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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去了!”凤玉是真的过不下去了,凤敏将宅子里的丫环婆子都辞退,白日里她出来做活,晚上回去就要将宅子里洒扫得干净,不然便要受皮肉苦。每日只给她二个硬梆梆的馒头和一个红薯,她嫁过去几天便有几天没有吃过一顿饭了!
德亲王哪里敢?
可看着凤玉着实可怜,咬牙道:“父王回去想法子,你先好好待着,没有银子了父王给你送。”
凤玉已经被磨去了倒刺,呐呐的说道:“父王,我饿。”
德亲王带着凤玉去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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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染了风寒,过于疲劳,这才病倒了。
凤瑶勒令他躺在床上,哪里都不许去,将养了几日,这才见他气色好了些许。
荣王妃看着凤瑶坐在床榻边给云初喂药,云初双眉紧蹙,似乎有些抗拒。轻笑的走了过去道:“我来吧。管家说府外有人找你,你快去瞧瞧。”伸手接过凤瑶手里的碗。
凤瑶想要等他喝完药,否则又给偷偷洒了。
云初安然闲适的靠在床柱上,清淡的说道:“莫要让人久等了。”从荣王妃手里端过药碗,喝了一口面色微变,隐隐蹙了蹙眉。
凤瑶看的分明,叮嘱道:“莫要含在嘴里定味,直接过嘴入喉,并不会苦得难以下咽。”
云初的手微微一顿,瞧见她端着一碟子腌梅子递给荣王妃,眉目微微舒展。
荣王妃对云初喝药之事一直没有办法,如今见凤瑶有一套,不由的说道:“今后你的药莫要捏成丸药,那样少了几分功效,煎着吃。”
“母妃,您去将账本拿来,等下给瑶儿替您做账。”云初缓缓的说道。
荣王妃这才记起正经事来,连忙起身去账房。
云初目光清淡的睨了眼半碗乌黑的药汁,起身倒在盆栽里。
“主子,主母说您倒一碗药,便要拿走您三粒丸药,都换成这么大一碗的药汁。”石韦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屋子里片刻的沉寂之后,云初清冷的说道:“你倒了。”
“……”
凤瑶并不知云初在她走后,支开荣王妃将药洒了。看着站在门口的德亲王,面无表情的说道:“有何事?”
德亲王干笑了几声,凤玉的银子给陈江发现抢走了,将她狠狠的打了一顿,如今没有银子治病。他身上的银子也用光了,进宫求见太后下懿旨将凤玉让他接回府,可太后并不愿意见他。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来找凤瑶:“瑶儿,你拿点银子给父王应应急,改明儿父王一并给你送来。”
“我没有银子。”凤瑶拒绝的干脆,她不是圣母,掏银子养凤玉。
“你!”德亲王未曾料到凤瑶拂了他脸面,太过小气,他供她吃穿长大,风风光光嫁出去,这不连几十百来两银子也不愿意给他!“凤瑶,我是你父王!”
见凤瑶神色淡淡,没有多大的反应,德亲王恼了,甩袖指着荣王府说道:“这是你夫家,你不给我也成,我进去找女婿要!”心里憋了一团怒火,他就不信凤瑶不要脸!
凤瑶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冷笑道:“父王尽管去要。”
德亲王气绝,看着她转身回府,迅速的冲过去,将她头上的玉簪给拔了下来。
一头乌黑如瀑的青丝倾泻而下,凤瑶极为的震惊,眼底的冷芒刺向德亲王。
“哟,这不是亲家老爷吗?怎得在外头站着?不进去坐坐?”三夫人从角门出来,正巧看见凤瑶父女两起争执,目光淡淡的扫过德亲王手里紧攥的玉簪,眸光微微一闪:“侄媳妇儿也是,亲家老爷难得过来,不好生招待像话吗?”
德亲王睨了凤瑶一眼,讪讪的说道:“不必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凤瑶看着他上了马车,朝着三夫人行礼。
三夫人上下打量着披头散发的凤瑶,轻嗤道:“如此不修边幅整装出府,叫人瞧见了,平白让荣王府没脸。”转身进了府邸。
凤瑶紧了紧手指,垂头跟着进去。
倏然,脚步一顿。
耳边传来三夫人尖锐的声音,略带着刺儿。抬头看去,便见三夫人堵着手里抱着账册的荣王妃,掩嘴笑道:“嫂嫂,方才我出门可瞧见一件趣事儿,以为是府中的丫鬟面见打秋风的穷亲戚呢。两人争执,我心想这人忒大胆儿,闹到荣王府门口来了。走过去一瞧,可不得了,原来竟是侄媳妇儿与亲家老爷呢。”
荣王妃眉头微皱,有些不悦。
“心里一琢磨,原来亲家老爷是来找侄媳妇儿要银子,到底是父女一场,百十来两银子给了就给了呗,可不知侄媳妇儿生的什么心,竟是一个铜板儿都不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咱们荣王府贪墨了她的嫁妆亏待了她!”三夫人想到那一百多抬的嫁妆还有不少田产宅子,眼热得不得了。今日这一出,可让她开了眼界。箱子是那么多的箱子,可谁知里头陪嫁的是什么?指不定德亲王府将银子田产都给了凤瑶做嫁妆充脸面,自己关起府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弟媳,这话可不能乱说!”荣王妃脸色一正,叱道。
“白的也说不成黑的,信不信由着嫂嫂。”三夫人说完这一番话,身旁的丫鬟拽了拽她的袖摆,拧眉望去,便见到站在檐角下的凤瑶,淬了一声:“白眼狼!”带着丫鬟走了。
荣王妃也看见凤瑶,她出去时头发绾好,如今却
好,如今却是散落下来。难道真如云方氏所言,她不愿给亲家老爷银子,起了争执?
“瑶儿,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荣王妃不相信凤瑶是无情无义之人,她这么做定是有缘故。
凤瑶拢了拢散落的青丝,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母妃,无事。”
“你……”荣王妃想问三夫人说的可是真的,可见她面色苍白,隐有些倦怠,便将手里的账册塞到她的手里:“这是账簿,初儿说他闲赋在府中,教你算账好打发时间。”
凤瑶点点头,福身走了。
荣王妃望着凤瑶纤瘦的身影,蹙眉道:“凝玉,你去打探一下,方才世子妃发生何事了。”
“是。”凝玉匆匆去了府外。
不过片刻,便回来禀告了荣王妃,三夫人所言属实。
“王妃,此事怨不得世子妃,哪里有父亲会在自己大婚的时候做出有损两家颜面的混账事?也是咱们不计较,若是遇见刁钻的,这门亲事怕是结不成了。”所以凤瑶心里生怨,也怪不得谁。
荣王妃心里觉得凤瑶不大气,饶是如此,她如今已经嫁进荣王府,便要顾忌荣王府的门楣。
“你去给亲家老爷送些银子去。”荣王妃思量了半晌,缓声道:“就说是世子妃给他的。”
凝玉欲言又止,她心想这银子送不得,指不定生出什么事来!
可看着荣王妃的神情,凝玉还是差人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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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妃是好脸面之人,给了德亲王送了几百两银子。
德亲王一听是凤瑶遣人送来的银子,心里得意不已,心想定是怕在她三婶面前没脸。原想给凤玉送一百两,可凤玉瞧着他身上还有二百两,便哭一哭,德亲王心一软,便将银子都给了凤玉。
凤玉摸着怀里的银子,眼底闪过幽光,她想要逃跑,可看着不远处的身影,浑身被定住了一般。
陈江几步走上来,冷笑着说道:“今天给你多少银子?”
凤玉惊惶的后退了几步,袖子往身后藏了藏。
陈江眼睛一眯,拉拽着她的手,将银票拿出来,数了数,整好三百两。拿着银票打了打凤玉的脸,眼底有着贪婪:“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值钱,明日将他给你送五百两!”
“不!”凤玉摇头,她要那么多,父王恐怕不会管她了。
陈江得了几次银子,心便大了,便钻赌坊里,可手气不好,全都砸了进去。原本拿到银子心里高兴,可见到凤玉一张哭相脸,一巴掌刮去:“哭哭哭,就知道哭,老子运气都给你哭跑了!你告诉他,不给你银子,我打断你的腿,卖到窑子去接客!”
凤玉吓的直哆嗦,紧咬着唇,强忍着脸上的疼痛。
心里很害怕,但是要不到银子之后的折磨,她想都不敢想。一想起来,骨头就打颤。
凤玉只好再去找德亲王,德亲王听了之后,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父王,您救救我,他说……他说我若是要不到几千两银子,就……就将我卖到下贱到窑子里接客。”凤玉跪在地上苦苦的哭求。
德亲王如今也是有府归不得,哪里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