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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书生道:“咱们好不容易避开义庄毒粉,并按照灰尘痕迹从石棺入地道后,只在地下找到一尊石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石佛推倒后,还是无路可走。灰溜溜地爬回棺材口,绕出义庄,又在这义庄周围的山林走了大半天,终于从山巅一处采矿留的缺口进入这里。折腾半日,腿脚都酸麻了。老大的猜测准不准啊?!”
墨色长衫人抬了抬自己满是老茧的左脚道:“三弟真是身子骨金贵,二哥我还没叫声累呢。这回要寻得宝藏,三弟得买几双好鞋。”
胖子笑道:“呵呵!俗语说得好,‘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贪婪鬼今天总算见识过了。言归正传,咱哥几个能凭本事找到另一条入口,也是一样妙!”瘦高个子冷冷插言道:“三位兄长,时间宝贵,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进去吧。”
过了一会儿,无嗔鬼持火把走到一侧墙柱,对其余人道:“你们且看,这根墙柱上有刻字,却不知写些什么?”痴雅鬼与贪婪鬼走近观看,贪婪鬼目光刚及刀刻的字体,圆脑袋直摇:“什么鸟字?跟蝌蚪爬虫似的!”他读书不多,对楷书以外的文字更是头痛。痴雅鬼盯了刻文怔忪了片刻,以木棍轻轻杵地,悠悠念道:“这字是大篆,写着‘护灵室,龙潭禁地,扰宁者诛’。我滴个乖乖,莫非这里真是前代贵族王陵的所在?!”
四鬼一阵激动,迅速绕过撑着大堂的几根残旧石柱,踏上最里处的七重台阶,搬开一尊鱼篮观音石像,望着其身后那一面一丈高的半月形的石门。无嗔鬼举起大刀劈向门缝扣锁处,铜门仅是颤动了数下,痴雅鬼又拔出腰间削铁如泥的弯刀,也无法斩断大锁。
贪婪鬼道:“你们退后,让我用火雷弹试试。”痴雅鬼劝道:“大哥,万一门后有滚石或珍宝,炸毁了可不好。”贪婪鬼道:“能舍方能得,况且时间紧迫。”他命其他三人躲在石柱之后,自己将数枚火雷埋在铜门中缝,将五六尺长引线缓缓拖在台阶上,用火燃线后,如离弦之箭般狂奔至石柱之后。
一阵爆破声响后,石门的下半部分被炸出一个洞,且鱼篮观音半身碎裂,飞溅的石屑落得满地都是,石柱后的四鬼满意地先后钻入石门。
范启与妄媒婆婆在里道内被火雷声震得头痛眼花,听四鬼脚步声渐远,才推开石砖,从窄道中爬了出来。范启低声道:“咱们悄悄跟在他们身后,有何意外之变,让他四人先担着。”妄媒婆婆心道:“傻小子和小丫头还生死不明,万一碰上四鬼岂不坏我大事?”也点头同意尾随其后。
☆、俏皮女郎憨少年
(十一)俏皮女郎憨少年
话说之前在珠玉厅,温风瑜飞快落入深有丈许的坑洞,接着又似滚入一个滑梯状甬道,直至撞到了某个东西,一瞬间头昏眼花,晕了过去。
良久之后,温风瑜醒了过来,由于落地时他的脑袋正巧摔在一个软鼓囊囊的包裹上,故而头部受的伤害较轻。他晃了晃头,支撑起身子坐好,忽然碰到一个温软的物体,吓了一跳。
“难道是楼妩月?”温风瑜用随身带的火石和火绒燃起火折子,赫然发现身旁卧着一个陌生少年,网巾下是苹果般的稚气脸蛋,似乎比自己还小两岁。
温风瑜一试对方鼻息尚有气息,摇晃了他几下,那人依然没反应。风瑜猜测是自己刚才下坠时误将其撞昏了过去,心怀愧疚的他念了几声佛,再将陌生少年扶靠在自己的肩头,准备去掐他的人中。同一时刻,少年头顶的束发象牙簪滑脱了,一头乌发披散下来,其中一截青丝拂过温风瑜的脸侧,散发着玫瑰花香。
“竟是个女扮男装的俏丫头。”他吃了一惊。
温风瑜一手绕过陌生女孩的后颈,用力掐下她的人中穴,另一只手则紧紧掐着她的右手虎口不放。他一边按着穴道,一边不停呼唤:“喂,快醒来呀!”
半晌之后,少女才勉强哼了一声,温风瑜准备扶起少女,忽然一物从自己袖口滑落。
这是一根镶嵌夜明珠的银钗,在黑暗里发出绿莹莹的淡色光晕——它本是九霄山庄柏夫人赠温风瑜母亲之物,落水后被妄媒婆婆搜去,她开盒打赌输了后又还给了他。
当温风瑜拾起夜明珠发钗放回袖笼时,少女吃力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望着他道:“这,这是在哪儿?”温风瑜摇摇头,无奈道:“原来姑娘你也不清楚啊。”
少女这才注意到自己依偎在对方胸口,既羞又怒,一巴掌挥向温风瑜的左脸,叱道:“你是谁?敢占我便宜?!”
她的声音如银针划帛般尖锐,他顾不上耳膜刺痛,适时挡下她挥来的手臂,有些抓狂道:“喂,你别狗咬吕洞宾啊!本、本少爷一向洁身自好,能对你动什么手脚?”
少女捂着后脑怔了怔,忙背过身检查起自己的衣衫,见没有异样,才舒缓一口气。她恨恨道:“本……姑娘本来在密道里寻人,突然被一个黑影撞倒,难道不是你将我砸晕的?”
温风瑜顿感头皮发麻,好言相求道:“姑娘,你我都不慎在这鬼地方受了伤,当务之急是想一想如何寻路逃生吧。”
少女掂量他的话,拾起发簪简单挽了一个发髻,再系紧网巾,沉声道:“嗯,就依你所言。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也是来寻宝的?”温风瑜迟疑不语。
“不想说真名就算了,反正我看你冒冒失失的,就叫你阿冒如何?”少女扑闪着密羽般的睫毛,脆生生道,“你叫我阿乐吧,快乐的乐。就这么定啦,一起探路吧。”爽快的话语,令温风瑜听得瞠目结舌。
阿乐又问:“你有同伴吗?”温风瑜如实道:“还有三人,不过除了我之外,另一人也坠下暗道不见了。你的同伴呢?”阿乐懊恼道:“唉,我半途丢了一件宝图,急忙回找,并让同伴在岔路口等我,没想到脚下一失足,顺着暗道滚落这里。”
温风瑜拾起不远处已摔损的琉璃灯,虽然灯壳已碎,幸好灯盏可以提起,蜡烛也未断。他持灯回到方才所滑落处,借助泥壁,点足向上跃了六七尺,同时伸手朝壁顶用力拍打,但壁顶如铜墙铁壁一般纹丝不动。试了五六次,仍以失败告终,他只得喘气滑回洞底。
二人唯有往前行走。温风瑜瞥见地上散落着随他一起落下的金石珠玉,忙俯身捡起它们,一一揣进袖口,少女瞧了瞧,耸肩讥诮道:“你真的是寻宝的吗?你捡的这些都是诱人入陷阱的劣质品,带了只会徒增重量,不用这样乐此不疲。”
温风瑜听她出言讽刺,摇头反驳:“劣质品也可以变废为宝,本公子拾取它们自有妙用。”少女轻哼了一声:“那我拭目以待。”
两人不再斗嘴,提着明灭变换的灯盏继续往里道徐行。为防触发机关,他们一路上不停地采用投金石珠玉问路的方法——这便是温风瑜所谓的妙计。
道口尽头是一个两丈深的井道,二人乘坐墙边带有滑轮的无盖木箱自行缒下。
闷闷的滚轮声后,温风瑜与阿乐提着破灯,踏上一条昏暗弯曲的石道。走了二十七八步后,他们在一个较宽的甬道里发现面前地面的板砖凌乱翘起,砖面上还散落着锈迹斑斑的铁箭。
两人继续往前投石问路,均闻到一股腥臭味渐行渐浓,令人惊诧的是,前方霍然躺有两具白森森的骷髅!
靠墙的一具白骨保存完好,尚裹着破烂成条的衣衫,只是腿骨上插着一支短铁箭;另一具除了头骨和胸骨无损外,有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卡在心脏部位的肋骨处,其余部位骨头支离破碎地散落在地。那具完好白骨的手骨上挂着一只银镯,且盆骨较大,似乎死者生前是一个女人。
温风瑜拧眉推测说:“这两人大概是多年前误入此处的寻宝人,由于中了机关而困于此地,其中一人被另一人杀死后啖尸,剩下的一个因腿伤难以挪动,最后活活饿死……”
听到这里,阿乐忍不住打断道:“真恶心!”
温风瑜郑重道:“我可不愿食人肉和被人食,更不想死在这种阴森森的地方。想寻活路,你我必须相互配合。”阿乐点点头:“好啊,反正我也是这么想的。”
跨过白骨后仅走了二十来步,阿乐见前方的道路陡然悬空,秉灯高照,方知他们所立处居然如同断崖,离对面平行的另一石道口约莫两丈多远,而断崖的深度不可测。
阿乐心想:“若断崖深度在两丈之内且崖底是平地,我还可以借助双足巧劲落地;如果深度超过三丈或者崖底有铁刺等机关,眼下黑咕隆咚的,可不能冒险。”
她正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