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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就笑出了声,那小狗也是个会看人眼色的,见苏悦菡笑了,它也就耸耸鼻子,不再叫唤,往地上一趴,脑袋垫在自己前腿上,放松地赖在那,晒起了太阳来。
“回娘娘的话,这小狗叫轮轮,车轮的轮。万岁爷说它跟个轮子似的滚来滚去的。”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太监见皇后娘娘笑了,感激谄媚地跟在她身后喋喋地解释着。
“轮轮。”苏悦菡轻笑地喊着,蹲下去,朝着小狗伸出了一只手,想去拍拍它的小脑袋,本来正准备安逸地晒着太阳的小家伙,看苏悦菡要摸它,到底该是觉得此人还很陌生,不足为信,一激灵又站起来,冲着苏悦菡直呲牙。春暖见了,赶紧拉回苏悦菡的手,“娘娘啊,您还是别招它了,回头再咬着您。”
苏悦菡也就听劝地收回了手,站起来说道:“它是听菱儿的话吗?那把菱儿喊来,让她给万岁爷把轮轮抱回去拴好,别再随便跑出来了。”
乔羽菱被带到苏悦菡面前,行了礼,垂着头,有些不安地绞着手,小狗见了菱儿倒是格外的欢乐,大叫了几声便连滚带爬地跑到菱儿的身边,撒娇似的咬着菱儿的裙角撕扯着。菱儿紧张地看它一眼,拎了拎裙摆,又赶紧垂首站好。
“瞧,轮轮还真是认人呢,刚才可是谁也不许近身的,你瞧菱儿这一来,它这巴结的小模样。”苏悦菡看着摇头摆尾地咬着乔羽菱裙角,就为引起她注意的小家伙,啧啧地跟一边的春暖感叹道。
春暖素着脸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犬,只从嗓子眼发出声“嗯”,就不再搭话。
“菱儿,那就辛苦着你一趟,给轮轮送回万岁爷那边吧,不过送过去可是赶紧着回来,本宫还有些话跟你说。”苏悦菡对乔羽菱说道,语调极是温和,眼睛里却有着一抹锐利。
乔羽菱马上回身抱起了小狗道:“奴婢知道了,送过去这就回来。”
“去吧。”苏悦菡一摆手,便也就往内殿回去。院里的人见小狗被抱走,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也就渐渐地散去。
菱儿抱起小狗走了两步,小狗不知怎么回头看她一眼,似是与她逗着玩,忽然就挣扎了起来,菱儿不自觉地手一松,小狗就跳到了地上,竟直朝着苏悦菡跑去。菱儿一惊,提脚就追,转身间,却一下子踩在裙摆上,整个人重心一丢,啪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小狗一小子就站住了看她,又打着滚回到她身边。
苏悦菡听见声音也是赶紧一回头,看见菱儿摔在那,立即走过去要扶她,只见菱儿脸孔惨白,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小狗用鼻子在她腿边蹭着,再一抬头,雪白的毛上居然有了抹触目惊心的红。
苏悦菡见了,心咯噔一下,只觉后心一阵凉意。
☆、无妄之灾
苏悦菡急急地俯□子去扶菱儿,一旁的小狗似是也知道自己惹了祸一般,在一边呜咽了几声,也不再乱跑,只是趴在那,瞪着两只可怜巴巴的大眼瞧着面前的两个女人。
乔羽菱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苏悦菡回头看了下周围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除了阮黎望殿里追着小狗一起来的太监站在稍远处,便只有春暖还站在一边,便压低了声音问道:“菱儿,你可是伤了哪?”
乔羽菱嘴唇微颤着,一脸慌乱地摇着头,苏悦菡拉了春暖附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春暖不安地再看了地上的人一眼,拧身出了院门。
“菱儿,你还能动的了吗?”苏悦菡柔声问着乔羽菱。
乔羽菱挣扎了一下要起来,一动,却忍不出呻吟出声,双手按向了小腹。苏悦菡与乔羽菱一样,此时额上已经满是细密的汗珠,抬起袖子拭了下,一咬唇,扬声冲着站在一边儿有点发傻的那个小太监喊道,“你,过来。”
那个小太监听见皇后娘娘喊他,赶紧颠儿颠儿地过来跪下,不安地看看地上菱儿又看看苏悦菡,只等着皇后娘娘发话。
“你叫什么名字?”苏悦菡问,一边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扶起了菱儿。
“奴才叫张福满。”小太监眼神游移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菱儿说道。
“张福满,菱儿扭了脚,走不了路了,你可能背得动她?若是能,去把她给本宫背进殿里去。”帮着扶起菱儿,苏悦菡对张福满吩咐道。
张福满听了赶紧往前了半步蹲好在菱儿跟前,一抬眼间,忽然见到菱儿的裙上已经染了血,不禁惊叫出声,“娘娘,她流血啦。”
苏悦菡照着张福满的额头就是一个爆栗,“小小的孩子,什么眼神啊?菱儿就是扭了脚,怎么还能流血,赶紧给她背进去。”
张福满疑惑地还要再去看,却被苏悦菡凌厉的眼神慑住,赶紧缩了脖子把菱儿背在身后,苏悦菡也随着站起了身,犹豫了下一把扯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了菱儿的肩上。刚要跟着一起走,只觉裙角被扯动,这才想起那只惹祸的小东西。
小狗乌黑的眼里有着可怜兮兮的神色,这会儿一下子就蔫了下来,也不大叫了,只是哼唧着,苏悦菡伸手去抱它,它瑟缩了下,也没挣扎。苏悦菡一叹气,把它抱起在怀里,一边走着,一边掏了帕子去擦它鼻子边的毛上蹭上的血迹。小狗不躲不闪,黑魆魆的眼睛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苏悦菡。
苏悦菡低声叹息,“你个小东西,可知道惹了多大的祸。”
张福满背着乔羽菱进了苏悦菡的寝殿,在苏悦菡的指引下,把乔羽菱放在了凤榻上,低头退到了一边。苏悦菡赶紧拉下了床幔,对着张福满笑道:“张公公,你人挺瘦小的,力气倒是不小啊,人看着还这么伶俐,皇上准是除了孙公公最是疼你了吧?”
张福满原本斜着眼睛正悄悄地往床幔里瞧着,苏悦菡这么一夸他,当场有点儿晕乎乎地只是傻笑:“皇后娘娘夸奖奴才了,奴才跟孙公公没法比,只是做些粗活,没福气伺候皇上。”
“呦,那本宫回头得跟皇上念叨念叨,这么能干的个人儿该提拔着才是。”
张福满听了喜上眉梢,赶紧就趴□子磕头谢恩,马上把心里头刚才那点子疑惑忘了个一干二净。
“行了,你先带着轮轮回去吧,回头本宫就跟皇上那说说你的事。”
张福满抱过小狗,喜滋滋地又磕了头,美颠颠地便出了鸾阙宫。
张福满一走,苏悦菡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撩开床幔坐到了塌边,皱眉问道:“菱儿,这会儿没有旁人了,跟本宫说句实话,你不是有了皇上的骨肉?”
菱儿嘴唇颤抖着,半天不成语,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那你的月信可是有些日子里没来了?”苏悦菡又问。
菱儿那双早就盈满了泪的眼睛这下瞪得老大,漆黑的瞳仁里,满是惊恐,泪水顺着眼角便止不住地往下流。苏悦菡见她这样,心里有了数,也不再多问,只是叹气道:“怎么自己这么不当心啊。”
殿外有脚步声响起,苏悦菡赶紧起身迎了出去,见到是春暖带着太医回来,松了口气道:“冯太医,您快给菱儿瞧瞧。”
冯太医与苏悦菡原本是旧识,便也没太多拘礼,微微地一欠身,便跟着她进了内殿。
苏悦菡和春暖就站在榻边,彼此对视着,苏悦菡悄悄地去拉了春暖的手,冰凉的手心里却是一片汗湿,春暖忍不住双手便紧紧握住她的手,担心地喊道:“娘娘……”苏悦菡苦笑了下,只是咬了咬嘴唇,便继续安静地等着太医给乔羽菱问诊。
片刻,冯太医起身,对着苏悦菡一使眼色,苏悦菡轻声嘱咐了春暖照顾着些,便跟冯太医来到了外间屋。从自己的医箱里取了了笔纸铺平在桌上,冯太医一边埋头写着字一边说着:“那丫头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微臣这就给她开些祛瘀的药,排净污血,省的日后落下病根。不过,失血多了些,也得进些补药,就一起开了。娘娘若是爱惜她,就让她在床上将养几日,不要下地,也进些补气血的食材,到底是年轻,多调养些日子也就好了。”
苏悦菡紧紧地掐着拳头,轻声问道:“子余,她……真的是有了身子,又滑了胎?”
冯太医听苏悦菡喊出这声“子余”,收了笔,一抬头,对着她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小荷,我知道你心肠好,不过这是宫里,不是你家,你也别做这烂好人,看那丫头该是个还没许人家的。若是传出去你这里的宫女出了这等丑事,你这娘娘可是也会被人诟病的,让她养好了,就放她出宫去,也算是你仁至义尽了。”
苏悦菡苦笑,“子余,这事也是麻烦你了,若是有人问起也只说是我这里的丫头扭了脚就好,药也要劳烦你亲自煎了送来吧。她……我送不出去,所以这事只能瞒着。”
冯太医一愣,旋即似是明白了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