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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是钻心的,但是只要想到想要保护的那个人,也许会好一些。
☆、藏身之所
街上陷入一片混战,人们全都躲了起来,生怕伤到自己,他们从未见过焚雪教派出了那么多人,也从未见过有谁能与焚雪教抗衡。直至今日,见到了那身姿轻盈的两个男子,他们配合的极为默契,只不过不解的是,身材高挑的那个男子为什么处处都在保护那个个子比较矮小的男子。
南如笑一边要保护林九,另一边要抵挡焚雪教的人,显然还是有些吃力。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教,在南如笑的保护之余,林九的视线穿透过雨,依稀可见到一个倒下又摇晃着站起的身影,觉得熟悉又忍不住陌生。焚雪教的人越来越多,为了抓住三人,几乎是派出了整个教的人。
林九握紧声声乱,手腕上的血滴藤镯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如果再不用声声乱来抗敌,那恐怕南如笑再撑不了多久了。林九和南如笑背靠背站着,面前的人也不敢妄自上前。
“抓住他们,教主有赏!”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话,所有人便毫不犹豫的举起弯刀冲上前去。
他们的眼睛都变成了血红色,像极了被控制住的傀儡。
迫不得已,林九终是吹响了声声乱。时至今日,林九不再向当初那样吹的曲子杂乱无章,她时常看苏顷乱吹箫,渐渐的也可以吹出完整的曲子了,虽说略显凄凉。
一阵又一阵红光散发出,那群人一闻箫声,手中的弯刀立马掉落在地,捂住耳朵跪了下来,呼救声,痛哭声混在一起就像鬼哭狼嚎。
林九看着他们跪地求饶的样子,止住了箫声,没有说话。
“撤退!撤退!”领头的大叫着逃开了,林九目光有些呆滞,她不知道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也没有看见被焚雪教带走的谢珩渊。
雨停了,但天上仍旧灰蒙蒙的,云像浓烟,好像遮住了太阳,好像遮住了人们的目光。
“小九。”南如笑伸手扶住即将倒在地上的林九,他未曾想她竟会耗费真气吹响声声乱。
林九有些缓不过气,她只觉着心口特别的难受,也有些晕眩。站稳脚后,她咽了一口口水,有些虚弱的说:“我们先离开这。”
两人不断避开黑紫衣人的巡逻点,穿过了大街小巷后,停在了一户人家面前。
此处人烟稀少,是极阴之地。面前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府邸,门前的漆红长柱十分晃眼,柱旁有两座石狮,与寻常所见无异,抬头一看门上高挂匾额,上面写着方府。无疑,这一定非是大户人家不可了。
南如笑轻念口诀,幻化成了一位姿态妩媚的女子,他一袭红衣,手拿玉扇,看向林九之时还不忘对她抛一个媚眼。林九有些愣神,这活生生是成了女子的南如笑,除了衣着,模样倒是没什么变化,但正是因为这女子的装扮,才可以看见他那让女子自愧不如的脸,原来世间竟还有男子可以美到让人望尘莫及的地步。林九这才懂了他人所称他为羞煞牡丹的含义。
“不做女子,真是亏了你。”林九捂着嘴打趣道。
南如笑没有说话,只是撇了撇嘴便转身冲方府的大门走去。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正欲敲响大门,门却开了,本以为会先见人,不料却是一盆脏水从里面泼了出来。不偏不倚,真好泼在了南如笑的身上。
“天呐!”一个身姿娇小的女子惊呼着从门中跑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木盆。
“都怪我太冒失,姑娘可还好?!”女子垫着脚尖着急地询问道。她拿出一块绣花缎帕给南如笑擦拭着。林九虽在一旁极力憋笑,却也不忘观察眼前这位玲珑小巧的女子。她一袭紫色罗衫,身着貂皮所做的披衣,手戴绿色翠玉镯,眉似柳叶,眼如弯月,樱桃小嘴,极其讨喜。只不过她不高,垫着脚尖也不过只及林九的肩,看起来就像一个十岁孩童。
在一旁站了一会儿,林九缓缓开口:“姑娘。”
闻声,女子先是一阵慌乱,抬头见到林九时,脸颊突然无辜泛红,这般清秀如水的面孔,岂不是她日夜向往之人才拥有。
不等林九再说什么,女子立马回道:“我叫方逢君,春花秋落只为逢君的逢君。”一口气说完之后,方逢君才发现这样有些唐突,只好羞涩的低下了头。
“哦,逢君姑娘,是这样的,我和我的…我的妻来到外地做生意,不料竟赔了本,现在连回家的盘缠钱也没有了,可否在逢君姑娘府上借宿一宿?”林九看了南如笑一眼,快速说,她实在是找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了。
“你说她是你的妻?”
“呃…是。”林九努力憋笑,样子显得特别奇怪。
“这…”方逢君有些犹豫。
“这什么这?不愿意就算了。”南如笑没好气的瞥了方逢君一眼,牵起林九便要走。
“请留步,若是两位不嫌弃,就请随我去见家兄,家中大小事物都是家兄在处理,逢君不得擅自做主,还请两位随我见过家兄之后,留否则由他定夺。”方逢君微微行了一个礼,目光却依旧停留在林九的身上。
世上大抵还是有一见钟情的。
方府很大,足足绕过了极长的回廊,才到了正厅。府中的丫鬟和家丁不多,整个府里冷冷清清。林九注意到,虽在大雪的覆盖之下花草树木尽凋残,可地上那些略带湿气的土一片又一片的呈黑红色。
这也可能是好的“藏身之所”。
林九没有放过眼底下的任何一个细节,却远不如南如笑观察的细致入微。
“诶哟!”南如笑惊呼一声,轻轻倒在地上。
“南…娘子…你没事吧?”林九立即扶起他。
“姑娘。”方逢君似乎也有些着急的蹲下询问道。
几人的声音在这冷清的庭院之中极易听见,正是这般声音引来了方逢君的兄长。
“怎么吵吵闹闹的?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啊?”
听见声音,方逢君先是一愣随后行了一个礼。
林九扶起南如笑,觉得这样的音色好像在哪里听过。
顺着眼看去,见到那站在不远处的男子时,林九停下手中的动作,瞬间犹如五雷轰顶般,呆在了原地。
☆、不与人知
阳光扒开云层,微弱的打在那约莫二十岁的人身上,他不耀眼,挂在他脖颈上的木灵珠才耀眼。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害得他们被焚雪教“追杀”的方千金。
林九差点咬破了嘴唇,她生怕自己惊叫出声。
“兄长,逢君路遇这位公子,他与娘子初到外地做生意赔了本,想在府中留宿,不知兄长之意如何?”方逢君站得直直的,声音甜美,言谈有礼。
林九一直低着头。相比之下,南如笑倒是异常平静,甚至还会对方千金抛几下媚眼。
沉默了有一会,方千金才开口,声音不大,比起在茶棚之时要稳重许多。“派人收拾一间客房即可。”
“公子和姑娘将这当做自己家,需要什么便吩咐下去,若是稍有怠慢,还请原谅。”方千金笑着,眼睛弯成了一条细线。
林九和南如笑都有些吃惊,如果不是这张脸和他颈上的木灵珠,他们真不敢确定这是那个尖钻跋扈的方千金。
“麻烦方公子了,我与内人定当感激不尽。”林九从不习惯用敬语,现在说起来,还真是挺别扭。
“哪里,还不知公子与姑娘作何称呼。”
“叫我阿九就可,内人名唤小如。”
“果然是一对璧人,郎才女貌。”
“不知方公子尊姓大名。”
“呵呵,我叫方千金,叫我千金便可。”
林九和方千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等两人一阵寒暄后,方逢君才开口:“想必两位一路奔波已是非常劳累,两位请先稍作休息,待用晚膳时逢君再叫两位。”
与方千金告别之后,两人跟随方逢君来到了一座小院中,院里有两间对门的房间,周围的树木都干枯了枝丫,寒风一刮来林九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方逢君推开了左手边的那扇房门,里面的光线并不好,是待她踮着脚点燃了灯后屋子才被照亮,里面十分宽敞,也很干净。
“公子,姑娘还请将就将就,有何需要便吩咐给下人。我已叫下人重新拿了一套衣物,小如姑娘就快换上,别着凉了。”方逢君倒着茶水,不紧不慢的说着。
随意的聊了几句,方逢君便以要去催促晚膳为由匆匆离开了。
林九四处看了看,确认房间里只有自己和南如笑两人之时,立刻放松开。
“本姑娘居然要和你挤在一间屋子里?!”林九嫌弃的看着南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