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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你真的很厉害,小四我今天才真正的知道你才是真正的男人,巧儿真的很有眼光。”小四一连用了几个真的,此时他似乎对我这看似弱不禁风的书生佩服的五体投地。“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但书生做到寒夫子这种不畏生死的地步也相当可敬了,毕竟我小四也自称是男人中的男人,却从来没有胆子同冷大人这么硬碰硬,冷大人只消一个冷冽的眼神,就够我半天消化的了。”
“惭愧,惭愧,在下真的不是要激怒子逸兄的,只是不喜欢任何事情都用武力解决。”
“你为什么要帮我?”冷真的眼泪已经收了回去,眼底只留一片怀疑。
“帮理不帮亲。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这疹子什么时候可以消失?”
“三天。”
第三章
冷青云有个早熟的儿子——冷真,我早就见识过了。小家伙古灵精怪的过了头,简直有点让人招架不住,过早成熟的孩子倒底是幸还是不幸?我无从知晓,只是,懂得人心险恶,世态炎凉,并不一定就代表知道如何去面对,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也是这样,更何况一个孩子。
听说这里的仆人说,数年前发生了一场变故导致父子两人形同陌路,是什么变故我没有心情去理会,然而依然能够看的出来冷真还是崇拜着他的父亲。心里总是有那么点愧疚存在,我最初并不是真心的想要教导这个孩子,只是为了谋口饭吃而已,而今细细想来跨越了千年,能遇见这一对父子也算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吧,我的初衷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改变了。可是我依旧找不到回家的路,甚至不知该从何入手。
我终于拿到了第一个月的工钱,只有十两银子,据说在这里已经属于高薪阶层了。可比起我当掉戒指的赎金却差了很多。当的时候是五十两,再输回来起码也要一百两吧?
可是等我攒够一百两的时候,赎回戒指的期限已经过了,于是我到李管家那里想借些银子,日后攒钱再慢慢还上。可是那个老头平时看来也挺乐善好施,那天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寻长问短的。一会问我要钱做什么用,又问我怎么用那么多的钱,我十分耐心的解释给他听,末了还他居然还絮絮叨叨的数落我说年轻人做事不能那么草率,怎么随身的东西说当就当呢?
我说,是,是,以后一定注意。最后叫我到帐房领了100两银子,还打了欠条,按了手印。
这老匹夫不是一直把我当成那个什么飞叶公子吗?怎么宰相大人的好朋友向他借个钱都这么麻烦。
不过总算弄到了银子,第二天我就兴冲冲的去了当铺。
“掌柜的——,在下想赎东西。”我在外面整理好了衣衫才进了铺子,衣食足而禀礼节正是我此刻的写照。想当初我饿着肚子,彷徨无措的来这里当东西的时候,哪里还管的了自己是不是蓬头垢面,是不是衣衫褴褛。
“赎什么?当票呢?”那个掌柜的看了我一眼,先是一愣,便把手伸出来。
“当票在这里。”我把当票递给他,还满脸畜生无害的笑容,希望他不要向我要太高的价钱。
“你等一下啊!”他说完便从柜台里走了出来。
我正兀自纳闷怎么当掉的东西不在这里还要到别的地方拿吗?谁知眨眼功夫,那掌柜的竟带着两个衙役来到我面前。
掌柜的指着我道:“就是他,那个戒指就是他当给我的。”
“掌柜的,我的戒指呢?”我行的正,坐的直,一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在21世纪我从来没有怕过警察,在这里当然更不可能惧怕衙役。
“你这个小偷,到我这里消贼赃,害我白白丢了五十两银子,你赔我!你赔我!”那掌柜的居然抡起周星驰式的王八拳向我身上招呼。被那两个衙役提着领子给揪了回去。
我的确很想狠狠的“呸”他,想我来这里才两个月,认真论起来犯罪的几率比新生儿高不了多少,他居然信口雌黄说我偷东西。可我一身文士衫,怎么看也是个文明人,不屑于同他一般见识,于是,我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位公子。有人报案说,你当的戒指是从他家里偷来的。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简直是一派胡言,你把报案的那人给传来,细细盘问,那戒指是他何时何地何处所买的?如果他能够说出戒指的出处,在下自会跟你们一同回去,也好让二位有个交代。”那戒指的做工和钻石的镶嵌精细程度根本不是这个年代的冶金技术可以达到的。这个报案的人是谁?说瞎话连草稿都不打。
“你小子嘴巴倒是挺刁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报案之人乃朝廷重臣,岂容你我呼来喝去,他老人家让我哥俩把你押到他府上审问,你还以为自己是大爷啊!我大哥看你小子长的又白又瘦跟小鸡子似的,不想跟你动粗的,可你却在这里唧唧歪歪,你他妈的非要老子用根狗链子套你回去不是?”另外一个衙役显然修养不如他大哥,居然对我人身攻击。我这能叫瘦吗?这叫苗条,多少人想吃出我这身材都达不到目的,来到唐朝居然让你们嫌弃。对啊,唐朝,现在正是流行肥美身材嘛!真是时不我予,流年不利啊!
可是我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你倘若学你大哥恭恭敬敬的把我请回去,怎么都好说,可就你这态度——,有本事你就尽管套啊!
谁知道“哗啦——”一声,我一低头,那家伙怎么恁的二百五,说套就套,我脖子上真的多了一条胳膊粗细的锁链,真沉啊,险些把我砸的五体投地。
“你们——简直是匪类!”我一时气的不知道骂什么好了,想直接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又羞于启齿,想拽些英文骂人词汇又怕他们听不懂白白浪费我的口水,只好一路大叫着“匪类”“没有王法了”“我要上诉” 云云,被他们强行拉走。
只顾叫着,看着过路的人纷纷回头,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我说个公道话,我心中暗叹:“我一世清白至今日休已。”
可是越往前走,道路两边的建筑物越眼熟,再眯着眼睛仔细一看,这不是宰相府吗?
“怎么会到这里?”我问着那谦谦有礼的衙役大哥。
“进去就知道了。”
待里面通报了之后,我就跟着他们两个,一直走到初见冷青云的那间大厅。
看到冷青云熟悉的脸庞此刻露出的竟是不熟悉的冷酷,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怪不得他说别人都怕他,原来他真的很可怕,初见我时大概把我当成了寒飞叶才显露出温柔神色。可是今天这阵势难道他想大义灭亲不成??呸呸!怎么能用这个词,我跟他非亲又非故,硬要套上层关系的话也是他知交好友的一号替身而已。不知道一会儿如果被屈打成招的话,跟他这么套套关系是不是能判的轻些?
我这边正在兀自胡思乱想,那边冷青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两个黑白无常衙役大哥给遣走了。
“堂下站的是何人啊?”冷青云真是个变化无常的家伙,前几天还帮我按摩疗伤,几日不见就端出这么一张臭脸对着我。居然还问我是谁,乖乖,记忆力这么差,那他的老婆大人可就太难做人了,头天晚上还在床头亲亲我我,第二天没出被窝就得被他质问:“你是何人,贵姓啊!”何其郁闷啊!
“在下寒知秋!不叫寒飞叶,请大人千万不要叫错了。”我声明在先,就算是被人冤枉入狱,我也不想当那个什么劳什子寒飞叶,天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为何被押进府来?”
“不是大人你教二位小哥送我进来的吗?”我才没有精力和心情陪他玩。从早上出来到现在,我一口饭没有吃,光吓都吓饱了,这会子见了他竟然觉得有点饿。我努力不把他的脸当成烧饼,把他的鼻子当成油条。
“总之一句话,我寒知秋堂堂正正做人,从未做过不告而取之事,你宰相大人信也罢,不信也罢,就算你硬要按个罪名在我头上,我也不会签字画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今日你有胆量就将我打死在这大堂之上,纵是血溅五步,我也不会屈服与你。”他那阴阳怪气的态度着实将我惹恼了,这一番话被我说的慷慨激昂,将我胸中的郁闷之气全部泄了出来。忽然间连脖子上几十斤重的铁链子也觉得轻了许多。
“啪、啪、啪”几下响亮的鼓掌声回荡在大堂之上。“好一番慷慨陈辞。”冷青云突来的喝采叫我有点呆愣。
“呃——;谢……谢!”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是在看我表演么?不对,现在我是被审问啊。
“把你的手伸出来。”冷青云负手站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