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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痴情-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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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痴情/作者:红桃四'

其实,想要做一个痴情的帝王很难。
尤其是每日里要面对无数的美人以及一个永远有理的皇后之时。
日子久了,新帝阮黎望便悟出一个深刻的道理
——侍寝有风险,宠幸需谨慎。

☆、楔子

嘉和二十二年秋暮,永昌王朝第二任皇帝阮齐疆病危,弥留之际,深夜急召当朝一品,左丞相苏定远入宫。

那日,苏定远离宫之时,天已经微亮,走出乾昌宫,便被皇帝早就安排好的车架接走。这宫墙之内除了帝王,还从未有人可以乘坐马车随意出入。马鞭一扬,四驾的马车跑得飞快,须臾便绝尘而去,余留漫天飞埃以及马蹄声中惊醒的宫人,一脸迷惘的表情。

翌日早朝,领事太监当朝宣布宣阮齐疆诏书,封苏定远之女——苏氏悦菡为太子妃,即日大婚。

日后许久,那日当值的太监、宫女和侍卫有当时短暂地在乾昌宫外见过苏定远的人,说起当日之事,有人说他出宫时泪流满面,有人说他出宫时笑逐颜开,有人说他出宫时面有怒容,有人说出宫时他满脸无奈,众说纷纭,始无定论。

太子大婚三日后便举行,匆匆而就,繁文缛节省去无数,只为赶在阮齐疆神智尚清明时完婚。

太子大婚后不几日,阮齐疆驾崩,依遗诏,太子阮黎望继位,钦命托孤大臣,左丞相苏定远,右丞相赵秉奎,大将军韩启彰代管朝政,直至新帝可以胜任。

苏定远之女,苏氏悦菡,还在懵懂的豆蔻之年,几日间便从太子妃变成了一国之后。

新帝登基月余,朝中又有传言,阮齐疆托孤当日,是苏定远威逼着病危的先帝订下了这门婚事,他才承诺下日后全力辅佐阮黎望,当然,也有人说其实是阮齐疆舍下帝王的面子,求着苏定远把爱女嫁入宫中,甚至有人说,苏悦菡本应许了青梅竹马的表兄,是阮齐疆压着苏定远毁了那门婚约。

关于此类是非,私底下依旧是各执一词许久,未有定论。

因为那一晚,皇帝寝宫,阮齐疆病榻前,除了苏定远便只有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魏氏在场。而太后对此从来缄口不言,连亲子阮黎望辗转着打听当日的情形时,也一语不发,而苏定远更是对种种传言未置一词,于是那夜的情景始终是个迷。

料理完先皇阮齐疆的丧事,腊月初冬,阮黎望登基,次年改纪元为睦顺元年。

登基大典才过,苏悦菡与阮黎望一身盛装回到皇帝寝宫,还未完全适应自己身份的苏悦菡犹豫着上前跟着宫人一起帮阮黎望更衣,一双小手才触到阮黎望耀眼龙袍的一角,便觉那袍袖一甩,从苏悦菡指尖生硬地滑过,绸缎冰冷的触感滑脱而出,让苏悦菡心头一阵战栗。

阮黎望一如既往清冷的声音从她头顶传出:“梓童,忙了一个上午,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苏悦菡尴尬地收回扬起的手,默默行了个礼,退出了皇帝的寝宫。

大婚之后,他只喊她苏小姐,今日他第一次对她改了称呼,唤她梓童,她知道帝王通常私下里是这么称呼皇后的,只是这私下里的称呼,用他冷冷的声音喊出,透着格外的生分,甚至比苏小姐这称呼还要冷淡些,更甚者,苏悦菡还听出了些淡淡的嘲讽之意,让她不明所以。

她原想跟他说,从洞房那日就想跟他说的,她小名叫小荷。爹娘便是一直喊她小荷,因为她生在荷花盛开的日子里。可是,那令人紧张的洞房之夜,他根本对她不闻不问,莫说是行夫妻之礼,连话也只说过两句,一句是“天不早了,该歇息了。”另一句是他准备躺在她身边时淡淡地开口说道:“对不起,苏小姐,请往里让让。”这两句话之后,苏悦菡便再无一丝开口的欲望。

新婚开始,除了在先皇的病榻前,她便再没有私下里见过太子阮黎望。除了洞房之夜那疏离的同榻而眠,阮黎望再没进过她的寝宫一步。

再见面便已然是登基大典,他牵着她的手一同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他的手冰冷而僵硬,面对山呼万岁的人群,看着黑压压的头顶,苏悦菡只觉得一阵阵窒息和扑天的压力,她偷眼去看身边的男人,那肃穆的表情,清冷的面孔,带着丝丝属于帝王的威严,没有一点温度,苏悦菡再次感到心口那微微的寒意。

然而无论寒抑或是暖,她苏悦菡如今已经是阮黎望的妻、永昌朝的后,是不是受宠的妻无从选择,做个称职的皇后却只能努力。                        
作者有话要说:点个收,说点啥再走?




☆、芙蓉帐暖

睦顺元年新春,因为先皇大丧,还在守丧之日,是以,并未有大肆的庆祝,宫墙内外,这难得该喜庆的时日,却都略显萧索。

二月末,新年才过完不久,阮黎望刚刚为苏悦菡举行了册封的仪式。

正是倒春寒的日子。开了春,便也只有寝宫内还摆着火盆子,这外间屋里,倒也不不比室外暖和几分。这会儿已是二更天,新帝阮苏黎望该是已经睡了,宫人们便也就松懈了几分,有的把手揣进袖子里取暖,有的缩着脖子,把身子蜷成一团抵抗着寒意。

寝宫内,这会儿烛光昏黄,异香扑鼻,空气中似乎散发着一种莫名暧昧的味道。屋子里虽然摆着火盆子,可温度其实也并不算高。不过即便如此,明黄色床幔里的阮黎望,此时额上的汗珠却已经摇摇欲坠。

龙床上,伴随着男人压抑呻/吟之声的,是那精壮而赤/裸的身体猛烈的前后摆动,床幔也随着这节奏,摇曳生姿。一声女子畅快的娇呼声陡然响起,那卖力摇摆的身子猛地一挺,然后便软软地俯了下去。

殿外的宫人原本已经昏昏欲睡,都被这忽然响起的女子娇吟之声,唬了一愣,缩成一团的身子瞬间挺直了起来,彼此睡眼迷离地对望了下,须臾间似乎醒悟到什么,又赶紧眼观鼻,鼻观口地站好,再次颓废地缩成一团。

阮黎望的身子,此时覆在身下那盈白丰满的玉体上,薄薄的唇扬起一个邪魅的弧度,一只手轻轻地遮在身下女子微启的红唇上,女子粉艳的舌尖,似无意般地舔了舔唇瓣,顺便轻扫过了那压在唇上的手指。

女子星眸若水,眼睑微垂,娇滴滴地说道:“万岁爷,奴婢万死,一时没忍住,忘了身在何处,居然喊出了声。”

阮黎望低声地笑着,手指挑逗地沿着女子的唇线游走,不甚在意地说道:“无妨,量他们谁听了去,也不敢多言。”

女子轻轻地哼了声,把头又往阮黎望的怀里蹭了蹭,微微闭上了眼睛。阮黎望凑过去,在女子额头印上一吻,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乏了?”

女子微不可辨地点了点头,阮黎望再次轻笑出声,一双不老实的手,便又探向怀中女子胸前的丰盈。女子本能地缩了缩身子,似是想要躲开,阮黎望却干脆俯首过去,含住了那微微颤动的樱红蓓蕾,舌尖以花蕊为圆心,画起了圈圈。

女子轻吟,不依地低嗔道:“万岁爷……”

“朕还想要。”阮黎望嘴里含着一方柔软,口齿不清地说道。昂扬的欲/望再次找到了那湿滑的温柔乡,结实的腰身一挺,长驱直入,一只手早已提早捂住了女人的嘴。

只是,一声压抑的闷哼,在静夜里却还是尤为突兀。门外刚准备再次打盹的宫人,又是禁不住的一哆嗦,这次彼此间却连眼神也未敢交流,只是下意识地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心里迷糊地想着,该是三更天了吧。

喘着粗气的阮黎望,再次心满意足地把最猛烈的一波冲刺在女子身体内释放完,怀抱着娇躯舒服地躺好,嘴唇贴着女子的耳朵说,“过几日,朕就册封你为贵妃。”

女子面上一喜,马上就要起身谢恩,阮黎望臂弯里用力,牢牢地箍住女子的身子:“别动,再躺着歇会儿吧。”

“奴婢谢万岁爷。”女子激动地说道,声音又不自觉地又点高亢。

“嘘。”阮黎望把手指放在她唇边,宠溺地摇了摇头,“菱儿啊,你还是这沉不住气的性子,这点儿,果然是比鸾阙宫的那位差了些。不过也是朕委屈你了,原本是许了你后位的,谁知父皇驾崩前却有了那样的旨意。”

“奴婢不委屈,万岁爷心里还有奴婢,就是莫大的恩典。”

“嗯,朕心里永远都有你,只有你才朕心里的妻。”

“奴婢该走了,要不等会儿伺候的人进来,该瞧见了。”

怀抱着这暖馨、软绵的身子,阮黎望有些依依不舍,手指又在那凝脂般的肌肤上徘徊良久,才叹口气道:“再忍几日吧,等朕封了你贵妃,便也不用你这么辛苦了。”

女子眼角微微有些湿润,静静地起身穿衣,“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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