是皇上对口,臣妾嘱咐他们再做些来给您,这是荷香的味道,再让他们做些桂花香和茉莉香的过来给您尝尝。”
“好,呃,梓童,朕刚才说,朕若是不想娶那公主入宫可还来得及?”
“皇上,这糯米的东西虽是软绵可口,却也不宜多食,若是食的多了,积在胃里怕是也不舒坦,尤其是您再若喝些冰饮就更是不好了,一会儿让他们给您泡点绿茶来,晾温了喝,也能消暑,还不至于积食不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