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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一副随时候教的样子:“看在你把我送到这里来就医的份上,我就给你个面子了,问吧!”
“那阁下可真是赏脸啊!”我暗暗的咬着后槽牙,脸上却维持着虚伪的笑容:“在下一直奇怪的是——依阁下这张可以媲美‘米田共’的血盆大口,到处惹事生非,按照常理来讲,阁下早该让人给打死了,怎么能够一直安然的活到今天呢?真是世间少有的奇迹啊!”
他闻言,收起了笑容,脸色变的凝重起来,十分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一直觉得都很奇怪啊?为什么呢?大概这世上就是有太多象小寒子你这么分不清楚好人歹人的家伙,见人便随便乱救,我才会一直活到现在吧?”说着他还一只手指放在唇边做苦思状,最后居然还抬起头对着我的脸问道:“是这样吧?小寒子?”
“你叫我什么?”我仿佛听到他在叫一个太监的名字。
“小寒子啊?你不是姓寒吗?你不是叫寒知秋吗?只是我觉得这个名字不是太好,有些流于俗气,还是叫你小寒子比较顺口。”
胸口猛的起伏了几下,却因为被裹胸的布条勒住,重重的几下呼吸竟不能尽吐胸中的愤懑。我不再理他,只是转过头来,对着管自彰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说道:“自彰兄,小弟真是万分抱歉,一时大意才在路上捡来这么一个‘贱人二次方’,一定给自彰兄的生活带来不少的痛苦和折磨,可是事已至此,小弟还是请大哥秉着众生皆平等的理念,先不管他是人还是妖,将他治好。只是劳烦自彰兄再忍耐这么几天,等他痊愈之后,或踢,或踹,或是棍棒伺候将他赶出去便可。兄弟本想今日与自彰兄畅聊一翻,可有此贼子在这里打扰,恐怕也不能尽兴,只好改日了。”
我向管自彰拱了拱手,便要出门。
“寒兄恐怕是误会了,这几日自彰与这位穆公子相处,他其实也是个知书达礼的人,今日怕是在同寒兄开玩笑的。”管自彰急忙拉住我的胳膊。
我冷笑两声说道:“自彰兄为人的确厚道,小弟自愧不如。如果自彰兄哪天想见小弟可到驿馆找我。告辞了。”
“喂——,这么容易生气啊!小寒子。”那姓穆的混蛋轻佻的声音在我背后想起,我听而不闻,脚步不曾停歇。
“您就少说两句吧,您这两天不是天天吵着要见……”我越走越远,他们谈话的声音也渐渐的消失,待我走出医馆十丈开外,我猛的回过身子做了一个活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做过的动作:对着那穆XX竖起了我的中指。看着那家伙一头雾水的模样,我得意的转过头,慢慢的踱着四方步到茶楼找两个随从喝茶去也。
得了,全当我从来没有救过这个王八蛋吧!
“寒公子,您的事办完了?”其中一个叫阿卓的随从看到我进了茶楼,急忙起身招呼我。
“小二,快点给我们公子爷添副茶具,倒上一壶碧螺春。”
“是啊?办完了。”我眼前不停晃动着那张欠人揍的贱人嘴脸,心不在焉的喝了口茶。
“寒公子您也真是大善人啊,才来这个地方几天就连救了两条人命,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这两条加到一块就是……七,八,九……十三级了!”叫阿坚的小随从似乎是算术有点不大过关,七加七的结果硬是被他掰着指头算了半天才得出个十三来。
“阿坚啊,你算错了。”我摇摇头笑道。
“错了?那应该是,十二?不不,是……”阿坚抓着头发,看着自己的手指头。
“笨蛋,应该是十四。”阿卓翻着白眼说道。
“你也说错了。”我喝了口茶,继续的摇头。
“寒公子,这个七加七应该是十四,小的从小就是这么算的啊?”阿卓对自己的算术似乎是相当的自信,那坚定的眼神似乎不让他去当帐房先生就真是亏了他这一块数学界的奇才。
“算术是没有算错,可是并不是七加七,严格的说来。我救的应该是一人一畜才对。”
“一人一畜?”阿坚和阿卓同时喷出一口茶来,我急忙将宽大的袖子遮在脸前。
“对不起啊!寒公子……”
“没关系。”对于没有心机的人,我一向都是十分宽宏大量。
“您说您那天在去药馆的路上救的不是个人?”阿坚用袖子抹了抹嘴巴,以打探小道消息,捕捉八卦新闻的阵势将耳朵凑到我的面前。
“应该怎么说才好呢?此孽障虽为人形,可是心如蛇蝎,道德沦丧,好歹不分,忘恩负义。双目猥亵,白眼无瞳,鼻孔向天,嘴大唇薄,犬齿外翻,舌长三尺,毫无口德,满嘴喷粪,其臭无比。你们说这能算是个人吗?”我一口气把心中所想象的哪个姓穆的外貌给描述了出来。
“听起来象个妖怪……”阿坚在努力的将我的描述拼凑成一个人形。
“不,更象一只鬼,一直溺死的鬼……还其臭无比,啊???寒公子,这只鬼不会是在茅坑里溺死的吧?哎呀呀,寒公子,您可得找个法师作作法啊,被这种东西缠上身,可不得了。”
“哈哈,哈哈!”我拍着桌子,哈哈大笑,“是啊,是啊,一只茅坑里溺死的鬼,确实如此,确实如此啊。小二,拿笔墨纸砚台一用。”
待文房四宝送上来之后,我抓起毛笔在之上,刷刷的几下勾勒出一副人物肖像来,依然是那姓穆的嘴脸,只是夸张了他的五官。
并在旁边提了打油诗一首:“白眼无瞳鼻向天,口大唇缺齿外翻。舌涎三尺尤恨短,阔耳招风十八年。能言善道皆妄语,寡道失德愧祖先。天网恢恢终有报,无形败类任人歼。”
此时此刻,我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恶气,对着阿坚和阿卓说道:“拿这幅画去裱一下,裱厚一点,贴到一块木板上。送到驿馆我的房间里。”
两人面面相觑,接过了那幅画之后,仔细看了又看,阿坚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公子爷,这幅画您夜里看着不会做噩梦吗?”
“如果怕我作噩梦那就挂到你们的屋子里。”我板起脸道。
“啊?那,那不用了。公子爷,呵呵,咱们哥俩知道公子胆大心细,什么牛鬼蛇神,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的见了公子爷早就吓的屁滚尿流,逃之夭夭了。呵呵,我们万分的相信您不会做噩梦的。呵呵!”
两人说罢便嘻嘻哈哈的从茶楼出去找字画店去了。
我独自坐在茶馆中,慢慢的品着碧螺春的清香,直到夕阳斜照,估摸着那两人也差不多该回来了,于是便叫来店小二,结了帐。
我刚刚踏出茶楼的门口,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叫唤声:“飞叶!”抬头一看竟然是冷青云骑在一匹马上。
“果真希奇,大哥怎么这么空闲啊?”我已经有好几天的时间都没有再见到他,谁知道,天天在驿馆里见不到面,如今反而在大街上碰到了。
他笑了笑,从马上一跃而下,对我说道:“其实这几日早出晚归,为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奔波啊。”
“哦?原来,你这所谓的忙于公事,就是如此忙法。小弟茅塞顿开,长了不少见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几天不见他,我的说出的话里竟带着一股子阴阳怪气。
“飞叶你可别误会,为兄并非是出去游山玩水,是真的在办一件事情。”
我一看他说话遮遮掩掩的样子,顿时就失了谈话的兴致。人心大概就应该是这样的吧?大家都在内心划出一片安全的地方,无人能进,这才是官场上的待人之道。于是我虚伪的笑了笑:“瞧大哥说的,误会什么,既然大哥有公务在身,那小弟就不打搅大哥办正事了。”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飞叶——”我的胳膊突然被冷青云抓住。
“大哥还有何事?”我没有回头,只是莫名其妙的觉得眼睛酸酸的。
“你还在生气。”他说的是肯定句。
“怎么会,我干吗要生大哥的气呢?”背对着他,我用一种听起来很轻松的语气说着。
他将我的身体转向他,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没有生气吗?可是你的眼眶有点红,你的声音有些暗哑,你知道吗?其实你的情绪是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说你不适合做官的原因。当你觉得受了委屈的时候,你总是这个样子,如果不了解你的人,听你说话的口气,是不会看出什么不一样,可是我是你的大哥,你的情绪在我面前是隐瞒不了的。”
“你胡说,我的声音和平时一样,我也没有想要哭,也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打死我都不承认自己竟然是这么一个不会掩饰情绪的人。这种心中和脸上一致的蠢材是我最最不想做的。被人一看到底,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