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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比他也不会多出太多,因为这里面有一个信息的问题,楚云升对敌人和外面情况的了解占有先天的优势。
宋子淮思索片刻,然后看了一眼方越候,眼神交流后,转向楚云升道:“三天时间够吗?”
楚云升算了算,如果时间紧一紧,应该问题不大,便点了点头。
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宋子淮继续道:“楚先生,三天时间是极限,如果能早一天还希望能尽量早一天。根据我们之前的讨论,他们很可能通过眼线了解到我们先前作战方案的一部分,所以隐瞒援兵的日期,可能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与关键位置布下陷阱,发动奇兵奇袭,而且极有可能是针对你的,因为在我们这一方,你和幽先生是最大的优势,他们必须想办法钳制这种优势。”
这一点,楚云升也想到了,所以他能理解宋子淮与方越候为什么急于找他回来商量提前开战的事情,除了士兵们的战斗意志以及觉醒人的战斗力,他和老幽是浦东一方的唯一优势,如果这种优势被对方援兵抵消了,这场统一之战很可能会输掉,而且会输得一干二净。
方越候这时候递给他一份新的真正作战计划,楚云升仔细地看了看,背后涔涔地直冒冷汗,他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聪明但又十分冷血的打法,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残忍,但不可否认,如果按照方越候策划的这种打法开战,浦东一方在兵力上的巨大劣势立即就会变小很多,甚至可以持平,以致劣势全无,而优势则可以充分发挥,或许还能扩大出好几倍。
这种打法如果不是胆大心狠同时又对部队掌控能力极强的人绝不敢使用,打得不好就是血流成河,死伤之巨大还不如不打,但相反,如果打得好,伤亡率也将是其他打法中最小的,战争结束之后,基本战斗力都能够保存下来。
仅仅一份简略的作战计划,便令楚云升对眼前这位曾经与他敌对过的老头产生一种忌惮,真不知道丁颜后来是怎么摆平他的?
几页纸看完,楚云升将它轻轻放下,同时也粗略计算好了打造武器战甲所需的时间,呼出一口气道:“我尽量加快速度,一到两天就行。”
宋子淮得到确定时间,开始清点备战情况,一个接着一个点名问道:“战用物资准备情况如何?”
方越候身边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军人站起来说道:“作战所需物资将在一天内全部到达前线。”
宋子淮点点头,越过他,继续向后问道:“后勤补给与医疗组织情况?”
一名军人和一名官员站起来回答道:“大宗食物已经装车,整装待发。”“全区医生正在集中,两天后进入一级战备。”
“治安方面?”
“新军警将按照命令以此进入居民区警戒,所有警察部队正在待命。”
“觉醒人战队和幽灵战士现在在哪里?”
苏簌站起来,回答道:“正在执行清理任务,一天内将全部撤回内环主城区待命。”
“科研基地的装备生产?”
……
一条条询问对答在会议室中响起落下,一个个人随之站起又坐下,紧迫的气氛持续了十分钟,最后,宋子淮与方越候同时站起来。
“方副司令,接下来仗怎么打就交给你了。”
方越候点点头,面容为之一肃,展开地图,萧杀道:
“我命令……”
……
******
天气越来越冷了,空气像是冻成冰块,即便穿着厚厚的棉袄或羽绒服,仍能感觉到无孔不入的寒气钻入进来,身体冷,骨头更冷,难民们上下牙关嘎吱吱的直哆嗦声连成一片,像是一首黑色的交响乐。
袁小忆和许多人拥挤在一起,曲膝坐在难民楼的窗户前,偎依着同学的身侧,将衣襟拉紧,防止冷风灌入进去,将自己冻僵,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一直没来得及过江,即便过江也不知道找谁,混乱中,和同学们找到了一处挤满难民的商厦,暂时落下脚,忍饥挨饿熬到今天,却找不到一份可以领到口粮的工作,越来越多的同学身体开始浮肿,肿得吓人,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窗外的炮声也已经响了一天一夜,丝毫没有停下来趋势,反而越来越近,嗅着鼻子就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
死人越来越多,涌进城中心的难民也越来越多,那些倒在街头再也站起不起的尸体,很久不再有人去过问,只有偶尔绊倒了谁,才会听到有人微微地叹息一声。
她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自己的军队,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世界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人类被逼得如丧家之犬,到处都是食人的丑陋生物,天气环境又变得如此的恶劣与严酷,所有人都已经到了山穷水尽,惨到不能再惨的地步,为什么大家还是不能团结起来,一起对付吃人的生物,一起抵御冰寒刺骨的末日!?
她很愤怒,很想指着发动这场内战的两方当权者的鼻子,狠狠地痛骂一顿,问一问他们到底还是不是人?还有没有人性!
不去杀食人的残忍生物,反而窝底斗,杀自己的士兵,祸害自己的同胞与难民,像畜生一样将炮弹砸在自己的老百姓头上。
她想不通,难道他们还嫌人类不够惨吗?还嫌人类被灭绝的不够快吗?
为什么要一定这样呢?为什么要将最后的避难所变成自相残杀的炼狱?
是为了罪恶的权欲,还是只是因为那个人是魔?
袁小忆本不相信的,因为她亲眼看见那个人悬剑苍天,斩杀浮游,救了很多很多的人,最终又浑身是血的带着她们逃离那座恐怖的城市。
那个人不凶也不恶,甚至对普通人还要好一些,怎么可能是魔呢?有不乱杀人,还会救人的魔吗?如果魔是这样,她会毫不犹豫地去信仰魔。
而那些自称诛魔的人,为了杀他,据说都动用了核弹,虽然他们现在不承认,但是很多人都这么说,那么,谁才是疯狂的魔鬼?
她本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坚信的,但从昨天起,她很疑惑,也很不解。
那个人首先发动了内战,轰鸣的炮击声,让这座最后的城市在颤栗,在流血!
她望着窗外,正这么想着,玻璃上映出一道流光,一发流弹破天而来。
呯!
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商厦的顶层被削去一半,剧烈的震动摇晃着天花板和地板,粗大的裂缝像是蚯蚓一样蔓延。
“快跑啊!楼要塌了!”
有人大喊了一声,所有人从惊叫声中醒悟过来,拖着饿晕的同伴,抱着哭泣的孩子,惊慌失措地涌向楼梯,因为人实在太多,又跑得急,很多人就这么顺着楼梯滚下去,被踩伤的哭喊声与外面的炮火声混合在一起,随着摇晃在天花板上的电筒光,让袁小忆感觉到真正的末世来临了!
窗户外,有人影如同下饺子一样从楼顶层被气浪掀飞出去,双手惊恐地划拉着,像是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尖叫着坠落下去……
第六百八十一章炮声中的动乱
拥挤,尖叫,推搡,晃动……
袁小忆终于来到了楼下,然而地面上却依旧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没办法去看那些摔成肉酱的尸体,以及被棱角划开肚皮而四处流淌的大小肠,那样会让她作呕要吐,可她肚子里除了一些胆汁与苦水,实在是吐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了。
昏暗的街头,乱窜着无头苍蝇一样的难民,混乱地摇晃着晕人的电筒光,有人紧张地说东边的军队打来了,也有人惊惧地说是西边的部队正在推进,你一言我一语,乱成了一锅粥,没有一个既权威又准确的说法。
在与浮游斗争中有过一些逃生经验的袁小忆,扶着浮肿的女同学,当机立断道:
“城里要打起来了,留在这里死路一条,我们去城外!”
她的建议仿佛黑夜中亮起了一盏明灯,照亮了乱撞的无头苍蝇们,从嘴上落实到腿上,然后越来越多的人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跟随着她们,认为应该先去城外避避难。
经过那些从高空抛下成摔碎的尸体时,不知道谁恶毒地骂一句,诅咒发动内战的人早晚全家死光光,算是对死者的葬言以及对上位者的“还击”了。
而那些死难者的亲属,先前还在高高的大厦上面冷眼叹怜地面上冻死的僵尸,转眼噩运便降临在他们自己头上,不敢置信地扑在妻子、丈夫或者孩子的尸体上,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地哭喊。
若是在往日,这样一处处凄惨的哭声必定能引起许多人的同情和眼泪,但现在,只有匆匆而过的身影,没有人俯下身来劝慰一翻。
那些从悲戚者身上一触就闪的目光,也许还蕴含着一些别样的心思:并非是庆幸他们自己还活着,而仅是叹怜