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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姑娘不必担心,我昨日与娘子因生意之事争吵起来,她不小心被利刃割破了手,想必自己先回娘家去了。”林九心里的不安只有她自己才能够清楚,并不知道南如笑为何会如此反常。他应是回轻扬去了,可是林九即使知道也无法完全放下心来。
方府景色秀丽,就算是在乏味的冬天也有别具一格的风采,方府很大,可见之处立着几座假山,长廊规规矩矩的延向远处。
安安静静的修养了几天,林九不能再做耽搁,方逢君照顾她些许天,两人关系已经混得十分熟了。
才一踏出屋子,没了屋内暖炉所给的温暖,林九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真冷。
到了凡间林九又快变回了一个凡人,她懂得感受人间冷暖,懂得品尝美味佳肴,可是依旧没有凡人活得自由。
对面的那间上了锁的屋子依旧房门紧闭。
林九在心里斟酌了许久,不知怎样问才会不然方逢君起疑,只好旁敲侧击道:“逢君,这个院子时常会有人来打扫吗?”
方逢君站在一侧,迟疑片刻回答:“并不常有,只是安排下人每天打扫阿九哥哥的屋子。”
林九尖锐的眼光扫了一眼那间屋子,发现门上的锁依旧如新,若是不常有人打扫,那锁上定是会落灰尘的。
“每天需要打扫两间屋子真是辛苦啊。”林九假装没有听清方逢君的话,不经意的说。
“两间屋子?”
“对啊,我住的这间屋子,和对面那间啊。”
方逢君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她顿了顿道:“不满阿九哥哥,那间屋子…并不曾住过人,兄长也从不允许下人去打扫。”
☆、逢君生辰
方家真是越发奇怪,尤其是方千金脖颈上的木灵珠,还有那随处可见的焚雪教。林九好奇心很大,可是这一系列的谜题要靠她自己去解开挽漠城的异样风气,方府的重重疑云。
担心方逢君起疑心,林九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逢君,今年多大了?”
“今日刚好十九。”方逢君低着头,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那永远梨花带雨般的稚嫩,吹弹可破的肌肤,水汪汪的大眼睛,根本从她的体貌特征完全就说明了她顶多就只有十岁。
林九惊讶极了,原本自己一直是当方逢君是个小妹妹,却没想到她居然是要比自己大的。
盯着方逢君打量了许久,方逢君一直不曾抬头,直到看见了她耳根都红透了,林九才惊觉自己的失礼,自己现已是男儿身这样问女子的年龄是有些不妥。
林九轻咳一声:“逢君看起来实在是太显小了…”又顿了顿说:“方才逢君说今日十九,莫不是今日是逢君的生辰。”
“正是。”方逢君这才微微抬起头答道。
林九出了神,自己的生辰好像也快到了…以往都是爷爷一大早起来,做一桌子好吃的等林九玩累了后,总能吃到最好的也是最香的一顿饭。后来爷爷去世了,去到轻扬,师傅会在这天让自己休息一天不去练功,而南如笑就会溜去厨房忙活,最后还差点炸了厨房却做出来一碗难以下咽的寿面。比起吃那糊成一团的不明物体,林九还是更愿意去回音房,因为每年的那天食神就会送来许多美味佳肴,她总是可以吃得饱饱的,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苏顷乱去找了食神拜托他做的这些菜。而夏风雪会很早就开始忙活给林九缝许多新衣服,一年中的最后一天是林九的生辰。
“逢君既然生辰到了,可有何安排?”林九眯着眼问,颇有清秀又潇洒的美少年之貌,虽然她现在的模样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潇洒少年。
方逢君的眼神暗淡下来,仿佛是天上暖阳被雾遮住般,竟会让人心生怜惜。沉默了一会儿,方逢君才开口,声音清脆如铃铛,不过好像略带一丝伤心:“逢君不过生辰,父亲忙于生意无心顾家,更别说记住逢君的生辰了,兄长掌管方家十分劳累,虽然他每年都会挑好多礼物送给逢君,可从不曾陪逢君过一次生辰。”
林九眨了眨眼,气氛略显尴尬。她就算再怎么孤独,也总是有人能够记得她的生辰的。哪想,方逢君却是如这般的孤独。
“我以前生辰一到,爷爷就会给我做一大桌子吃的,我手艺不好,就给逢君做一碗寿面,逢君千万莫要嫌弃。”林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她出于好意特地去方家厨房给方逢君下了一碗样式简单的面条。
风微微的扬过,卷起了碗中的一丝温热与淡香,林九站在一旁,无意中看见方逢君的眼角浮起了雾。沉默了有一会,方逢君眼角的雾渐渐变成了泪滴,顺着那通透如雪的皮肤滑落下来。林九可慌了神,她最不懂得的事情就是安慰人了,何况轻扬仙山上的都是仙人,无欲无泪,别说哭,就连情绪波动稍大的都很少见。
方逢君小声抽泣着,看得出她在极力忍耐着不哭出声。林九抿了抿嘴唇,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般轻声细语的劝说着她:“逢君乖,哭了就一点都不漂…”虽然明知到方逢君比自己要大,可是林九就是会一直将她当做个孩子来看待。
话并没有说完。
方逢君抱住了林九,抱得异常紧,好似要把自己揉进林九身体里那般。她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迫不得已,林九只好先收回了惊讶的表情轻声细语的安慰着方逢君。
可能,她也有许多委屈无处发泄。
林九带着方逢君悄悄出了方府。这是方逢君第一次出府,在遇见林九之前她的视野一直停留在方府门前的那条街上,若是自己离开方府一步,方千金总是会立马差人将她带回去。
焚雪教的人丝毫不减,甚至还多了许多。捉拿林九和南如笑的告示依旧贴在告示牌上。要不是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林九不可以,她差点就要冲上去将这些冷血怪物撕碎了,谢珩渊现在仍旧下落不明,甚至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林九每天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什么时候才能不再如此受煎熬。
“阿九哥哥,你看这个好看吗?”方逢君拿着一个拨浪鼓,在林九面前晃得十分响,令人注目的更是方逢君纯真无比的笑颜,她笑起来眼睛弯得像月牙,真的像极了孩童。
林九接过拨浪鼓,看似是在仔细观察拨浪鼓的构造纹路,实则注意力全都到了身后那些来回巡逻的焚雪教的人。
他们手拿弯刀,一举一动都整齐到好似一个人,就如同巡视的官兵,到处走着,而百姓们也不以为然,仿佛是习惯了这般模样。除此,林九再观察不出任何端倪,他们的动作或是服饰都规整如一,实在是难以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愣了有一会儿,林九将手中的拨浪鼓递给方逢君后询问道:“这鼓很好看,可是那街上走来走去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啊?”方逢君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回答:“应该…是…焚雪教的人。”她一直低着头,不敢对上林九那双清澈见底的双眼。
林九当然是知道那是焚雪教的人,只不过看着方逢君那有些躲闪的样子,林九便也不便多问,只好就此作罢,只可惜好不容易有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在他人眼里,前面的少年墨色发带飘逸,衣缕如仙,少年身旁跟随着娃娃似的精灵少女,显尽郎才女貌之气。却深不知那俊秀男子本是女儿身。
林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再过多言语,直到瞧见了街边那浑身带血,体无完肤的身影。
☆、鬼面方阵
人群团团围聚,热闹的就像在看被戏耍的猴儿,却又见他们脸上神情之惊恐。
那是一名男子,他□□的被绑在一根红色柱子上,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就连手脚也都被刀棍刺穿过去。脸上也全部是血,两个眼眶深不见底空落落的,完全看不清他的脸庞是什么模样。深不知那柱子原本就是红色的还是被血染红的。
林九并没有走近便闻见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深红色的血迹凝固在那男子的身上,天气那么冷好似也冷不过前来凑热闹的人心。
林九立马转身挡住了方逢君的视线。
这多可怕呀,方逢君第一次出门就遇到了这样的场景。好在她个子不高,再加上众多人的围挡,除了能闻见飘来的异味,那慎人场景是不曾见几的。而林九就不同了,修得仙身之后耳目一新,眼睛清明得将世间景望得一览无余。
“自下山后见过了许多血腥之景,眼前这也不算什么。”林九在心里自顾自的安慰着自己,天晓得她有多么害怕,每见一次这样的场景,她总会想起爷爷当初离开人世样子,如今自己无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