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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齐笑眯眯的搓了搓手,“茶庄的帐本,每个月都有送到侯府,三小姐还要再看一遍吗?”
“这些伙计是谁请的?”越云娆没有理会苏齐的话,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拿起茶壶,取出两个杯子,倒满了水。
荀墨予后脚进庄子,看到娆娆连他的水都给倒上了,心里又有一股暖意,娆娆虽然没说喜欢他,可是娆娆也没有拒绝和他的婚事,而现在又替他倒了茶,一个小小的细节都让大叔觉得欣喜不已。
“都是郑管事请的。”苏齐垂头,眼神有丝闪烁。
越云娆知道茶园要大换血,首先就会得罪老夫人,把老夫人身边的人全部都辞了的话,回去老夫人肯定得给她下眼药。
荀墨予却开口:“娆娆,越侯府只是你暂时的安置之地。不必要留情。”
越云娆朝他俏皮一笑,“我知道。”
越云娆的生母薄氏生前打理茶园的时候,那是在南楚有着数一数二的名气。自从薄氏去世之后,茶园就渐渐败落了下来,落到周氏的手里,周氏按排的人过来败掉了一番,被老夫人查出来结果老夫人又安排自己的亲信过来,到最后越败越坏,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壳,还年年亏空,老夫人从侯府其他的产业那边拨款过来,倒是暂时安置了亏空。
“苏总管,你先把帐本拿过来,顺便去请衙门的人先逮捕郑管事归案,就说郑管事擅自移用茶园的公款,携款潜逃。”越云娆抬袖,看着身上淡绿色的粗布麻裙,裙上还有几个补丁,补丁的针脚很细密,想来绣工不差。
不过就算是有补丁,穿在她的身上一点也不觉得寒酸,反而让人觉得有股清纯之气。
苏齐愣住,“这……”
“你去交待一下底下的人,说郑管事犯了事,如果有人愿意出来作证,将茶园里其他管事做的丑事一并检举出来,重重有赏。再说郑管事不在,茶园的总管事还得有人顶着。”越云娆淡淡的回答,不经意的又朝荀墨予浅笑。
荀墨予吹着杯中的热茶,“娆娆,我看就算把郑管事抓到了又如何,那茶农的三千两工钱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说我得回家去问我爹要钱了?”越云娆嘟唇,眼底明媚,跟越侯要钱,似乎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呀。
“若是越侯不给呢?”荀墨予淡笑,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少女。
“他不能不给!”越云娆咬唇,不动声色的推开了大叔近在咫尺的脸。就算不给,她也有其他的办法。
“娆娆若是要钱,凤七有的是!他既然是你的侍卫了,他的财产自然也全部属于你。”荀墨予坐了下来,狭长的眸子微眯,盯着娆娆那高高的额头,还有细细的眉毛,长长的如蝶翼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如樱桃般的红唇。
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诱人,她就是一颗嫩嫩的鲜美的青果,让他时时刻刻忍不住的去咬一口。
“这样不好吧。”越云娆勾唇,凤七原来也有钱啊。既然凤七说了唯她马首是瞻,就算拿些钱出来又如何?
苏齐已经抱着大堆的帐本过来,放在了桌上,脸色有些小心翼翼,“三小姐,茶园的帐全在这里了。”
“十年前的?”越云娆淡笑,笑得几分肆意,更加让人觉得后背一凉。
苏齐脸色一白:“回三小姐的话,最近三年的帐全部由郑管事打理,郑管事不在,小的没有管事账房里的钥匙。”
“你会不会砸门?”越云娆伸手一拂,桌上的帐本全部都摔到了地上,少女的脸色淡淡的,明明平静,却让人感觉到一抹森森的压迫感。
如果尽心,就算是砸门也会过去把帐本拿过来给她,显然这个苏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那样古板的人。
苏齐脸色一黑,果然越三小姐并不是那么好唬弄的。“小的马上就去。”
傍晚的时候,苏齐上来禀报,说郑管事被人杀了,尸体在城西的河里被人发现,经衙门的杵作检验,说是跳河自杀,而且还在郑管事的家里发现一封遗书,说自己的独子好赌,借了高利贷,不还钱就要了他独子的命,所以他才挪用了茶园的钱,现在有愧侯府对他的器重,所以没脸再活在世上。
荀墨予只是淡淡的一笑,将饭菜递到了越云娆的面前,“娆娆,看来是有人想杀人灭口,此事并非我们想念的这么简单。”
越云娆拿了筷子递过来,荀墨予伸手接过,眉角的笑意就更加浓了,现在这个样子,真像一家人,一起吃饭,一起讨论事情,大叔觉得这般平淡的日子很好,他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是如何,不过他想让娆娆多享受一下这般温馨的日子。
“嗯,我知道。现在郑管事死了,很多的事情也弄不清楚了。”越云娆尝了一口茶叶炒鸡蛋,皱眉,吐了出来。
“难吃。”她瞠着亮晶晶的眸子,嘟着小嘴,像是受了委屈一般,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荀墨予心底又一阵柔软,“这是苏总管请的婆子做的,娆娆不喜欢,我帮你另外做,但是娆娆总得给我一些好处。”
“大叔,你敢不敢以后别这么猥琐?”越云娆吞了一口饭,觉得这茶庄的饭菜实在是难以下咽,又皱眉。难怪越侯不自己来,却偏偏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过来。
不仅吃的东西简陋,连睡的地方也不怎么好,还未到夏季,晚上便有蚊子,在这里住差不多一个星期,天天晚上听蚊子唱歌,睡也睡不安稳。
宁芯提着一筐鱼跑了回来:“三小姐,你怎么先回来了,薄公子还带着我们四处找你。还有那个五公主,非说我们的庄园里不好,又不愿意回去,还让薄公子一直陪着她。”
荀墨予得逞的一笑,五公主刁蛮随心所欲,以薄羲那温柔的性子,自然不会跟公主发脾气,就算表示的厌烦,也不会当场把五公主赶出去。
“表哥现在在哪里?”越云娆站了起来。
荀墨予的脸色难看,挑眉道:“薄公子又不是小孩子,娆娆怎么表哥表哥的叫着,人家听了很不舒服。”
“大叔,你怎么能跟表哥一样?”越云娆的目光盯着宁芯筐的鱼。
“娆娆,你还是不懂人家对你的情义,好吧,我现在去做鱼汤,你乖乖的看帐本,我马上就回来。”荀墨予提了宁芯的手里的鱼筐,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宁芯吃惊不已:“三小姐,荀相是要替你做饭吗?”
越云娆放下筷子,并非她挑食,而这饭菜估得实在是太咸了,简直下不了口,后来才知道那庄园厨房的婆子是故意想让她早些离开茶庄,所以才会如此。
既然能让她随意就能离开的话,那她当初就不会过来,偏偏以后的日子里,都是荀墨予做饭给她吃的。
薄羲一身紫色的长袍,目光清锐,手里端着一个纸包,走了进来:“表妹,我让薄敬去山下买来的糕点。”
男子的目光暖暖的,像暖阳般温暖人心,像这样温柔的男子,是很少有女子会拒绝吧,越云娆想了想大叔,又看了看表哥。
好像大叔也挺温柔的,就是不怎么君子,总爱做些下流的事儿,不是亲嘴就是袭胸。
虽然在越云娆的骨子里,没什么贞烈清白的想法,现代普通的男女情到浓时,也会想过要上床,肌肤相亲,合为一体,让相互之爱的爱更加的浓情蜜意。
虽然前世她还来不及交个男朋友就枉死了,但以她这随性的性子,只要是喜欢,又两情相悦,某些事情不一定要等到婚后才能做。
大叔虽然下流,倒有也有分寸,总是到关键的时候点到为止,也算是对她很好很好,如果不是宠着她,只怕一早就要了她的身,不一定非要等到成亲之后。
就像顾世子,明明已经和她退婚,井水不犯河水了,结果中了毒还非拉着她解毒,还信誓旦旦的说会娶她,真是开什么玩笑?她越云娆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谢谢你表哥。”她微笑。
“你就只说声谢谢吗?把我丢下,让我去伺候那个刁蛮的公主。”薄羲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过越云娆的头顶。
“人家真不是故意的,荀墨予他……”
呃,哦吧,你别这么看着我,怎么我一提到荀墨予,你那温润的表情瞬间就冷了。
“荀墨予他是个奸臣!全害了娆娆!”薄羲皱眉。
“表哥,你别生气嘛,其实荀墨予也不是你们想像的那么坏,爷爷走前交待过,如果侯府出了事,荀墨予可以护我。”好吧,她也脑残了,不知不觉的就说了荀墨予的好话,甚至还在薄羲的面前表现得很信任荀墨予。
“娆娆,荀墨予能护你,我也能护你。薄家的能力,是你想不到的。”薄羲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